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估計得自殺謝罪

450 估計得自殺謝罪

?劉君酌來了校園一趟,還專門去聽何亭亭的課,在鵬程大學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支持的說劉君酌專門來聽課,是很有心的行為,想必愛極了何亭亭,此外兩人外貌很般配,是天作之合。

不支持的說這是大學課堂,是給學生學習的地方,劉君酌進入教室是擾亂課堂紀律的行為,當眾示愛更是不知廉恥的行為,他們強烈要求何亭亭和劉君酌出來道歉。

何亭亭自然聽到各種言論的,但是都是一些學生私下的看法,沒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何況她也不覺得劉君酌來找自己有什麼錯,當眾示愛有什麼錯,所以一概不理會。

在她的不理會政策下,這件事缺乏足夠的爆點,慢慢地就沒有人再討論了。

可是學生不討論了,竟然有別有用心的記者進了校園,把何亭亭堵在教室門口採訪。

這兩個人的採訪帶著惡意,問的問題具有很強的誘導性,讓何亭亭聽了就不舒服。

何亭亭很不高興,卻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我認為,愛情是令人覺得溫暖和美好的鮮花,在它盛放之際芳香撲鼻,未曾連累哪個花粉過敏,就沒有必要被上綱上線地聲討。」

那天劉君酌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說了兩人的關係,又用玩笑的口吻表達不希望有人打擾她,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錯處。

「說得好,愛情是溫暖和美好的鮮花!」

「何老師的愛情芳香撲鼻,並沒有讓我們花粉過敏!」

教室里的學生紛紛走出來大聲附和,並且反問記者,在現在這個社會,是不是連宣告愛情的自由都沒有?

平心而論,現在國內還是比較保守的,袒胸露乳,勾肩搭背,都會被一些比較守舊的人抨擊為不道德不自愛,但是大學生們基本不會這麼想,鵬城大學的大學生處於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就更不會被這種思想束縛了。

因此,對他們來說,何亭亭和劉君酌這種行為是勇敢的、美好的,屬於個***,是應該提倡和支持的。

這時,這棟教學樓其他教室的同學出來時看到這陣仗,看出記者來者不善,紛紛過來仗義執言。

何亭亭作為年輕貌美又有才華的講師,在藝術學院是很有影響力的,沒過一會兒,前來支持她的學生就把記者圍在了中間。

記者敗退而歸,灰溜溜地離開鵬城大學。

正當何亭亭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時,社會出版社一份社會雜誌竟刊登了題為《現代社會的愛該是怎樣的?何歸程持靚行兇,當著大眾秀恩愛侮辱了愛情,侮辱了講師身份》的社論。

何亭亭在國內是個有名的詩人,一是因為她年輕,二是因為她長得好。

因為名氣大,所以和她有關的社論很快被其他報刊轉載。

多方轉載之後,這篇社論的題目變成《何歸程不知自愛,不配為人師表》。

沒幾天,文壇上關於何亭亭的問題就分成了兩派大打嘴仗。

支持何亭亭的認為,何亭亭只是宣告了自己喜歡的人,並沒有做出不雅觀的舉動,社論言過其實,用詞險惡,可算是惡意中傷,其心可誅。

反對何亭亭的認為,社會的風氣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被敗壞的,何歸程固然沒有做到最壞的一步,但是她作為影響力巨大的人,對青少年有巨大的導向作用,率先開了先河,比走出最惡劣的一步還要嚴重!

