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得他肯主動親近她,皇甫貞巴不得貼著他不放,她挺起上身,將自己完全地奉獻給他,他有些粗魯,她粉嫩的小嘴被他吮得很紅了,他才放開她,薄唇順著她的脖頸往下一口一口地舔舐、吸咬,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迹。
她嬌喘著,他的大掌探到她曲起的腿窩,順著她的小腿往下,摸到了她每一次撩撥他的玉足,他的眼裡閃爍著風雨,腦海里不禁閃現她用她的玉足踩著他衣袍下方時的趾高氣揚,他的下腹立刻有了反應,而且來勢洶洶。
沐辰悶吼一聲,隔著她的衣衫,咬著她圓潤上的凸起,有些泄憤地咬著,他心中有多悶,他就咬得有多重。
她疼得嗚咽出聲,「沐辰,痛。」
他渾濁的眼微微清明,他吐出,看著她衣衫上的水漬,再看著她無辜地紅著眼,衣衫半散地躺在身下,黑色的烏髮凌亂地灑在白玉大理石上,她妖嬈如精,攝人心魂。
沐辰沉著臉,眼睛里黑沉沉一片,如暴雨前的烏雲,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卻能知道這人很可怖,不該在此時招惹他。
皇甫貞卻是不怕的,她嬌艷地笑著,抬起一隻玉腿,勾搭在他的肩上,媚笑地說:「皇夫,你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他怎麼會這麼做?他越是糾結,她卻越歡快,將他逼到這份境地了,她還能有恃無恐地歡笑。
這個女人真是沒心沒肺,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點讓她看上他,如果早知道她會這般,在那一年客棧遇到她,他一定會好好送她離開,她要往東,他也會好好送她往東,絕對不會令她不開心。結果這四年,他給她做牛做馬,如今還要被她娶回去當皇夫,真真是……
她說的那個賭,他忽然不想賭了,他不想面對,心裡卻很明白,接下來的日子,他很可能會被她侵蝕,對她有心生異樣的感覺……他從未讓任何事態超出了他的掌控,唯一的失控便是她。
「皇夫……」皇甫貞嬌媚地抬著自己的腳,貼著他跳動的脖頸脈搏,一下一下地勾著。
沐辰將她的腳狠狠地抓住,力道大到可以毀了她的腳,可那柔滑的手感撫平了他心中的暴躁,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神色逐漸清冷。
她心中微嘆,沐辰的心不僅是鐵石做的,還浸過千年寒冰,冷得動人,但她才不怕被他凍傷,她將腳挪開,安靜地躺在他的身下。
沐辰黑靜的眼,宛若黑夜中的狼,虎視眈眈,但暫時不會傷人,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薄唇微啟。
「不要再撩撥我,否則你身心兩失,你千萬不要哭著向我……」他的大掌順著她的脖頸,來到她高聳的胸脯上,大掌倏地攏住她的左心房,稍稍用力地捏著,望著她因疼而蹙眉的神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要回你的心。」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皇甫貞粉唇揚起,「飛蛾撲火,一廂情願,你放心,即便你最後還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向你哭。」她有她身為女皇的尊嚴。
沐辰的眼幽黯了一下,動作迅速地站了起來,看著她因腳傷而不能起來的模樣好!會,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榻上時,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與虎謀皮,你會後悔的。」
她嬌笑,「我皇甫貞這一生都不會後悔。」得不到他的人和心,大不了她就不要他,她才不會後悔。
沐辰望了望她,轉身離開了。她也許不明白,她要他愛上她,可以。他可以愛上她,但她要知道,要他愛上她,她要付出的代價很深,她以後會明白,他這個人,要嘛不要,一旦要了,他的控制欲也會延伸到她的身上,等她哪天後悔,她休想逃離。皇甫貞這麼任性霸道,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她可知道,他沐辰所謂的要,是一生一世,絕不反悔。
【第六章】
一連好幾日,皇甫貞都能感覺到沐辰對她沒有以往的抗拒,她更加心喜了,腳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又開始野起來。
沐辰仍舊夜宿在書房,皇甫貞腳傷一好,便想偷偷摸摸地進書房想跟他同床共枕,結果人剛進去,香還未點燃,就被一雙黑眸給盯住了。
