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前夕
第四十八章前夕
天『色』逐漸黯淡了下來,還保持著戰鬥能力的幾人在吃過了不知道應該算是早飯還是晚飯的簡單食物之後,相互言的坐在遠坂宅的餐桌之上,安靜的等待著可能是最後一戰時間悄悄到來,只有櫻一人忙忙碌碌的收拾著一片杯盤狼藉。雖然被排除在了所有參戰人員之外,不過深刻明白現在的自己除了拖後腿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的櫻並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除了在稍微閑暇的時候會將擔心的眼神投向衛宮士郎以及遠坂凜之外,她便o持起了所有的家務,安安心心的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都準備好了?」趙冕輕輕的放下了手中已經空掉的茶杯,看著其餘三人的面龐如此的問道。「遠坂姑且不論,衛宮士郎,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沒問題。」在稍作思考之後,最終他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話語之中所蘊含的意味與其說是表述了自己的決心,還不如說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魔力的光亮在他的衣領口一閃而過,原本有些縮在那張木製高椅上的衛宮士郎稍微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讓自己在這一刻顯得比平時要高大了許多——儘管他現在是坐著的。
「喂喂喂!什麼叫『遠坂就算了』,你這個鐵皮罐子怪蜀黍。」剛剛以一副魂不守舍的懶散模樣吃掉了自己的早飯的遠坂凜現在可算是來了精神,坐在趙冕左手邊的她一腳踢在了趙冕的腿上——硬底牛皮靴「咔噠」一聲踢上了鐵板。「比起那邊的傢伙,我才是女孩子?為什麼就更擔心那個白痴?!!!」
「你說誰白痴?!!!」衛宮士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這個可惡的狐狸女!」
「就算是最笨的狐狸,也比白痴聰明。」遠坂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她雙手環抱於胸口,向後靠在椅背上,然後腳尖輕點地面——這個動作或許在平時能夠讓她好好的秀一把平衡感,或者給她帶去一些瑣碎的娛樂,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例外。櫻剛才收拾碗筷的時候弄灑了一部分湯汁,雖然有些匆匆忙忙的少女及時的做了一些清理工作,但是現在的地面上依然還是有些濕漉漉的,於是遠坂這一個在平時的自己家並不會出現什麼差錯的行為,在這一刻突然發生了變化——她在後仰之後,卻並沒有來得及在椅子失去平衡之後穩定住自己的重心,因為她身下的椅子正好因為地面的水向前滑動了一下,這一下使得她整個人的重心都向後變了幾公分,於是她可避免的向後繼續倒去。不過在這個跌倒的過程之中,或許還有一個小小的細節值得我們去探求。遠坂實際上是有著武術底子的,雖然不能說是十分精通,但是也可以算是長年累月的聯繫著八極拳,所以就算是出現了這樣的岔子,她也不太可能就這麼摔倒才是,但為什麼她會繼續向後倒去呢?讓我們將鏡頭慢放一下——遠坂凜有些得意的笑著,然後她雙手抱胸,身子靠上了椅背,在桌子下面的腳輕輕的點了一下地面,這時的她坐著的椅子的前端微微離開了地面,而因為她靠在椅背上的緣故,這個距離被逐漸拉大,原本在這時,做出這個動作的人就應該調整自己的重心,讓自己不至於繼續後仰而導致摔倒,不過有些得意的笑著的遠坂顯然忘記了依舊濕漉的地面,椅子的後面兩個支點在這一刻向後滑去,讓她失去了對自己平衡的掌控——在這一刻,她的的確確是做出了反應的,在自己失去了平衡的那一刻,她如同本能一般的將自己抱著的雙手平伸了出去,已期能夠抓住什麼東西來幫助自己站立,不過就在她的雙手快要碰到面前的那張依舊還放置著貴重瓷器的餐桌的時候,她卻突然如同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猛地拉高了自己的雙手,然後閉著眼睛向後倒去,並且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悲鳴,「嗚——」
「啪!」這是椅子摔落在地面的響聲,但是遠坂的慘叫卻沒有隨之到來——因為一雙堅硬的手抓住了她的雙臂,將她整個人從即將滑倒的境地拉了起來。嗯,或許用抬了起來比較好?因為如果從動作上去分辨的話,雖然高度並沒有當年的那種程度,不過從形式上去分辨的話,大致上和童年時期父親逗弄兒女的那個動作差不多,那個動作沒有什麼固定的名字,不過一般而論,都叫它「拋高高」。
「我正打算說那是因為你論在任何方面都比較出『色』,是一個值得去信任的傢伙,結果你就給我來這麼一下。」趙冕雙手抓住遠坂凜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為了防止她再次滑倒,甚至還專門將她拎出了那一片濕潤的地面。趙冕有些奈的搖了搖頭,「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說出口么?」[
「哈,哈哈……」遠坂乾笑了兩聲,不回話。
