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程紫荊忍不住想把另一隻未被親吻過的乳湊到他眼前,那樣太過羞恥,可是卻讓她的心跳因亢奮而狂野。

當東方騰光坐起身,即便程紫荊身上的紅裳未盡褪,她伸出粉臂攀住他的肩膀,長發披散在白玉似的肩上,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無一不是教他迷亂的罪魁禍首。

他從未失控過,即便在戰場上,執行最瘋狂的任務,他永遠能夠控制自己。

於是此刻的他沒料到,慾火會如此措手不及地將他翻覆。

他想對她更溫柔一點的,慢慢地,小心地調教。他的新娘天不怕地不怕,豪氣又大剌剌,那只是一種防衛,不得不為之的強悍,她對他來說仍是太單純又太可愛,不應該野蠻地嚇著她。

可當他的新娘認真地想執行在洞房花燭夜的任務,執行到氣喘吁吁,汗珠點點,妄想在他身上咬出幾個齒痕——到底是誰教她用咬的?雖然一點也不痛,還莫名地激起他難言的亢奮。

他的男性卻硬到發疼,他的理智正在遠離,有太多狂野的妄想是他想對她做的。

東方騰光幾乎有些粗魯地扳開她的腿,扯落她的褻褲,在觸碰到程紫荊腿間的濕潤時,愉悅的顫慄感幾乎讓他顫抖,他迫不及待地玩弄起那片未經人事的幽密處,不夠節制也不夠溫柔,卻是鉅細靡遺地,把每一處凹痕與皺摺都撫過,然後帶著入魔似的著迷,在花穴口徘徊。

而他惡狼似地享用他的新娘,含住她不甘示弱的小舌,要把她的芳魂一併攝走,直到她喘得接不上氣來,雙腿卻本能地夾住他的手,款款扭動腰肢,與他的強悍剛硬廝磨著。

……

她的掙扎則讓東方騰光在痛苦和歡愉間來回地折磨著,於是只能牢牢地抱緊她,親吻,並安撫。

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之夜,與其說是慾火狂燒至天明,不如說他哄她、安撫她到天明,因為之後他根本不敢再有別的動作。

直到他終於按捺不住,野蠻的抽插令床幔像煙霧顫動,她的尖叫和哭泣混雜了讓人羞紅臉的嬌吟,以及疲乏至極的有氣無力;她小爪子像生氣的小悍虎,卻用毫無威脅的力道槌打和抓撓他的胸口,紅唇里呢喃黏軟的抱怨,語無倫次又可憐兮兮。

他曾以為自己這輩子絕不會投降,但他錯了,他身子依舊剛強如巨岳,但他的心此刻柔軟得不堪一擊。

「滾開……」她帶著哭嗓軟軟地抗議。

「對不起,別哭……」他投降!他認輸!他求饒!身子不由自主地饑渴佔有,心卻融成一攤水,雙手不住地安撫懷裡爪子拚命往他身上抓的小女人。

她還咬他,依舊沒忘要咬他。好吧……讓她咬,她愛怎麼咬就怎麼咬,男子漢大丈夫,一身肌肉,讓媳婦磨磨牙又怎的?別咬酸了嘴就好。他拍拍她的頭,安撫地搓揉她的芙頰與頸子。

如果遇到了想讓她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就搶回家,讓她生下你的孩子。龍謎島的祖先就是這麼做的,看似簡單無腦,其實儘是雄性的原始慾念,將一切的慾望灑在她的身體深處,用他的血與她的肉去揉合成一個會哭會笑的未來,綁住她一輩子。

發泄過一回,他不敢再折騰她,很快地退了出來。他的陽精與她的情露,混合在一塊兒,濡濕了兩人的腿腹與紅錦被,情慾的氣息包圍了他倆,令他的慾望很快地又堅挺如柱。

但他沒再有其他動作,他的新娘困極了,嗔怒又撒嬌似地將頭臉埋在他胸前,「困……」好似埋怨,又好似夢囈,她任性地墜入夢鄉,留他在夢境之外,依舊心疼愧疚地哄著。

【第五章】

昨夜是誰替她清理一身狼藉已經沒印象,程紫荊只知道她醒來時正趴在某人身上,那某人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她的頸子,像安撫孩子和小動物那般。

