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伏魂杵究竟什麼樣子
我從來沒想過嗲能會躺下來不動,他總是冷靜毒舌,但現在,似乎很狼狽。
兔兔很小聲地問道:「哥哥,嗲能哥哥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打針?」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嗲能哥哥感冒了,他要睡覺,我們不能吵他,哥哥給你放冰雪奇緣,你去看愛麗公主吧!」
「不是愛麗公主,是愛莎公主!」兔兔不高興地糾正我。
「好好好,是愛莎公主,今早我們沒早餐了,先去洗臉,你守著嗲能哥哥,我去買香菇菜包給你吃!」盯著小丫頭刷牙,又笨手笨腳給她洗完臉,至於她嫌我手重,把她小臉蛋擦痛什麼的,就自動忽略了。
最快速度買回早餐,喂兔兔吃完早餐,我才注意看到嗲能的臉,並沒有任何異常,又抓起他的手臂翻來覆去地看,也沒見到任何象我手臂上曾經顯示過的長條黑氣。
冷不丁一抬頭,懶人椅上熟睡的嗲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瞳不怒不喜,靜靜地與我對望。
我嚇得往後一退,撲通一下,「嗷--」悲催地摔地上坐著了,關鍵我的背部還撞上了大理石茶几的角上,這滋味,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我忍著痛站起來,抱怨道:「你幹嘛呢,嚇死人了!」
嗲能翻身坐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是個人睡著了,被人拉來扯去都會醒。」頓了頓又接著問道:「你剛才在找什麼?」
我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我剛才找什麼了?
嘟囔著答道:「沒找啥,就是看你身上有沒有鬼氣!」
嗲能看我一眼,眼神里滿是那種:你是白痴么?
我走到兔兔旁邊坐下,不想理他,明明是我擔心,被他說得象做賊似的。
忽然心中一咯噔,父親剛出門,我就跟嗲能鬧不愉快了?不不不,我跟他很少愉快,總是被他的毒舌刺得話都說不出。
嗲能卻不再睡了,站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馬上又是一個清俊的少年。
走到我身邊坐下說道:「你同學,那個叫李偉松的,家裡也不太乾淨,似乎他媽媽剛認識的這個男人,是個地下工作者。」
「地下工作者?現在都太平了,還有人做這個?」我眉頭皺起來,「不會是邪教吧?」
嗲能嘆口氣,拍了下我的肩頭說道:「我的意思是,他乾的是地下盜寶的,也就是說,有可能是個盜墓賊!」
「霧草!教授他爸得癌才死了一年多啊,他媽就另找了?」我瞪圓了眼睛,要是我爸在我媽剛去一年就找個新媽媽,我估計會不認他!還好,老爹對自己的媳婦兒夠長情,嵐姨對我也蠻好的。
「你說他爸是得癌症死的?」嗲能的語氣帶了些許疑問。
我點點頭道:「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去年元旦的時候,他爸就住院了,大年初二的時候死的,我們當時都覺得很愕然,再說班主任老師說他爸是癌症死的,我就這麼聽了,也就信了。」
嗲能抿著嘴,臉上的酒渦就一直顯現著,終於嘖了一下說道:「如果我的推論正確的話,他爸很可能不是癌症死的,而是別的原因。」
聞言,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望向他,嗲能也正巧看向我,轉頭見兔兔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她的《冰雪奇緣》,低聲說道:「除了這個事情,我發現李偉松對古玩也很有鑒賞功底,他一直就比較喜歡古玉,這枚古玉,他說是在古玩城淘到的,賣給他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我哦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他不是說老做惡夢什麼的?」
嗲能點點頭:「很可能這枚玉裡頭,有死者殘存的意念,怨鬼都是這樣,沒有解決怨的根本,是不會安穩地去投胎的,所以,我有活幹了!」轉頭看向我,又改口道:「是我們有活兒幹了!」
我眨眨眼,「我們?跟我有關係?」
嗲能斜乜著眼睛:「李偉松是你死黨,不是我死黨,我收了你的錢,當然會解決問題,再說了,你自己的老友,你都不幫忙,以後誰還敢當你朋友?」
嗲能還想說什麼,我立即接話道:「行行行,我一起!我說嗲能,你昨晚跑哪裡去了?整得一身都髒兮兮,還沒見過你這副樣子過呢!」
「李偉松帶我去了一個地方,不是什麼美好體驗,別問了!」嗲能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
「從現在起,我可能半夜會經常出去,馬上到農曆七月了,大鬼小鬼都會很猖獗,雖然我只是艾莫索赤家族的鬼師,但不允許鬼魂無意識害人是本職所在。」嗲能把喝完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又接著說道:「伏魂杵,應該就在這個城市裡,我看我還得再努力找一找才行。」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嗲能,伏魂杵究竟是什麼樣子?」
嗲能無奈地搖搖頭:「對不住,我也沒見過,只是聽外公說,伏魂杵,無論哪種鬼魂,都會被壓得抬不了頭,是一件上古法器,應該是蚩尤曾經用過的,他的後人和族人,被分成幾大支脈散落在西南一帶,有的繼承了馭獸術,有的繼承蠱術,有的繼承驅鬼術,由於長年閉塞不互不通訊,所以秘術才得以保全下來,幾件法器也是如此。」
說到這兒,嗲能又看向我,「你當時進去的那個洞葬府的洞頂上,就畫了伏魂杵,按照外公給我畫的,大概就這麼長點。」嗲能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約摸十五公分左右,「你沒有看到過嗎?」
「擦!我看到,我看到個毛線啊!就看到我的背後有一個高個子的女鬼,眼睛鼓得這麼大,鼻子嘴巴什麼的,都不明顯,臉很平,一對大眼珠子就這麼直勾勾盯著我,你說我還能看到什麼?都嚇得屁滾尿流了好不?」
由於激動,我的語速快了不少:「別說看洞頂了,我連腳下的路都沒看清楚,狠狠摔了一跤,能記住把自己的行李拖回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