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千手柱間！！」宇智波泰一出離地憤怒了，作為如今宇智波族裡備受追捧的天才以及中流砥柱，陡然擁有了萬花筒的強大力量，他的心中不是不得意的。他甚至覺得，即使面對前族長的勁敵，他也能夠打敗他。

千手柱間的無視根本不能心高氣傲的他能夠接受的。

「去死吧！」

宇智波泰一眼中的三菱花紋轉動，黑色的天照火焰陡然出現，猛然向千手柱間的方向燒去。

成功了？

宇智波泰一心中一喜，這種天照黑炎可是最強的火焰，一旦附著，除非焚盡目標或是他主動停止，否則他會一直燃燒下去。木遁算什麼，有他的天照黑炎，什麼木頭都能夠統統燒光。

然而，下一刻，宇智波泰一喉嚨一緊，人已經被扼住了喉嚨，用力地摜在了地上。

附近，負責包圍斷絕千手柱間逃脫的宇智波族人都驚呆了。

不過一招，這才一招！

宇智波泰一獃獃地看著一手抱住宇智波斑屍體，一手扼住他喉嚨卻生生令他抽不出一絲查克拉，連萬花筒都被迫退出的男人，心中恐懼瀰漫。

怎麼會……他已經是萬花筒的高手了，為什麼見到這個男人，心中便油然生出了恐懼。

千手柱間垂眼，黝黑的眼眸中蘊含著的是令熟悉千手柱間的人極為陌生的冷凝，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緩緩道：「宇智波一族新的萬花筒？根本……及不上斑的一根手指。」

宇智波泰一一愣，然後狠狠咬牙，「可、惡！」他竭力調動體內的查克拉，但仍無濟於事。他掙扎著，即使喉嚨劇痛，他仍是嘶啞著大喊道：「宇智波斑不過是個想要奪取弟弟眼睛的廢物，死了最……！」

「閉嘴！」千手柱間的手指猛然用力，身上殺氣四溢，就像是被觸了逆鱗的凶獸，可怕的殺意瀰漫，一時間，本想救援宇智波泰一的眾人竟然止住腳步，驚駭欲絕地看著千手柱間。

「告訴我……」千手柱間看著宇智波泰一，與他一身殺意截然不同的是他此刻異常溫柔的聲音，「斑的眼睛，哪裡去了？」

千手柱間緩緩直起身體，他沒有再禁錮宇智波泰一，但單純的衝天殺意就足以令他動彈不得。

「你們，將斑的眼睛弄到哪裡去了？」

使用伊邪納岐就必須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可若是……斑的眼睛都不在了呢。

一想到斑本來能夠復活，但就因為失去了眼睛而最終死去，千手柱間心中的殺意就開始涌動。

千手扉間擺脫了那些難纏的宇智波精英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兄長，雖說他很清楚潛藏在兄長呆蠢外表下的天然黑，但這樣殺氣四溢，簡直就要除盡眼前所有的可怖，他卻是第一次見。

「你、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宇智波泰一死死握住拳，死命想要抵抗千手柱間的氣勢。然而，他越是掙扎，他的呼吸就越是艱難。

從千手柱間的眼中，他看到了真切的殺意。

最終，他耐不住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痛楚，實話實說了：「宇智波斑……他的眼睛是萬花筒，他死以後眼睛被收到眼庫里了。」

千手柱間移開目光，沒再看宇智波泰一一眼。他低頭為宇智波斑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長發，單手結印：「木遁·樹界降臨！」

粗大的樹木瘋狂地自土地中湧出，轉眼就形成了覆蓋大半個宇智波族地的大樹林。樹木探出枝椏，纏住那些宇智波的手腳，禁錮他們的行動，封住他們的查克拉。

可以說，千手柱間以一己之力就牽制住大半宇智波一族。只要他想，他能夠一夕之間就使得宇智波一族一蹶不振。

「扉間。」千手柱間抬手，木遁催生出來的枝幹綁住了宇智波泰一。他沒有回頭，只是以著陳述的口吻道：「把泉奈的屍體帶上。」

千手扉間沉默地看著自家原本呆蠢的大哥，他家大哥一旦固執起來，他根本就拗不過他。有些陰沉了看了一眼千手柱間懷中雙眸緊閉的宇智波斑，又看了一眼被禁錮住的宇智波族人，心中有些遺憾地嘖了一聲。

