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我和陸聶互換身份？
一天的工作結束，我提著包準備回去。
想到晚上要和陸遠一起出去，我便在陸聶之前先跑了出去。沒想到，陸遠還沒來。更沒想到的是，陸遠的車還和陸聶的車挨在一起。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想著最好是陸遠先來。
不知道為什麼，和陸遠確定在一起之後，我就很怕同時碰到他們倆兄弟。莫名的尷尬。
兩隻眼睛盯著住院部的大門，又盯著急診室的大門，感覺自己好忙啊！
結果坑爹的事情出現了，當我首先看到陸遠從住院部出來的時候，我的心情是激動。但同時，我也看到陸聶已經拄著手杖出來。
SOSAD！
「菲菲……」陸遠走了過來：「臨走時，主任突然找我有點事，沒有久等吧？」
「沒有，我也是剛到。」
「那就好。」陸遠一點頭，已經看到陸聶過來，喊了一聲：「哥。」
「嗯。」
陸聶開了車門，我想了一下，還是對陸聶說道：「陸教授，我晚上不回去吃飯。」
「嗯。」陸聶已經進了車子，然後直接倒了車，開車走了。
「上車吧。」陸遠給我開了車門。
「哦，好，謝謝！」我收回視線，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想吃什麼？」陸遠將車開出了醫院。
「聽你的吧。」一想到昨晚的遭遇，今天可不能再聽我的了。
「昨晚是不是讓你掃興了，還讓你擔心了？」陸遠伸出一隻手牽住我的手，捏的緊緊的。
「吃飯是小事，你沒事就好了。晚上就去吃點健康清淡的吧？」
「好，我知道一家，蔬菜沙拉和湯都很不錯，再來一點鵝肝。他們家的醬很好吃。」
「嗯，你做主吧。」一聽到陸遠說的那些，感覺又好貴啊。
已經想好了這一頓是我請了，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包，那張卡里的存款就這麼越來越少了。
陸遠把車停了下來，下車，就看到果然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餐廳。
進去之後，陸遠給我拉開椅子。我們點了一些東西，陸遠還特地點了一瓶紅酒。
完蛋，卡上餘額又少了。
那一瓶酒起碼也得上千吧？
「怎麼了？」大約看出我的表情有些不好看，陸遠問道。
「啊。沒事啊。不過，你晚上能喝酒嗎？」
陸遠說道：「到時候我讓家裡的司機過來一趟，沒事的。總感覺還沒好好的和你吃一頓飯，今天當然要好一點，慰勞你一下。」
明明是我對陸遠有些歉疚，今天這口氣，反倒好像是陸遠對不起我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我點開一看，是溫囡囡給我發的一個搞笑視頻。我看了一下，不由的一笑。
「什麼這麼好笑？」
我把手機遞給了陸遠。「你瞧瞧，這個小視頻搞笑嗎？」
陸遠看了看，嘴角也不由的彎了一下，但也不至於像我這樣笑的沒什麼形象。
「你先看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嗯，這邊右拐。」
「好。」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其實順道也想問問我們那一桌大概點了多少錢，我好心裡有個數。待會兒數著菜葉子，也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錢。
結果一問，就懵逼了。紅酒不算，說是陸遠在這邊有寄存紅酒。光我們點的那些吃的就要一千二百多。我的媽呀。一千二百多我和鄭筱可以吃六次自助餐了。
算了算了，就當是一次還清了。
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坐在了陸遠跟前。
陸遠把手機遞給我，說了一句：「有個叫七寶的微信好友給你發了一條微信。」
「哦，七寶啊，是什麼？」我一邊接過來，一邊問了一下。
「照片，我正在看，見有信息過來，就直接點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你信息的。」
「沒……」我的沒事兩個字還沒說完，一打開七寶給我發的微信，我就整個人的表情都凝滯了。
微信上七寶發來的是上次我和陸聶在他家請七寶一家吃飯，七寶故意惡作劇讓我們倆不小心接吻抓拍的照片。
