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爭吵!離開!

第二百八十八章 爭吵!離開!

第二百八十八章爭吵!離開!霍御風在受了塔餘威脅,當眾將薩塔濃休了的時候便想到了後果,他不怕世人的閑言碎語,更不怕從此以後要被人詆毀指責,他最怕的便是薩塔濃會誤會他,不理解他,畢竟一個女子的名譽和楨潔,是特別重要的,堪稱是女人的第二性命。

可那個時候霍御風不得不那樣做,被逼到絕境就選擇死亡,在霍御風看來,那是弱者是做法,是愚蠢和不可原諒的。霍御風是個大丈夫,他向來能屈能伸,若有迴旋,他又何必揪著不放?

所以他在那樣做的時候便已經是飛蛾撲火,孤注一擲了。什麼後果都比不上他的濃濃活下來重。可當今天霍御風真的面對了薩塔濃的怒火,那種悲哀和絕望的目光,霍御風還是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和對薩塔濃的愛。

愛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堅強,卻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極其脆弱。這種愛到深淵的感情,可以讓霍御風這樣強橫的男子,也能在剎那間,只因為薩塔濃的幾句話,兩行淚,難過的目光而變得脆弱不堪。

他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明明他的理由可以說理直氣壯的,但他卻就是說不出口。天知道他在這一刻有多心虛和煎熬。

他伸手,想要擁抱薩塔濃,卻被薩塔濃躲開,霍御風無法,他一句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是低聲哄道:「我做過的事情我不能否認,但我那樣做卻並不後悔,雖然那樣做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好的,這就夠了,至於那樣做會讓你的名譽受到傷害,我只想告訴濃濃,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不論別人說什麼,我都只愛你。」

薩塔濃心裡難過,便覺得霍御風的哪句話都有了不同的意義,她不由得冷笑道:「不論別人說什麼?別人能說什麼呢?還不就是說我薩塔濃水性楊花,不知檢點?而這些別人口中的話,都是你說出來的!霍御風,其實這些話就是你讓別人說的!如此,你還有什麼資格嫌棄我?還有什麼資格說不論別人說什麼?」

薩塔濃正傷心,霍御風的話也確實是有歧義的,若不是霍御風誹謗她,詆毀她,愛上昭告天下的方式,她又哪裡來的名譽受損,又哪裡會面對突如其來的可能會背負一生的道德黑鍋?

薩塔濃的話越發的重了,她根本就不看霍御風那張驟然變色的臉,冷聲爆喝道:「我才真是個傻子!世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薩塔濃怎麼就愚蠢到忘記了這古今聖賢的金玉良言,逆耳忠言?也真是我愚不可及,才會去奢望那遙不可及的愛情!便是得到了又能如何?真真假假虛情假意誰又懂得?倒不如從未品味過那情愛滋味,如此便也可如你當日一般,無情便休!」

「薩塔濃!」霍御風再也忍不住的怒吼出來,他狹長的鳳眸此刻竟霍地睜大,那瞳孔近乎豎立,眼中臉上的陰霾仿若要颳起風暴,他怒視著薩塔濃低沉的道:「說話要慎言,惡語傷人六月寒的道理你也不懂嗎?你此刻不能冷靜自持,我也不多餘你爭辯,你心裡有委屈,有怨恨,我都可以不計較,你要打要罵我也都甘願承受,可你不該拿我對你的心意來如此中傷我!」

薩塔濃水眸怒睜,哈地一聲冷笑,喝道:「我重傷你?你也知道惡語傷人六月寒?你當日將我的名譽完全掃地的時候,你可想著你的那些話簡直比六月寒的惡語還要更加恐怖?那些話,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利刃,會一刀一刀將我凌遲,不知是讓我體無完膚,更會將我千刀萬剮!你可知你的那些話,便是讓我步入道德深淵的推手,我若無顏見人,我若心不堅強,便會被那數之不盡,避之不及的流言蜚語給坑害的自裁了事?」

薩塔濃說的沒有錯,一點錯也沒有。

名聲楨潔在古代,甚至在任何年代,都是極為重要的。現代還能差一些,流言蜚語不會太多也未必會逼死一個人,但古代卻不,那紅杏出牆,通/殲出軌的名聲,絕對可以殺死一個女子!

薩塔濃身為現代人,她就算在愛惜羽毛,也不應該有今天這番歇斯底里和絕望。流言蜚語她是不怕的,可她卻怕了人心。她怕了這份感情這個男人的冷情。

她如此深愛的這個男人,竟然可以當眾說出那樣等同於將她置於死地的話,她不僅是有一種識人不清愛人不慎的被打臉的感覺,更多的卻是對這份她這麼珍重的愛情的絕望。

所以她難過,所以她絕望,所以她才歇斯底里。背叛,傷害,不解,難過,也不過是因為她最愛最信任的男人,在背後給她的這一刀帶來的負面效果罷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愛的深,所以也更絕望。

霍御風可以說是薩塔濃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挂,更是薩塔濃在這個陌生的古代,第一個放在心裡珍而重之的人,沒有之一!

