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送分世界

4.送分世界

顧東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樓上走去,當看到大廳里坐在沙發上的北唐棋的時候,顧東安心的同時,又有點想跑,他打心裡地悚這位操刀手。

「棋少還沒離開?」顧東沉著臉,大步走到北唐棋對面的沙發坐下,不敢跟他對視,乾脆抓起一杯酒淺淺地嘗了一口,嘴角從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

這種時候沒有管家在,沒有熟人在,他還裝個鳥,當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儘早把這位瘟神氣走,免得他跟逃跑的那顆定時炸.彈碰上,一切都會玩完。

「顧少,家父希望能見你一面。」北唐棋沒有生氣,那雙冷然的眼睛直直地看進顧東的眼底。

見什麼見,巴不得離你們家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反正這北唐棋也是奉命前來,估計也不想在這多呆,乾脆給他一個台階讓他麻溜地走人。

顧東揚了揚眉,墨眸中閃現十足的囂張,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北唐棋,「十幾年前,北唐家對顧家的求助熟視無睹,家父家母慘死於荒郊野嶺……呵,到了今天才想見我一面,北唐家是在可憐我顧東?」

北唐棋冷著臉,一動不動地坐著。

顧東怒極反笑,轉過身決然道,「顧家和北唐家從今日起,再無瓜葛,送客!」

說完這句話,顧東快步離開,留給北唐棋一個挺拔的背影。

北唐棋轉過頭,深沉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探究——顧家扶不起的阿斗?有點意思。

這一趟似乎不虛此行。

北唐棋斂下眉目,站起身帶著一眾保鏢往樓下走去。

*

而放完狠話的顧東出來后,一邊往後院跑,一邊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每次看到北唐棋都覺得身上好疼好疼怎麼破,這他媽心理作用也是沒誰了。

總覺得對方隨時會拿著刀子過來割他的肉。

他這次是給自己斷了一條路,討好北唐棋是不可能了。

如果在千餘季那邊洗白不成功,他就吞安眠藥自殺,堅決不去北唐棋那邊作死!

顧東很了解自己,一旦覺得事情有轉機,他的行動會快過大腦跑去作死。

所以從一開始就掐斷這條路才是上上之策。

到了後院,顧東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試圖攀爬圍欄的木乃伊。

木乃伊身上的繃帶已經髒的不成樣子,草屑和泥土還有滲透出來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看來這傢伙已經翻牆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

顧東鬆了一口氣,大步上前拽過人就抱在了懷裡。

原本以為木乃伊會瘋狂掙扎,可誰知他竟然一動不動地任由顧東抱著,乖順的有絲詭異。

顧東壓下心裡的疑惑,抱著他來到了前院,剛好跟正順著樓梯走下來的北唐棋正面對上。

一想到懷裡抱著的是男主,對面就是他的正牌攻,顧東一下子慌了神,轉過身想要退回後院,腹部卻猛地感受到一陣尖銳的鈍痛。

疼痛來得太突然,顧東手下的勁一松,千餘季咚地一聲摔在地上,頭部朝下,剛好磕在石頭上,直接把人給磕暈了過去。

而顧東踉蹌了幾步,低頭看到插在腹部的刻刀,頭一暈,就要倒在地上。

就在他覺得自己將要跟大地母親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了他,玫瑰花的淡淡香氣氤氳在鼻尖,減輕了他的些許疼痛,卻讓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了下去,睏倦的睜不開。

北唐棋看著臂膀中臉色蒼白的青年,眉頭一皺,直接將人整個打橫抱了起來,看了焦急趕來的老管家一眼,便堂而皇之地將人帶上車了。

老管家當然樂見其成地站在原地看著北唐家的嫡孫將自家的少爺拐帶走了。

可惜顧東現在人事不省,不然死活也不會上北唐棋的車。

*

北唐家在二十裡外的郊區,四周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唯獨北唐的建築群獨樹一幟地坐落在林木中心。

樹林旁邊便是海,海水湛藍的像是剛剛洗過的綢子,白色的細沙灘上遍布著色彩艷麗的各色海貝。

通往北唐的路修葺的很是整齊,沒有坑坑窪窪的感覺,路的兩旁,高大的梧桐樹,兩兩相對,一直延伸進古老的院落中。

鐵質的大門隨著汽車的駛近緩緩朝兩邊打開,高牆之內,巍峨的建築壓入視野,石牆上遍布著青苔藤草,帶給人的是肅穆和歷史的沉重感。

顧東感覺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裝睡了沒一會兒的他終於忍不住腹部的疼痛,想要去把刻刀拔.出來,刀刺得並不深,大概是男主在急亂之下,忘了把刀片推出來,所以僅僅只是淺淺地扎在肚子上。

