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多納荒原戰役【5】
第160章—多納荒原戰役【5】
斯基泰人血液中的兇悍基因立刻被激活了,人人大吼一聲,都拋下手中的弓箭。拔出腰間的武器。狹路相逢,勇者勝!
穆傑也不留後手了,大吼一聲。「拋斧頭!」疾奔中的泰坦大隊士兵,左手利落的從腰間掏出短斧。「射!」大喝一聲,斧頭激射而出。
這是穆傑以前看港片中學的,好像這招還是斧頭幫的招牌。斧頭都是在不過二十來三十米的距離拋射而出。殺傷力就不用說了,五百把斧頭,立馬讓最少三百人失去戰鬥力。
「列陣!上!」穆傑雖然心中緊張,但咬字卻清晰。大聲的下達命令,衝鋒在前面的士兵迅速的排成兩列,錯落有致。人與人之間都留有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側身可以通過的間隙。
穆傑掏出脖子上的哨子咬在口中,雙手緊握青龍偃月刀,站在第一排上。
「卟!卟!」第一排皆為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大刀手,聽到聲音,大刀手平舉青龍偃月刀,毫不猶豫的朝前方邁步。第二排的則是手拿雙手斧的戰斧兵,他們緊張的將斜握雙手斧,跟隨在後,堅定不移的邁步。
「殺!」相對於泰坦大隊的沉默前進,斯基泰人這邊則是呼喊著猶如排山倒海的喊殺聲,衝過來,人數上的優勢讓他們忘卻了他們面對的是彷彿鐵人一般的重裝步兵。
「卟!」這次的哨子聲更加尖銳,所有大刀手神色一緊,但手上動作卻沒有猶如,彷彿本能一般,所有人齊刷刷的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向前一斬。
「啊!啊!……」慘叫聲、鮮血、被一刀兩斷的屍骸、斷開的兵器,一瞬間在大刀手面前的場景都變成了人間地獄。不少士兵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烈的情況,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幾步。
「卟!」哨子聲繼續響起,戰斧兵雖然內心愣住了,但整個人就彷彿是被上了拉鏈的機械人,身軀麻木的向前,手中雙手斧,毫不猶豫的由上往下一劈。
「卟!」大刀手旋即跟上,青龍偃月刀一揮,又是一片耀目的刀光。
「卟!」戰斧兵再跟上,雙手斧斜劈,威力更加強大,微微都一斧下去,兩名斯基泰人一刀兩斷、三斷、四斷……
泰坦大隊士兵們身上的灰黑色的盔甲都染成了暗紅的。手麻木的揮動,腳機械的邁進。哨子聲已經沒有響起了,士兵們都麻木的透過頭盔望著前方,斯基泰人已經不再進攻了。
他們沒有想過世界上有這麼恐怖的戰陣,僅僅是兩個縱深,卻彷彿大山一般穩固。而且不斷推進,就彷彿湧上地面的熔岩,速度不快,但任何接觸到他的生物下一刻就會化為灰燼。
「希多羅!希多羅!你快去支援中軍啊!你不再去,代表阿蘭部族的旗幟就會被奪走了!」一名滿身血污的斯基泰人一路踉蹌的跑過來,拉扯著希多羅座下的戰馬,猶如瘋癲般的大喊著。
「怎麼回事!」希多羅心中閃過一道不安的情緒,他望著報信的人。他不相信敵人這麼強大,才這麼一會就攻佔了中軍。
來報信的人,瘋狂的站起來大笑著。鬆散的頭髮隨風飛揚,露出一張儘是血污,但依舊稀疏可以辨認的樣貌。
「你是齊格!該死的,你身為中軍指揮官,為什麼……為什麼……」希多羅身一晃,幾乎要墮下馬來,他身邊的近衛連忙扶著他。關切的問道:「酋長,你沒有事情吧!?」
希多羅擺擺手,雙手十支手指狠狠的捏著馬韁。雖然他沒有問完問題,而齊格也沒有說完答案,但齊格本身就是一個答案,他都來到了左翼了,那麼中軍的情況就不用說了。
希多羅一拉馬韁,也顧不上其他了。「回師中軍!」
「酋長,普提希羅部族的德里亞還在衝鋒著!沒有我們的後續援兵,他恐怕!」希多羅的副官遲疑了下,還是拉住希多羅勸說。
希多羅手一擺,「行了,我心裡有數,現在看阿拉里克那混蛋的右翼也撐不了多少!他奪了我阿蘭部族的旗幟才是大事!那可是祖先流傳下來的勝利旗幟!不容有失!」
在希多羅的命令下,四千多斯基泰人輕騎兵飛快的朝中軍疾奔而去。德里亞知道了這個消息后,立刻怒吼一聲:「希多羅,你這個沒有**的混蛋!」
「將軍,那我們是不是也撤退啊?」德里亞的副官立刻提議道,他最是看不慣希多羅的傲氣。而且還以為某件小事被希多羅懲罰過,所以對希多羅更是懷恨在心。
可惜德里亞還是有幾分智慧的,並沒有聽副官所言,做出這天大的蠢事。輕輕搖搖頭。「不,這事情到底是我普提希羅部族的事情!撤退不得!丫的!讓兒郎們下死力,衝垮了敵人的右翼再說!」
「是!」副官心有不甘的應道。
不過德里亞的運氣也到此為止了。只見遠處大約一百人飛奔過來,領頭的乃是一輛滾刀戰車。桑布尼察手上拿著一支長矛,大喝:「沖!沖入戰斧鐵騎群中!一會步兵注意,先殺馬!沒有了戰馬,我看那些戰斧鐵騎如何威風起來!」
桑布尼察的話,立刻讓苦苦支撐的右翼軍輕步兵恍然大悟,立刻也不管人了,直接將手中的短劍往馬的要害上刺。果然,不過是片刻,立刻三十多名戰斧鐵騎下馬。雖然死去的不過是七八人,但下馬的戰斧鐵騎十成戰鬥力就去了三成,步戰中更是吃力。
「該死的傢伙!我殺了你!」德里亞一見這情況,立刻勃然大怒,不過桑布尼察早就注意到他。猜測德里亞九成九是這支戰斧鐵騎的統帥。
滾刀戰車立刻朝德里亞這邊衝過去,德里亞也是藝高人膽大,大吼一聲,高舉戰斧衝過來。可是重騎兵相當於轎車,而滾刀戰車則是大卡車。
雖然過程中德里亞狠狠的用戰斧劈死一匹戰馬,導致四馬驅動的滾刀戰車癱瘓,但自己卻也被後續的桑布尼察一矛刺中心窩,死的不能夠再死。
死了的德里亞,眼睛瞪的斗大,死不瞑目啊!他想不到自己不是死在什麼上,而是死在莽撞上!如果他不和滾刀戰車對撞,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恐怕以桑布尼察的武藝,對上德里亞,多半都是桑布尼察身首異處,而現在卻是自己戰死,這讓德里亞如何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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