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尋葯

第十八章 尋葯

寒香的話語里透著羞惱,她的音色本就極清,此時因壓抑著怒火讓聲音里多了兩分冷色。

只是身後那人似乎無所覺,也似乎極其享受這樣的氣氛,只覺得手中的觸感很好。

不對,是十分的好。

柔軟的細棉裡衣下定然是細膩的肌膚,溫、香、軟玉,他的手在寒香的腰間捏了一把,能感覺到衣服底下緊緻細滑的肌膚。

感覺到手底的人兒一僵,直挺挺的不敢動彈了。

寒香心中早已把身後這人咒罵了千百遍了,那樣輕浮的舉動,無恥的動作,與採花賊又有何異?

寒香的話語里透著羞惱,她的音色本就極清,此時因壓抑著怒火讓聲音里多了兩分冷色。

只是身後那人似乎無所覺,也似乎極其享受這樣的氣氛,只覺得手中的觸感很好。

不對,是十分的好。

柔軟的細棉裡衣下定然是細膩的肌膚,溫、香、軟玉,他的手在寒香的腰間捏了一把,能感覺到衣服底下緊緻細滑的肌膚。

感覺到手底的人兒一僵,直挺挺的不敢動彈了,他才收了手。

寒香心中早已把身後這人咒罵了千百遍了,那樣輕浮的舉動,無恥的動作,與採花賊又有何異?

這時,身後的人手臂鬆開了,寒香在他鬆開的第一時間便立刻跳下了床榻,連鞋子都顧不上,就這樣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

隨後,那人也坐起身來,看著地上站著的寒香,黑夜中,也只是看到她一個模糊的影兒,彷彿是一隻戒備的小獸。

隨著他的起身,寒香往後退了幾步,雖說看不到這個人,但是那危險和囂張的氣焰卻是分毫不少的給人以壓力。

「怎麼樣,可有想清楚?」

黑暗中傳來那人的話語,在寒香聽來卻像是毒舌吐著蛇信子向她爬來一般。

「這裡並無治病療傷的良藥,縱然我想,也是無能無力。」寒香想告訴他,並非是不想醫治,只是沒有治傷的良藥。

那人卻不理會寒香所說的,只說了一句:「這麼說,你是想與我做一對風流鬼了?」

「……」寒香不想這人竟這般厚顏無恥。

又是一陣沉默,她不由得想到,從他的氣息來看,他受得傷定然很重,若是這樣耗下去,說不定就耗得他失血過多而亡。

這個想法如同方才一般,剛在腦中閃過,就聽到那人幽幽的說道:「若是想著跟爺耗著,可沒你什麼好果子吃。」

他的聲聲音中有戲謔,聽著卻很是陰冷。

眼下,似乎沒有退路了。

如果不救他,寒香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若是救了他,自己也不能確定他能否如他說說的放了自己。

畢竟之前他的舉動太有侵|犯|性,並非君子的話也是他所說。

可是,不救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也罷,暫且賭一回。

「我可以救你,你且在此等著,我去尋葯。」寒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決定救他了。

她昨天進府的時候,往永壽居來的路上看到一處的假山旁,背陰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生長著幾叢三七。

記得小時候姑姑在四季常溫的花室里養過三七,說是北方不利於此物生長,對氣候還有土壤要求很高。因著此時的氣候還有地質都不適合三七的生長,所以那時便多看了兩眼。

她這樣想,其他人並非這樣想,只聽那人說道:「我在這兒等著?等你喊官兵過來抓我?」

寒香聽著一愣,隨後臉色泛紅,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到罷了。

「小人之心!」寒香冷哼了一聲,之後冷聲問到:「你要如何?」

「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回答在寒香意料之中,他去不去都無所謂,他受了傷,這樣來回走動,只會讓血流不止,寒香才懶得去提醒他。

事實卻出乎寒香所想,那人非但沒有被這來回走動耗盡精氣,還在寒香發愁如何出了永壽居的時候幫了忙。

避開後門,直接帶著她隔牆翻了過去。

寒香看著他利落翻牆的舉動,心中想著,這般好身手,出了衛府外面多的是醫館,何必在這兒耗著。

剛想完,便看到遠遠的有火把晃動著,轉念想到是之前的那些官兵並未走,在外面守株待兔呢。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他一身黑衣,臉上都被一方黑面巾遮著。她不由得心道:不知這人是誰,犯了什麼案子,竟然勞動這般多的官兵在尚書府搜尋?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側頭看了過來,隨著他的目光落到寒香身上,寒香只覺得那種危險的壓迫感又來了,她匆匆的撇過頭,不去看那人。

今晚夜色很好,皓月當空,月華皎皎。

方才在屋中漆黑中看不清容貌,此時在月光下,比剛才清晰許多。

所謂「馬上看壯士,月下觀美人」,這麼一看,眼前的小丫頭模樣還真是不賴,身姿窈窕,皮膚細膩,不負剛剛手下的觸感。

只是她此時披散著頭髮,散著的頭髮遮了半張臉,隱約可見眉目,這樣的模樣偏偏讓人心癢,讓人想撩開她的烏髮,捧著那張小臉一看究竟。

她側著臉,雙目低垂看著腳下的路,只有那嬌俏的鼻子在月光下,看著似玉般無暇,朱唇一點,此時卻緊抿著,彰顯著她此時的心情。

他不由得想,那一點朱唇若是塗上胭脂,定然是世上少有的美味。

寒香並不知道這廝心中起了這等邪心,只留意著眼前的路,那些官兵已經離開了衛府,此時衛府的眾人也都回了各自的院子,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快到那處假山的時候,寒香看到了一叢木菊花,心中一動,偷眼看了看身邊的人,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竊喜,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便是如此。

她低聲道:「你在此候著。」說完,便走開兩步,摘了一朵木菊花拿在手中。

那人看著她的舉動,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摘花。

之後不多時就到了寒香說的那個地方,她蹲下身子,在假山邊上尋了一圈,才尋到了那幾株三七。

她從一旁拿起一根乾枯的樹枝,在三七根部四周的土鬆動了幾下,之後連根將三七拔起。

這時,身後那人蹲下身子,靠在了一旁的假山上,看著寒香的動作,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良藥?」

寒香聽他語氣裡帶著不以為然,轉過身道:「這是三七,止血療傷最見成效。」

這一轉身,借著月色看清楚了那人的輪廓。

雖說他此時坐著,但是卻也能看出他身形的高大,一身黑衣勁裝,黑巾遮面,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個信息:我非善類。

「還愣著幹嘛?等爺求你?」他的話尾聲上揚,帶著不滿,細聽的話不難發現他聲音里的虛弱。

這樣的肆無忌憚,處在這樣的情況都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人還真是生平僅見。

寒香看著他,卻也不惱了。

定是沒人告訴他,有一種人是不能得罪的。

小劇場:

鹹蛋:錯,是兩種人

黑衣人:哪兩種人?

鹹蛋:一是廚子,二是大夫。得罪廚子你不知道你吃下去的是什麼,得罪大夫,你不知道他在你傷口裡留下什麼。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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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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