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招魂術(上)
到王秋水家已經是下午三點,房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整個現場被專業人員清理的一乾二淨,證據,線索統統被他們搜了一遍。
「頭兒,你叫什麼名字?」馬乘風哈哈一笑。
我淡淡回了一句:「李秘高。」
他低聲喃喃自語幾句后,道:「李頭兒,我們為什麼來這裡,這不是被專業人員把證據都搜走了嗎?」
我眼神在地上掃視一圈后微微一笑,道:「有時候,專業人員也會有疏漏的地方。」
他驚訝一句:「不會吧!」
我沒有說話,繼續搜索。我走到王秋水死時的卧室,來到窗戶跟前,窗戶被窗帘掩蓋著,我實在想不通,他跳下去是如何不留下痕迹,且自己還不受傷。
接著,我又和馬乘風來到這棟樓的後邊,也就是兇手跳樓的方向。
這裡被警察用隔離帶隔開了,我穿過去搜索著一切有用的線索。我不是偵探,我不會推理,我只知道有很多事情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我在腦海中試想。一個人從五樓跳下來,就算他有武功,電視里的輕功,也會在地上留下痕迹,可是為什麼這裡沒有落腳的痕迹!
而且,殺人最重要的證據那就是兇器,可是專業人員也沒有找到兇器,那這個兇手是如何殺人呢?
我假設,一個兇手心理素質不錯的情況下,殺人之後,我突然的介入讓他心慌,驚慌失措時跳窗戶逃跑,那麼這個兇器他肯定沒有時間藏起來,可是卧室都搜遍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找到。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當時在卧室殺人,如果這裡屬於第一殺人現場,那麼肯定會有大量血跡,畢竟王秋水的四肢都被砍斷,然而卻並沒有大量的血跡。
而且兇手應該是提前埋伏的,我們把王秋水送回家然後走到下樓,也沒有過去幾分鐘。
我想了半天,只覺得頭快炸了,於是我蹲在地上喃喃自語:「殺了人,兇手會把兇器藏在哪兒?」
「李頭兒,你在說什麼?」馬乘風不解的問。
我看著他說:「如果你殺了人,來不及藏兇器,會怎麼做?」
馬乘風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道:「如果是我,肯定會丟在一旁快速逃離。」
「丟在一旁,丟下一旁。」我不停重複這四個字,接著我的靈光一閃,急忙跑到王秋水的卧室。
「等等我,頭兒!」馬乘風在我身後喊到。
我沒有理他,為了不讓思緒斷開,我跑進卧室就一陣查看。
我掀開床,地板,柜子,牆壁,都被我找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
我拉開窗帘,原本有點漆黑的房間亮了起來,馬乘風走進來突然說:「哎喲,是什麼,好刺眼!」
我急忙問:「什麼好刺眼?」
他遮住眼睛的手拿下來指著我的頭頂說:「上面!」
我抬頭看向頭頂,只見上面有一盞水晶燈,我疑惑的站在床上用手撥弄了兩下。
突然,一把足足十厘米寬的殺豬刀從我頭頂掉落下來。我急忙一個閃身,殺豬刀掉落在床上。
馬乘風呆了呆,接著發出興奮的大叫:「證據,證據!」
我看著他也露出笑容:「帶回去吧。」
「頭兒,為什麼這把刀會在你的頭頂?」
我看了看殺豬刀的顏色呈黑色,上面佔滿了凝固的鮮血,又看了看水晶燈架子的結構腦中頓時明悟:「我們人走路時,都是低頭,很少抬頭看上空,而且這是搜線索,專業人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線索在地上。而這個兇手卻反著來,把兇器藏在天上。」
「可是頭兒,這麼大一把刀,怎麼能放的穩啊?不怕掉?」馬乘風問。
我解釋道:「這個水晶燈上面剛好有一個位置可以卡住兇器,所以不會掉下來。」
馬乘風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局裡的人打電話,並說出我們找到了兇器,我在一旁都能聽見陳隊長驚喜的大叫。
因為我們出來沒有帶收取證據的東西,所以才給局裡打電話,讓他們來收取。
不一會,陳隊長親自來臨,我給他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我臉上沒有絲毫開心的神色,因為這個案子疑點太多了!
在所有人欽佩的神色下,我們一起回到了警局,回去之後兇器便交給專業人員去化驗。
而陳隊長則召集所有人,並說出我找到了兇器,所有人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是欽佩,服氣。那五個警察紛紛向我道歉,我點了點頭說:「沒什麼,你們一開始不信很正常,而且我也沒有多少信心,能找到兇器,完全是我的運氣。」
「你太謙虛了。」眾人紛紛客氣。
我沒有說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眾警察都各自工作,而我則坐在陳隊長的辦公室皺著眉頭喝水。
「道長,找到兇器也就意味著案件要結束了,你怎麼不高興啊?」陳隊長不解的問道。
我抬了抬頭說:「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對了,你給我看看之前的案件。」
陳隊長也是老一輩警察,經驗非常豐富,他見我如此嚴肅,便把本來不應該給我看的資料從一旁的資料櫃拿出來。
我接過厚厚的資料慢慢的看起來,第一位死者是位女性,28歲,名叫王雨欣,在距離警察局不遠處一個小區住,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當主管。
第二位死者還是一位女性,29歲,名叫陳尣雨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是普通員工。
我看到這,眼神一閃低沉的問:「10個都是女人?」
陳隊長點了點說:「起初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以為是情殺案,結果通過調查,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聯繫,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每個人要不就是某公司服裝設計師,要不就是主管,普通員工。」
我皺著眉頭:「沒有懷疑過是復仇嗎?每一位死者都是做服裝這一行。」
「誒,我們也懷疑過,但是從第一位死者到第十位死者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直到第十一位死者,你才找到兇器。」陳隊長嘆了口氣說。
我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兇手心裡素質極高,從第一人到第十一人,他都做的天衣無縫,讓警察找不到線索。最主要的是,如果再找不到兇手,肯定會讓市民露出恐慌。」
陳隊長連連嘆氣:「對啊。上級也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不能破案,我就會丟點官職。其實官職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是找到兇手。」
我點了點頭,疑惑的說:「每一次你們都只是收到人頭?沒有找到屍體嗎?」
陳隊長無奈的說:「對,每次都是收到人頭。這是兇手公然的挑釁,並且兇手太喪心病狂。」
「我能看一看十顆人頭嗎?」我詢問道。
他猶豫了好一會:「行,跟我走。」
我跟在他後面向地下室的停屍間走去。
為什麼到王秋水這裡兇手就砍斷她的肢體,而沒有砍掉她的頭。莫非是我的到來讓兇手措手不及?我心裡不經意想到。
我甩了甩頭,暫時不去想。不一會我們便來到停屍間,停屍間到處擺放著白布,讓人覺得有點陰森。陳隊長對著一個滿臉全是赫人的傷疤讓人看得毛骨悚然,右手掌的小手指缺了半截,醜陋的女人,道:「我帶人來看看那幾顆人頭。」
女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帶我們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這個房間散發著強烈刺激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幾顆人頭也被放在塑料袋裡面。
我挨個人頭仔細看了看,陳隊長則是臉上不自然,忍不住道:「道長,你慢慢看,我先出去。」
我點了點頭,也明白他不願意待的原因。上次讓他見了鬼,這次估計有心理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