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是沐辰,啊,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是她一向寬容愛護的男人,她閉上眼睛,一抹溫熱從她的眼角滑落,緊接著粗魯蹂躪著她的男人離開了,軟軟的感覺從眼角那傳來。
她睜開紅紅的眼,透過迷茫的水簾,看到他溫柔地吸吮她的淚珠,聽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貞兒,不要哭。」
她哭得更凶了,為何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傷了她的心又來撫平她的心,周而復始到最後,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解脫。
彷佛感覺到她的殘念般,撫在她胸脯上的大掌,用力地攏住她的渾圓,沐辰的眼中升起一股風暴,「你在想什麼?」
她竟無助到心生絕望,他就這般讓她不信任,他都說了,這一生都會與她糾纏到底這不是她想要的嗎?轉眼就得到了她的不信任,她的決絕,這個女人,她欠修理!
沐辰啪的一下,撕裂她的胸口的衣衫,她的胸前還殘留著他昨夜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一一顯示她的男人是誰。一想到她要他滾,她要別的男人,再一想別的男人與她如何的顛鸞倒鳳,強烈的佔有慾便侵佔了他所有的意念,她是他的,一直是他的。
他俯首在皇甫貞的胸口重重地咬了一口,疼得她輕呼出聲,「你做什麼!」
「叫大聲些,讓那些人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他冷酷地撕裂剩下的衣衫,衣衫瞬間成了幾片破布,雪花似的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各處。
她立刻抿唇,她如何能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模樣,她是女皇啊。她恨恨地看他,他眼裡不帶任何情感,他的巨物靜悄悄地頂在了她的花穴,而他身上的衣衫完好,而她卻衣不蔽體,如此的鮮明對比,彷佛她就是一個被他狎玩的女妓。
屈辱的淚光在她的眼裡閃爍著,可她睜著大大的眼,堅決不讓眼淚流下,她的手抓著身下的被褥,貝齒咬著紅唇。
沐辰彎了彎唇角,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女皇便是欠教訓。」
皇甫貞被這句話震得搖搖晃晃的,如風中殘燭,她以為他會不顧一切地闖進來,卻料不到他的心是七竅玲瓏,他哪裡會這麼簡單放過她。
他的手如往日一般在她的身上輕撫著薄唇如春風般親吻著她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新的痕迹,痕迹新新舊舊地交織,如螞蟻啃噬般,勾得她心癢難耐,難受地令她搖著長發。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她休想逃離他,她儘管上天入地,他也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他絕對會讓她知道,他雖然是她的皇夫,可夫權卻是不容她挑釁的,他會讓皇甫貞深刻意識到,他不是她召爺來。揮之即去的人。他們的情結,早已結下,休想解開他們盤根錯節的情結,誰都別想!
【第十章】
書房裡,皇甫貞親自拿著狼毫筆,穩著顫抖的手,一筆一劃地寫著,一旁的幽蘭伺候在旁,眼睛時不時地關注著皇甫貞。
女皇今日急急地召她過來,她一過來,女皇便說要下旨,她一愣,下的是什麼旨,於是她偷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兩個字看得很清楚,休夫。
南國歷代可沒有發生過女皇休夫的事情呢,是沐大人沒伺候好女皇嗎?幽蘭疑惑不已,雖然也聽了幾位姐妹說,女皇跟皇夫鬧起來了,具體是怎麼鬧的,她卻是不清楚
因為女皇跟皇夫關在寢宮裡好幾日,連朝政都不怎麼管,不少官吏已經開始說沐大人是禍水,竟然勾得女皇不上朝。如今女皇出了寢宮便到書房寫聖旨,這實在很匪夷所思啊。
幽蘭是有名的直腸子,在皇甫貞寫完聖旨之後,她便開門見山地說:「女皇,茲事體大,可是真的要下旨?」
