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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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叫起自家兄長的宇智波泉奈開門,又光速把門合上了。

也許他該改一改晨間自由進入兄長房間的習慣了。

從前為了把斑從被子里揪起來,泉奈都是相當直接地掀開被子。

而現在,這一情況好像不太適合了……

他站在門口思索著,一張俊臉顯得很是耿直。

在門口默默立了半晌后,泉奈炸毛又憋屈的聲音再次迴響了起來。

「哥——你怎麼——又把她睡了!」

「小聲點!泉奈!」

熟悉的場景再次在宇智波族地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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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疼愛你的弟弟。」

——竟然讓泉奈負責頂著低氣壓喊你起床。

用完早餐后,宇智波斑剛翻開手中的捲軸,便聽見了蓮沼的話。他一邊瀏覽著族務文書,一邊回答:「嗯。」

真是廢話。

哪位兄長會不疼愛自己的弟弟。

連千手柱間那樣一心向宇智波又時常被弟弟千手扉間嫌棄的人,都對扉間緊張得很。

「我需要出去嗎?族長大人。」蓮沼盤腿坐在他對面,問道:「聽說您比較喜歡溫柔恭謙的女子,那我是否不打擾你辦公會比較好?」

斑略一思忖,回答說:「你就坐在那兒別動吧。」

都在他的房間坐了一個早上了,該傳遍的流言早就飛遍了全族,也不差這一會兒的時間。

更何況,要是她出去亂跑,免不了族裡的男人們又是一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傢伙哪兒來的那麼大魅力?他們宇智波一族的男人有這麼膚淺嗎。

斑的面前攤著一堆文書,最上赫然就是一封由千手一族呈遞來的議和書,執筆者正是剛見過不久的千手柱間。書信的語氣懇切真誠,行文熟稔利落——同樣的議和書,柱間已寫過無數封。

斑粗粗掃一眼,便將這封千手族長真跡丟在了一旁。

大概是蓮沼安靜下來的時候太過安靜,斑完全沒有「不適」或者「嘈雜」之感,只覺得時間過得分外得快。窗外金色日輪悄悄爬向天穹正中,又略略偏移。投在窗框上的樹影,亦隨之改換模樣。

雖然斑始終低著頭,將目光專註的凝在文書上,但是他知道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力求「溫柔恭謙」的女子。此刻,恐怕她正竭力以最乖巧的模樣溫順地守候在一旁,等著他將手中事務全部處理完畢吧。

想到此處,斑的唇角便有了一分笑意。

如果真是如此,倒算是有了一點身為妻子的自覺。

想起蓮沼明音,他便不由想起她無懈可擊的身世與奇異的身體。

闔族零落、親人盡失,雖然出生於忍者之家,卻不會忍術也沒有查克拉,偏偏還生得一副令人矚目的好容貌。如此,向曾有過口頭之約的強族求助倒也算正常。若是父親當時直接定下了婚約就更好了,這樣一來,倒也免去了她顛簸流離千里恨嫁之苦。

初初來到宇智波一族時的柔軟脆弱,大概也只是偽裝出來用以討好宇智波的假象吧。如果為人過於高傲,或者態度強硬,那麼被留容的可能性便大大減少。與此相反,一位柔弱的少女,則可以引發人的憐憫之情。這大概就是她選擇假裝「柔弱無比」的原因。

只可惜……

在玩了一個晚上的真心話大冒險后,她失憶了,估計也將此前的計劃忘記的七七八八,難以繼續維持偽裝的柔弱,才把內里的性格暴露了出來——這樣的性格,倒也像是一個自幼被父親捧在掌心寵愛的人。

她的身體和柱間一樣,擁有奇妙的再生能力。如果有機會的,必然要再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被其他人得知了這樣的秘密,恐怕會有更多的家族願意留容她吧。此事務必得保密才好。

最後一封文書被收整好,斑擱下了手中的筆。他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輕笑著抬頭,緩緩說道:「明音,久等……」

「……」

房屋對角的美少女瀟洒地躺在陽光曬不到的陰涼處,一手撐著頭,半曲起一條腿,睡得十分狂野。她的呼吸聲很淺,輕到幾不可聞,這大概就是斑察覺不到她的存在的原因。

「喂,你。」斑捏緊了手中的筆。

紫發美少女紋絲不動,猶如泰山。

斑啪嗒一聲捏爆了手中筆,黑色的眼睛驟然轉為紅色。

媽的寫輪眼都被氣出來了!!

