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諒

被夕陽染得金黃的天空下，紅色的火燒雲在風的行使下變換著自己的形狀。它漸漸拉長，漸漸變得稀薄。

於是紅色的火燒雲中，擁有著巨大翅膀的紫色須佐便隱現其間。

大地之上，黑色的天照之火四處燃燒，那些被燃燒的東西沒留下任何東西，沒有灰燼，沒有煙霧，似乎從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宇智波斑仰望天空，眼瞳上是一圈圈波紋，他輕易地捕捉到了紅雲隱現的須佐。

「地爆天星！」一聲輕喝。

天空中厚厚的紅雲漸漸旋轉，那若隱若現的紫色須佐終於完全顯現了身影。它努力扇動翅膀想從巨大的引力中逃離出去，卻好像魚兒一樣被卷進了紅色漩渦的中心。

劇烈的紅雲以須佐為中心旋轉，紅色被漸漸變為了黑色，黑色的雲層間電流閃爍。空氣的運動形成了狂風，處於那狂風中心的須佐已經被風和引力束縛不得動彈。

眼中的同心圓消失，斑的眼睛被猩紅的血輪眼取代，藍色的光焰燃氣，骨骼，肌肉，巨大如山峰的須佐迅速成型。

藍色的須佐雙手虛合，幾枚藍色的勾玉在手掌間凝聚，成圈快速旋轉。一揮手，那藍色的勾玉便朝天空中黑雲凝聚的黑球飛去。

轟隆！那一瞬間，黑球閃爍著藍色的亮光，巨大的轟鳴聲振寰宇。

黑球之中，紫色的須佐在一瞬間崩潰，狂亂的颶風幾乎要將暴露的宇智波佐助割碎。

凌厲的風，狂暴的雷，不一會兒佐助的身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傷痕。但這時，佐助結完了自己忍術的印。

「仙法?無極轉生！」

在八歧之禍里，八神歧運用這個術賦予了風生命。

而佐助用它來掌控雷電。

刺啦！黑色的巨球閃爍雷光，佐助單手上舉，無盡的雷電向他的手掌上凝聚。

刺啦！狂暴的雷電幾乎要把那旋轉的黑球震散了。

在那劇烈的黑球中央，紫色的須佐再一次凝聚成型，這一次須佐的周圍環繞著被閃電連接的雷球，它的手中握著扭曲不斷的閃電。

藍色的須佐仰望天空，宇智波斑隱隱地感到了不安。

刺啦！又一聲雷電震顫，巨大的黑球在那一瞬間化為了銀藍色的太陽，天空被夕陽和雷光染成了夢幻的顏色。

就在這時，手握雷電巨劍的須佐，終於刺下了自己手中的巨劍。

「雷神建御！」

閃光！似乎能刺開空間的扭曲光亮直接刺穿了藍色的須佐，貫穿了宇智波斑的身子。

藍色的須佐再次崩裂，宇智波斑從半空跌落。

在這時，紫色的須佐終於從巨大的引力中掙脫出來。它跌落在地，單膝跪地。

須佐之中，宇智波佐助劇烈地喘息著，紫色的眼影也從他的眼周漸漸褪去，激烈的戰鬥幾乎要耗盡他的體力和查克拉。

「贏，贏了！」佐助想。他俯視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宇智波斑。

他曾用這個術殺死不可一世的四代雷影，如今宇智波斑也會死在這個術下。

「把危機扼殺在最初始的時候，你說是么，八神歧？」佐助在心中對自己自語。

宇智波斑躺在大地上，鮮血在他的胸口漸漸暈開。

閃電貫穿了他的身子，電流摧毀了他身上每一個細胞。

「太優秀了，你真是太優秀了佐助！」斑喃喃念著，鮮血從他的嘴裡湧出。「可惜了，宇智波註定要再失去一個天才。」

通靈之術！

一聲厲喝，巨大的長著九個眼睛的巨人忽然出現在了天地之間。他揮動右手用力地給了紫色的須佐一拳，裂紋瞬間出現在了須佐的臉頰。

天照！黑色的火焰在那巨人的身上燃燒，引得巨人痛苦地嘶吼，但他手上卻沒有一絲停止的極限。

砰！砰！一記記重拳砸在了須佐的臉上。

眼中的寫輪眼旋轉，佐助把握住一次機會讓須佐握住了外道魔像的拳頭。腳上用力蹬飛了外道魔像的身子，紫色須佐翻身而起。

但紫色的須佐的身子卻漸漸淡了，終於它在閃爍了一次后完全消失。

佐助弓著身，艱難地直起了身子。

在離他不遠處，宇智波斑也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子，鮮血從他的胸口蔓延滴落，他攤開了一卷捲軸，一團煙霧騰起后，鐮刀和團扇出現在了他的雙手之中。

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宇智波佐助拔出了插在自己身後的草稚劍。

沒有過多的言語，向著對方衝刺的兩名宇智波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鐮刀與草稚劍夾擊發出清脆的脆響，宇智波斑手中的團扇橫斬被佐助低身閃避。

刺啦，手中雷電閃爍，化為雷光的長劍刺向了宇智波斑，斑手中的團扇橫擋，那長劍倒刺而回刺進了佐助的肩頭。

腳上一躍，兩人重新拉開了距離。佐助的肩頭出現一個被貫穿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流出。儘管天賦驚人，但佐助的作戰技巧依舊不能與出生於戰國時代，建立了忍村時代的宇智波斑相比。

他們再一次相撞，雷光閃爍在斑與佐助之間。但宇智波佐助守多攻少，漸漸在交鋒中陷於劣勢。

遠處，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帶土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忍具，無數手裡劍與苦無在半空中交擊。但鼬射出的苦無卻又一枚穿過了帶土的忍具，準確地穿過了帶土的心臟。

就在這時虛化的帶土上前揮拳，鼬刺出手中的苦無，卻發現自己刺穿的只是歡迎。他並為轉身，直接向後肘擊。

砰的一聲，鼬的后肘與帶土揮出的拳頭相撞。但他卻身子一虛，踉蹌地朝前移動的幾步。就這一瞬，帶土射出的苦無直接釘穿了他的手臂。

又一枚苦無從帶土的手中滑落握在了帶土的手中，苦無閃爍著冷光，帶土已經朝來不及轉身的鼬直刺而去。

嘎……嘎……

刺耳的烏鴉聲響起，那被刺穿的身子化為了烏鴉飛散。

鴉分身！什麼時候？

叮！

一手握劍一手抵著劍柄，宇智波佐助的捨命一擊終究還是被擋在了宇智波團扇之外，下一秒巨大的反作用力襲來。

草稚劍脫手而去，旋轉地飛向天空，佐助就好像似得在地上翻滾。

剛剛那一擊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他已經沒有任何體力做出攻擊或者閃避。

眼中的萬花筒變為普通的黑色眼瞳，躺在地上的佐助平靜地看見一柄被黑色鐵鏈操控的巨大鐮刀朝他划來。那鐮刀的刀鋒閃爍著冷芒，可以輕易地刺穿任何血肉之軀。

噗呲！

森冷的刀鋒穿過軀體，從軀體的另一端透出，帶出一線鮮血。

佐助看到，他一直仇恨著的鼬，擋在了他的面前。

噗通！

他無力地跪坐在了佐助面前，卻用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使自己不壓在佐助的臉上。

滴答……滴答……

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佐助的臉頰上，順著臉頰漸漸滑落。

佐助看到，鼬的嘴巴微微開合著，不斷湧出鮮血。

「原諒我……佐助……」

然而，鼬終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他跌倒了。

於是……噗的一聲，佐助的世界變為了一團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