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膽大的男人
池慕秋向來以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自傲,她會自傷自手?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
「說的對,這屋子裡沒有人,你想怎麼說都可以。」池木木聲音很輕,在場的人卻聽的很清楚。
池木木膽小懦弱,池慕秋卻橫行霸道。池木木昨晚搶盡她的風頭,她要用這樣的方式除掉池木木也不是沒有可能。
連付氏心裡都這麼想的。
「父親,女兒求父親給我一個公道。」池慕秋不依不饒。
「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小五隻有六天就要進宮了,我看池家的事太多,讓你沒時間教女兒了。」池冥河狠狠的看向付氏。
池慕秋呆住了。
「老爺!」付氏忙求饒。
「好好給我看著你這個寶貝女兒,府里的事,就交給溫氏打理,在五丫頭入宮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池冥河說罷,轉身離開。
池冥河動了真怒,家裡還沒人敢反駁,不一會兒,池木木本來熱鬧的院子里,人走的乾乾淨淨。
池木木樂的清凈,等天色一暗,便換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去街道上的藥鋪買了一些需要的藥材,早早回了池家,關上大門調配毒藥。
毒藥是她現在唯一賴以生存的東西,可惜她在賬房裡「騙」的那些銀子對於買藥材來說並不多,這裡也沒有21世紀的儀器,所以很難將藥材分解,要配出頂級的毒藥,根本不太可能了。
她只能夠按照現有的條件,做出一些最有用、最防身的毒藥出來。
她這一忙,就是一整夜,天快亮的時候,她才伸了伸僵硬的四肢,打開窗戶透透氣。
眼前一花,彷彿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她也沒在意,眼睛眺望了遠方一陣,吃了些糕點墊肚子,很快進入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池木木卻不擔心有人會對她不利。
經過池慕秋的事,池家的人都不敢拿她怎麼樣,她的身邊,也總有兩個很強大的暗人在「保護」著她,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東陵絕的派來監視她的人。
睡了一個小時,池木木便覺神清氣爽,胡亂洗了把臉,她就想趁池冥河去早朝時一起混進宮找東陵絕。
池木木自信的拍了拍懷裡的東西,這一次,東陵絕在劫難逃!
等到她到了門口,卻發現池冥河的轎子已經先她一步離開皇宮了。
她一陣懊惱,想了想,雇了頂轎子,往皇宮門口走去。
這時候上早朝的大臣很多,要混進去不難。
到了宮門前,池木木發現今天的侍衛要比昨日多了許多,看那些人的步伐和身形,比昨天守門那些身手也要好許多。
她等待許久,等來一輛較之前進去的都要豪華許多的轎子,侍衛們盤問這轎子的人也非常客氣,她趁機迷暈走在最後的一個丫頭拖到一旁的城門口,不動聲色混進了隊伍里。
大臣們家裡的下人衣服多半都差不多,池木木倒也沒引人懷疑,等她一進去,侍衛發現被迷暈的丫頭,再追進去,池木木早已經消失不見。
池木木拐了幾道彎,找了一套小太監的衣服換上,直接趕往承乾殿。
走了一圈,池木木感覺到承乾殿的門口多了八個暗衛,其中四個散發著同類的氣息。
池木木沒有武功,可她能夠感覺到那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以及那四個人身上的藥味!
看來,皇帝有所防範了,她要怎麼進去?
「你是哪個宮的奴才,膽敢在承乾殿門口逗留……」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傳來。
池木木回頭,手一揮,那小太監只覺得一股無形的香風吹來,人便向失去控制一般,厲聲狂笑起來!
池木木將他踢去老遠,在一堆枯樹上灑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火摺子一扔,便聽到有人大叫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不一會兒,東陵絕從承乾殿里走了出來,往最近的一座殿宇走去,池木木混在太監的隊伍內跟上去。
「你們都退下吧,朕自己歇息一會。李和,你去傳旨說朕不舒服,今天早朝罷了。」東陵絕聽著外面混亂的聲音,非常鎮定,臉上帶著一點玩味的笑容。
「皇上……」剛發生了混亂,李和不敢留下東陵絕一人。
「下去!」
見東陵絕變了臉色,李和忙退了出去。
東陵絕慢悠悠的躺倒貴妃榻上,躺了許久,才慢悠悠說道:「屋頂灰塵大,出來吧!」
看似空曠的大殿,真的有個人影跳了下來。
「你今天加強了防衛,我以為沒機會接近你,還想著要不要先回去,晚上來呢!」池木木摘掉太監的帽子,出現在東陵絕面前。
東陵絕睜眼,見眼前一張尖肖白皙的臉頰,道:「朕以為你會在晚上來,剛吩咐御膳房燉了鹿鞭湯,喝下后,能一夜不倒,也免得被美人你嫌棄『小』,怎知美人你等不及,這麼早就來了,看來朕只好再辛苦一點,用上內功來『增大』了!」
「呃,如果你真的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可以請太醫看看,男人病很正常,不要因為自己是皇帝就不好意思!」
池木木一臉認真的話,讓東陵絕幾乎暴怒。
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東陵絕走近池木木,伸手,指肚滑過她的臉頰:「那現在要開始了么?如果你在上面的話,會更刺激哦!」
池木木也沒因為他輕佻的話生氣,撇開他的手,轉移話題道:「晚上的防衛必定更嚴密,這個時候進來反而更容易。不過,我不是來侍寢的。」
「朕知道。朕已經先服了逼毒丹,你的毒藥傷不到朕。」東陵絕退了一步,道。
「我猜到了。我可以直接閹了你!」
「你的招數雖然古怪迅猛,可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東陵絕輕笑了一聲。
「不能強來,就只好智取。」池木木顯得很自信:「可惜這裡不是承乾殿,我還想取走昨天那張。」
「你若能奪到那張,必定已經傷了我。傷了我后,你應該要逃,那張帶在身上,可沒多大用處。」東陵絕道。
「逃亡的路上,總需要打獵捕魚的工具不是么?」池木木顯得很隨意,在東陵絕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