「嗯。」皇甫貞兇狠地看著聖旨,一想到沐辰的教訓,她的腿到現在還軟的,不對,是全身都軟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還要她服輸,呵呵,她便一旨休書,看他怎麼辦。
「恕幽蘭多言,可是……」幽蘭輕咳一聲:「皇夫的床上工夫,女皇不滿意?」
皇甫貞正要端茶水喝一口,聽到她的話,手一抖,茶便灑了,還好未打濕聖旨,她氣得說道:「胡說八道。」
幽蘭一臉的放心,「如此便好。」
好個頭,皇甫貞的臉蛋通紅,南國的女子可不興守貞一說,但她也不想跟別人討論沐辰的床上工夫如何,雖然是很好……她啪地掐斷這個念頭,陰森森地看向幽蘭,「你去傳旨吧。」
幽蘭猶豫地說:「可……」
「嗯?」
幽蘭心中一嘆,下旨娶沐大人的是女皇,下旨休沐大人的也是女皇,不管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這事情真的太嚴重了,語重心長地勸導,「女皇要慎重考慮啊。」
皇甫貞捏緊了拳頭,想著沐辰,心裡的火就劈哩啪啦地升起,她臉一冷,正要開口啪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除了沐辰,又能是誰呢,幽蘭看了看皇甫貞,又看看沐辰,兩人的目光啪啦啪啦地交織著火花,完全沒有注意到還有她這個人,她便安靜地行禮地退下,至於聖旨,且看沐大人來了之後,女皇是否還執意要下旨再說吧。
「女皇精神真好。」沐辰涼涼地開口。
「呵呵。」皇甫貞不說話,只冷笑幾聲。沐辰噙著優雅的笑,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她的旁邊,自然也看到了那顯目的休夫聖旨,他面不改色地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口氣卻驚人的溫柔,「女皇想要休夫?」
她眼一揚,「沐大人有意見?」
「有啊」他笑著說。
「哦?」皇甫貞不感興趣,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伸手拿起了聖旨,認真地看了看,「女皇的字跡倒是越來越好,但女皇總是改不了自以為是的毛病,我真是擔心。」
皇甫貞被說得心中怒火中燒,「我自以為是,我休夫我便是自以為是?」
「哦,不喜歡這個詞,那就自大、自負吧。」沐辰毫不在意地說:「要我做皇夫的是你要休夫的也是你,你可曾問過我的意見了?」
他俯首,將坐在梨花椅上的她包圍,「身為皇夫的我,怎麼也得幫助女皇改掉這個壞毛病才好,是吧?」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背脊處往上延伸,皇甫貞不舒服地換了一個坐姿,眼睛突然看到他拿起那份聖旨,撕拉一聲,她辛辛苦苦寫的聖旨被撕裂了。
「沐辰!」她咬牙切齒地看向他
「怎麼了?」他仍舊我笑意連連,很生氣嗎,記住了,這便是你給我的感覺。我看到這份聖旨有多生氣,你知道嗎?」
他湊在她的耳邊說話,溫潤的氣息沾染了她的耳廓,她身體敏感的顫抖了一下,抗拒地說:「你離我遠一點。」
他直接將下巴抵在她的發上,「為何,女皇怕了?」
「沒有。」
「那為什麼身為皇夫的我不能跟你肌膚相親呢?」沐辰淡淡地問。
火一直在皇甫貞的心裡醞釀著,被他左一個皇夫,右一個皇夫弄得好生鬱悶,她直接扯過一張空白的紙,狼毫筆沾了沾墨汁便快速地寫了一份新的聖旨。
沐辰冷眼旁觀,黑眸隨著她的每一個下筆而暗沉一分,原以為她會再寫一份休夫的聖旨,沒想到她寫的是。
皇甫貞利落地寫完之後,吹了吹,挑釁地看著他,「皇夫要大度,這後宮太清閑了些我納些男妃,好熱鬧熱鬧,而你的位置好好的呢,該是有容乃大才是。」
他笑了語氣極其嘲弄地說:「哦,那我是否要三拜九叩,好好感恩戴德一番呢。」一隻小手摸上他的大掌,她嬌笑地說:「這倒不用,你只要好好跟他們相處便是,別讓我為難了。」
是誰說這後宮從此以後只有我一人,只專寵我一人的呢?」他笑容和藹地看著她皇甫貞隨意地說:「這人哪,沒一個不貪鮮的,路邊的野花誰不愛采。」微微一頓,「送上門的倒不稀罕,什麼都是得不到的最珍貴。」
沐辰的下頷微緊,她的話明顯是說他還記掛著以前的青梅竹馬,他抿了一下薄唇,「是啊,像某個人,得到了我便不稀罕了,可惜我再稀罕她,她卻愛上了路邊的野花了。」
皇甫貞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因為他那一句稀罕自己而心軟,她想得開,既然她休不了他,她便納幾個男妃氣死他,看他會不會氣得自己拱手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