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美酒毒藥
第六十五章美酒毒藥
有了牛二這個地痞作為嚮導,閆雋只用了不到十天就將東京城內上的了檯面的紅牌姑娘一網打盡,閆雋也見到了幾位風塵絕色,除了之前的徐婆惜,還有封宜奴,孫三四,這些人都是續李師師后東京城內一等一的妓家。
紅牌姑娘那是青樓的搖錢樹,而封宜奴,孫三四等人則是青樓的聚寶盆,聚寶盆被人端走了,後台老板們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也不是沒有人先要給閆雋一點顏色看看,但是當閆雋挖人的內幕被這些人知曉個大概后,全都沒脾氣了,他們再能耐,還敢跟官家對著幹不成?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所有的怒氣都被壓制下去了,只能在暗地裡咬牙切齒,摩拳擦掌。
閆雋把人力資源收集齊了,馬上開始著手選秀大賽事宜,他雖然沒有組織經驗,但是後世的時候也看過某些爛的不能再爛的此類節目,照貓畫虎的本事還是有的。
三百多紅牌妓家被閆雋分成了三十組,每組晉級一人進入複賽,然後再三十進二十,二十進十,十進五,五進三……
制定好了章程后,閆雋長出一口氣,暗忖終於可以歇息一天兩天了,他回家后剛把椅子做熱了,童貫竟然來了,閆雋只得打起精神來伺候這個爹。
「爹,您怎麼來了?」閆雋親自給童貫端茶倒水,恭敬的就差卑躬屈膝了。
童貫笑著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雋兒,這次的動靜是不是鬧的太大了?有些人已經跑到為父那裡痛哭流涕了,說是希望雋兒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呢!」
閆雋知道東京城就是一張很大很密實的關係網,牽一而發動全身,七拐八拐的都能攀上點關係,有的人找到童貫那裡托關係,一點都不奇怪。
閆雋坐到童貫的下面,道:「爹,孩兒也不像搞的怨聲載道,但是這次的聲勢如果不弄的大一點,在官家面前可就沒有吸引力了,孩兒認為現在只要能哄的官家高興,比什麼都強,那些跳樑小丑不提也罷。」
童貫對閆雋的膽氣和手段都很欣賞,點頭道:「雋兒說的不錯,咱們爺倆只要看官家的臉色即可,別人的不值一提,但是,有的人我們也不能不小心,比如梁師成,比如高俅,比如剛剛躥升上來的王黼等等,他們在官家的心裡也是很有分量,跟這樣的人不能頂著干,否則容易吃虧。」
閆雋想了想,道:「爹,您那裡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
童貫點點頭道:「這次的選秀結束后,除非是官家看上的人,官家沒有看上的都放回去吧!」
閆雋不知道什麼人在童貫面前說了什麼,但是看童貫的神情,似乎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一皺眉,道:「爹,怎麼了?」
童貫嘆了口氣,道:「蔡元長要走啦!自從他第三次執掌相印以來,為父跟他的關係還算融洽,也可以說合作的很愉快,蔡元長這一走,宰執之位就要換人,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換了宰相也是一樣的道理,在這個時候,凡事都要謹慎,切不可成了人家助長火勢的柴禾。」
閆雋一愣,蔡京要丟相位了?他雖然不是水滸粉絲,但是他記得水滸傳中宋江起義的時候,蔡京還做宰相呢!
童貫繼續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接替蔡京執掌相印的是王黼,王黼這個人極其不簡單,而且還拜了梁師成做義父,梁師成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替王黼說好話,官家似有應允之意,為父得提醒雋兒一句,在王黼執掌相印之後,不要得罪他。」
閆雋對政政之事不太懂,但他覺得童貫在大宋官場混了半輩子,童貫的分析肯定有正確之處,答道:「爹,我記得了,爹,王黼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童貫想了想,道:「陰險狡詐,反覆無常,絕對是一隻白眼狼,他當年看出官家不喜歡宰相張商英,而且官家御賜了一枚玉環給還在杭州的蔡元長,王黼看出蔡京即將被官家重用,因此上書抨擊張商英,當蔡元長做了宰相后,何執中在蔡元長面前誇讚王黼,何執中可是王黼的伯樂啊!哪知道何執中剛剛稱讚過王黼,王黼回頭就給蔡元長送去了何執中的二十大罪狀,這個人簡直卑鄙到了極點啊!」
閆雋抽了抽氣,道:「爹,王黼還真可以啊!那這個人有沒有弱點?爹能否阻止官家用他為相呢?」
童貫搖頭道:「很難,梁師成現在很受官家的寵信,爹去年也險些著了梁師成的道呢!爹最擔心的不是王黼能否為相,爹擔心的是怕王黼壞了為父的大事啊!」
閆雋疑惑道:「爹,什麼大事啊?」
童貫深吸一口氣道:「聯金滅遼,收復燕雲,爹謀划此事已經四五年了,和蔡元長一直準備著,剛剛有了一點眉目,蔡元長就要被罷相,為父心有不甘啊!」
閆雋聽了童貫的話,驚呼一聲,他還真不知道童貫正謀划著這麼一件大事,他記得在歷史上宋軍並沒有收復燕雲十六州啊!聯金滅遼最後反倒被金國給收拾了,丟了中原江山。
「爹,聯金滅遼,這事……這事有點懸啊!」閆雋可是知道金國的厲害,婉言阿骨打乃是一代梟雄,金國在他們父子的帶領下猶如初升的太陽,國力蒸蒸日上,反觀遼國和大宋,早已經日薄西山,兩個老頭跟金國這個壯實的小夥子打鬥,能討好才怪呢!歷史的發展也證明了這一點啊!
