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挖牆腳
20萬並不是多大的問題，朱鴻源和包良才稍作溝通就同意了秦澤的要求。
就是15%25的版稅這一點，朱鴻源有點不能同意。
作者的版稅一般是從8%25至15%25之間，這需要根據作者的等級來確定，一般的新人作者只能拿到8%25的版稅，像秦澤這樣的作者，朱鴻源的心裡底線是10%25-12%25，畢竟秦澤的鬼吹燈出版只是提上了日程，還沒有正式出版。
「版稅我們最多能給到11%25，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署協議，而你要求的預付版稅我們也可以寫在協議中，等到協議簽字生效，經過公司的財務、法務部審核后，就可以給你打款，最多三到五個工作日，你就能拿到二十萬！」朱鴻源道。
朱鴻源之所以如此堅持，那是因為他相信秦澤不會拒絕。
因為秦澤現在唯一的出版途徑就是原點華文網，而一旦作品發表在原點華文網之後，能否出版、什麼時候出版，這已經不在秦澤的掌控範圍之內，更重要的是，出版后原點華文要佔有版稅的50%25，秦澤只能拿到版稅的50%25，相當於是收入減少了一半。
秦澤卻微微地搖頭，笑著說道：「朱總，我們這不是第一次合作，同樣也不是最後一次合作，既然是合作那麼就要拿出合作的誠意來，你可以把我當做是潛力股，當做是晚輩來培養，到時候我自然也會以晚輩自居，而我所有創作出來的小說，只要版權在我手中，在同等條件下，我肯定也會首先考慮秦州出版社！」
秦澤的話說的很真摯，也很真誠。
朱鴻源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搖頭笑著說道：「秦澤，既然你和我談到了合作，那麼你就應該明白，你現在也僅僅是在原點華文網上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這個知名度現對於很多大神而言，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我們秦州出版社能提前給你預付二十萬的版稅費這已經是我們特意為你破例了，而且你也要知道，這本那些年出版，我們還需要做大量的宣傳工作，而這些費用同樣是需要我們來承擔的！因此，你這15%25版稅的要求，請恕我不能答應！要不……我們等鬼吹燈出版之後，看銷售情況我們再談？」
朱鴻源完全是一副吃定秦澤的樣子。
在商務談判中，掌握談判對手的信息至關重要。
朱鴻源知道秦澤家家境很普通，當初秦澤還是籃球隊隊員的時候，秦澤家為了支持秦澤，也是傾其所有，而秦澤遭遇車禍，手術費用、住院費用等算下來更是雪上加霜。雖然有肇事方賠償給秦澤家十八萬元，但是這筆錢根本不足以支付全部費用，尤其是後期的康復費用，秦澤家現在的實際情況是負債纍纍。
而秦澤創作的第一部小說鬼吹燈選擇的是買斷，鬼吹燈的版稅秦澤拿不到一毛錢，而且，鬼吹燈的稿費是按月支付並沒有預付，因此在鬼吹燈徹底完結前，秦澤家恐怕會有很長時間持續在貧困之中。
在加上秦澤這次來朱鴻源家，提前已經準備好了《那些年》，這讓朱鴻源更加篤定秦澤現在很缺錢。
「好，那麼就等到鬼吹燈出版以後我們再談吧！」秦澤也不堅持，伸手拿回了《那些年》稿子，裝進了他的書包中，笑著地朱鴻源行禮，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不打擾兩位叔叔了，我先去找同學們去了！」
朱鴻源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秦澤竟然絲毫不讓，但是朱鴻源的臉上表情依舊很平靜，笑道：「去吧，祝你們玩的愉快！」
秦澤轉身離開。
書房內包良才有些不解地望著朱鴻源，問道：「朱總，15%25的版稅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為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也好維持好和秦澤的關係，到時候秦我們在爭奪鬥破出版權的時候，也能佔盡先機！」
「因為我很不喜歡他的態度！只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就是因為寫了兩本破書，就處處想著和我們平起平坐，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資格。我們可是秦州傳媒集團公司，怎麼可能處處受人掣肘？」朱鴻源道。
包良才略顯猶豫，好像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話應該不應該說，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來：「可是……如此一來，朱總今天準備的這一切都就都白費了嗎？如果真的等到鬼吹燈出版后大賣，到時候我們可就會被動很多！萬一他選擇其他出版社呢？」
