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爭端

第四章爭端

說是不遠,但搜索了半個月也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過金雁功倒是很順利的練到了第一層大成,身輕如燕。

一個縱跳,鹿清篤自己估摸著,怎麼也得有兩米,呵,這要是還在前世,扣籃跟玩一樣,而且跑的也更快了,腳下一點,飄出去兩三米。

金雁功學成者,可空中凌空行走三十七步。凌空直上三尺,可謂驚世駭俗、當世無與倫比,日後武當派的梯雲縱或許能略勝一籌。

不過令鹿清篤無語的是,趙志敬在傳授他金雁功的時候,還憤憤不平的表示,修行金雁功最為成功者,不是祖師爺王重陽,而是郭靖,他甚至能夠駭人聽聞的凌空直上數丈,趙志敬當時就罵道,馬掌教這老糊塗就是要給外人教最好的。

鹿清篤揉著眼睛,那是人家內力高深,強行催發的好吧,同時給你們一輛自行車,你丫自己騎不動還怪別人有風幫忙?

這一天,趁著趙志敬去給香客們算卦蒙錢,楊過被罰柴房跳水,鹿清篤縱身一躍,離了庭院,偷摸的向後山潛去。

一路經過三鷹柏,樓觀台,太乙池,來到圭峰山,鹿清篤上次就是搜索到這裡,啥?古墓后的水潭怎麼不找?別提了!終南山地質綺麗,最不缺的就是水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轉過彎來,便聽到師兄們口中高冠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轟鳴聲,而在瀑布上游,有一個車廂潭,清澈見底,但是越往上走,水越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暗流能通向古墓。

嗯,偷偷的做了個自己才認識的五角星記號,鹿清篤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不著急,現在有全真心法在手,先練著,給自己打好基礎。

回到庭院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嘈雜聲,鹿清篤很納悶,趙志敬雖然在同輩弟子里聲望很低,但是好歹也是三代大弟子,全真教內,除了七子,他誰都不怵,還真沒哪個不怕死敢在他門前撒野。

打開院門,鹿清篤臉色立時黑了下去,楊過此時漲紅著小臉,被十幾個道士團團圍住,他高聲叫著:「我沒錯,憑什麼讓我道歉。」

圍住他的道士一個個凶神惡煞,揮著拳頭:「不道歉就打死你,你這無父無母的野種。」

楊過大怒,父母一直都是他心中最大的忌諱,掄起一根木棍,向四周橫掃,一個躲閃不及的道士立刻被砸中了臉,他嗷的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一旁的人頓時炸了鍋了:「這野種打傷了清仁師弟,大家一起上,打他!」

楊過揮著木棍,只是三兩下就被人奪了去,他畢竟身上沒有內力,眾人一擁而上,將他制住,楊過披頭散髮,依舊大罵道:「幾個以多欺少的牛鼻子,有種的就殺了老子。」

一個酒糟鼻冷笑道:「小子,我們家可是世代的捕快,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你那眼珠子也甭滴流亂轉,我知道你在等鹿清篤那個小胖子,我們人多,他就是來了,也沒用。」

鹿清篤抱著胳膊,氣極反笑道:「是么?我來了,真的沒用么?」

酒糟鼻一個激靈,說歸說,作為趙志敬的徒弟,鹿清篤也算是四代弟子第一人了,別的不說,最起碼禮數上,不能有絲毫怠慢,否則告到執法弟子那裡,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

眾人趕忙行禮:「見過師兄!」

鹿清篤冷哼一聲,指著楊過,寒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酒糟鼻憤憤不平的說道:「師兄,你不知道啊,這小雜種不好好劈柴,居然還敢戲弄我們師兄弟,我們對他百般勸阻,他就是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我們無奈這下,這才擒住了他,你看清仁師弟,就是被這小雜種打傷的。」

楊過能是心甘情願被冤枉的性子么,他按耐不住,激動地吼道:「小,師兄,我沒有,我本來在好好地劈柴,是他們突然聚在一起,打散了我劈的柴,我氣不過,上前理論,結果就是一陣辱罵,我這才動手的。」

酒糟鼻嘿嘿笑道:「師兄,無論事實如何,我現在想教訓這小雜種一頓,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四周的人越圍越多,不過也都是遠遠地看著,王處一座下弟子不多,這些鬧事的都是他第二個徒弟申志凡的弟子,這個人在三代弟子里,比之趙志敬的武力稍差一些,但也很有限,所以一直對趙志敬佔據三代弟子第一人的事,耿耿於懷,時不時的鬧點事出來,當然了,表面上大家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鹿清篤心中大怒,面上卻笑道:「當然不會,你實力強,楊過實力弱,他打不過你,活該被教訓。」