下面還配了七寶的一句話：姐姐我想你和哥哥了，你和哥哥現在是不是還很恩愛？
我簡直就汗了。
聽剛剛陸遠那口氣，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張照片啦。
我小心翼翼的抬著眼睛去看陸遠，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學長，你都看到啦？」
陸遠把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擱在旁邊，很淡定的嗯了一聲。
我趕緊吐了吐舌頭，說道：「學長，我可以解釋。」
「好，你解釋。」
「七寶是我的一個小病人，準確來說，是你哥和我的小病人。後來她出院了，她父母非要請我們吃飯。但是她父母其實緊急情況不好，陸教授就直接把人請到家裡去了。到他家之後，總不能讓客人動手吧，所以我和陸教授在廚房忙活。結果這個小傢伙調皮的很，故意在那搗亂。我和你哥就那麼不小心碰到了，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然後小傢伙還把這張照片抓拍到了。我以為早就刪除了呢，沒想到今天發過來了。就是這樣，學長，你信我不？」
陸遠淡淡的看我，問道：「你覺得呢？」
我沮喪的垂頭：「你肯定不信了。要是你和我說這種話，我也不信啊！」
「菲菲。」
「嗯？」
「菲菲，你看著我。」
我只好乖乖抬頭看他，對上的卻是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陸遠溫柔的說道：「菲菲，我們都是成年人，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也會有自己的思維方式。我相信你說的話，也不希望一些無謂的誤會來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對於陸遠的信任讓我很感動。早上陸遠的話可能只是開個玩笑，可是我卻應該好好想一下和陸聶的室友關係。
可是如果直接把陸聶趕走，這又讓我很不忍心，畢竟陸聶他腿腳不便。
不過這件事，我需要回去和陸聶好好談一下。
「菲菲？」陸遠用手在我跟前晃了一下，我回過神來。
「怎麼了？」
陸遠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身體微微前傾，陸遠就這麼站起來，然後在我的額頭一吻。
我瞬間臉紅，陸遠一笑，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們家的菲菲還知道臉紅了？」
我重新坐直，左右看了看說道：「學長，你這樣被人看到多不好啊？萬一碰到醫院的同事呢？」
陸遠坦然的回道：「我親我自己的女朋友還怕別人看到嗎？」
「學長，我們倆不是說好了嗎？暫時不公開。急診室的人要是知道我們倆在談戀愛。一定會整天說這件事，而且我也不想其他領導對我的態度不一樣，我還沒過實習期呢！」
「好好好，都聽你的。」
服務員上了菜，我和陸遠吃著。陸遠和我說著他在手術台上的一些事情，我聽得很認真。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自己獨當一面，如果有一天也能自己站在手術台邊，那就是一個醫生夢寐以求的時刻了。
吃完飯，我去付錢，卻發現收銀員告訴我，陸遠早就付過了。我想著。中途陸遠沒走開啊，他什麼時候付的錢。結果收銀員告訴我，陸遠是這裡的金牌會員，卡裡面都有充值，所以每次來，不必付款，直接在卡上扣就行了。
金牌會員，頓時覺得自己很LOW有木有？
因為沒有請陸遠吃飯，感覺自己又欠了他的。
「我是你的男朋友，請你吃飯是很正常的，菲菲，你不要想這些。」
「可是不能每次都是你請。這樣，你下次一定給我個機會讓我請你。」
「好，下次一定讓你請。」
我這才有些心安。我們出了餐廳，在外面沿著路走了一段，陸遠和我說：「明天我要出趟差。」
「啊？去哪裡？」
「就是去參加一個學術討論，順道有一個頒獎儀式。」
「學長，你得獎啦？」
「不用這麼驚訝，就是個小獎。我都不想去，才和你在一起，馬上就出差。」陸遠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我伸出手挽了他的胳膊說道：「學長，事業為重。何況也就一個星期，我等你回來。」