何亭亭不是人民幣,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即使是人民幣,或者說金錢,也會有人不喜歡,例如把金錢視作阿堵物的那貨。總而言之,何亭亭除了有一大批文壇上的至交好友,也有一批相看兩厭的對頭。

這批對頭,倒不是說和何亭亭有什麼生死大仇,純粹是主張和流派不同。不過對於搞文學的,這方面的不同,有時候比生死大仇還要嚴重,所以這碰撞就顯得異常激烈。

現在,何亭亭的對頭開始發力了,恨不得把她貶低到塵埃里,抓著一點問題誇大其辭,似乎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是絕對不能赦免的。

何亭亭看到這篇社論是很生氣的,當看清最初的出版社之後,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不氣了,盤算著怎麼反擊回去。

這個社曾經被她得罪過,這會兒估計是找場子來了。

而其他那些抨擊她的,也都是老對手了,倒沒有讓她吃驚。

剛從國外回來,專門回校陪何亭亭吃飯的劉君酌知道這個消息,勃然大怒,當即就拿出大哥大打電話叫人處理。

這件事是由他進校園聽課引起的,他認為必須由自己解決。

何亭亭拉住了他,笑道,「不需要用別的手段,我就跟他們辯論辯論好了!」

「跟他們辯論什麼?拉低了檔次。他們是故意詆毀你的,你越是爭辯,他們越是起勁。」劉君酌並不同意何亭亭這麼溫和的手段,他覺得要用雷霆手段,讓這些人連話也說不出來。

何亭亭拿過劉君酌的大哥大,搖著他的手,「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出手的話,力度可不小,極有可能讓他們從此遺臭,沒臉出來混日子。」

劉君酌來中文系聽過不少的課,自然知道文人的筆是很毒辣的,別的不說,就說「登徒子」吧,明明專一地愛著自己貌丑的妻子,卻被宋玉塑造成了個好色之徒。

所以,他略微沉吟,便沒有再和何亭亭爭論,只道,「那你需要幫助了,記得找我。」這件事雖然是他引起的,但是他並不後悔,在他看來,有後悔的時間,不如拿來讓所有人閉嘴。

這麼想著,劉君酌開始思考怎麼用筆杆子幫忙。

「嗯。」何亭亭點頭,又開解了劉君酌幾句,見劉君酌心情好起來了,這才繼續吃飯。

然而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因為越來越多文壇上的朋友打電話來問她是怎麼回事,並磨刀霍霍地表示已經寫好稿子掐了或者已經準備幫她寫反擊的社論了。

有拿筆杆子的人願意幫忙,何亭亭並沒有推辭,只道他們隨意就好,像現在雜誌和報紙上論戰那樣,不用在意什麼。至於她自己,鐵定是要親自廝殺的。

吃完飯,何亭亭又跟劉君酌散了一會兒步才分開回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之後,何亭亭馬上寫文章駁斥污衊自己的那篇社論。她不擅長嘴上吵架,但是拿筆杆子吵向來不懼誰的,況且她背後還有何玄青和何學這兩個學識淵博、知識面廣的人,想要引經據典不在話下。

下午何亭亭有兩節課,是靠近吃飯時間的,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寫駁斥的文章。

寫完之後,何亭亭低頭仔細檢查一遍,覺得語言攻擊力足夠強,但是又不會給人粗鄙和淺薄的感覺,全都是引經據典、含沙射影的話,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但是為了確保能把污衊自己那人駁得以頭搶地,何亭亭還是專門給何玄青打了個電話,挑出幾處自己覺得氣勢弱的問他是否需要修改,怎麼修改更好。

