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拒絕了

從地攤老闆那裡離開后，墨泠鳶第一時間就歪著脖子問道：「那塊玻璃你還拿著幹嘛？」

「玻璃？」

張策咧嘴一笑，輕飄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翡翠。

要說墨泠鳶買回去一塊玻璃，張策倒是相信。但他自己手中的這塊翡翠，卻絕對不會是玻璃……至少，玻璃裡面絕對不會隱隱的有光華流動。

但張策也沒想過把這塊翡翠據為己有的……畢竟是墨泠鳶花錢買來的。說起來，還是要歸墨泠鳶的。

想到這裡，張策手一伸，將翡翠遞了過去：「給你吧，這可是塊好東西，別弄丟了……至少比你手裡那個五千塊錢買來的玻璃值錢。」

雖然這樣說，但墨泠鳶卻也沒有接過去的打算。開什麼玩笑？那觀音翡翠上面還帶著泥呢，能是一塊好東西么？而且，沒聽說過男帶觀音女帶佛的？

墨泠鳶之所以買下她手中這塊彌勒佛，也是有寓意的。希望自己母親收到這件禮物后，能像這塊彌勒佛一樣，笑口常開。

而至於張策手中的這塊觀音翡翠，除了不適合女人佩戴外，倒也沒什麼別的了。

墨泠鳶搖了搖頭，拽緊了手中的玉佩，同時對張策道：「算了吧，這塊玻璃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不要算了。」張策也不矯情，反正都是便宜得來的，回頭拿條紅繩拴起來，掛自己脖子上，說不定還蠻好看呢。

買了東西后，兩人也沒有再閑逛，直接回到了公寓裡面。

閆偉文還沒有走，正坐在沙發上和墨明品茶呢。

墨明剛倒上一杯茶，看到張策進來時，連忙說道：「張同學，和泠鳶逛得開心嗎？」

此時此刻，在墨明眼中，這個張策可不是之前在醫藥系裡面的那個張策了。能被閆偉文收做徒弟，而且只一眼，就看出自己妻子病情的，能是普通人么？這簡直就是一個變態……說不定，眼前的這個變態，還能幫自己把玲兒治好呢……

想到這，墨明語氣也溫和了許多，繼續說道：「張同學，要是不忙的話，過來坐坐，喝幾杯茶。」

墨明剛說完，閆偉文又開口了：「徒弟，過來坐坐，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張策打量了下房間裡面，沒看到秦琴，暗想她一個人在這裡，估計是早先就回去了。也沒在意，只是搖了搖頭，隨後坐在了閆偉文的身邊。

剛坐下，閆偉文就問道：「徒弟，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看出李玲兒的病情的？」

「這個……」

張策翻了個白眼……給你說什麼？難道說，我有透視能力，可以一眼就看穿東西，然後看到了李玲兒腦袋裡面的五個腫瘤么？

這事兒說出去，且不說別人會不會信。就算是信了，第二天，張策估計自己就不是呆在華中醫大的寢室裡面了。而是在非人類研究中心，被人當小白鼠切片研究呢。

一想到那畫面，張策就一陣惡寒，打了個冷顫，隨後模稜兩可道：「我猜的……」

「猜的？」

這答案更加不能讓在座的兩人信服了，隨便猜猜，都能猜到？而且比醫院裡的儀器都還要精準？

但張策不願意說，這兩人也知道，再怎麼追問也是沒用的。

況且，自古就有師承一說，師承何人，若是不願意對外人說出來的話，別人再追問，那就是不禮貌了。這要是放在古代，隨時隨地都能和你掐架的。

好在醫學一脈，沒有說一個徒弟不能同時擁有兩個師傅的。

想到這裡，閆偉文老懷大慰……從哪兒撿了這麼個寶貝徒弟？說不定在醫學的造詣上，比自己還要高呢。

想到這，閆偉文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老教授突然轉過頭，面朝墨明問道：「主任……」

「老教授嚴重了，叫我墨明就好。」

聞言，閆偉文也不客氣，他一個將近七十歲的人了，還叫墨明主任，的確有點不合適的。繼續說道：「墨明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打算為李玲兒治好病的打算呢？」

聞言，墨明連忙抬頭，臉上帶著一份驚喜：「教授，您的意思是……」

閆偉文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要親自操刀，為玲兒治病么？若是那樣的話，墨明當然應該欣喜。要知道，閆偉文在醫學界的名氣，加上他在醫學上面的造詣，說不定還真能把玲兒的病治好。