童貫沒想到閆雋會這麼說,道:「雋兒,這裡面的事情你不知道,為父當年出使遼國的時候看的非常清楚,遼國完啦!可以說不堪一擊,就連金國那樣孱弱的部族都可以讓遼人焦頭爛額,何況我們泱泱大宋,而且當年神宗皇帝有訓,能夠收復燕雲者,皇家不吝封王,那可是封王啊!」
閆雋苦笑,童貫竟然說金國是孱弱的部族,看來身在局中的童貫根本就不知道金人的厲害,此時的金國絕對如狼似虎,可以說鋒芒畢露,而身為一國重臣的童貫居然說金國孱弱,可見大宋對金人的了解何等無知了。
「爹,這件事孩兒覺得不能著急,要從長計議。」閆雋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旁的事情還好說,想要說服童貫放棄聯金滅遼,他還沒有這個能耐,尤其是童貫還指望著吞了那封王的美夢,他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原住民,但是封王美夢的誘惑,著實不小啊!難怪童貫對聯金滅遼如此熱心。
童貫嗯了一聲道:「現在就看王黼是什麼態度了,聯金滅遼如果得不到宰相的支持,也就沒有了希望,為父希望王黼不要在這件事上下絆子,否則為父一定會像當年趕走蔡元長那樣趕走他,敢阻攔為父恢復燕雲之志的人,都是為父的敵人。」
童貫自從出使遼國結識了馬植,了解了遼國的種種孱弱后,恢復燕雲的意志就越來越膨脹,這幾年來更是猶如利箭在弦,不得不發了,因為他想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想要做那古往今來的第一人,想要以宦官晉封王爵,這個願望就像是一隻食心獸,使他滿腦子都是收復燕雲,封王。
閆雋有點頭痛了,金人啊!躲都來不及呢!這可好,新認的乾爹居然還往前湊合,真是壽星佬吃砒霜,嫌自己命長啊!
童貫走後,閆雋就陷入了萬分的矛盾當中,他認為童貫玩的有些大了,或者說給他自己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想,可惜這個美好的夢想實在是一個害死人的陷阱,到最後只能自吞苦果,引狼入室,害得大宋丟了半壁江山,他能夠阻止嗎?童貫顯然已經魔怔了,如果他敢反對,只怕剛剛建立起來的所謂父子感情就沒有了,他還怎麼混?
「難道說,童貫做出聯金滅遼的決策才是導致最後的靖康之變嗎?」閆雋呆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如果沒有這檔子事,興許就不會發生靖康之變,那麼大宋也會沒事吧?」
「不會的,發生的還是會發生,金人那是豺狼虎豹,野心大著呢!可笑大宋還要與虎謀皮,我怎麼這樣慘啊!穿越就穿越唄,還趕上了這麼一檔子事,這就像是腦袋上時刻懸著一把刀,會死人的。」閆雋聽了童貫的一番話,再次被勾起了心底藏著了那絲恐懼,靖康之變,一道坎啊!
「我原以為靖康之變還要很久才會發生,記得是公元1127年吧!既然童貫都已經謀划聯金滅遼了,是不是已經離公元1127年很近了?現在到底是那一年啊?」書到用時方恨少,搞不清具體年代的閆雋心裡有點亂。
「閆郎,嘟囔什麼呢?」馬瑩兒一臉香汗走到閆雋身邊,她剛剛從校場回來,玩的很高興。
閆雋看著嬌美的馬瑩兒,摸著馬瑩兒的俏臉道:「瑩兒,不累嗎?」
馬瑩兒搖頭道:「怎麼會呢!閆郎不知道校場有多好玩呢!,那些軍漢廝殺操練,光是看著都讓我激動呢!」
閆雋聽了軍漢廝殺操練的話語,渾身不禁一震,此時此刻,他無比的渴望對權力的追求,尤其是兵權,有了這些,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就算真的跑路了,也還得有人保護才成啊!
「瑩兒,走,陪我去勝捷軍營看看。」閆雋霍然站起,拉著累的夠嗆的馬瑩兒就往外走。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