「雖然你在大事上都做的不錯,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這些細小的地方也細心一些。」趙冕輕輕的敲了敲遠坂的額頭——並不疼,說是敲,但是實際上恐怕更接近於小心翼翼的觸碰了兩下,但是遠坂依舊還是抬手捂住了自己被敲的位置,並且有些尷尬的沖著趙冕笑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正在耍著小聰明的遠坂凜,趙冕側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算了,算了。一個人的一生不會兩次踏進同樣的河流,你自己下次注意就是了。」
「啊哈哈。」放下了自己捂著額頭的手,乾笑了兩聲當做了矇混過關的手段,遠坂凜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然後稍稍走了兩步坐在了趙冕另一邊的椅子上——不過當她坐下之後,抬起頭正好看見了一臉嚴肅的盯著眼前的杯子,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的sber。雖然好奇心會害死貓,不過正如同那不斷赴死的先貓一樣,遠坂凜向著正在沉思的小母獅伸出了自己的爪子,「sber,想什麼呢?」
「我在擔心。」sber如此的說道,她依舊埋著自己的頭,緊緊的皺著眉峰,和趙冕不同,依舊沒有著甲的她現在還是一身藍白『色』的簡樸洋裝,這使得她看起來異常的單薄瘦弱。不過就算是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她,卻依舊用穩重的語氣說著這些話語,「對方有兩名servnt,而且那名叫做言峰綺禮的男子實力也並非寥寥,再加上還有rher在一旁窺視,這一戰的結果不知會是如何。」
戰敗者不可能活下來——這個沉重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兩名mster的腦海之中,就如同是針扎一般,肆意的提醒著他們自己的存在感。餐廳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說到這個——sber,如果你拿到了聖杯,你想要對那個所謂的萬能之釜許下什麼心愿呢?」不過在一片沉悶之中,趙冕卻開口岔開了話題。
「……」sber抬起頭,精緻的面孔面表情的盯著趙冕,但是從她的雙目之中,不難看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為什麼在這時問這個?
「僅僅只是出自於好奇而已,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個時候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趙冕所謂的聳了聳肩,身上的盔甲叮鈴哐當的響,「況且早些時候我們就得到過結論了,只要我們獲得勝利,聖杯就會交給你使用,這一點請放心。」
沉默了一會,或許是在思考著什麼樣的心緒,sber久久沒有出聲,不過在太陽總算是收回了自己最後的光芒的時候,她開口說道,「我想要重新選王。」
一個莫名其妙的願望——濃縮起來大概就是一個少女意外成了傳說之中的亞瑟王,然後在就此度過了一生之後,覺得別人做這個王應該比自己更靠譜,於是乎就想要通過聖杯去實現這個荒謬的構想。
聽完了之後,趙冕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怎麼了嗎?」在這一串話語之中關注著所有人的神情的遠坂凜看到了這個動作,她出聲問道——她這一問,不僅僅吸引到了sber的目光,甚至連房間里其他所有人的眼神都吸引了過來。
「這個願望涉及到了時間駁論,它不可能被實現。」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趙冕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後如此的說道,「我們假定你真的能夠用聖杯實現這樣的願望,聖杯讓你回到過去去改變那個時間段之中的選王過程,然後你選出了新的國王,那個國王帶著整個英格蘭的人民走上了一條新的道路——由此導致的世界歷史的變更我們不談,我們來說說其他的問題。你拔出了石中劍成為了王,然後經歷了一生之後反悔了,希望用聖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那麼如果你成功了,你回到了過去去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新的那個王就像你希望的那樣帶領著人民走上了幸福的道路,但是問題也就出現了,石中劍一開始選擇的是你,你干擾了這一切的發生所以才有的後面的這一切,現在你不再是亞瑟王,你也就沒有經過亞瑟王應該會經過的一生,不再持有力量,不再會成為現在坐在這裡的sber,我問你——那麼那個更改了歷史的究竟是誰?」
「你更改了過去,過去沒有了你,你不存在於過去自然不會存在於現在,但是你依舊坐在我們面前也就證明了這個願望法被實現,因為沒有任何一種力量可以改變已經完成的事實——沒有任何力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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