酒糟鼻笑的更開心了,楊過卻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鹿清篤,不過隨後他又笑了。

鹿清篤繼續說道:「那現在呢,我實力強,你實力弱,我也想教訓教訓你了。」

酒糟鼻皺著鼻子:「師兄可要想清楚了,可不要自取其辱啊。」他的歲數比鹿清篤還要大上幾歲,自認為無論內力還是劍法都要強於眼前這個小胖子。

鹿清篤洒然一笑:「倘若我技不如人,那我們師兄弟兩個就活該被欺負。」

第一層

酒糟鼻嗤笑一聲,不願再回話,拔劍而立,出招極穩,雙劍相交,鹿清篤心中大定,此人的內力和他一樣,都是大成。

前幾天,他還要示敵以弱,但是今天么,鹿清篤冷冷一笑,快劍如雨,急如星火,絲毫不在意飛速下降的內力和體力,這也是他這幾天想到自己在同等級對手當中的絕對優勢,同樣的體力,百米跑的速度和十公里馬拉松的速度,哪個更消耗體力,不言自明。

普通人,或許能用百米跑的速度堅持五百米,但是鹿清篤現在足足可以堅持五千米,是普通人的十倍,這也就意味著,鹿清篤可以隨時保證自己長時間處於最快的攻擊速度,而非只是一瞬間的爆發。

對劍的酒糟鼻越打越心急,卧槽,這還是人嗎,怎麼越打越快,為了擋住鹿清篤的劍,他的體能消耗也很大,而現在僅僅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已經感覺自己虎口發麻,雙腿抖的跟b站的小電視似的。

這在雙方拔劍之前,酒糟鼻是絕對沒有想過的事,普通人對戰么,慢慢加快速度,然後找到良機,一擊必殺,哪有一上來就瘋了一樣的,而且最關鍵還堅持這種恐怖的速度那麼久。

噹啷一聲,長劍落地,鹿清篤劍尖直指酒糟鼻的喉嚨,一絲寒意順著後背湧上心頭,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師兄饒命,師兄饒命啊!」

鹿清篤嗤笑一聲,收回長劍,隨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還押著楊過的眾人,眾人驚慌失措,一個個逃也似的,離開楊過身邊。

楊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瘸一拐的走到鹿清篤身邊,後者皺著眉頭問道:「你的腿怎麼了?」

楊過恨恨的說道:「人多,也不知道被那個混蛋踢了一腳,感覺有點麻。」

鹿清篤點了點頭,隨後眼角散發寒光:「說,是誰踢得?」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鹿清篤呵呵笑道:「好,很好,既然沒人願意承認,那我就代志凡師叔,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也好讓你們知道什麼叫長幼有序,兄弟有別。」

酒糟鼻氣的大罵:「李青葉,你這混蛋,還不趕緊滾出來,你想害死我們啊。」

一個鷹鉤鼻的傢伙指著自己,瞠目結舌:「我?師兄,不是我做的啊!」

眾人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紛紛指責道:「李青葉,你這混蛋,除了你還有誰會下這黑手,就是你!」

「沒錯,這小子家裡是干牙行的,心黑如墨。」

「師兄,就是他,我親眼看見的。」

鹿清篤冷哼一聲,眾人趕忙閉上嘴,他用劍鞘指著酒糟鼻:「你,既然你看見了,他是如何欺負我師弟的,那你就在那個李青葉身上給我來個原景重放!」

酒糟鼻有些不情願,鹿清篤呵呵一笑,舉了舉自己的長劍,酒糟鼻嚇了一跳,慌忙跑到李青葉身邊,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李青葉也不敢躲,只得乖乖忍著,砰地一聲被踢了出去,捂著肚子嗷嗷的慘叫。

看著酒糟鼻諂媚的眼神,鹿清篤忽然覺得一陣噁心,擺了擺手,他說道:「都滾吧,沒得擾人清修!」

酒糟鼻帶著人,拖著李青葉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逃走了,四周圍觀的人看的發笑,他們更是臉蛋漲得通紅。

跑了一陣,酒糟鼻狠狠的盯著庭院:「瑪德,這筆賬,老子絕不會這麼算了!」

身後幾個狗腿子也叫囂道:「就是,師兄,你說怎麼報復!」

酒糟鼻皺著眉頭:「咱們是沒辦法,不過可以上報師傅啊,清仁師弟這張臉可是楊過那個小畜生打傷的,他可賴不掉!這回,最少也是一個同門相殘的罪,可是要趕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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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龍套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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