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女人心難測
第六十九章女人心難測
當日葉斐一行人在前田利家的接應下安全的返回到小牧山城,葉斐和織田忠寬兩人詳細的將此次送親往甲斐所遭遇的整個事件彙報給信長,信長聽兩人敘述完畢后卻不置可否的命他們退下,看他一臉興奮的神色顯然已經把心思全都轉移到了武田家的家變上。
僅僅三日後,派遣往甲斐的探子就帶回了確切的情報,這一場武田家的父子相爭最後以兒子武田義信的徹底失敗而告終。當日,武田義信的師傅飯富兵部少輔虎昌在徒弟的逼迫和授命下帶領著義信的親近家臣穴山彥八郎信邦、田中源四郎等人和各家湊起的五百士兵包圍了正在志磨溫泉療養的武田信玄,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行為不但沒有像當年武田信玄放逐武田信虎那樣得到家臣們的支持,反而是遭到了幾乎所有人的一致反對!最先趕到阻止飯富虎昌等人逆行的是信玄的侄子兼女婿穴山彥六郎信君,接著武田刑部少輔信廉、馬場民部少輔信房、飯富源四郎昌景、秋山信友、坂垣駿河守信方等紛紛帶兵趕到保護武田信玄。飯富虎昌等人手下的五百士兵本來就不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現在聽聞居然是要廢黜國主武田信玄的謀逆行為都大為驚恐,再加上各家不斷到來的援兵數量遠超過己方,士兵們頓時鬥志全無、不戰而逃。當夜,飯富虎昌於居城的宅邸內切腹自戕,為他介錯的正是弟弟飯富源四郎昌景,虎昌還在臨死前留下了遺書,表明此次反叛之舉全是他一人的意思與武田義信無關,義信對此毫不知情。可憐的老人至死還想要維護自己的徒弟。第二日,武田信玄下令將自己的兒子太郎義信幽禁於東光寺,義信的妻子於津彌被遣返今川家,而參與了謀反的穴山彥八郎信邦、田中源四郎等人全部被勒令切腹。這場武田家父子的爭鬥就這樣輕易、迅速的被平復了。
又過了一段日子,武田家派來使者向信長就雪姬公主的事情表達了歉意,表示雖然此次出現了小小的意外但並不會妨礙到兩家的情誼和兒女之間的婚事,武田信玄親自請高僧選定了一個吉日,十一月初八,介時將武田家將派遣家臣到尾張迎接織田家的公主往甲斐與四郎勝賴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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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斐慵懶的靠在美美的大腿上,一邊吃著嬌妻送入他嘴中的葡萄一邊欣賞著愛妾寧寧的舞蹈——唐樂《桃李花》,而侍女花捲則在旁吹笛伴奏。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葉斐略覺刺眼的皺了皺眉頭,美美朝侍候在一旁的小姓吉寶郎使了個眼色,後者這才醒悟過來,起身走到窗邊放下窗帘。
葉斐看在眼裡無聲的嘆息了一下,如果是菊千代的話早就乖巧的察覺到了,吉寶郎畢竟還是個不稱職的小孩子啊。一想到菊千代就又想起了這次甲斐之行所經歷的種種,那個險象環生的夜晚,神秘的忍者之戰,武田家的父子爭鬥,還有在岩村町的那一夜少女芳香的**與晶瑩的淚珠。煩悶的情緒再一次不可抑制的翻湧起來,回來已經好多天了,他曾經數次找機會想和織田雪見上一面,可惜一直毫無結果,只知道她自從回來后就一直閉門休養從來都沒有露面。難道她真的死心了?為什麼不來派人來聯絡呢?