陸遠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沒想到我的女朋友這麼懂事。」
「那是當然。」
又聊了一會兒，陸遠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
把送到了小區門口，陸遠要下來送我，我沒讓，就讓他自己回去了。和他招了手告別，我提著包回了家。
我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點，看到陸聶的房間門虛掩著，有燈光照射出來。
我把包放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剛準備進屋，陸聶拄著手杖拉門出來。
「陸，陸教授。」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話突然結巴了。
「嗯，回來了？」
「嗯，回來了。陸教授，你渴嗎？我給你倒杯水喝。」
「不用。」
「那個，你累嗎？來，我拖張椅子給你坐下。」
「不用。」
「那個。。。。」
「溫菲菲……」
「噯？」
陸聶打斷我的話，語氣涼涼的。
「你是做了虧心事嗎？」
「沒，沒有啊！」意識到自己底氣不是很足，我挺胸站直，搖頭：「沒有啊，我怎麼會做虧心事呢？」
「那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確實是有。
喝了一口水，壯了壯膽，告訴自己，徒手單挑幾個男人都不怕，還怕腿腳不方便的陸聶？笑話！
「那個，陸教授，你看，我們倆畢竟孤男寡女，男女有別。住在一起不合適。你的公寓那裡又寬敞又舒服，住在比我這蝸居要好的多吧？你奶奶那裡，估計人都撤走了，你回去住的話，應該更好吧？」
「你，是要趕我走？」陸聶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裡，深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沉靜而深邃。
陸聶這麼直截了當的一問，我反倒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也不是趕你，只是提個不成熟的建議。」秒慫。
「因為陸遠？」
人艱不拆！
「我出來是想問你，咖啡機。和烤吐司機，你還要嗎？我不要，我明天一併打包帶走。」
「噯？」陸聶的速度好像有些快，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明天搬回公寓。」
「哦！」這麼快，等等，好像是在我說這個話之前，陸聶就已經決定要走了。
陸聶轉過身回屋，我正好看到了陸聶屋內已經打包好的一些行李。
這算是我趕他走的嗎？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告訴自己，這有什麼可過分的。這裡本來就是我家，陸聶也有自己的家，他住在這裡本來就很不方便。
這樣想著，我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陸聶的房間門開著。我走過去一看，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陸聶已經在我沒有察覺之前，搬走了。
轉身看到烤吐司機還在，不過咖啡機已經不見了。
內心竟然有那麼一剎那的失落。
我晃了晃腦袋，一笑，趕緊去醫院上班。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保安小哥和我打招呼。
「溫小姐。」
「啊，你好。」
「今天沒和男朋友一起啊？我看到那位先生早早的就走了啊！」
「啊，我那個，起的晚了點。我還要去上班，不多說了啊！」
「溫小姐，你有個朋友這幾天都來找過你，我讓他進去找你，或者打電話給你，他又搖頭不肯。」
「我的朋友？是誰？」
「他沒說，只說是你的朋友。」
「哦！那我先走了啊！」
「溫小姐工作順利。」
「謝謝！」
我趕到馬路對面，坐上了公交車。
到了醫院，就正好趕上一件特大事故。幾車在上班高峰期的時候相撞。
我立刻穿上白大褂，立刻投入到工作之中。
這一忙，竟然直接忙到了下午。
我們幾個醫生累得靠在了牆邊。
鄭筱喊道：「這簡直就是一場大戰啊！菲菲，我們剛才是不是救了很多人？」
