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逆推
第六十六章逆推
通過坂籠峠后又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路上除了偶爾的幾個行人外再沒有出現齋藤家的兵士,緋夜家的武士小山堪之介連忙接替下自己主公的位置扛起轎杠。
「真輝,比想象的還要容易呢。」雜役打扮的織田忠寬一臉喜色的說道,「想不到坂籠峠的防衛那麼鬆懈。」
葉斐點頭道:「是啊,不過若是沒有路引對方也不會那麼輕易相信的。」他轉腰擺腿的活動了幾下,方才一路下來都要佝僂著身子走路真是把他難受壞了,他做了個擴胸深呼吸,對走在前面不遠的小老頭道:「喂,你還真不錯啊,想不到裝老頭子都那麼像,我說,你不會本來就不是個女的吧。」
小老頭的肩膀抖了一下,不過他忍耐著連頭也沒回,自顧自的繼續走著。
這一行販馬的商人就是葉斐等人了,自從決定改道從美濃回尾張后,葉斐自然要想辦法讓大家安全穩妥的穿越敵境,於是經過細緻周密的商量和謀划后制定出了這個最佳方案。身為忍者自然需要很多準備,胡鴣佐七隨身就帶著平清屋甲府分店開具的路引,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他們將雜役遣散,吩咐他們自行回國,因為這些人單獨行走的話完全不會引起關卡守兵的注意,遣走了他們又可以減少隊伍的累贅。而二十餘名足輕士兵則丟棄盔甲和刀槍,扮成一般的雜役,武士就扮作商隊的保鏢,原本的坐騎就成了商隊販賣的貨品了。因為準備的十分倉促,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大的市町可以採購,所以眾人只好簡單的買了幾箱棉和紙,將昂貴的七挺鐵炮和幾柄過於惹眼的太刀藏在其中,又弄了一頂轎子供織田雪乘坐后,一支自甲斐販馬而回的商隊產生了。
貊的變裝術十分高超,當她偽裝成商隊的管事出現在葉斐面前的時候,葉斐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猥瑣老頭兒和那個神出鬼沒的女忍者聯繫到一起。隨後,在幾名忍者的幫助下其餘人也紛紛進行了偽裝,尤其是葉斐,他的身高太惹眼了!於是,貊不但將他打扮的像個得了肺癆的病夫,還特別指導他學習如何更好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逼迫他走路必須彎腰佝背,必須時不時的大聲喘氣,最後甚至要他去扛轎子好讓別人盡量不會注意到他,也不知道這些作為是貊真的在盡心儘力還是在公報私仇。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隊伍抵達了岩村城,因為擔心連夜趕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葉斐和織田忠寬商量后決定今晚就宿在城下町中。
夕陽徹底沉入西方的群山後面,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可是外面依舊熱鬧,人聲和車馬聲不絕於耳。城下町以岩村川為界,北側是武家屋敷,南側大部分是商鋪和農莊,而西側則是經營印染的木村邸和土佐屋的大片染廠,他們是藩內主要的經濟來源。
「真是個繁榮的地方啊。」織田忠寬喝了口酒,慢悠悠的感嘆道,連日來提心弔膽的奔波后,現在的他顯得異常慵懶。
「是啊,這個城下町的規模完全可以和小牧山城相比啦。看來安藤守就是個文武雙全的傢伙,不僅僅是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管理民生方面也十分出色。」葉斐贊同的說道,他們包下了宿屋的一整個院子,外面又有自家的武士和忍者警戒著,所以能夠放心大膽的聊天而不虞被人竊聽。
織田忠寬又喝下一碟酒,忽然說道:「說起來,這裡還是雪姬公主的故鄉呢,她的生父遠山友忠大人正是飯羽間遠山氏,遠山氏乃是東美濃的世家貴族,就連這座岩村城也是遠山氏的祖先在鎌倉時代築造的,遠山氏世代聚居在這座城中,一直到信長大殿的岳父道三公當國后才將岩村城賜給了屢建大功的安騰伊賀守。」
「噢?原來是這樣。」葉斐虛心的受教,他抬頭從窗戶望出去,天太黑了,不過依稀可以看見東邊的高山上一點朦朧的亮光,應該是岩村城天守閣內的燈火吧。
