17.第 17 章
?到了公寓,阮夏才明白過來,原來傅岳竟是要自己在他家住下。
早在去學校之前,傅岳的冰箱就塞滿了她喜歡的食物,更新添了電烤爐。
「咦,這個不是烤肉用的嗎?上次來你家的時候沒有,是新買的么?」
「嗯。」
阮夏嘴角帶笑,面露狐疑:「你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你說呢?」
阮夏轉到正泡茶的傅岳面前,眼睛亮得像狗狗見到新鮮的肉骨頭,聲音清脆地問:「傅先生,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
傅岳把一顆佐茶的蜜餞塞到阮夏口中:「你就不能含蓄一點點?」
咦?沒有否認呢。
天道酬勤,努力了這麼久,冰山男終於被她馴服了……
沉浸在巨大的成就感中的阮夏接過傅岳遞來的茶,轉了轉眼睛,決定驗收革命成果。
「傅先生。」
「嗯?」
「我想吃葡萄和榴槤,你家都沒有水果的……」
「我等下去買。」
「我也一起去,你挑的一定沒我甜,我很會挑水果的。」
傅岳打開手機,扒皮帖刪掉了兩個,又起來三個,並且曝光了她的入學證件照,他把證件照給她看:「你現在最好別出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夏看了眼證件照,自我陶醉道:「哎呀,我怎麼連素顏證件照都這麼好看呢……他們的眼睛都瞎了么?居然罵我丑。」
「……」
「傅先生,你相信我是無辜的吧?」
傅岳不答反問:「你在乎我的看法嗎?」
「當然啦!你是我男神呀!」
「你當然不是小三。可是有些麻煩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錯的又不是我,我怎麼避免?」阮夏理直氣壯,「過分的是韋教授前妻,明明已經離婚好幾年了,還混淆視聽博同情!」
記起曾經的爭執,傅岳忍下了原本要說的話:「不是想出門嗎?走吧。」
買完水果,阮夏又要回自己的公寓拿換洗衣服。
明明是避難,她卻歡天喜地地好似在度假。
見她收拾了一大箱衣服化妝品,連抱枕都帶,又往另一個箱子里裝酒和杯子,傅岳忍不住問:「不是來拿換洗衣服的嗎?你帶這些做什麼?」
「不抱著這個抱枕我睡不著……借酒澆愁啊,我被罵的那麼慘。」
雖然看不出她哪裡慘,傅岳卻沒再出言阻止。
秦婧進門的時候,看到阮夏收拾出的三隻巨大的箱子,愕然道:「你準備賣房子?」
「網上不是有人懸賞捉我么,這兒不安全,只好先去傅先生家躲幾天。」
說話間一分神,同時拿了三瓶酒兩隻杯子的阮夏終於打破了其中一瓶酒,傅岳的步子邁得再快,她終於還是割破了手指。
囑咐過秦婧清理掉碎玻璃,傅岳又輕車熟路地找出了客廳的醫藥箱。
「咦,你怎麼知道我家的醫藥箱在哪兒?」
傅岳怔了一下,答不上來。
因為這兒原本就是他家呀……拿著拖把的秦婧替傅岳解圍道:「你傷口裡有沒有碎玻璃?」
阮夏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把咕咕冒血的食指放到嘴巴里吸。
見創面不大,傅岳只把雲南白藥和創可貼遞給她。
阮夏卻把手指伸到他眼前:「你替我包。」
「……」
把三隻箱子搬進公寓后,傅岳沒急著打開,而是先折起自己的襯衣西褲,空出了半個衣櫃給阮夏。
阮夏覺得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我帶的衣服都是不需要掛的,放在箱子里就好,不然離開的時候還得再收拾一次。」
傅岳自然不會放任阮夏把小山一樣的行李橫在自己的客廳里。
阮夏邊用勺子吃榴槤,邊心滿意足地看傅岳把自己的各種雜物一樣樣收進他的柜子里,不出一個鐘頭,他的公寓里就滿是她的氣息。
阮夏挖了一大勺榴槤,遞到傅岳嘴邊:「傅先生,辛苦了!最甜最軟的一口留給你。」
傅岳立時偏過頭,一臉難以忍受。
「你不喜歡榴槤嗎?」
「是非常討厭。」
討厭榴槤的人不是聞到味道都想吐么?阮夏嗅了嗅空氣中濃郁的榴槤味,這樣一個一絲凌亂也受不了的人,居然能容忍自己到如此地步,看來遠不止是有一點點喜歡。
雖然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打動了他,但回憶起初見時他高冷的眼神和語氣,阮夏在心中暗爽,當即興奮地在傅岳的床上滾了兩圈。
她向來是得寸進尺的性子,心中的破壞欲促使她迫切地想要探尋一下傅岳的容忍度,便假裝不知道他介意旁人出入他的公寓,委委屈屈地問:「傅先生,你明天要上班嗎?」
「嗯。明早要上庭,下午的會也推不掉。但中午會過來給你送飯,下班后也沒應酬。你不要自己叫外賣,娛記為了搶頭條,很可能會扮成送外賣送快遞的摸進來。」
「那我能叫江以蘿過來陪我嗎?我一個人呆著會忍不住看評論……」
「能。」
「那你下班叫上老狐……黎錚一起過來吧,我和江以蘿做好飯等你們,四人約會什麼的,多有意思!」
「……」傅岳猶豫了片刻,看清阮夏眼中的期待,還是說了「好」。
居然真的可以?冰山男什麼的,果然是收服前傲嬌,收服后軟萌么。
事不過三,阮夏不敢再試傅岳的底線,老老實實地開窗換氣、洗澡換衣。
窗外忽而疾風驟雨,礙著傅岳在,阮夏沒換敞領睡裙,只穿短袖短褲睡。
傅岳早在客廳鋪好了地鋪,正要躺下,就見阮夏湊了過來。
「傅先生,熱牛奶。」
傅岳說了聲「謝謝」,接過牛奶,本以為她會粘著他一起睡,卻不想送過牛奶,阮夏就乾脆地離開了。
認識再久,他也始終摸不清她的脾氣。
被褥上滿是傅岳的氣息,認床的阮夏抱著被子輾轉難眠。
雨滴一下下打在窗子上,阮夏起身去倒酒助眠,路過客廳,傅岳卻是睡熟了。
他的唇形很好看,咬上去一定格外可口。
借著酒意,阮夏半跪下去低下頭,還差三公分的時候,傅岳捉住了她撐在他肩側的手,阮夏重心不穩,被他拉倒在身旁,正要坐起來,又被他翻身抱住。
……這可不怪她。
美色當前,阮夏在他的胸、前按了按,手指正要下移,突然聽到他說:「司斐,別鬧,老實睡覺。」
司fěi……司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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