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大吃貨、小吃貨
李佳人沒好氣狠狠瞪了一眼寧致遠,才拿過他的扶拐,遞給他,扶著他出來卧室。
其實心裡還在嘀咕著,到底是誰在磨磨蹭蹭呀!
李佳人和寧致遠下到一樓的客廳。
林老爺子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看到是李佳人扶著寧致遠,立即不滿的嚷嚷道:「佳人現在和懷著孩子呢,你自己走不了是吧?」
寧致遠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總之心裡有點憋屈。
倒是李佳人不以為然,連臉色都沒變,扶著他朝餐廳走去,拉開椅子讓他坐下去。
看著他坐下了,李佳人也才落座在林嬸拉開的椅子上,然後望向林老爺子,鼓著臉腮子,不滿地說道:「爺爺你這次過分了!你看你,將致遠的背都打成什麼樣了!」
林老爺子被她的話弄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最後笑了笑,道:「沒良心的,爺爺還不是為了替你出氣。」
「為我出氣,你可以小懲大誡,讓他跪上一天就好,幹嘛打他……」
李佳人說的有點小聲,林老爺子沒聽全,在她身旁的寧致遠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寧致遠有點哭笑不得,跪上一天?
這個懲罰怎麼看,都不比林老爺子打上一頓輕吧?
最後還是白清顏站出來打圓場了,笑呵呵地說道:「菜都上齊了,再也不吃可就要涼,有什麼事我們吃完飯再說,現在先吃飯吃飯。」
「對對對,先吃飯。」李健豪跟著說道。
這不,大家才拿起了筷子,開始吃吃笑笑的吃起了飯。
飯桌上,寧致遠給李佳人夾菜,夾的那叫一個勤。
才一轉眼的功夫,她面前的碗就堆之如山了。
李佳人垂眸看了一下面前的小碗,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某人沒有察覺到。
寧致遠依舊自顧自的朝她碗里夾菜,一邊夾一邊說道:「來,佳人你多吃點,這個魚肉很有營養。」
「……」李佳人咬了咬筷子頭,壓低了音量說道:「寧致遠你給我停!你當我是豬喂是吧!」
這麼高的一碗,雖然她往常胃口是不小,可這早就超出她的極限了。
那知道,寧致遠咧嘴一笑,說道:「佳人,算上肚子里的寶寶,你可是三個人了,不多吃點怎麼行呢。」
李佳人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想讓孩子從小就變吃貨嗎?」
這才在肚子里就開始喂,這生出來了還得了。
不過這點她還真是誤會寧致遠,他讓她多吃,完完全全是為了她身體著想。
擔心她懷著兩個孩子,身體會負荷不起。
「沒事沒事,吃貨就吃貨,反正有個大吃貨了,我不在乎再多兩個小吃貨。」
「……」李佳人無言以對。
倒是在一旁看著的寧文軒林老爺等人笑著搖了搖頭。
一頓飯,在李佳人對寧致遠百般嫌棄,他卻鍥而不捨往前湊的情況下,漸漸進入了尾聲。
放下筷子,寧文軒擦了擦嘴,他就有點迫不及待地朝林老爺子問道:「爸,你剛才不是說在飯桌上有好消息要宣布嗎?到底是什麼好消息?」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餘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主位上的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也放下了筷子,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是呀,你瞧瞧我這記性,真的是人老了啊,差點就將這事給忘了。」
其實還不是看林佳人和寧致遠互動,看著看著,就給忘了。
「好消息?爺爺你到底想說什麼?」李佳人也一臉好奇地說道。
林老爺子抿了唇,淺淺一笑,道:「我這次去C市,其實是去找一個人,一個能治好致遠右腿的人。」
大家一下子都怔住了,倒是李佳人面上一喜,急急地追問道:「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那這個人你找到了嗎?他現在人在那裡啊?」
林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才不緊不慢地接著開口說道:「嗯,爺爺出馬,能不給你找著嘛。」
「那他……」
李佳人話才說一半,就給寧致遠打斷了,道:「外公,醫生都說了,這是主幹神經嚴重受損,根本就不能……」
根本就不能痊癒。
話還沒說完,林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消沉,等我把話說完你就知道了。」
寧致遠無奈,只好訕訕地閉了嘴。
他其實是害怕林老爺子說的不一定是真實,不想讓李佳人跟著他承受那種心情一個大起大落的感覺。
林老爺子眯了眯蒼老的眼眸,眼神有了一絲感慨,說道:「這個人還是我以前和佳人爺爺在當兵的時候見過一兩回,那時候他也才和我們一般大,但他爸是我們那時候的特聘的軍醫。」
「為什麼說是特聘,他爸是學中醫的,據說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醫術十分了得,當時軍隊里也會經常有像致遠一樣傷了腳,被醫生說可能再也無法行走,可被他治療了一段時間,竟然好了!所以他才成了特聘的軍醫。」
說到這,林老爺子有點感慨了,道:「可惜後來用人看中了他的藝術,強迫他給某高官當私人醫生,可這人脾氣也倔,說什麼都不肯,一來二去中,他妻子在其中因故去世,他一氣之下,就帶著他兒子隱歸深山了。」
可惜呀,林老爺子現在都還在惋惜,當初若不出現這種以權欺壓的事情,這樣好的醫術,得為世人做出多大的貢獻呀。
寧致遠聽了,有點猶豫,道:「聽著感覺不太真實……」
話音才落,林老爺子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混小子,你知道世界上多少事無法用常識解釋的嗎?你知道中國的中醫有多博大精深嗎!」
李佳人也瞪了寧致遠一眼,用眼神看著他,彷彿在說,你就那麼盼著這不是真的?
你就不能盼著點自己的好嗎?
寧致遠低頭,有點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能怪他不相信嗎?
他其實也害怕那種有了希望,卻被澆滅的感覺。
他在人民醫院做復健這三個月以來,他已經不止一次兩次體驗這種心情了。
這種感覺,難受,難受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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