當理智和背叛發生衝突,背叛壯大起來,理智被攻擊的分毫不剩,她想不到要用任何方法去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不爭吵,她和這個男人之間,便是一點瓜葛也沒有了。

霍御風緊縮的瞳孔里那風暴仿若從遠古而來,就快壓抑不住,一旦爆/發出來,便是鋪天蓋地的駭人之怒。在如此不冷靜的薩塔濃面前,霍御風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他強忍著怒氣和劇痛的心,只得冷聲說道:「此刻我們根本沒法談下去,濃濃你需要冷靜。我便不打擾你,等你何時冷靜下來我們再來談。但是濃濃,請你記住,我在不想聽見你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霍御風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那速度快的仿若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他一刻不敢多留,一怕薩塔濃在說出更多讓他難受的話,二怕自己壓制不住這快要發狂的情緒。

可薩塔濃卻不能理解霍御風的良苦用心,只覺得他竟然連和她多呆一會都是厭惡的,在聯想到霍御風的那些話,薩塔濃只覺得委屈死了。她怎麼就和塔余有殲/情了?她特么的怎麼就不知道?

薩塔濃一怒之下沖著霍御風的背影吼道:「我們不用再多談什麼!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既然你已經休了我,那麼該走的就不是你,而是我!你不用離開,我離開!」

霍御風已經走到院門處的腳步驟然停下來,他猛地轉過身來,斑駁的冬日日光落在他的身上,也化解不開他滿身的煞氣和寒氣,他就那麼看著薩塔濃,距離不算遠,從院門跨越房門再到屋子裡,他們兩個人靜默的對視著。

站在院落中央的孩子們噤若寒蟬,一個個都驚恐焦慮,他們不明白他們相親相愛的爹娘怎麼就吵架了?更不明白一向寵愛薩小豬的父王,怎麼會對薩小豬這樣嚇人?他們弱小的心靈,因為父母這一次的爭吵,而深深的恐懼著。

霍御風好半晌才開口,只是聲音透著冷酷和不易察覺的疲憊:「薩塔濃,長心了嗎?你長心了嗎!」

霍御風重重地說了兩遍,第一遍是滿含心酸的苦澀,第二遍卻是冷酷無情的逼迫。

薩塔濃甚至能感覺到風中無形的迎面而至一道蠻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旋即她便勃然大怒道:「心是長了,卻已經被傷死了!再也沒有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了!」

薩塔濃這話可比霍御風更狠,霍御風駭的牙齒打顫,眼皮不由自主的震顫了一下,心慌的厲害,看著薩塔濃那倔強決絕的模樣,哪裡還敢再有隻言片語的冷喝暴怒,重重地冷哼一聲便拂袖離去。

那背影,當真是蕭條而倉惶。

薩塔濃只覺得呼吸困難,甚至喘不過氣來,她跌坐在地上,淚珠滾落,腦子裡是阿川鷹學過的霍御風當眾吐露的休掉她的言語,眼前又是霍御風決然離去的身影,她一時之間只覺得充滿茫然和絕望。

沒有了嗎?她在這個古代最後一點看重的都沒有了嗎?她驟然苦笑起來,然後那苦笑便越來越大聲,到最後這笑聲中竟然是充斥著冷徹骨的悲涼和凄絕。

愛情啊,果真是虛無縹緲的厲害,在厲害的女人,在真愛面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只剩下被那虛無的愛情刀俎魚肉的份兒。

阿川鷹來到薩塔濃身邊,眼底是濃烈的心疼,她沒想到薩塔濃對霍御風的感情竟然如此之重,她從未見過薩塔濃有這般絕望和歇斯底里的樣子,哪怕是當年安紹身死的消息,都沒有讓薩塔濃這般。

由此可見,霍御風是真的走進薩塔濃的心中了,甚至已經不可缺失,那是那個男人長在了薩塔濃的心裡,和薩塔濃的心化作了一團分割不開的血肉,任何人也碰不得,稍微觸碰一點,都會讓薩塔濃心痛難忍。

阿川鷹滿心心疼糾結,她曾發誓一聲保護烏薩塔濃,為她死生。她絕不會傷害烏薩塔濃半點,那虔誠的誓言如今猶在耳畔,可她今天卻做了一件等同在薩塔濃心上剜肉的惡毒之舉。阿川鷹只恨不能立刻在薩塔濃面前已死謝罪。

可她不能,她得將小殿下帶回西域去,那裡,才是小殿下的歸宿。

阿川鷹單膝跪在薩塔濃面前,柔聲說:「小殿下,阿川鷹帶您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離開這個臟污的國度,我們回到我們自己的家園,在那裡,所有人都會愛戴您,尊崇您,高舉您,在我們的家國,您就是王,就是皇,就是我西域百姓的天!」

薩塔濃淚眼朦朧的看著阿川鷹,茫然不知所措的她,渾然不覺的就那麼點了頭。

阿川鷹狂喜不已,一把抱起薩塔濃,奪門而出,不過片刻功夫,院子里便響起了孩子們驚天動地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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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小寵妃:王爺,撒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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