她嘿嘿笑了兩聲,「你醒了?」
「點的是什麼香?」
「安神香。」她嘟著嘴呢喃道:「雖然我很想給你點一個媚香。」
媚香也就是春藥了,他臉色微微扭曲,只要給她一點顏色,她便開起染坊,當真不懂得收斂兩字如何寫。
她隨意將香丟在一旁,一屁股扭坐在榻上,一雙水眸夾雜著月光的潤潔,光潔無暇地望著他,「你怎麼沒有睡呢?該不會……」她色膽包天地伸手勾著他的下巴,「該不會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吧?」
沐辰默默地看了一會她的手,抬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裡,他挑著眉,帶著一股邪佞的笑,「如果是呢?」
榻上的他,半倚靠在枕上,平日平整的髮絲凌亂地披散著,眉目間風流倜儻,她覺得這樣的他倒像是被妖精給俯身了,皇甫貞傾身望著他,「你居然不趕我走?」
「趕走你,你就不會再來了嗎?」他反問這時她又害羞地紅了一下臉,「你想得美,休想如意。」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拒絕。」他笑著說。
哎呀呀,真是好大的盛寵啊,她開開心心地脫了披風,鑽入他的懷裡,「這可是你說的。」
他笑而不語,沒有說話,隨即也躺下,可懷裡的人似乎正興奮著動來動去,時不時卒若他的頭拱拱他的胸膛、他的下巴,他有些無奈地說:「你到底睡不睡?」
「睡啊。」她理所當然地說,可隨即垮下臉,「可人家睡不著嘛,不如你跟我說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沐辰淡淡地說。
「比如你以前在北國……」她好奇地想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我在北國的生活,你不知?」
皇甫貞微微一笑,乖巧地說:「我自然知道,可我愛聽你說。」當初敢用他,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地用,探子得來的消息令她驚訝不已,一個從雲端摔下來的天之驕子。
但她現在反而有些想知道,當時的那些事啊人啊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最重要的是,他對那個女人是否還余情未了。
至今記得他救了一個跟那個女人相似的女子,儘管最後他讓女子離開了,可她也知道,他幫了那女子,哼,她可是小雞肚腸,這些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休想她會心胸寬闊地忘記了。
似乎明白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他閉著眼睛不回答,見他逃避的模樣,她不悅地輕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該睡了。」
「可我睡不著。」皇甫貞霸道地說。
他沉默不語地繼續閉眼,彷佛根本沒有聽她說甚麼一樣,她伸手扯了他一縷垂落在臉頰的發,見他執意不肯說話,她無聊地把玩著他的髮絲,突然她捏了一縷自己的髮絲,興起地給兩縷髮絲打起了同心結。
沐辰微微睜開眼角,便看到她認真開懷地打著同心結,唇角莞爾,隨即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做什麼了。
皇甫貞認認真真,反反覆覆地弄了好一會,終於打好了一個同心結,正要跟他分享他發出沉穩的呼吸聲,真的睡著了。
她失望地眨了眨眼,算了,等他明日醒來,他便會看到了,她看著同心結,嘴角帶著笑,安分守己地靠在他的懷裡,心中的喜悅如潮水般淹沒了她,他沒有以前那樣的拒她於千里之外了。
翌日立刻睜開眼睛,同心結早已被解開而某人正在穿衣衫。
「同心結呢?」她哀怨地看著他。
「該起來了。」
「你怎麼解了。」她爬起來,滿臉掩不住的失望。
「不解該如何?」他問。
皇甫貞坐在榻上,雙腿晃著,倔強地抿著唇不說話。他轉過頭看她,「生氣了?」
「你說呢?」她語氣悶悶地反問。「嗯,你慢慢生氣,我先去用早膳。」他淡定自如地說。
她用腳踢了一下他,「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我嗎?」沐辰看了一眼被踢的大腿,「多踢幾腳?」
她白了他一記眼,雙手朝他伸過去,「抱抱我?」
「昨夜還未抱夠?」
她氣得半死,這個人怎這麼不解風情,她正氣得要發瘋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圍住,她一愣,接著他將她抱在了腿上。他真的抱她?怎麼突然對她這般的順從了?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