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梁紅玉殤

第七十五章 梁紅玉殤

第七十五章梁紅玉殤

仍舊是上次的那條小巷,今時卻多了幾分喜慶氣息,有幾個頑皮的小孩子穿著新衣服,放著爆竹,提前感受著春節的氛圍。

閆雋和童軍在那名老嫗的陪伴下走進巷子,老嫗把閆雋領到李師師的室外,高聲說道:「師師姑娘,閆雋公子已經請到了。」

李師師在房中語帶驚喜道:「閆雋公子來了嗎?快快請進。」說話間,已然親自把房門打開,一臉欣喜的看著閆雋,直把閆雋看的渾身不舒坦。

「天見可憐,終於再次見到公子了。」李師師手撫酥胸,那眉目,那神情,直教人神魂顛倒,反正閆雋是看的眼睛發直,心裡長草。

閆雋咳嗽一聲,道:「師師姑娘,不知深夜把我叫來,所為何事?」閆雋收攝心神,明了李師師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是不會找到他頭上的,他的自我感覺還沒有那麼良好。

李師師把閆雋讓到裡面,親自奉茶,道:「公子見諒,實在是有天大的要緊事需要公子幫忙呀!公子請看……」

閆雋順著李師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李師師的秀榻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少女面色通紅,雙眼緊閉,不時還粗喘著幾口氣,看樣子病的不輕。

李師師雙眼濕潤道:「公子,這乃是我的妹子,比親妹子還親的人,突然得了急病,奴家束手無策,突然之間想到了公子,還望公子看在奴家的情面上,救她一救。」

閆雋聽的糊塗,問道:「這個,得病了就去看郎中啊!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了?我可不是郎中,不會治病的。」

李師師深吸一口氣,苦笑道:「是奴家說的不明白了,我這妹子得的一種病只有一個人能治,那人乃是皇宮之中的御醫,此時夜已深沉,奴家實在沒有辦法進宮求醫,突然想到公子乃是童大帥的義子,當有辦法隨時進宮,奴家唐突了,還望公子見諒。」

閆雋這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道:「這樣啊!好辦,我這就叫人去皇宮之中叫人,童軍,你拿著我的金牌去皇宮找御醫,對了,那個御醫是何人?」

李師師忙道:「御醫名叫何建辰,皇宮之中甚有名氣,還望公子快些,小妹只怕撐不住了。」

童軍得了閆雋的吩咐,猶如神行太保一般直奔皇宮而去,拋開童軍不說,閆雋和李師師來到了那個少女的床邊,閆雋看到少女的臉色紅的不像話,忙道:「師師,去舀些涼水來,取一條幹凈的毛巾。」

閆雋將毛巾浸入涼水中,擰的半干後放在了少女的額頭上,這是物理降溫的常識了,閆雋又覺得不妥當,對李師師,道:「師師,你再去取幾條毛巾,浸水后給她擦擦身子吧!我去喝杯茶。」

李師師不知道閆雋的這個辦法管用不,她現在是手足無措,一個勁的應聲,手忙腳亂的做了起來。

閆雋品著李師師珍藏的好茶葉,一杯茶剛喝完,童軍已然帶著御醫何建辰迴轉,何建辰雖然不認得閆雋,但是對閆雋的名字並不陌生,他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但是官職卻比閆雋還要低一些,因此一進來就給閆雋參禮,閆雋看著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御醫何建辰,心說看這模樣就像醫術很高明的樣子,怪不得李師師指名道姓的要找他呢!

閆雋把何建辰攙扶起來,道:「不必客氣了,還是快看看這個女孩子吧!」

何建辰一番望聞問切下來,心中已然有底了,先是從隨身的小箱子里拿出了幾根銀針,扎在了少女的腦袋上合赤著的腳上,而且提筆寫了一個方子,寫完后看了看左右,將方子遞給閆雋,道:「大人,可將此方拿到下官的家裡取葯。」

閆雋再次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童軍,轉首問道:「何大人,這個女孩子沒有大礙吧?」

