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一路上懷著忐忑的心情到了醫院。下車的時候，發現兩旁已經有四個保鏢在等著了。
「溫小姐請！」
我被這陣勢嚇了一跳，然後跟著他們直接進了住院部。
在住院部的十六樓，是一層辦公樓。那裡有個偌大的會議室，整個一層樓顯得那麼嚴肅，又冷清。
我穿的平底鞋，白淺淺穿的是高跟鞋。
一聲一聲的，就像是心跳聲一樣。奇了怪了，我平時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進了這個樓層，彷彿進了第十八層地獄一樣，一想起陸奶奶那副嚴肅的表情，我就肝顫，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
高跟鞋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我發現我已經遠處去白淺淺好幾米了。
白淺淺看也不看我，推開門，直接提著包走了進去。
我只好又折了回去，往裡面探頭看了一下，發現只有陸奶奶，陸聶，還有白淺淺。這好像是個家庭會議，我過去是不是不合適啊？
也沒人喊我，我大概不用過去了吧。
準備直著腰找了電梯下樓，卻聽到裡面傳來陸奶奶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吧，溫小姐。」
我的腳要邁出去，結果聽陸奶奶這一聲說，我的腳就懸在了半空中。然後一個轉圈，我只好走了進去。
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聽白淺淺坐在椅子上，直接說：「請把門關上。」
我又把門關上，走了過去。
陸聶看了看我，我看了看陸奶奶，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裡坐。
陸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這裡。」
我坐在了陸聶的身邊。陸奶奶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直接說：「陸聶，你想讓奶奶把你的事情告訴整個醫院嗎？」
陸聶直接回：「奶奶這是要把我逼到原來的地方嗎？」
「你……」陸奶奶有些生氣。
白淺淺說：「陸聶或許一下子沒想通。陸聶，奶奶身體不好，你也該早點幫她打理生意。」
陸聶直接轉了輪椅的方向，沒有絲毫情緒的說：「我只希望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
陸聶直接推著輪椅走到了門口，現在的我有些尷尬。我起身，準備追上去。可是我剛跑到門口，卻被陸奶奶叫住。
「溫小姐，我們倆聊一聊吧？」
「噯？」
我只好轉過身，又走了回去。
「淺淺。你先出去，我和溫小姐單獨聊一聊。」
「是，奶奶！」白淺淺起身，提著包，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出去。門被帶上，只剩下我和陸奶奶。我感覺自己要顫抖了。
「奶奶好！」我進去之後，還一直沒和她打招呼，所以這個時候，出於禮貌我給陸奶奶鞠了一躬。
「不要叫我奶奶！」陸奶奶直接說，這氣勢讓我有些尷尬。
陸奶奶看著我說：「你和陸聶什麼關係？」
我一愣。然後回道：「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陸聶一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他會讓你去他的公寓？今天會讓你帶著他逃跑？陸聶是我的孫子，他什麼性格我很清楚。他可沒有把你當成普通的同事。」
這一點，好像陸奶奶並不了解她的孫子。陸聶這種高冷的生物，不拿我當同事才怪。他連那種話都說出來了。
溫菲菲，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
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
「溫小姐，你好像是單身家庭，你的母親和你的父親離婚了。」
陸奶奶竟然調查了我，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雖然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尊老愛幼，我也自認為這一點我做的很好。可是陸奶奶似乎有些仗勢欺人了。
「我一直要給我的孫子選一個能幫助他的女人，但他從來都不願意。因為他的身體原因，我從沒有強迫過他。這些年，他基本不和女人來往，我也就沒去管了。可沒想到，他選來選去，竟然選了你。溫小姐，我沒有任何貶低你的意思，但是你和陸聶不合適。以陸聶的身份和背景，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太多，我必須替他把關。不能讓有別有用心的女人接觸他。尤其是你，溫小姐。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原本有很多的話想要反駁陸奶奶，可是她一直在那說，我竟然發現我反駁不起來。我一直在外人看來我很自信很活潑。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內心有一點的自卑。面對強勢的陸奶奶，我站在原地，只有內心的不滿，卻說不出來什麼話。
門突然被推開，我看到陸聶就在門口。
「陸聶？」我轉身看向陸聶。