當手指終於觸碰到刻刀的時候,顧東心裡一喜,小心翼翼地將刀拔了出來,刀肉分開的那刻,驟然的疼痛讓他兩眼翻白。

北唐棋低頭看著顧東,一直到對方緩過了氣,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車門被司機從外面打開,清甜的梔子花香漸漸漫過鼻尖,讓顧東腦子瞬間清醒。

精明的眼睛在看到車窗外標誌性的紅色梔子花時閃過了一絲瞭然,這裡是北唐府宅。

沒想到北唐棋一言不合就帶他回了老窩,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

顧東扭過頭看向北唐棋光滑白皙的側頰,咬著牙強調道,「我說過不見你的父親!」

「沒打算讓你見。」說這話時,北唐棋的眼睛是閉著的,又直又密的眼睫被金色的陽光包裹著,在臉頰上暈出一片暖光。

顧東眉毛一揚,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沉著臉打開車門下了車。

腳剛觸到地上,一個穿著白大褂提著小藥箱的中年男人就走到了他面前,男人小幅度地向他彎了彎腰,「顧少,請跟我來。」

顧東摸了摸還有些裂痛的腹部,又看了看從始至終都沒睜眼看他一眼的北唐棋,冷哼了一聲,陰沉著臉跟在醫生後面離開了。

在走到旋木樓梯的時候,顧東鬼使神差地往身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布加迪威龍緩緩駛出大門的一幕。

這會子,北唐棋要去哪?

顧東不由地慢下了腳步,面上表情不變,腦子裡卻在翻江倒海地回想劇情,按照原書的劇情,北塘棋此時應該守在男主身邊,等待他復原,怎麼會把他這個炮灰攻給拎回家了?這是想幹嘛?難不成是想在自己的地盤上,更方便去虐待他?

可仔細一想,顧東又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按照原來的劇情,今天是北唐棋第一次見到男主,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為男主做這做那?

再說這北唐棋可是個狠角色,比之蛇精病有過之無不及,基本上是誰沾上誰倒霉,原身就算再智硬也不可能去得罪這麼個人,目前應該不存在報復之說。

那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父親的一句囑咐?依顧東的了解,北唐棋這種人,對什麼都不在乎,對他的父親更是沒有絲毫的感情,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成孝子賢孫!

不對勁,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他沒發現。

是哪個環節呢,顧東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都穿越到了書中,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北唐棋有問題,大不了今後離他遠點就行。

顧東深吸了口氣,壓下腦子裡的紛亂思緒,快步追上了前頭停下等他的醫生。

*

醫生帶著顧東來到了客房,處理好了傷口就火速離開了,前前後後絕對沒超過十分鐘。

顧東摸著舒坦了很多的肚子,一面慶幸這具身體的肌肉夠緊實,一面又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主神傷不已。

男主的套路太另類,身為炮灰攻的顧東壓力相當大。

按道理說,他這應該算是變相地截斷了劇情的發展。

至少,正牌攻沒有將男主帶回北唐家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而後面的,只要控制住男主不出顧宅,那麼北唐棋就永遠都沒辦法見到自己的命定受,自然也就沒辦法擦出那什麼愛情的火花咯。

這麼一想,自認為掌控了劇情的顧東安心了很多,往柔軟的床上一躺,眼睛一閉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殊不知,在他睡得正酣的時候,北唐府的鐵質大門再次打開。

北唐棋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木乃伊。

「少爺,這人怎麼安排?」抱著木乃伊的保鏢恭敬地問道。

北唐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邁開長腿前冷冷地丟下一句,「關到籠房裡去。」

保鏢看看手裡臉色蒼白的凄慘青年,有些訝異自家少爺的決定,這人現在這副一不小心就會嗝屁的模樣,哪還能在條件不佳的籠房裡呆啊,分明是不想他好的架勢。

可若是不在乎這人,少爺又為何特意返回顧家將他要來呢?

保鏢表示想不明白,他的腦迴路從來就沒跟自家少爺的對上過,畢竟少爺的心,海底針啊,不是他這種小保鏢隨便能猜透的。

於是這個好奇寶寶只好壓下滿腹的疑問,老老實實地將人親自送到籠房中,鎖好了門留下個小藥箱,吩咐看守籠房的人定時給木乃伊上藥后就離開了。

保鏢離開后,躺在柔軟大床上的男主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死死地盯著牢籠上的沉重大鎖,黑色的眼睛中沒有一絲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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