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鬼師從不免費幹活
「幹嘛呢?有啥話不能在那兒說么?」雖然覺得奇怪,但嗲能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把我扯哪兒去說悄悄話。
「那個,瘦高個,姓李的,是你的好友?」嗲能似乎是跟我再次確認,而不是詢問。
「嗯啊!」我點頭道:「我跟他小學一年級就同班了,對人挺好的。」
嗲能嘖了一下,說道:「他身上沾了點鬼氣,跟闊太家的那個怨鬼是一模一樣的氣息,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我有點不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那怨鬼是他殺的?不能吧?他暈血啊,初一的時候,我們班一個男生跟人打架,頭打破了,流了血,結果他一看到暈過去了。」
嗲能歪過頭,靜靜地看了我幾秒鐘才說道:「暈血是心理因素,說明他可能見過更可怕的事情,就象小孩子在醫院打針時弄得很痛,給他心理造成陰影,下一次再打針就會出現強烈的拒否反應。」
被嗲能這麼一說,我心裡沉了一下,撓了撓下巴問道:「那我直接去問嗎?還是由你出馬?」
嗲能搖搖頭:「我只是向你確認,他是否值得我出手救一次。」
「啊?」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嗲能朝我擺擺手,「我可不會白用功,要收錢的!」
尼瑪!又說到收錢!
「你大爺的,老子沒錢!」我氣呼呼地把臉別向一邊,「愛救不救!」
回到包廂,一口氣喝了半支可樂,還是覺得心裡堵得不舒服。
「蜻蜓,大軍呢?你倆不是一塊兒出去的么?」毛子這個不知好歹的上前來問我,「擦!你倆不會手拉手去上廁所?」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剛想說什麼,嗲能推門走了進來,緊挨著我坐下,一股淡淡的藥草氣味就飄了過來,他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鬼師從不免費幹活,哪怕是鬥法,也是要有彩頭的!這是行規!」
我還沒反應過來,嗲能接著又說道:「我不解他的鬼氣的話,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嗲能就往旁邊挪了一點,懶洋洋向後一靠,開始跟旁邊的毛子聊起來。
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正在拿麥唱歌的教授。
我跟李偉松在小學三年級和四年級期間,一直是同桌,他的成績很優秀,為人也熱情大方,若不是他的體育課成績差,幾乎可以說是十佳好學生了。
被嗲能說到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一點讓我特別難以接受,我低下頭,不知道要怎麼辦,也不曉得嗲能是怎麼收費的,象那個闊太一樣,光訂金就收一萬,想想就腦仁疼。
問父親要錢?
李偉松又不是他兒子,老爹雖然不是寇老西兒,但是這樣的錢,在我印象中他從來沒有支付過,父親可不屬於那種願意做冤大頭的人。
可李偉松……他父親去年癌症去世了,他還算理智,今年跟我一樣考進實驗高中,但是,他家的家境……
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感覺現在他的性命捏在我手裡,嗲能就是這個意思,讓我眼睜睜看著教授去死!
要是我不給錢,教授死了,我是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嗲能你簡直不是東西!
「蜻蜓,你不舒服嗎?」劉盼盼挨近我,水汪汪的眼睛睜圓了,我聞到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兒,甜甜的,跟花蜜似的,怪甜膩的感覺,好象還是嗲能身上的藥草味兒更提神解暑!
朝劉盼盼搖搖頭,我看向嗲能,此時的嗲能正拿出手機跟人交換電話號碼,他清亮的眼睛在燈光下格外耀眼,每眨一下眼睛,就讓人感覺月光寶盒被開啟了一次似的。
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腿,再扯了下他的衣服,嗲能轉過頭來看向我,我只能湊近問他:「嗲能,你要收多少錢啊?我所有的零花錢加上過年的壓歲錢只有一千多塊錢……」
嗲能黑漆漆的眼睛直視著我,我不禁瑟縮一下:「喂,你少這麼看人好不?知不知道你那眼睛有多嚇人么?」
「別人的話,五萬起步,你的話,五百起步好了!反正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嗲能開始閑扯,我只好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好了好了,不扯這個。」
「喂,你倆有JQ啊!」胖子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咋這麼有愛哩?嘿嘿嘿!」
「膩奏凱!」我推了他一把,嗲能的身份,不能隨便透出,他僅是個少年鬼師,我們是為了尋找伏魂杵,嗲能在我家住的日子裡,每天都東跑西顛找這個東西,但一無所獲,這一點我非常感激他。
胖子原本就是插科打諢,「不跟你們扯了,剛才看到有人端了蝦,我去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
胖子拉著藍景辰出去了,劉盼盼表示要吃美容水果,也跑出去,並且把正哼哼嘰嘰唱《青花瓷》的毛子也拉走了。
包廂里只餘下李偉松和我們三人。
我用眼神問嗲能,是不是現在要告訴他?
嗲能走到教授身邊,只是隨便說了幾句,李偉哥松就面色大變,幾乎是抖著嘴唇大叫:「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嚇得我趕緊上前捂住教授的嘴,「你小點兒聲啊,這是在外面!」
李偉松毫不客氣地推開我嚷道:「滾開,非禮我咋地?」
「我吃多了非禮你這樣的啊?」我開始不爽了,老子花五百塊錢,請了苗族鬼師幫你驅鬼,你特么蹬鼻子上臉,啥意思?
大概是我的表情讓教授有點愣神,他無力地坐到沙發上,「咚!」是話筒被他扔在地上的聲音通過音箱發出來,對耳朵真是個折磨。
嗲能按了靜音,包廂里安靜下來,教授終於說道:「沒想到,這天底下還真的有奇人異士能感應得到!」
李偉松從脖子上解下一個玉墜,遞給嗲能:「這個東西,可能跟她有關,我反覆做夢,都是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同一個地方。」
教授的話,有點沒頭沒腦,但我深信嗲能肯定聽懂了,不懂也得懂啊,我的五百塊啊,連個聲兒都沒聽見,就被嗲能颳走了,嗲能就是那東南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