陸聶推著輪椅過來，看了看陸奶奶，說：「奶奶，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溫菲菲，我們走。」
陸聶看著我，我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溫菲菲，我們走！」陸聶的口氣是命令似的。
我抿了一下唇，又對陸奶奶鞠了一躬，說：「陸奶奶，我是個後輩，不應該對你不尊重。但有些事情你誤會了，所以我要和你解釋一下。首先，我的確是出於單親家庭，但我的媽媽很堅強很好，她努力給我營造一個好的家庭完結。還有就算我爸和我媽已經離婚，但我的爸爸也很愛我。我們相處的很好。我和陸醫生之間，只是純粹的同事關係。我尊重的是他在醫學上的能力，而不是他有多少錢。的確我也很意外，陸醫生原來有這樣的身份，可我絕不會因為他這樣的身份而對他有所不同。我不會說離開醫院的話，因為是我上了五年大學之後的選擇，我是要當一個醫生，不是在這裡去談戀愛。這是我對我自己的尊重，也是對陸醫生的尊重。如果我說的話重了，請陸奶奶諒解。請體諒我還要上班，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我再次對陸奶奶鞠了一躬，然後走出了這間房間。
出去的時候，看到白淺淺還提著包站在門口。一看到我，就輕蔑的笑了一下：「你以為你這樣說，奶奶就會對你刮目相看？你說再多好聽的話，身上的窮酸味也很刺鼻。」
在白淺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高抬腿，鞋底板直接對著白淺淺的臉，我揚了揚眉毛，說：「可我怎麼覺得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子？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聞不慣我的味道我也聞不慣你的味道。不過白律師你最好好好說話，拳腳無眼，我這人容易衝動。」
白淺淺臉上驚了一下。隨後佯裝堅強的一笑：「只要你的腳敢落下來，我就可以告到你傾家蕩產。我不是威脅你，你可以試試。」
「反正陸奶奶已經調查我了，你也知道我身上是窮酸味，我覺得傾家蕩產也沒什麼事。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說完，我的腳又往前移了幾公分，離著白淺淺的臉近在咫尺。
「溫菲菲，你……」白淺淺也是被我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身體直接撞在了牆上。
「溫菲菲。跟我去急診室。」陸聶突然出現，然後看也不看我，直接推著輪椅到了電梯那邊。他伸手按了一下，在那等著電梯。
我收回了腳，朝陸聶那裡走了過去。
電梯到了的時候，陸聶直接對著電梯說：「淺淺，我不希望你們把溫菲菲牽扯進來。」
「陸聶……」
可是陸聶沒再說什麼，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裡面非常安靜，我和陸聶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到了底層，我舉步出去的時候，陸聶喊了一下我的名字：「溫菲菲，我有話對你說。」
可是我的腳步卻沒停，只對陸聶說了一句：「抱歉，我還要上班。」
我回到了急診室，直接換上了白大褂，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一連忙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休息。後來還是被鄭筱拖著到了護士台，她看著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菲菲，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拚命？」
「我就是好好工作啊，這不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嗎？」
鄭筱盯著我看了兩下，撇嘴搖頭：「不像，你可別騙我。我問你，是不是今天你和陸教授同時被大BOSS罵了吧？我聽說你們被叫到了大BOSS的辦公室，聊了很久啊！是不是辦公室戀情被發現了？」
我懶得和鄭筱解釋太多，直接同意：「對，被發現了，還被拆散了。這不是現在以工作麻痹自己嗎？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查房。」
不再和鄭筱多說，我直接又投入工作當中。
「溫菲菲，到我辦公室來。」正在看一個病人掛水的情況，卻突然聽到背後陸聶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直起腰，繞過陸聶。走到另外一張病床前。
可我剛彎下腰，就發現白大褂的衣擺被人扯到了。
我扭頭一看，是陸聶直接扯著我的衣擺。
陸聶什麼也不說，然後直接推著輪椅往前，我的衣服被他一直往後撤。按我的脾氣，應該是直接一個翻身，把白大褂脫下來算了。可現在是在醫院，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無奈，避免病人都看過來，只好跟著陸聶往前走。
一直到了陸聶的辦公室，陸聶才把手鬆開。
「陸教授。你這樣在影響我的工作。」
陸聶已經換了手杖站起來，可是站了幾下，都沒站起來。我不忍，過去把他扶了一下。可是陸聶直接扔開手杖，站也站不穩。
我要過去扶他，又被陸聶推開。
他看著，搖搖晃晃的，最後直接雙手撐在了桌子上。