何玄青是何家的才子,由於專心搞學文,文學功底可能比何學還要深厚,他跟何亭亭斟酌了一會兒,改了幾處,就把文章的攻擊力從火箭炮變成了導彈。

這還不算,他還讓何亭亭把文章大概內容說一下,關鍵駁斥的文段讀出來讓他聽,然後一一提出修改意見。

把何玄青提的意見寫下來,何亭亭粗略讀了一遍,笑道,「二哥,這罵得太狠了,要是對手有點廉恥,估計得自殺謝罪。」

「自殺謝罪也不夠。」何玄青說完,又叮囑何亭亭仔細檢查,千萬不要有錯別字之類的,便繼續道,

「這次罵你的,本身不見得是什麼高風亮節的人物,寫的什麼文學報告、社評、等,有些很叫人唾棄,過去我懶得理會他們,這次我和你二嫂準備一一扒他們的皮,你且看著。」

何亭亭聽了,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三哥,那你和二嫂加油,妹妹在這先謝謝啦。」

「還有始作俑者,就是最先發表社論的那個社,我和你二嫂也會扒皮的。」何玄青說道。在他的領域內欺負他的妹妹,他可不能當作沒事發生。

「我等著,到時也踩幾腳。」何亭亭回道。

她得罪了那個社,其實是因為看不過眼去年這個社的一篇文學報告——是說兩個國家孩子在夏令營中的較量,把國內的孩子說是垮掉的一代,而國外的有多好多好云云。

何亭亭走過很多國家,見慣了國家弱小受到的屈辱,深感國家的不易,慢慢變成了個愛國心很強的人。

眼見無辜的80后一代無端地多了個「垮掉的一代」稱號,她很是看不過眼,就問了劉君酌、李達、陸維以及她大嫂一家人,問清楚行軍的負重以及徒步里程,又專門打電話去了組織這場夏令營的單位進行電話採訪,就撰文駁斥。

何亭亭本身是作家協會的人,又是個詩人,名氣很大,這兩年又出了室內設計的書籍,正是風頭勁的時候,甫一發文就被很多人追捧,文章也被很多出版社轉載,可謂聲勢浩大,支持者甚眾,讓那篇報告文學直接成了造謠文學。

她這樣直白地發文打臉,其實有違何家一貫以來的作風,但是她發了文,何家人都表示支持。因為何家人跟她一樣,都看不慣抹黑自己國家的行為。雖然吧,那篇文章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夠激勵80后一代,但是誰喜歡造謠來的激勵?

「你發表了這一篇,如果對手不接招,你就別理會這些事了,繼續做你的老本行。」何玄青叮囑何亭亭。

何亭亭應了,見時間差不多,就把稿子收好,急匆匆地去上課了。

下午的兩節課上完,何亭亭翻了一下課程表,見晚上沒有課,便打電話給劉君酌,跟他一起去劉同文的出版社。

劉同文是個加班狂魔,不用事先預約,去到社裡就能直接找到人。

何亭亭這回和劉君酌找到劉同文時,劉同文正在低頭寫作,筆摩擦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趁得入了夜的出版社更寧靜了。

何亭亭和劉君酌相視一眼,沒做聲,等看到劉同文舒出一口氣,泉思湧出似乎告一段落了,這才輕輕敲了敲門,「同文,你在寫什麼?」

劉同文吃驚地站起來,見是何亭亭和劉君酌,便笑著打招呼,打完招呼這才回答,「沒寫什麼,來,坐——」

何亭亭見劉同文似乎在忙,於是將自己寫的稿子遞給他,笑道,「我有文章要發表,麻煩你啦。」

「是駁斥那篇謠言的?」劉同文雙目放光,接過稿子迫不及待地看起來。

何亭亭見他已經看起來了,便「嗯」了一聲。

三十分鐘之後,劉同文將何亭亭的稿子看了兩遍,又反覆看了幾次駁斥力度十分強烈的幾段,激動得直搓手,「你這寫得太好了,這篇一出,還有誰不服?可嘆我還想幫你駁斥一番,現下看來,實在不好意思下筆了。」

何亭亭笑起來,「我這篇是寫得不錯,但是下筆角度和你的未必一樣,你不用在意我的。」說完看看時間不早了,便讓劉同文一起出去吃飯。

吃完飯,何亭亭和劉君酌到市區逛逛,劉同文仍舊回出版社。

不得不說,劉同文和何亭亭是多次合作的革命友誼,在第二天傍晚,就把何亭亭的駁斥文章刊登出來了。

這篇駁斥文章一刊登,在文壇上就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支持何亭亭的,擊節讚歎,連夜拿筆撰文支持,從各方面圍堵敵方,打算一下子全殲敵人。

敵方看得又驚又怒,雖然不至於吐血或者以頭搶地,但是心情委實不好受。而且,面對這麼一篇凌厲而不留情面的駁斥論,他們一時之間頗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不過,一時想不出應對的辦法,不代表一直想不出,敵方好些人在一起出主意,又弄了一篇文章上去駁斥何亭亭的駁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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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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