「啪嗒」一聲輕響,織田忠寬不自覺的將手中的酒碟落在了草席上,葉斐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疲倦之色於是起身告辭,「忠寬殿下請早點休息吧,這兩天真是累得夠嗆啊。」
織田忠寬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嘆道:「是啊,已經連續兩天都沒能合眼啦,唉,這一趟甲斐之行真是諸多不順啊。」
「呵呵,請您今晚就安心休息吧,明天過了土岐郡就是我尾張的地界了,到時候就徹底安全了。」
「嗯,多虧了你啊,真輝殿下。」織田忠寬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您也早點休息吧。」
葉斐離開織田忠寬的屋子走到廊下,他抬頭看了一夜天空,今夜濃雲密布,月色朦朦朧朧的,空中點綴著幾顆殘星。「似乎明天會下雨呢。」葉斐好像自言自語似地說道,「貊,你在這裡吧?」
一個人影突然就從屋檐上跳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葉斐的身邊,「有什麼事么?」貊冷冷的問,這會兒她又恢復了本來的忍者裝束,不過沒有帶那個古怪的狗臉面具,而是用面巾將鼻子以下都遮掩了起來。
「喂喂,不要這麼冷淡嘛,而且也不對我用敬語,你這樣的態度可不利於你們伊賀忍者的聲譽啊。」
貊的呼吸重了一下,但立即平復下來,依舊冷冷的說道:「是,那麼,尊貴的緋夜右京少進大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去做的么?」
「哈,這樣好多了。」葉斐開心的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下意識的就想要逗弄這個神秘的女忍者,忽然他注意到了她的眼睛,一雙細長漂亮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好像一對貓眼石,不過內里紅絲密布,眼眶周圍也有一圈倦怠的青黑色。葉斐心中突然有了些複雜的情緒,內疚、憐憫,甚至有了一絲疼惜,他用輕柔的語氣說道:「很累吧?說起來這一路來對虧了你的力量,現在一定累壞了吧?」
突如其來的溫柔的話語令貊一下子有些愣神,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我可是伊賀之里的精英中忍,區區數日不眠不休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口氣一如往昔的冷淡。
「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們現在在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不用,我正在執行任務之中,何況緋夜殿下您也太大意了,我們如今可是在貴家的敵國美濃境內啊,怎麼能說安全呢?」
「那麼就和胡鴣佐七他們幾個輪流守衛休息好了,反正你必須要去睡一會兒了,這對你有好處,要知道,缺乏睡眠可是女人美容的天敵哦!」
貊聞言又是一愣,她張開口剛想說什麼,忽然有所察覺立刻閉上了嘴,接著,腳步聲傳來,葉斐回頭一看,只見公主的貼身侍女志津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她來到近前向葉斐行禮,「緋夜殿下,公主請您過去一趟有事相商。」
「哦?好,我這就去。」葉斐點頭答應,一轉身才發現身後空空蕩蕩,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葉斐跟著志津來到織田雪的屋子,這裡是院子最靠里的位置,很安靜,門前還栽種著一叢鳳尾竹平添出幾分優雅。他進門後作禮問道:「雪公主,不知道召我來有什麼吩咐么?」
「真輝殿下,您來了啊,請坐吧。」織田雪微笑著說道,不過細心的葉斐發現少女的眼眶微紅,顯然是剛剛哭過。侍女志津奉上酒和酒具後退了出去。
「真輝殿下,這一次對虧了您才令我脫離險境,為表感謝,我敬您一盞。」雪姬說著雙手捧起酒壺為葉斐斟酒,葉斐連忙拿起酒碟相應,口中說道:「雪公主,請您千萬別這麼說,這些都是為臣的本份啊。」
織田雪將葉斐的酒碟斟滿后給自己也倒了一碟酒,雙手端起,笑意盈盈的敬道:「真輝殿下,請。」