看到陸聶這樣，我有點不忍。
「我這樣，和骨癌一直抗爭到今天，我不知道我哪天會死。我甚至站都站不起來，所以你何必在意我奶奶的話？」
我沒想到陸聶會和我說這樣的話。他那樣高傲的一個人，這些話里卻讓我察覺到陸聶一點點的凄涼。
我張了張嘴，然後把手杖給陸聶遞過去，說：「陸奶奶是關心你。那麼大的家業，她一定會替你挑選一個合適的人。我可以理解。我當時不是對這件事生氣，我只是不想奶奶誤會我，讓她覺得我是一個貪財的女人。她不了解我，我不想她就那麼評價我。」
陸聶拄著手杖站好，看著我：「你不在意就好。出去吧！」
「嗯。」
我走了出去，替陸聶帶上了門。可是我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衣擺又被人拖住。難道又是陸聶？我用力扯了一下，沒扯出來。
小夥子力氣還挺大。
等我又準備轉頭對陸聶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陸聶正好開門出來。
衣擺突然鬆開了，我整個人直接沖了出去。
這一衝，就直接撞到了剛剛查房回來的趙主任。
趙主任手上端了一杯熱茶，這一衝，熱茶就直接潑了出來。眼看著那杯熱茶要潑到陸聶身上，我只好情急之下，用手直接打了一下。
這一打，結果就慘了。
一杯熱茶全部都落在了趙主任頭上。茶葉和熱水都落在了趙主任的頭上。順著他幾根稀疏的頭髮，從他的頭上滑到了臉上。又滴在了地上。
我的手停在半空，驚愣到一定地步，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菲菲……」趙主任發出獅子吼，感覺整個一棟急診樓都顫抖了。
我嚇得跳了一下，然後趕緊拿著紙巾給趙主任去擦。
啊嘞，手上是什麼？頭髮？
抬頭一看，趙主任精僅剩的幾根頭髮還掉了一根，他不會找我拚命吧？
「趙主任，其實……」我急於解釋，趙主任氣呼呼的看著我，這眼神感覺要殺我全家啊！
「溫菲菲。跟我去查房。」
陸聶從身邊過，然後順帶又扯了我的衣擺。
我對趙主任歉疚的頷首，然後慶幸現在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趙主任，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終於到了急診室，我才摸著胸口大喘氣。但願趙主任能看在陸教授的面子上，不要對我太記仇。
可我還是忍不住閉了眼睛，不止一次了，趙主任什麼時候該把我千刀萬剮了吧？
「溫菲菲，認真工作。」陸聶掃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
「是，是，是！」
我趕緊跟在他後頭，查房查到了霍語的病房。看到她正在輸這葡萄糖。
「你好，溫醫生。」霍語對我點了點頭。
「你好。」
陸聶看了看她的情況，然後說：「你沒事了，建議轉到普通區域去輸液。急診室床位緊張。」說完陸聶就面無表情的看下一個去了。
「他的意思是你的身體已經好轉了。不用在急診室了。你可以回去靜養，家裡環境比這裡好。」我替陸聶重新翻譯了一遍。
霍語點點頭，嘴唇乾巴巴的，然後說：「那天的事情，還沒和你說聲對不起。是我把你害了，還好有你。我才認識到生命多麼可貴。」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說：「別多想，現在能想通也不晚，一切都會過去的。好好養好身體，接下來還有很多年的生活呢！」
霍語點點頭，對著我一笑：「能碰到你這樣的醫生，真是太好了。我弟弟的眼光也很好，有你這樣的女朋友，我也放心了。」
？霍超直接和她說我是他女朋友？
這還了得？
我趕緊解釋：「其實我和霍超之間……」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姐」接著就看到霍超走了過來。推著邊框眼鏡，笑了笑。看到我立刻又欣喜的打了招呼：「菲，溫醫生，你也在這裡啊？」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霍超，你下班了嗎？工作忙就不要來看我了。醫生說我沒事了，我準備明天就出院呢！」
霍超走了過去，說：「姐，你身體沒好，就多住幾天。錢你不用擔心。」
當這裡是旅館么？
我趕緊說：「如果病人已經不需要再住院，我們是不建議再留在醫院的。這裡環境嘈雜，並不適合病人靜養。所以，霍小姐，如果方便的話，我建議你儘快辦出院手續。」
霍語說：「你聽到了吧？連醫生都說我沒事了。何必在這裡浪費錢，每天那麼多醫藥費。好了，明早我自己辦出院手續，你上班忙，就不用來接我了。」
「姐，我不放心，明天我給你預約一下，做個全身檢查吧。萬一還有哪裡不舒服呢？溫醫生，你說呢？」
霍超既然關心自己的姐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點頭：「你謹慎一點也不是壞事。好了，我先走了。霍小姐，多休息。」
我轉身走出去幾步，就看霍超追了上來，說：「溫醫生，上次和你說的請你吃飯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竟然還問這些，當時陸遠不是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嗎？這個霍超真是到了黃河也不肯死心啊！
我乾脆還是拿出陸遠來擋一下，反正上次陸遠已經說了。我回道：「抱歉，我不能去。我擔心我男朋友會生氣。」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霍超似乎還不死心。
我認真的點頭，回答的真真的：「是啊。在一起啦。你不是看到了嗎？有拿那種事開玩笑的嗎？」
