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重陽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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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功的發勁方式的確強悍,但是在呼吸吐納,蘊養肉身方面,鹿清篤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每次行功之後,按照蛤蟆功的要訣搬運內力,但是都很遺憾的四散而去,毫無作用,他不由得暗自琢磨,難道非得趴在地上?
瞧著楊過都睡著了,鼾聲漸起,鹿清篤偷偷地溜下床,來到院子里,學著楊過的樣子,趴在地上,運行內力,額,還是一樣,內力根本無法留在肉身,仍舊周天運轉,隨後回歸氣海丹田。
他盤坐在地上,有些傷腦筋,難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非得是蛤蟆功本身練出來的內力才能滋養肉身?如果不是,那到底是哪不對呢?
整整想了一夜,除了多了兩個黑眼圈,鹿清篤什麼收穫也沒有,黎明過後,當第一縷光線穿透黑幕,刺破蒼穹,鹿清篤謂然嘆道,也可能是自己現在的武學基礎太差了,這才想不通其中的奧妙,這個理論應該是正確的,但如何實現,也只能留到日後自己的內涵更加豐富的時候了。
打著哈欠,鹿清篤指揮著楊過洒掃庭院,哥們實在太困了,這時,忽然有人敲門,楊過打開門一看,是昨天那個崔師叔的弟子。
他看起來十五六歲,獅鼻闊耳,嘴唇肥厚,個頭不高,和楊過差不多,看到鹿清篤,他慌忙上前打招呼道:「鹿師兄,我師父召你去文昌閣。」
文昌閣?鹿清篤有點不想去,太遠了。
重陽宮之大遠超鹿清篤之前的的想象,光是殿堂建築共計約5048間,東至東甘河,西達西甘河,南抵終南山,北近渭河,全真道徒往往雲集於此,最盛時近萬人!鹿清篤後世旅遊的時候,也去過茅山,看過那裡的道館,但是比之此時的全真教完全就是個袖珍版的,小巫見大巫。
想去文昌閣幾乎要翻兩座山頭,離著後山最遠的碑林都不是很遠了,一上午估計都在趕路,額,可是長輩師叔相召,他哪有拒絕的權利啊,只能擦著眼淚跟著這小子走了。
楊過也想跟著去,不過被鹿清篤拒絕了,文昌閣就像是少林寺的藏經閣,沒有掌教或者當值長老的手諭,一般的弟子靠近都不允許。
趕路最是無聊,閑著也是閑著,鹿清篤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師弟高姓大名啊?」
這小子很惶恐:「不敢說高姓,賤姓名,上山後,師傅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道一。」
苗道一,嘿,這才像是道士的名字啊,趙志敬,尹志平,怎麼看都像是儒家讀書人的名字,修仙了道的還想要和平和尊敬?你修的一本道么?
文昌閣一樓供奉文昌帝君,文昌亦稱梓童帝君或文曲星,是中國古代總領功名、學問、文章及保護科舉士子的神,在道教諸神中有很高的地位。
「文昌」本是中國古天文學對「斗魁」星以上六顆星辰的合稱,並被古代星象家們解釋為可以為人們帶來顯貴地位的吉星,因而也就成為人們普遍信仰的一位星官。道教沿襲了民眾對星辰的崇拜,公元6世紀后,中國封建王朝以科舉選拔人才,科舉成為知識分子走向仕途的主要途徑,對「文昌星君」的崇拜逐漸興盛。
「文昌星君」成為中國知識分子求學、官場升遷的主要保護神,並被歷代帝王封為「文昌帝君」。舊時,文武官員、騷人墨客和社會名流都在文昌閣拜祭文昌帝君,希望在科舉功名方面得到他的護佑。每年農曆二月初三為文昌帝君的誕辰。在主神文昌帝君兩側供奉的兩位童子,為天聾和地啞。在掌管文人仕途命運的神明身旁,特意安排了兩個聾啞人,為的是防止向凡人泄露科場秘密。
那位崔師叔其實就是王處一的另外一個弟子,在此負責打掃祭祀,保證香火不斷,神鵰裡面他也有過出場,楊過大比爆種傷人之後,主持此事的他並沒有盲目的怪罪楊過,而是先了解情況,這才得知了趙志敬只交給了他口訣,不教心法的事,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人還算是頭腦清明的。
崔師叔長得很和善,一臉正色,三綹長髯,有點像是有道全真,見到鹿清篤,他也不倨傲,很客氣的說道:「師侄,一路辛苦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有事咱們等會再說,可以吧?」
鹿清篤自無不可,幾個饅頭下肚,心慌意亂頓消,三碗清水入口,一身疲乏盡去,小睡片刻,神清氣爽。
兩人對坐,其實一般來說,在長輩面前,鹿清篤是沒資格入座的,不過文昌閣此時只有崔師傅和他的弟子苗道一在,崔師傅又是個柔和的性子,也不在乎這些,鹿清篤自然不會再傻愣愣的站著了。