這傢伙是認真地在打算嫁給他嗎——

「你對別人的防備未免太少了吧,這樣子是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的。」

蓮沼被這樣的惱怒喊聲喚醒。

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彷彿沒看見斑黑沉沉的面色,非常自覺地伏下身子,說道:「族長大人,您完成工作了。」

態度溫順恭謙,伏下身子的角度十分完美到位。

看在她的態度上,宇智波斑硬生生將要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改為相對溫和的一句話。

「你繼續保持著這樣敷衍的態度,沒有宇智波的男人會娶你。」

「啊?」蓮沼抬起頭,說:「我出去走一遭,我看看有沒有宇智波願意娶我?」

斑:……

他錯了。

她這樣出去走一遭,肯定有宇智波願意娶她。

而且,肯定不止一個……

「坐久了會感到不適。」斑合眼,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起來走動一下吧。你的耐心不錯,竟然真的在這裡等了我一整個下午。」

宇智波的族長選擇性地無視了蓮沼「睡了一個下午」的事實,並且十分自覺地將關鍵性的動詞替換為了「等」。

蓮沼倒是很服從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腳腕。以同一個姿勢睡久了,確實小臂發麻。她走到了半開的移門旁,一邊轉著手腕一邊望著庭院之中的景象。

春暮之時,庭花已經謝了七七八八,枝梢只殘著兩朵各有深淺、身泛殘駁的的花朵。抽出新綠的枝葉自屋檐外垂下,已經可以讓人預見夏日樹蔭茂郁、綠意遍生的景象。

「麻。」她蹙眉,短促地抱怨了一聲。

宇智波斑拽起她的手腕,用手指按了按她的腕骨。他黑色的手套擦著她的肌膚而過,留下暖而癢的觸感。

斑的心裡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於是他光速放下了蓮沼的手,假裝沒有事情發生。

他怎麼覺得剛才的他才是人|妻?!

斑冷哼了一聲以維護自己的形象,並且在同時為自己找好了一個理由——「蓮沼明音這樣的女人,值得自己適當地做出犧牲去挽留,不然別族一定會生出爭搶之意」。

他靜下了心,神思漸定,面容也歸於一片平靜。即使是閑暇時刻,因為常年立於高處、慣為掌權者,他仍不自覺地給予別人無形的壓迫感。

「你很疼愛你的弟弟啊。」

蓮沼說。

斑:……這個話題你早上已經說過了。

他大概、勉強、也許可以發覺,蓮沼明音略略有些話廢。她也許已經在盡自己的努力,找到和他共同的話題了吧……

「明音。」斑說:「直截了當的說吧,如果你想嫁給我,那恐怕在宇智波一族贏得戰爭的勝利之前,你都無法實現實現這個願望了。」

「戰爭?」蓮沼問。

「我們宇智波一族與千手一族世代交戰,雖然偶有如現在這樣停戰休憩的時刻,但更多的時候,兩族忍者都在進行戰爭。……身為族長的我,並不想考慮娶妻生子的事情。」

「斑,身為族長才更需要考慮娶妻生子吧?」蓮沼疑惑:「莫非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之位不是依靠血緣關係傳承的?」

「話雖如此沒錯。」斑頓了頓,望向了庭院中的池塘:「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妻子的話——我是指『無論是誰都可以的女人』那樣的妻子——那就無須考慮這麼多,因為只是為了誕育子嗣而娶妻。但是……如果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娶的妻子,那就不一樣了。」

「何如?」

「我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必須站在族人的最前方,必須保護我的弟弟與其他族人。也許哪一天,我便如我的父親與弟弟一般戰死於戰場上。」

「泉奈不是活著嗎?」

「……我還有其他的弟弟,已經戰死了。」

「哦,你繼續。」

「我並不想因為娶妻生子而有了後顧之憂。身為族長,我的職責便是為家族戰鬥,然後帶領家族贏得戰爭的勝利,使得族人不會再因為戰鬥而在幼年夭折。」

「那我覺得,」蓮沼說:「你更應該娶我。」

「……」斑沉默。

「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的牽絆。你娶我為妻,照樣可以痛快地上陣殺敵,不用顧忌我的感受,挺合適的。」

「…………………………」斑頭頂的省略號快速滾過。

宇智波斑充分認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十分冷酷理智、無情無義。

斑有些困惑。

如果換成旁人——任何一位普通的女性,明明對他毫無感情,卻還是要死纏爛打以詭異的理由嫁給他,那麼他恐怕早就不耐煩了吧。雖然禮節不容許他對女性動手,但是可怕的面色是少不了的。

可是,此刻,他卻全然沒有那種不豫的心情。

是因為眼前的少女太過美貌了嗎?

斑打量著少女的面容,不由在心底給了個搖擺不定的回答:也許吧,她的容貌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原諒了她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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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被迫多戲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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