而她身上只罩了一件男人的單衣,今天起,她是不會忘記這個味道的。

程紫荊臉一紅,立刻就決定繼續裝睡,閉上眼的同時她聽見床幔外有人來請示王爺王妃醒了沒有?程紫荊當下實在是有點兒想耍賴不肯起床的。

東方騰光食指抵唇,那人便退下了。

看樣子是能再賴一會兒了?於是她滿足地嘆了口氣,又恍恍惚惚地睡了一會兒,花廳外依稀有人走動,她也任性不理。

實在是太困了。

直到東方騰光將她放回床上的動作驚動了她,她才發現他把棉被推給她抱著,自己下床了。

「別吵醒她,讓她睡飽。」

「……」當她是豬嗎?程紫荊噘起小嘴,卻也沒有起床的打算,身子慵懶地不想動,而且……

某人梳洗更衣完畢,折回床邊,她立馬閉眼裝睡,脖子以上卻很羞恥地漲紅一片。

東方騰光看著露出錦被外的小紅臉,斂住快要隱忍不住的笑意。本來只是想在進宮以前先過來看看她,就是碰碰她的瞼、摸摸她的手也好,畢竟他自個兒也有些臊意,但看到她這模樣,房裡也沒別人,於是便故意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親了親,還偏要吻出聲響。

嗯,臉紅成這樣,不要緊吧?他輕輕捏了她的臉一把,在她可能會睜眼瞪他以前便起身,以程紫荊能聽清楚,而且明顯帶著笑意的嗓音道:「魏嫂,麻煩你等會兒準備一些冷水和涼湯,給王妃降降火。」

程紫荊美眸倏地瞪大,氣鼓了臉頰。

他是在取笑她吧?他根本發現她醒了!

但她卻仍是糗得把臉埋進錦被裡裝死,戰力蕩然無存。

東方騰光離開新房,她才翻過身,紅色床幔之外的新房裡並沒有人,但描金插屏后的花廳里顯然有婢子候著。

她本來不是習慣賴床的人,只是經過昨夜后要面對東方騰光實在需要一點勇氣……她一想到那些片段就忍不住拉起錦被將自己蒙頭蓋住,卻徒勞地發現自己仍是被他的氣息包圍。

而他離去前的那一吻上她心裡明明罵他豬頭,嘴角卻還是悄悄往上勾。

還是再賴一會兒好了。等她重拾戰力,而且她的腿心真的還有點酸痛。

就在迷迷糊糊差點又要睡去的當兒,她猛地想起——

新嫁娘一大早是要給公婆請安奉茶的,而她的公婆可是……

喝!程紫荊猛地坐起身,腰差點給扭傷了。

「來人。」敢放太上皇和太后鴿子?不要命了?程紫荊差點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花廳外候著的魏嫂和一干婢子也立刻入內來。

「王妃要梳洗了嗎?」魏嫂問。

「什麼時辰了?我該進宮給太上皇和太后請安了吧?」前朝皇室有什麼規矩輪

不到她一介平民懂,東方家剛入主中原,就不知他們是否延續舊日皇室傳統了,也有可能是以龍謎島的規矩為主。

「太后是派了人來問過,但也提過王妃休息過再進宮即可,王爺則吩咐過若王妃仍不適,改日再進宮也行。」

程紫荊猜想過去一天里,她臉紅的次數肯定把她過去的份一次補齊了。

某人倒是知道自己把她給折騰慘了。至於太后雖是這麼交代,但她這個晚輩總不能真的讓長輩久候吧?

「替我更衣梳洗,用過膳之後我就進宮請安。」

「那麼老身這就下去準備。」魏嫂指著兩名婢子,「王爺讓老身給王妃挑兩個能幹的婢子作為您的貼身婢女,這是如意,這是吉祥。」

「奴婢如意,給王妃請安。」「奴婢吉祥,給王妃請安。」

程紫荊一愣,她自個兒是沒有貼身婢女的,出閣前只有一個老媽子和三個小丫頭負責她房裡的瑣碎事。實在是因為帶個婢女出門談生意不方便,她也就養成了事事不假他人之手的習慣。但王府里當然有王府的規矩,她不習慣也得習慣,於是當下只是點點頭,讓兩個婢子開始替她打理梳洗更衣事宜。

「外頭那兩個是平兒和香兒,差遣跑腿的事就交給她們。」

「我知道了。」

魏嫂告退後,程紫荊在婢子的伺候下洗了手和臉,坐在菱花鏡前,她不由得打量起魏嫂派來的兩個貼身奴婢。

不知是不是昨晚她問了魏嫂那一席話,於是魏嫂還真是精明體貼地挑了兩個姿色平庸的丫頭過來。

程紫荊的二姨娘就是她母親當年的陪嫁丫鬟,對她來說那不啻是對她母親的背叛,有時面對程紫薇的挑釁,程紫荊也知道自己該負一點責任,因為她對二姨娘確實比對三姨娘和四姨娘冷淡。

但是也算「閱人無數」的程紫荊可是很明白,男人會偷吃就是會偷吃,女人的姿色只是讓會偷吃的吃得更開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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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如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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