「啊,是。」葉斐仰頭一飲而盡,剛剛放下酒碟,織田雪已經再次將酒斟滿,「來,真輝殿下,請再飲一盞。」
一連飲下三碟酒後,織田雪的小臉火熱起來,杏子般的眼睛里泛出水氣,「真輝殿下,我送您的佛像您帶在身上么?」
「啊,是,公主殿下賜給我的彌勒佛像我一直貼身佩戴著。」葉斐說著從領口拉出佛像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太好了,您真的貼身帶著呢。」織田雪臉上的酡紅之色更重了,她居然移到葉斐的身邊貼身坐下,伸手托住小小的佛像目光痴迷的看了起來。
少女身上不停散發出來的不同於芳香的甘美氣味令葉斐心慌意亂,「雪公主,您如果想要看的話,請讓我把它摘下來。。。。。。」他的話停頓住了,因為這個時候少女的眼眶中打轉著晶瑩的淚珠並且迅速匯聚成溪流,不可抑制的奔湧出來。
「雪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了?有什麼難過的事么?」葉斐手忙腳亂的試圖安撫少女,可他的手一搭上對方的香肩又立即觸電似地收了回去,眼前的這位可是織田信長的養女,武田信玄的媳婦啊!
「為什麼?為什麼啊?」這時候,織田雪已經伏在地下嚶嚶哭泣起來,「為什麼要把我從父母的身邊帶走?為什麼要把我嫁到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為什麼我要去和一個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結婚?為什麼?真輝殿下,您能告訴我這都是為什麼啊?」
這就是武家女子的悲哀啊!葉斐在心中感嘆,卻不忍將這話說出口,他沒想到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堅強矜持的織田雪突然會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大膽的一面。可緊接著,他就被織田雪所說的話震驚了。「真輝殿下,我喜歡您!自從那次蒙您搭救我擺脫惡人的糾纏后我就深深的戀上了您!我曾想方設法的打聽各種關於您的消息,我知道您是一位多麼英偉優秀的男子,所以在內心深處都一直暗自欽慕著您。可是,老天卻給我安排下另一個命運,我必須聽從父親和信長大殿的安排被當做連結織田和武田兩家關係的工具遠嫁甲斐,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作妻子!我本來已經認命了,特別是知道了您將親自送我前往甲斐后我以為這都是上天的安排,可是,老天為什麼偏偏又讓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
葉斐心慌意亂的想要讓織田雪冷靜下來,「公主殿下,您請冷靜,請聽我說。。。。。。」他的話被打斷了,被少女火熱的、滿含著甜香的櫻唇封住了,她的丁香生澀而熱情的探索著,勾引得葉斐情難自禁的熱烈回應起來。
良久,唇分,一絲晶瑩的絲線藕斷絲連的連結著兩人,織田雪媚眼朦朧的發出夢囈般的聲音:「真輝殿下,不管今後如何,今晚我想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我要把自己獻給我真心喜愛的男人。。。。。。」她站起身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當衣服脫離她的身體時,有一種爽快的聲音傳出來,當最後一件薄絲綢內衣從她的身上滑落時,葉斐不由得停住了呼吸。女人的身體實在太美了!
她身上現在並沒有穿絲綢,可是肌膚卻如絲綢般的光滑,油燈黃色的暖光為她玲瓏有致的傲人曲線鍍上一層金邊,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葉斐用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發出聲音:「雪公主,我們不可以。。。。。。」他驚訝於自己乾澀的嗓音,彷彿整個喉嚨都被火燒了似地。
接著,當雪姬柔軟溫暖的身體靠上來的時候,葉斐徹底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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