崔師叔這才說道:「師侄啊,幾天前你和申師弟的弟子起了爭執這事,我已經知曉了,你做的很好,為人兒女,豈能容忍父母被他人輕辱,師傅對此事很是在意,他命我為你挑選一卷經書,作為慰勉,你且隨我來。」
跟著崔師叔來到二樓,鹿清篤有些吃驚,汗牛充棟啊,影影焯焯,幾十個書架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經卷典籍,崔師叔拿起一卷經書,先是拜了拜,鹿清篤和苗道一也趕忙跟著拜了拜,雖然也不知道到底拜的是誰,禮多人,額,神不怪吧。
崔師傅雙手捧著經書,一臉正色,鹿清篤趕忙彎腰接過,低頭一看,是《孝經》,他有些無語,搞這麼鄭重,還以為是先天功呢,這本書,臨安府隨便找個書館,不也能買個幾十套,各種註釋的版本。
崔師叔看他有些不以為然,解釋道:「咱們全真教以道教《道德經》、佛教《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儒家的《孝經》為必修經典,尤其是這本孝經更是咱們祖師親手下的批註。」
鹿清篤立時肅然起敬,王重陽的遺物啊,這在全真教也算是重寶了,哎,雖然也沒啥用,但是意義非凡啊,啥意義?額,額,嗯。
回到一樓,賞賜也拿了,天也不早了,鹿清篤打算返回自家庭院,崔師叔忽然又說道:「師侄啊,師叔還有一件事得麻煩你。」
鹿清篤趕忙說道:「師叔您有事儘管吩咐。」吩咐吧,反正做不做還兩說著。
崔師叔點了點頭,用手點指苗道一:「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山西,那裡的永樂宮要舉行****,可我這徒弟的修行也不能落下,所以我想讓你代為照顧一段時間,多則兩月,少則半月,我就回來了。」
鹿清篤有點不太願意,照顧人這種事太麻煩了,而且他秘密有很多,不想在人前暴露,只是該怎麼拒絕呢。
崔師叔不理會他的心思,繼續說道:「師侄啊,當然了,師叔我也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這裡有一卷隨筆,是一些我修鍊全真心法的經驗教訓,你拿去看看吧。」
鹿清篤大喜,這可是好東西,雖然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但是許多東西也是相通的,就像是駕校學開車,基本的都是相同的,有了這卷隨筆,他最起碼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指望趙志敬指點,這個不太靠譜,他心眼太小,萬一因為幾個問題推導出自己的內功進展,隨後忌憚自己,那真是無端之禍,他整治不了楊過,可不代表整治不了自己,武功大成之前,還是先忍著吧。
看著一旁的苗道一,他最後掙扎道:「師叔,咱們重陽宮弟子上萬人,比山腳下的鄠(hu)縣(今戶縣)人口也少不了多少,能人輩出,優秀的弟子不知凡幾,比如李志常師傅,張志仙師叔,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您將師弟託付給他們不是更好么?」
崔師傅搖頭道:「李師弟和張師弟雖然武功和道義都很不錯,但終究還是外門弟子,不如咱們親啊,本門裡,只有趙師兄和申師弟,可是申師弟的弟子皆是朽木。」
得了,那就剩我了唄,鹿清篤有些無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捏著鼻子把這誘餌吃了吧,這個拖油瓶啊。
鹿清篤其實是無知了,苗道一可不是什麼拖油瓶,他可是志字輩弟子之後的第一任掌教,而且前後兩次出任掌教,元朝建立之後,全真教被打壓,規模不斷縮小,死撐著全真教的就是此人,不過他的繼任完顏德明,也就是最後一任掌教,就無此能耐,全真教之後再無傳承。
不過這些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了,眼前這位未來的凝和掌教現在也只是半大小子,任人捏扁揉圓的。
回到庭院,鹿清篤安排苗道一住在廂房,隨後急吼吼的打開崔師叔的修鍊筆記,一番閱讀,如痴如醉,他就像是被一道奧數題難住了很久,然後無意中找到了答案,茅塞頓開,爽的猶如三九天,寒冬大雪,敞胸露懷,然後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嘶,好奇的同學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五心朝天,鹿清篤打坐修行,一一試探崔師叔的經驗教訓,很不錯,有許多關節問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他都未曾發覺,所以說有些同人里,主角拿到一本神功秘籍,然後傻乎乎的自己練個一段時間,然後就天下無敵的,都是蒙人的,那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