鄭筱說著看了看自己手上身上的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累，可我覺得好開心啊，你說呢，菲菲？」
「是啊！很開心，我們是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啊！」
「你倆這上升到一個高度了啊！」鄭醫生也是靠在牆上喘了口氣。
「要你管？」鄭筱和鄭醫生這個坎還沒過去。
鄭筱接了個電話，用甜的讓人酥麻的聲音說話：「喂，燁燁啊，嗯啊，是呢，在醫院呢。剛剛忙完，好累啊！」
鄭筱一邊說著，一邊還瞪了鄭醫生一眼。
鄭醫生要跟過去，被我攔住。
鄭醫生不滿道：「不是，什麼燁燁，鄭筱她叫誰呢？還有那嬌滴滴的口氣，他對我說話，怎麼不這樣啊？」
鄭醫生開始急了，看來是對鄭筱還是挺在意的。
我攔住鄭醫生說道：「人家在接電話呢，你這樣過去不好吧。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啊！」
「你問。」鄭醫生一邊說著，一邊一雙眼睛一直看著鄭筱。
「我從第一天來醫院上班，就聽人家一直叫你鄭醫生啊，鄭醫生的，就知道你姓鄭。你本名是什麼啊？」
「鄭一升啊！」
「不是，我知道你是鄭醫生，我問的是你的名字，鄭什麼？」
「鄭一升啊？」
「鄭醫生，你在逗我嗎？」
「我姓鄭，然後一升水的一升，計量單位，明白嗎？」
「……」對這個名字，我也是醉了。
薛小燕比我們來的還遲點，加入了我們的隊伍，往牆上一靠，「再這樣忙下去，我就永遠都擺脫不了單身了。昨晚上我去相親，一聽說我是護士，那男的還挺開心。可是一聽說我在急診室當護士，立馬就借口走人了。怎麼辦啊？」
鄭一升拍了拍薛小燕的肩膀：「小燕同志，你這是在就死扶桑，就算是死在急診室，也是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呸呸呸，你咒誰呢？我才二十，二十啊，我才不想死呢！」
「姓鄭的。」鄭筱突然出現，大吼一聲。
哦，視線落在鄭一升拍在薛小燕肩膀上的那隻手。
鄭一升迅速反應過來，收回了自己的手。
鄭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燁燁啊，我發現我媽晚上要和我爸出去過二人世界，我們就晚上一起吃飯吧。嗯，好的，老地方見哦！」
然後當著鄭一升的面掛斷了電話。赤裸裸的炫耀。
鄭一升一張懵逼臉，正準備上去找鄭筱的時候，鄭筱一把挽過我的胳膊：「菲菲，走，咱洗手換衣服去。」
在我和鄭筱還沒走之前，鄭一升突然拉住薛小燕的手，「小燕啊，誰說急診室的護士沒有資格談戀愛，你可以找急診室的醫生啊。朝夕相對。還能理解彼此，多好？」
輪到薛小燕懵逼了。
我看形勢不對，鄭筱和鄭一升之間的博弈，還是不要傷及無辜的好。我乾脆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後拉住薛小燕的手，說道：「薛小燕，既然急診室的可以和急診室的談戀愛，我就覺得鄭筱和鄭一升就更加的合適，你說呢？」
一邊說，一邊不忘眨眼睛。
薛小燕反應遲鈍，但好歹是反應過來了。
「啊。對啊對啊，對了，菲菲，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說。走，咱們一起洗手，換衣服去吧。」
「好呀好呀。」
我和薛小燕兩人手挽手走了，留下鄭筱和鄭一升兩人怒目而視。
換好衣服，坐在休息室，薛小燕說道：「剛剛陸醫生來過。」
「噯？陸醫生？」
「對，說是找你的，不過那時候你撲倒在一線。他也就沒打擾你。好像陸醫生要去參加什麼研討會，回醫院取點資料的。」
「哦，這樣啊。他有說什麼事嗎？」
薛小燕回：「我也正想問的。不過他又看到了陸教授，然後就跑過去和陸教授匆匆說了幾句。陸教授一副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到。總之陸醫生後來就走了。」
「這個樣子啊，看來我還得去找陸教授才知道了。」去找陸聶，感覺整個人都尷尬了。他從我家搬出去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總讓我覺得怪怪的。原先還想著今天要是碰到他該說些什麼，可是早上一來就直接進入了戰鬥狀態，到現在和陸聶說的最多的就是聽他在那指揮，拿這個，拿那個，先注射這個，先吃這個葯等等。
