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出什麼事了

15.第15章 出什麼事了

我回頭一望,是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的一對夫妻,他們剛才也說是女兒要參加小小廚師活動。

此刻那男人望向我頭頂上方,兩眼發直,右手指著我,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圍的工作人員圍攏過來,而此時嗲能跑了過來,分開眾人,一把扯住那男人,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又給他眉心捏了捏,問在場的工作人員要了杯水,放了一粒藥丸化開后,喂那男人喝了下去。

見那男人呼吸平穩,整個人完全鎮靜下來,嗲能轉頭怒視我一眼,我感到很無辜啊,確實不是我要去碰別人的嘛!

解釋都不讓解釋一下,真是的!我真演了一出現實版的《六月雪》

小小插曲,大堂倒沒有因此而混亂,一位叫海子的年輕廚師開始教報名的小小廚師做比薩餅。

兔兔是那裡頭最小的一個,戴著手套,笨拙地先刷醬料,接著將紅椒條、綠椒條還有火腿腸在餅上排列整齊,又將芝士抓到比薩餅上,最後小心翼翼地端給那個叫海子。

比薩餅進烤箱了,我們幾個被迎到一個自助餐廳裡頭坐定,嗲能諮詢了服務生,被確認喝水與咖啡都免費后,倒了兩杯咖啡,又給兔兔倒了一杯白開水。

但此時的兔兔卻被旁邊小女孩畫的冰雪奇緣人物給吸引住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就看那小女孩畫畫。

嗲能端咖啡的手一頓,目光忽然越過我,望向我的背後,輕哼了一聲,低聲說道:「天禪剛才鬧事的那幾個人也住黑森林。」

我扭頭看了看,正巧看到那個朝我出手的傢伙往電梯口走去,不禁低哼一聲:「冤家路窄!」

嗲能笑笑:「我把你身上的鬼氣放了一些出來,除了你家的人,任何人碰到你,都會見到那個女鬼的樣子。」

我愣神了一下,「嗲能,真有你的,至於這麼折騰人么?如果有心臟病的,那不直接嚇死了?」

嗲能輕哼一聲,「你以為那些人很乾凈?這世界上除了鬼,恐怕沒有誰會象刷牆白漆那麼白得沒有暇疵了!」

香味飄了過來,叫海子的服務員和另一個圓臉服務員將烤好的比薩餅端出來了,熱氣騰騰,看著特別有胃口,趕緊打電話叫老爹他們回酒店吃兔兔做的美食。

迫不及待的先取了一塊塞嘴裡,味道好得讓我眼睛都眯了起來,嗲能咬下一口,嘖嘖嘴道:「要是有油辣子就好了,上面刷一層,味道更好!」

「油辣子油辣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油辣子,這是比薩餅,又不是苗寨的米皮粉!」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道:「這邊熱帶,吃太多辣椒小心上火!」

嗲能斜著眼瞪我,「熱帶?上火?那為啥這邊的人,還那麼多體寒的?明明就是外火攻不進,還不肯吃辣椒,自找的!」

對兔兔來說,一片比薩已經不少了,由於很燙,她吃得很慢很慢,嗲能右手幫她托著,讓她小口咬著吃。

嗲能突然面色一變:「不好,有人在作法,我得回房間一趟。」

也沒等我有回應,嗲能拍拍兔兔的小腦袋,飛快地三步並兩步走掉了。

父親和新媽媽走了過來,「咦,廷兒,我剛才看嗲能跑得很急,出什麼事了嗎?」

我咀嚼的動作一頓,看了父親一眼,搖搖頭道:「嗲能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他只是說有事情要回房間一趟,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讓我們不要打擾他。」

其實嗲能根本沒說過不讓打擾,是我自己補上的,我很直觀地認為,嗲能在解決這種帶有靈異向的事情時,應該免於干擾是最好的。

但是,直到吃完比薩餅,又坐了半小時,嗲能還是沒有出來,我心裡莫明覺得不妥,站起身對父親說道:「爸,你們先在這兒等會兒,我過去看看!」

父親猶疑地說道:「要不,爸跟你一塊兒去?你一個人……」

我以手勢阻止他站起身:「爸,我就是過去看看,不要緊的,再說我前些天剛服用了嗲能給我的藥丸,普通的怪東西沾不了我身,只有我給別人難受的。」老爸總是這樣,整天擔心我這個,擔心我那個,乾脆把我拴褲腰上得了!

煩躁地走在一樓走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鋪設了地毯的原因,很靜很靜,鋪設了柔軟的地毯,使得人腳步聲變得有些悶悶的,似乎有人刻意捂住了聲音那樣,刷了卡,想推門進去,但是用盡全力我也推不開,就象裡頭有人在抵門一樣。

我突然慌起來,嗲能還在裡頭,如果我推不開門,而他又因為某種原因無法打開這道門咋辦?

用力捶門,我大聲喊嗲能的名字,說來也怪,一喊嗲能,門就應聲而開,我一個不防直直趴進去,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喲我的媽哎!」狼狽地爬起來,這才發現門窗和窗帘都關得很死,屋內十分昏暗,我剛想去開燈,互聽嗲能叫道:「趕緊關門!不要開燈!」

我慌得立即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十分小心地走到床邊,嗲能背靠著床尾,盤腿席地而坐,雙手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姿勢,面前放著一片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樹葉,還有一杯水,一顆很小的石子,此時那石子正在微微抖動著,象有人用磁鐵在玩著吸鋼珠遊戲似的。

環顧四周,我能感應到屋內一縷淡淡的氣息在緩慢遊動,耳畔似乎還能聽到若無若無的嘆息,這是鬼魂要出來了嗎?這麼一想,突然感覺冰冷的罩子從頭緩慢地往下籠,一直籠罩到腳趾尖,感覺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接一根立起來。

這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與平時受驚嚇不一樣,正常是馬上就會起雞皮疙瘩,而此時的寒意,象是一個極有耐心一樣,緩慢的,堅定的,往你身上以最慢最慢的速度罩下,好比是一隻殘忍的貓,冷冷地戲弄半死不活的耗子,明知道結局就是死,但卻只能眼睜睜地接受。

叭!

突然地一聲脆響,把我嚇得嗷一聲怪叫,從床上彈起來,「出什麼事了?」我驚魂未定地問面前坐得穩穩噹噹的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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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鬼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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