眼下是多好的除掉宇智波的機會啊，只可惜，以著他大哥的性子，絕不會允許他下手。

非但不能下手，還得挖墳。

千手扉間並指如刀，狠狠地貫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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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著特殊血繼限界的家族，對於本族的血跡極為看重，戰鬥過後，族人的屍體必須回收，或者完全銷毀。回收后的身體，出於對忍族的貢獻，會將重要的部分保存起來。

比如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一旦族人死亡，能夠回收的寫輪眼就會放置在眼庫中保存起來。

雖然宇智波斑「死」前雙目已經失明，但畢竟是萬花筒寫輪眼，而且能力在歷代萬花筒中極為出眾，所以，族內長老經過商議后將宇智波斑的雙眼剜出，保存在眼庫中。

得知這個消息，千手柱間的臉色極為陰沉。他掐著宇智波泰一的小命，要求他帶路。

宇智波泰一自然是不肯的，雖然被千手柱間的殺氣刺激得骨子發寒，但供出族中禁地在宇智波一族中被視為叛逆。便是死，他也不敢這樣做。

問不出眼庫的位置，千手柱間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甩手就將人摜了出去，直接砸塌了旁邊的房子。

懷裡抱著儼然死去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間闔上眼睛，竭力用自己的查克拉感應著周圍。他不是感應型忍者，但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味道他熟悉到了骨子裡。他沒有等待千手扉間，他只在原地沉默了一下，而後向一個方向走去。

斑是因陀羅查轉世，而他是阿修羅轉世，無論是因陀羅還是阿修羅，他們都是六道大筒木羽衣的子嗣。

他們的羈絆自降生而來便開始存在，即使死亡也無法斬斷。

沒有錯——

即使死亡也無法改變！

千手柱間站在密室之外，他的身後是無數想要攻擊他卻被掛在樹上的宇智波忍者，眼前的門扉在他眼前轟然破碎。

宇智波的眼庫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陳列著大大小小的罐子。而罐子中，是一對對猩紅的寫輪眼。

並不需要去費心分辨，千手柱間抬手將其中一個罐子拿在手中。罐子中的寫輪眼並不如其他寫輪眼那般鮮紅，而是微微泛著白。

那是眼睛瞳力即將消耗殆盡的表現。

終於……找到你了，斑。

千手柱間彎了彎嘴唇，似乎想笑，卻忍不住潸然而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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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火之國密林之中，宇智波斑忽然回頭，遙遙「看」向南方。

他留在□□身體上的術式被觸發了，想來他是……被刨墳了吧。

宇智波斑不甚在意地彎了彎嘴唇。

他既然打定主意帶著弟弟脫離宇智波，計劃本身，哪怕再細微的點，他也不允許出現紕漏。

輪迴百世，宇智波斑所掌握的底蘊遠超出這個世界所承受的底線，為了不至於崩潰這個世界，太出格的東西他不會用，但取巧的玩意兒，他可是不少。而之後，任誰去查探，那對宇智波兄弟的萬花筒也是因為戰鬥到危急時刻而打開的，而他和泉奈的「屍體」，無論親近的人還是用族裡鑒定血緣的手段，都會得出，那就是他們兄弟屍體的結論。

萬花筒寫輪眼亦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呦~

就像是系統一直吹噓的那樣，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雖然只是複製品，但不代表他會真的留給宇智波什麼東西。他留下屍體上的術式，一旦觸發，殘留在上面的陰之力會逐漸將他的身體腐蝕殆盡。

抱著一具終將腐朽的屍體去做著稱霸天下的美夢吧。

宇智波斑轉過頭，繼續向密林的深處走去。

他並不打算留在火之國，他已經敲定了前往水之國的行程。但之前，他得解決眼睛的問題。

萬花筒給身體帶來的壓力太大，泉奈的眼睛已經出現了耗損太過的現象。陷於黑暗之中有痛苦，宇智波斑品嘗過，斷不能讓泉奈重蹈覆轍。

他的眼睛，是泉奈的。

在移植他的眼睛后，泉奈的眼睛就會變成永恆萬花筒，就不存在失明的隱患。

至於他的眼睛，他可以從系統那裡兌換一雙輪迴眼。他靈魂不斷外溢的力量會逐漸改造他這具身體，足能夠承擔輪迴眼的負擔。

將宇智波一族的爛攤子拋之腦後，宇智波斑垂眼「看」了一下手中提著的口袋。他剛從永安城回來，打包了那裡最負盛名的三色丸子，他家泉奈的最愛。

明明已經是大人卻還喜歡三色丸子這麼幼稚的甜點，他家泉奈……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