「菲菲，你去找陸教授，那不是駕輕就熟的事情嗎？怎麼，小兩口鬧矛盾了？」
「薛小燕，我和陸教授什麼小兩口，你別亂說啊！」
「不是小兩口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
「不緊張你咽什麼唾沫？」
「我哪有咽唾沫？」
「那你敢不敢現在就去找陸教授問清楚啊？」
「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去啊！」
「去就去！」
等我站起來，一股腦的衝到陸聶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啊。我好像上當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只好敲了敲門。
「進來。」
我進去之後，看到陸聶坐在桌邊正看著什麼。
「陸教授。」
「嗯。」陸聶沒有抬頭。
尷尬ing
「今天走的很早啊，我還說幫你忙的呢！」
「嗯！」
尷尬ing
「陸教授在看什麼呀？」
「奶奶的體檢報告。」
「一切都正常吧？」
「血壓偏高，其他倒還好。」
「哦，老人家了，可能陸奶奶平時缺乏鍛煉了吧？」
陸聶放下報告，抬頭看了看我。
我立刻站直身子。
「有事？」
「那個，薛小燕說看到陸醫生來找過我但是他直接碰到了你好像和你說了什麼，說了什麼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竟然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完，中間只有一個停頓。
我倒是說完了，不知道陸聶有沒有聽懂啊。
「我沒聽清。」
……果然！
「我的意思是說……」
「我說我沒聽清陸遠說了什麼，當時環境太嘈雜。」
「哦！」好在陸聶說的及時，不然我又得再重頭說一遍。
「那我自己問他吧。對了，陸教授，那台烤吐司機其實我用不上的，你還是帶回去吧。」
「好。改天我過去取。」
「還有，那個鑰匙……」陸聶不在我那住，鑰匙總不能還拿著吧。
陸聶回：「原本是要給你的，但是伯母說先放我這裡。她說你丟三落四，很容易……」
我：「……」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么？梁女士，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沒事我先出去了。」
「嗯。」
我剛轉身，就直接接到了梁女士的電話。我就直接接通。
「喂，媽。」
「有件事和你說一下，接下來大概半個月，我們要進行封閉式訓練，所以不能和你聯絡啦。」
「封閉式訓練？媽，你不是去了什麼秘密基地，搞什麼秘密研究吧？」
梁女士吼道：「老娘要是有這個智商，至於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嗎？」
我：「……」
「你是不是把小陸趕出來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媽，我冤枉啊，不是我趕得。是他自己要走的，咱那地方那麼小。何況還是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我有危險啊？」
梁女士回：「我就怕你沒危險。小陸這麼好的男人我放你身邊了，你這個腦子是不是不會用啊？」
我：「媽，其實我已經……」
「我懶得理你了。」梁女士已經掛斷了電話，那麼決絕。
我不得不再次回頭看向陸聶，晃了一下手機：「陸教授，搬出去那事，我媽怎麼那麼快知道了？」
陸聶看了看手機，回道：「你這個電話的前十五分鐘，我接到了伯母的電話。」
「所以你也知道我媽要進行什麼封閉式訓練？」
「是。」
「……」為什麼關於梁女士的事情我總是知道的比陸聶晚？梁女士，陸聶不會是你在外面和別人的私生子吧？不然，你怎麼至於偏心到這個地步？
難道我才是陸家的孩子，而陸聶不是？
我是從小被換過的孩子？這是要扯出一段豪門狗血恩怨啊！
「溫菲菲……」陸聶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我的YY。
「噯？」
「把你腦子裡的東西全部除掉，除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