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葉斐回過神來,正看見美美和寧寧兩張帶著嬌嗔之色的俏臉湊在他眼前。「殿下,我都喚您好幾聲啦,您那麼出神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也不看我跳舞!」寧寧氣呼呼的嘟著嘴道。
「哼,看他一副想入非非的樣子莫非是在想女人么?」美美以女人特有的直覺一針見血的測度道,「難不成是這次到甲斐結識了某位山野少女不成?」
「嗬嗬嗬嗬,你們說什麼呢,我可是在思慮公事呢。」葉斐訕笑著撒謊道,「有了我家美美和寧寧兩個大美人兒,我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女人!」
「哼,真的是這樣么?不會是在騙我們吧?」美美睜著一雙圓潤的大眼睛盯住葉斐,試圖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真相。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人的聲音,「主公,三好青海殿下來了。」這一下可真是解救葉斐於危難之中,他急忙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道:「唉,真是公務繁忙啊,連一小會兒的清凈都享受不到,嗯哼,美美,寧寧,你們自己先慢慢玩,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說罷在兩女狐疑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來到偏殿,三好青海正等待在裡頭,他等葉斐落座後行禮稟報道:「主公,很抱歉,今早您派人來家中傳召卻正值臣下有事外出,回家得到消息后就立即趕來了,請問您有什麼吩咐么?」
「無妨。」葉斐端起案上的茶杯淺酩了一口,「是有事情要交代你,這一次的甲斐之行讓我見識到了精英忍者的重要性,也發現我家的忍者部隊實在是缺乏傑出的人才。」
「主公,請恕罪!這些都是我的失職。」三好青海滿臉慚愧的請罪道,「之前您曾經命我以豐厚的條件招攬伊賀藤林家的忍者入侍,不過對方雖有意動,但至今還沒有確切的回復。」
「嗯,我想了一下,必須儘快的擴大我家忍者部隊的實力和數量,所以,青海,不要再拘泥於伊賀和甲賀兩家了,我要你利用平清屋的資源在全日本範圍內不惜代價的招募有能力的忍者,只要是有真本事的,不論是浪忍還是逃忍都可以錄用!」
「是!」
葉斐又飲了一口茶水,好似無意的隨口問道:「對了,那兩個伊賀忍者走了么?」
「是的,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就離開了,當然,走之前按照主公的吩咐我給對方增加了酬金。」
「哦,走了啊。」葉斐落寞的輕嘆一聲,眼前又出現了那個神秘女忍者——貊。
昨天黃昏的時候,貊和新堂小太郎來向他辭行。「兩位這次做的很好,一路上多虧了你們的努力才讓我和整個隊伍脫身險境。」葉斐對兩人誇獎道。
新堂小太郎俯身作禮道:「緋夜殿下您太過獎了,我們接受您的雇傭,自然就必須為僱主盡心儘力。」
「嗯,雖然如此,但我本人還是想對兩位表示一些感謝。」葉斐說著讓吉寶郎端著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送到兩人面前。
新堂小太郎遲疑的問道:「這是?」
「呵呵,一些小禮物,為了表示我的謝意,請兩位不要推辭,痛痛快快的收下吧。」
新堂小太郎打開放在他面前的匣子,只見裡頭裝著一支巴掌大小的精緻的單筒望遠鏡,他拿出來擺弄了一下,發現是可以伸縮的,完全拉開后大約有小臂長短,用它望出去,遠方的景物清晰的如在目前。「真是萬分感謝!」新堂小太郎伏地大聲道,這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禮物啊,有了這個望遠鏡對他今後的任務幫助太大了。
葉斐滿意的點頭微笑,像這樣出色的忍者正是需要好好籠絡的對象,誰想到一旁的貊突然就發出了不滿的聲音。「緋夜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些微忿的盯視著葉斐,手中捏著一件精巧的小飾品,這是兩枚用紅色絲線編織成的吉祥如意結,下頭墜著一對用黃金做的鈴鐺,輕輕一搖就發出「叮鈴鈴!叮鈴鈴!」的悅耳清音。
葉斐奇怪的問:「怎麼了,不喜歡么?這可是在界町買來的飾品啊,既可以拴在腰帶上也可以用來扎頭髮,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呢。」
貊細長漂亮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裡頭寒光閃爍,「您是把我當做了寵物貓咪嗎?所以會送我鈴鐺?還是,您其實是想害死我呢?」
「貊!不可以對緋夜殿下無禮,你太放肆了。」新堂小太郎沉聲呵斥道,卻換來貊的一聲冷哼。
葉斐尷尬的笑了笑,他倒真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在挑選禮物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這件鈴鐺吊飾,現在想想,把一件只需輕輕一晃就會響動的玩意兒送給一名忍者的確是有失考慮了,難怪貊會誤會。「好吧,是我的失誤,那麼我收回這件東西好了。」葉斐無奈的說道。
沒想到他這麼一說貊反而不幹了,她隨手就將鈴鐺塞進懷中,「既然是已經送出的禮物,殿下又怎麼可以收回呢,算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葉斐愣了一下,接著一臉古怪的點頭說道:「這下可以確定了,你確實是個女人,只有女人的心才會如此善變。」
貊聞言肩膀立即劇烈的抖動起來,顯然正壓抑著自己激烈的情緒,但她終於還是忍耐住了,「告辭!」話音未落她已飛身離去,從她懷中傳出悶悶的「叮鈴叮鈴」聲響。
「主公,您還有什麼吩咐么?主公?」鈴鐺的清鳴變作一個男人的聲音,葉斐回過神來,發現三好青海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這才說道:「嗯,沒有其他事了,關於招募忍者的事情你就儘快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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