「他敢！他的鬼吹燈是我們幫他出版，幫他打知名度，他秦澤對我們就應該有感恩之心！再說，秦澤是我兒子的同學，見面還得還我叫叔叔，光是這一層關係，他就不能不考慮我們！今天我們已經足夠給他面子，預付二十萬的版稅，我們秦州出版社過去可有這樣的先河？先晾著他，晾上幾周，他自然會來找我們的！」朱鴻源信心滿滿地說道。
書房門外，秦澤聽到了朱鴻源和包良才的對話，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有些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自我良好，之前秦澤卻是也是考慮到朱子文的這一層關係，所以他才選擇優先把書稿拿給朱鴻源，可是現在看來他的這種想法再商人眼裡是多麼的可笑。
朱鴻源離開書房，來到別墅二樓的陽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幾秒鐘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帶著幾分興奮的語氣說道：「澤天大神，這個電話我可是等了整整三天，我們說好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們可以見面談談！」
「太好了！周六我正好要出差去秦州，到時候我們見面再詳談？」
「好！見面談！」
對話很簡單，幾句話后，秦澤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另外山海中文網的主編滄海明月。
山海中文網是網文中僅次於原點華文網的網站。
只是山海中文這些年培養出來扛鼎的本土大神基本上都被原點華文挖走，這樣山海中文很受傷。
山海中文，背靠山海集團，可是卻是有錢花不出去。
曾經，山海中文想要花重金挖原點華文的幾位大神作者，結果原點華文用一紙長約束縛中了那些大神作者，讓他們不得不留在原點華文。
山海中文只能再次自主造神。
可惜的是，網文中幾乎所有有天賦的作者第一選擇都是原點華文，這讓山海中文造神之路遙遙無期。
當初，秦澤的鬼吹燈開始在原點華文網上連載，山海中文的網編們看到鬼吹燈三十萬字還沒有簽約，那是各種興奮。幾乎每天都有大量的網編在鬼吹燈下留言，希望把澤天這位新嫩網文作者挖走，可惜那個時候秦澤連網都不上，自然無法看到那些留言。
原點華文和秦州出版社簽署鬼吹燈出版合同，這個消息在網文圈內部開始流傳開，這讓滄海明月立刻意識到澤天絕對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大神作者，至少他絕對擁有這個實力。
所以滄海明月必須要把澤天挖過來，不惜一切代價地挖到山海中文。
因為滄海明月知道，一旦秦澤的斗破連載完成，秦澤必然會成為原點華文的白金大神，到時候他就算想要挖走，恐怕也不太可能。
所以，滄海明月通過其他關係拿到了秦澤的聯繫方式，主動聯繫秦澤，想要把秦澤從原點華文網挖走，而且山海中文毫不猶豫地給秦澤開出了兩倍原點華文的溢價買斷。
比如說，秦澤現在鬼吹燈的買斷價格是200元%2F千字，山海中文網給秦澤開出來的價格是600元%2F千字的全版權，當然秦澤也可以選擇300元%2F千字的保底買斷加分成。
這個價格自然要比原點華文給的更有誠意。
只是秦澤當初接到滄海明月的電話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麼激動和喜悅。
秦澤以他是高中生為由，拒絕了滄海明月的邀請。
這讓滄海明月這位主編很受傷！也很沒有面子！
滄海明月已經決定在周末親自在秦州，當面邀請秦澤，甚至他已經準備好了百萬的現金，當面用錢砸暈秦澤。
好在秦澤打來了電話，這讓滄海明月對他接下來的秦州之旅充滿了信心。
掛掉滄海明月的電話，秦澤這才來到朱子文的房間。
安剛、唐文月、白羽都很好奇秦澤怎麼和朱子文的父親朱鴻源聊那麼久，不過秦澤只是打了個哈哈，並沒有解釋。
將近晚上八點半，眾人提出了告辭。
朱鴻源好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帶著幾分笑意讓包良才把眾位小同學分別送回去。
回到家中，秦澤收到了朱子文的簡訊：「秦澤，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你和我父親會談崩！我們是同學，我和你只想保持純潔的同學情誼，我不想介入你和我父親的生意中去，希望以後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同學情誼！」
看到朱子文的簡訊後秦澤回了一條信息：「這是當然，不過因為這次合作沒有談成，你的電腦還有網卡，我要繼續免費徵用！對了，《斗破蒼穹》我已經在原點華文網上開始連載了，如果感覺歉意的話，就給我打賞個盟主去，到時候我再給你一百萬的稿子，讓你一次看個夠！」
「我擦！你牛逼啊，什麼時候又寫了一百萬的稿子啊！你等著，我這就去打賞盟主……」
【作者題外話】：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