語氣堅定，且帶了一副童叟無欺的表情。
「我不信，菲菲，他和你不合適。」
「他不合適，難道你合適嗎？霍超，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說完，我就轉身直接走了。
沒走出去幾步，就看到陸遠正站在窗戶邊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看著我。夕陽的餘暉從窗戶里照射進來，給他暈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暖和。
「學，學長？」舌頭打結，心裡立刻擔心起來，剛才陸遠有沒有聽到我的滿口胡言。
「過來。」陸遠溫和的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陸遠直接把我的手拉起來，然後將一盒酸奶放到了我的手上。那是我愛喝的牌子。
「學長，你怎麼知道……？」
陸遠一笑：「我當然對我的小學妹有一定的了解啦！本來因為今天的事情想過來安慰你的，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沒事了。」
我垂了垂眼睛，腳蹭了幾下地板，聲音低了一點：「原來學長你也聽說了。」
「嗯。我奶奶比較嚴肅，說話有時候太生硬，無論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她還是很好的，只不過，唔，不能算是那種特別慈祥的老人。」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遠，問：「連你也這麼說你奶奶啊？那看來是真的不慈祥了。」
路遠一笑，把食指豎到嘴邊，噓了一聲：「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你可不要亂說話。」
我趕緊捂了嘴巴，點點頭。
陸遠彎了嘴唇一笑，說：「好了，既然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陸遠看了看牆上，然後說：「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下班了，菲菲。」
我扭頭一看，才知道陸遠看的是牆上的掛鐘。
「走吧，我們一起下班。」
「噯？那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他正看著呢？哪有男女朋友不一起下班的，這不是讓他懷疑嗎？」陸遠手指指了指後面。
我扭頭一看，正看到霍超盯著我們這邊看。
然後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陸遠：「原來你都聽到啦！我就是怕他還繼續找我，所以就……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拿學長你當擋箭牌了。」
陸遠一笑，揉了揉我的頭髮：「你這樣我很樂意，下次繼續。」
「噯？」
陸遠把我的肩膀一扶，然後將我的身子轉了過去，往前一推：「快去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我扭頭看了一眼陸遠，陸遠朝我揮手，我只好轉過身去了辦公區。
等提著包去外面的途中，我還在想著一個問題。原先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敢去離陸遠太遠。現在冒出個陸奶奶，她反對我和陸聶走太近，肯定也會反對我和陸遠走太近。她的兩個孫子現在都和我蠻近的，不知道會不會氣的病倒。不過這樣也好，又多了一個我和陸遠不會走下去的理由。
陸聶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相同。陸遠和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出了醫院的時候，看到陸遠已經靠在這邊在等了。
這個時候鄭筱正好也下班，我趕緊躲到鄭筱左邊，將她的胳膊一挽，讓她的身體擋住了我的。
「菲菲，剛才喊你你沒聽見，現在看到我啦！」
我刻意不去看陸遠那裡，對著鄭筱說：「剛才沒聽見，不好意思啊。晚上有安排嗎？」
「回家啊，我媽最近管我管的可嚴了，生怕我在外面鬼混。」
「是嗎？」
說著，我已經輕鬆的避開了陸遠，然後和鄭筱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
等走到公交車站台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陸遠的電話。我愣了一下，接通：「喂，學長。那個我剛才遇到了鄭筱，她非要拉著我一起去吃飯。所以不好意思啦！」
鄭筱指了指自己，張著嘴巴。
我趕緊把她的嘴巴捂住，就聽陸遠在電話裡頭問：「你們去哪裡吃，我送你們過去。」
「啊，那個不用了，我們已經上車了。學長。不好意思啊！拜拜。」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鄭筱一副要斷氣的樣子把我的手挪開：「菲菲，你又在拒絕誰？你艷福不淺啊！」
「沒有誰，我可不想把事情都讓你知道，免得你這個八婆又傳到梁女士那裡。」說完，我就著急的看看公交車來了沒有。
結果公交車沒看到，就看到了一輛車停在了跟前，然後車窗下移，陸遠的頭探了出來。
謊言，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