想到這裡，墨明滿懷希望的看著閆偉文，就等他接下來說的話了。

閆偉文怔了怔，沉聲道：「要治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手術實在複雜了點，即便是我操刀，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精準的確定腫瘤的大小，還有數量和精確的位置。」

開顱手術，如果不能精準的確定以上幾點，幾乎是個人都知道，手術的過程將會多危險……哪個病人能在把腦袋打開后，看到腦袋裡面的腫瘤，再商量怎麼切除腫瘤的？

即便是醫院能接受這種，病人家屬接受么？病人的身體接受么？

所以聽了閆偉文的話，墨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而目光，卻倏然抬起，直愣愣看著張策，惹得他一陣心虛。

「看我幹嘛？」張策滿臉懵逼的表情，就差掉頭就跑了……

此時此刻，在這兩個人眼中，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小白鼠了吧？

「你們能別這麼看著我么？寶寶好心慌……」張策突然站起來，退後了兩步，惹得在座的兩人都有些尷尬。

閆偉文咳嗽了兩聲，才開口解釋道：「徒弟，你真的能確定李玲兒腦袋裡面腫瘤的位置和大小？」

此時此刻，張策還能說什麼？難道說不能？

要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為了讓這些人信自己的話，可是親口說出了李玲兒腦內的腫瘤位置，以及大小的。

張策只能暗自點頭，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嗯了一聲。

「那就好辦了。」閆偉文突然長出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信心滿滿道：「如果有張策幫我的話，我想，手術的成功率，會提高百分之二十左右。」

百分之二十……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在醫學界，能夠提高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尤其是一些大型手術，更是以百分之零點幾的概率提升著。

而在有了張策輔助過後，閆偉文竟直接揚言，自己能夠讓手術成功率提升百分之二十？

這個……能信嗎？

當然能信！

墨明一陣興奮，同時也站起身來，激動道：「教授，您說的都是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閆偉文怔了怔，繼續說道：「如果真這樣的話，我想手術的成功率，應該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讓墨明驚喜了……要知道，在醫院裡檢查了過後，無論大小的醫生或者教授，都直接斷言，這手術成功率最高不超過百分之十……

「那我現在……」此時此刻，墨明已經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你先把李玲兒安排到醫院裡面吧，至於什麼時候動手術……」

閆偉文說到這裡時，轉過頭看了眼張策。

後者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連連擺手：「別看我，我幫不上什麼忙的，到時候如果出錯了，那可就麻煩了。」

「別擔心，徒弟。」閆偉文呵呵一笑：「這次這個手術，可謂是開顱手術中的一個創舉，如果成功了，你就揚名立萬了……即便是不成功，我想，墨明也不會怪你的吧。」

墨明老臉上又是一陣尷尬，不好說什麼，只是道：「張同學，還請你能幫幫這個忙……雖然之前你和泠鳶有點小誤會。」

墨明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策還能推脫么？

嘆了口氣，只好道：「安排好了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話，張策竟真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到公寓樓下，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惹得他停下回過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墨泠鳶急沖沖的從樓上跑下來。直至站在張策面前，才氣喘吁吁說道：「張策……你真的能幫我治好我母親的病嗎？」

張策滿臉無奈：「拜託，我又不是醫生，這事兒你得問那老東……咳咳，老教授才對。」

聽了張策的話后，墨泠鳶也不氣惱，想了想，臉上略帶羞紅，支吾著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幫忙，把我母親的病治好，那我……願意當你的女朋友！」

怔住……

張策實在沒想到墨泠鳶會這麼說。這一瞬間，他好像感覺到心跳了一樣。只是在片刻后，就平靜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了一點，張策才突然沉重的說道：「墨泠鳶，我想你誤會了……」

誠然，張策是喜歡墨泠鳶，但那是以前。至於現在嘛……雖然因為失手把曼陀羅花毒撒進自己眼睛裡面，導致自己現在因禍得福。不至於恨這個嬌蠻的大小姐，但張策著實對這個大小姐談不上喜歡的。

所以在墨泠鳶說要當自己女朋友的時候，張策發現自己只有那麼一瞬間心跳異常而已。

思索了片刻過後，張策才鄭重說道：「你放心吧，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我會儘力幫你，至於你當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想還是算了吧。」

說完這話，張策抬腿就要走。剛走出兩步，卻又突然停下，從褲兜里摸出那塊翡翠，伸手過去，也不顧墨泠鳶接受不接受，遞到了她的手上。

「這翡翠原本就是你拿錢買的，還是你拿著吧……就當是我送你的，畢竟當了我一天的女朋友。」

墨泠鳶怔住了……第一次，自己真心愿意做別人女朋友的時候，那人卻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