何建辰搖頭道:「一個小小的急症而已,幾幅葯下去就會痊癒的,大人不必擔心,下官倒是建議此女不可過於勞累,此病多半是勞累所得,將養一段時間才會徹底康復,切記切記。」

李師師微微點頭道:「多謝何大人了,我代紅玉謝謝您。」

何建辰認得李師師,道:「師師客氣了,今夜合該我當值,否則斷不會讓師師如此心焦,我這就回去了,宮中一旦有事,可吃罪不起呀。」

閆雋道:「今日之事多謝了,我讓人送何大人進宮,何大人醫術如此高明,只做一名翰林醫官實在可惜了,我看何大人應該更進一步才是。」

何建辰心中一動,知道閆雋這是在示好,看來自己找個從七品的小官能轉正啦!何建辰一拱手,道:「大人提攜之恩,下官沒齒難忘。」

閆雋還了一禮,道:「我親眼所見,你醫術很不粗,日後我還有麻煩你的地方呢!就不必客氣了。」

何建辰自然是千恩萬謝的告辭離去,閆雋看到李師師掛心的坐在少女的身邊,上前道:「時候不早了,閆雋這就告辭了。」

李師師起身道:「公子府邸離此地甚遠,今日就不要來回奔波了,這裡有客房,公子暫且安歇一夜可好?」

閆雋一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點頭道:「既然師師如此說,那我就不客氣啦!」

「紅玉病情已經穩定,我的心總算放下了。」李師師今晚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我這裡還有一壺好酒,公子可飲幾杯嗎?」

閆雋看了看李師師,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女,心中有了一種猜想,脫口而出道:「紅玉?難道這個女孩子就是梁紅玉?」

李師師一臉驚詫,道:「公子認得紅玉?這不可能啊?」

閆雋心說我是不認得梁紅玉,但是梁紅玉實在大大的有名啊!乃是南宋中興四將之一韓世忠的紅顏知己,作為穿越者,能不知道才怪呢!

閆雋打了一個哈哈,道:「只是聽說過而已,師師和紅玉情如姊妹,著實讓人心有觸動啊!」

李師師嘆息一聲道:「紅玉也是苦命的孩子,我遇到了不能不幫襯一二,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流落風塵,委實可惜呢!」

閆雋哦了一聲道:「梁紅玉此時就淪落風塵了嗎?她才多大?不會吧?」

李師師此時已經拿出了珍藏的好酒,給閆雋倒了一杯,道:「公子難道不知道紅玉的身世嗎?紅玉三歲的時候就被其父賣給了梁本金那個娼戶,梁本金在紅玉身上花了大筆金銀培育,準備把紅玉養成搖錢樹呢!」

閆雋知道李師師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怪不得對梁紅玉如此的好,突然,閆雋問道:「不對呀!紅玉如果屬於妓家,怎麼沒有去樊樓參賽呢?」閆雋覺得以梁紅玉此時的美貌,就算進不去複賽,也會在初賽脫穎而出才對,怎麼沒有印象呢!

李師師喝了一口酒,嘴唇輕抿,道:「梁本金有一個本家哥哥,乃是當朝的紅人梁師成,梁師成前些時日見到紅玉,就有心把紅玉收做私寵,因此叮囑梁本金將紅玉藏匿了起來,公子當日只對妓家的紅牌上心,當日不會窮究紅玉這樣的清倌人啦!」

閆雋聽了李師師這話,麵皮微熱,道:「師師都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啦!慚愧慚愧,讓師師見笑了。」

李師師放下酒杯,道:「我倒是覺得公子此舉甚好,那些妓家的紅牌能紅幾日呢?在各個青樓之中也是搖錢樹罷了,等到殘花敗柳之時,命好的還能積攢下幾個銀錢度日,命運不好的,日子就難啦!公子將她們集中到了樊樓,只會讓她們感覺輕鬆,又能見到官家,日後的身價大是不同,不知道多少姑娘暗暗的感激公子呢!」

「得,還是沒跑了做皮條客的嫌疑,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閆雋心中自嘲一聲,嘴上道:「還是師師聰明,看的開啊!難道當時師師就沒有想過進宮嗎?以當初官家對師師的寵愛,進宮后跑不了一個妃子的安排呀!」

李師師再次滿飲一杯酒,道:「公子以為,我應該去做那籠中的金絲雀嗎?皇宮雖好,奈何不是我所期盼的最終歸宿,當日我以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誰知道一樣是鏡花水月,他很好,卻不屬於我,緣分,也就斷了。」

閆雋還年輕,經歷的情事也不複雜,對李師師的感嘆似懂非懂,他喝了一口酒,道:「我是想不明白的,師師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男女之間其實很簡單,喜歡就好,不論是男人喜歡,還是女人喜歡,只要有一樣,也就可以了,搞的太複雜,只會傷身罷了。」

「公子倒是洒脫,當浮一大白。」李師師說著笑了笑,敬了閆雋一杯,就在此時,床上傳來了一陣嚶嚀聲,梁紅玉醒了。

閆雋看著醒來的梁紅玉,腦袋一轉個,暗忖道:「不對呀,梁紅玉本來是和韓世忠一對,現在卻被一個閹貨霸佔了,那韓世忠往哪擺?一段佳話難道就不存在了嗎?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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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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