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然消失的水潭
長劍沒入了大半,從背後插入,又從前腿側邊露出,這一劍插得稍微有有點偏。
隨著一聲嘶吼,本來應該死的牛突然很詭異的復活過來,它再次拉出一聲嘶啞的吼叫,不是「哞」叫,而是一種類似於鱷魚痛苦的嗚咽。
冰山臉抓著劍柄,順勢蹲在了牛背上,那牛吃疼,發瘋起來,瘋狂的扭動牛頭,上下左右不停搖擺。隨著身體劇烈甩動,我很擔心冰山臉從上面甩飛出來。
或許我擔心多餘,他死死抓住劍柄,任由瘋牛狂舞,冰山臉始終如同狗皮膏黏在牛背上。
張九零半蹲身子,手裡的突擊搶連續叩擊,準確的打在牛頭上。並且是同一個地方打了七八槍,牛頭立即開了花,腦漿子都蹦出來了。
然而這頭牛依舊沒事一樣甩動身上的冰山臉,或許是因為張九零吸引它,抖了一會沒有效果,瘋牛開始向張九零這邊衝來。
「快走。」我提醒他,順便自己腳底抹油趕緊溜。
而張九零不但沒有撤退,然而迎向瘋牛,兩手抓牢突擊搶,每一槍都打在瘋牛的腦袋上,並且大步走迎去。
距離越來越近,還有七八米左右,他丟了突擊搶,從小腿褲筒用食指勾出匕首,凌空反手抓刀,動作一氣呵成。這把魚肚匕首是他專用,通體銀白,有佛家開光,對付妖邪頗為有效。
眼看瘋牛就要把他撞飛,張九零行前一衝,同時側身躲閃,他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出刀,這一招一閃而過,似乎早已練過幾千遍,出手相當的順溜。我都忍不住給他個「666」點贊。
瘋牛奔跑的步伐突然間失去平衡,我在側邊看得清楚,牛肚側邊被張九零劃開一道七八十公分長的傷口,按照這種速度奔波,應該流出一肚的腸水,可是這牛……並沒有。
牛徑直撞向石頭邊,冰山臉看準時機,從牛背上一躍而下,半空滾身落地,沒有絲毫的問題,反倒是我,這兩人的不要命,讓我暗暗捏了一把汗。
「砰」的悶聲一響,牛撞在石頭上,四肢不時的抽動幾下,看似沒有死透的樣子。
整個過程,老漢都懵逼了,餘下的士兵也是好一會才回過神。
「哎喲!我的牛。」老漢突然間大叫一聲,然後跺腳大哭。
冰山臉和張九零走進去看,牛肚子有動靜!突然間一道血影從牛肚子竄出來,很快,冰山臉趕緊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那隻東西!
血糊糊的,看形狀和我們在柳江挖出來的東西一模一樣,那一次我還沒看清它是什麼,所以這一次當然不能放過。
這東西很鬧騰,身體不過有拳頭大小,尾部卻很長,伸出好幾根類似血管神經的觸手。
但是這個觸手沒有勾刺,這一點倒是讓我怎麼都想不通,而張九零推斷,這東西可能是還沒完全長大,還有進化空間。
難道還像《七龍珠》裡頭的佛利薩進化,我艹,聽說動畫片都是從從現實中尋找靈感,動畫片沒欺我。
隨後士兵用酒沖洗,這東西才露出面目,它是一種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的甲蟲。蟲子腹部都是那種讓人看了頭皮發麻的鱗甲。
「這類蟲應該是『鱟』。」張九零居然認得?
我了解他,他學識很雜,幾乎什麼東西他都懂一點,上至婦科疾病,下至老人痴獃,橫跨各種領域,簡直就是奇葩的存在。
我百度了一下,鱟的祖先出現在地質歷史時期古生代的泥盆紀,當時恐龍尚未崛起,原始魚類剛剛問世,隨著時間的推移,與它同時代的動物或者進化、或者滅絕,而惟獨只有鱟從4億多年前問世至今仍保留其原始而古老的相貌,所以鱟有「活化石」之稱。
並且這種東西還有藥物價值,如今數量稀少得不能再少,而我手頭這種「異形」可以肯定是鱟的近親,唯獨是個頭小了點,並且多出很多尾巴,也就是我之前提到的觸手。
看到面貌之後,這東西被張九零一槍打爆,後來老漢跟我們要錢,這頭牛是他家最值錢的東西,現在被我們殺死了,他哪裡肯放我們走。
「要不給他點錢,讓他走人算了。」
我們商量了一下,我把口袋都搜索一遍,只有三十塊九毛,張九零也不多,三百塊,冰山臉是從來都不帶錢的。
其他士兵都把值錢東西留在營地中,誰沒事打仗還半路吃一碗牛肉麵。
這老漢傻眼了,立馬跟我們撒潑起來,說我們人民解放軍坑害百姓,官逼民反,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的。
「你別得寸進尺,我現在要告你非法養殖野生動物,並對我們人身安全造成威脅,跟我們會部隊一趟。」我冷夏臉說。
老漢捂著傷口,牛逼哄哄的說:「你嚇唬誰,還野生動物,老子眼沒瞎,它就是一頭牛!你殺我的牛,想忽悠幾句就完事,沒門。」
「艹,拉走,廢話真他媽多。」我一揮手,讓士兵把他帶走。老漢接著鬧。
張九零笑著說:「我以前參軍的時候,後山經常有活動。」
「什麼活動?」
「當兵的辛苦啊,據說部隊每個星期總會在外頭找人安慰士兵。後山有個帳篷,帳篷內有個女人,你就會發現帳篷被扣個了洞,然後很多士兵排隊,對著帳篷的洞啪啪啪……長期在外執勤的士兵可以好好釋放,這都是不外傳的秘密。」
憨旭笑笑:「我怎麼沒聽說,原來在外頭當兵還有這種好處。」
張九零笑道:「談不上好處,因為那裡頭的人並不是女人。每人都得輪流,據說還有一些不聽話的人次數比較多,要是抓到不聽話的人……嘿嘿,可以連續玩一個星期。」
也不知是不是我太污了,立馬聽出其中的意思,這個梗我有聽說,帳篷內經常是新兵蹲坑。一晚上下來簡直要了半條命,第二天只能是屁股朝天的姿勢,百分百起不來。
老漢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捂住屁股。
「解放軍,剛才的事是誤會……」老漢用怪異的眼神掃看在場的我們,然後飛快的跑了。
他走之後,我問張九零,這事只不是真的,畢竟當兵的人都是男的,難免會無處釋放,這種事在監獄里最常見,部隊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
張九零笑而不語,沒走多久,面前出現了一個水潭,中間突然冒出一串水花,突然間發出嗤嗤的聲音,水潭的水開始一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