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塔余死!霍御風之諾!
第二百九十章塔余死!霍御風之諾!薩塔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霍御風抱進了雷家,而在出來,竟然是霍御風一個人。
阿川鷹雖然有些話隱瞞了薩塔濃,可霍御風休棄的那番話會帶來的惡略效果卻都是真的,薩塔濃和霍御風的一舉一動,現在都被人們注意著,一點點小的事情,都會被多事的人們無限放大,從而延伸出很多不可思議的猜測,最終變成傷人的流言蜚語。
薩塔濃只不過住在將軍府兩日而已,外面的流言蜚語就已經翻倍成了諸多版本。
例如她終於被小王爺趕出來了,這樣不知檢點,骯髒不堪的輕浮之人,早就該浸豬籠,又諸如各種謾罵和詆毀,簡直能用吐沫星子將薩塔濃給滅了。
對於這種流言蜚語漫天,謾罵指責遍地的情況,霍御風很淡定,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兩日來就身居在王府之中,似乎真的就和薩塔濃一刀兩段了。
而看似平靜的王府下,卻在每一個午夜夢回的時候,飄蕩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壓抑的悶哼。
冬日的寒風,尤其是夜晚冬季的寒風冷徹骨,刮在人臉上,都仿若能硬生生的刮下來一層肉一般。
而此刻的封王府深處的隱蔽院落里,一根極其粗/大、三米足有高的黝黑色鐵管,正佇立在寒冷夜風中,明明是冷夜,但那一個成年人的雙臂堪堪能環抱住的黑大鐵管上,卻是一片灼人的鐵紅色,整個粗/大的鐵管竟然是被燒的通紅,人稍微靠近都被炙烤的無法睜眼,皮膚灼痛。冷夜裡飄蕩起的細小雪花,撞在那鐵管上都是剎那間飛灰湮滅,變做霧氣,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而此刻,那根炙熱的鐵管上,正用鐵鏈子綁著一個人,那人此刻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滿身氣息都是虛弱凋零,長發早就被炙熱的溫度燙焦,空氣中有難聞的豬皮被烤化的刺鼻味道,是那個人的身體被燙透了的味道。
霍御風漫不經心的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姿態慵懶,眉目如畫。便是眼前這一幕有多臟污和血腥,但他卻依然處變不驚,略微抬眉間,那眼底的邪氣和殺戮之意將他心裡的戾氣披露的昭然若揭。
霍御風側面抬眉,鳳眸流轉著瀲灧邪佞的華彩,那話從薄唇吐出卻令人毛骨悚然:「威脅本王?塔余,你當真是個人物,這麼多年來,能夠威脅本王的人,在威脅本王之前,都被本王滅的骨頭渣都沒有了,也就你,不僅成功的威脅了本王,還活了下來,活了這麼久,本王真該為你鼓掌不是嗎?」
塔余此刻已經說不出來一句話了,因為他被霍御風拔掉了舌頭!
兩天而已,塔余便被折磨的恨不能立刻死去,塔余第一次知道,原來生不如死是這麼的可怕,而眼前這個俊美入神邸般的男子,看著皎潔聖神,手段卻慘絕人寰,他說要讓他塔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真的做到了!
塔余這一生野心勃勃,對薩塔濃的欲/望更是強烈的可怕,可以說薩塔濃是他短暫人生的唯一執念,他那麼固執的愛著薩塔濃,那麼堅持的想要得到薩塔濃,他機關算盡,哪怕是十死無生的境地下,他都想方設法的去搶奪薩塔濃。
可到頭來,機關算盡。哪怕他那麼強悍的意志和毫不畏死的心態,都在霍御風這個瘋子的手段下,而屈服了。
塔余現在只想死!想要立刻去死!但他表達不出來,他無法開口說話,因為霍御風厭惡極了他的舌頭說的那些威脅他的話。
灼燒的痛感已經讓塔余麻木了,他都能感覺到他的皮肉都被燙的燒的不復存在,那脊背之處必然已經是露出了骨頭。
若是普通人,這樣的遭遇只怕早就已經死了。可是偏偏他說落在了霍御風的手中,霍御風說不讓他死,便是再狠絕的折磨,他都死不了。
塔余那強大的意志力,只不過短短兩天而已,便已經被霍御風的手段轟擊的土崩瓦解,坍塌一片。
「後悔了嗎?」霍御風看著塔余那雙眼睛,那張臉上也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看了,見塔余點頭,霍御風卻忽然輕笑道:「你別後悔啊,你逼著本王說了那樣的話,做了那樣的事,本王都沒後悔呢,你如何能後悔?」
霍御風忽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收斂笑意,平靜的道:「那樣的話,讓濃濃那麼傷心,本王再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卻終究是讓她傷心了。塔余,你真的愛濃濃嗎?你當真理解愛一個人的感覺嗎?」
霍御風仿若是在和朋友談心一般,大手緩緩放在心房處,目光迷離而又茫然,聲音低沉黯啞:「你愛一個人,便是明知道她不快樂,你也要得到她,甚至傷害利用和威脅各種手段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施展。可是本王愛一個人,只是看見她不開心的皺眉,眼中的淚還未落下,本王這心便已經隱隱作痛。」
「她在本王懷裡哭的時候,本王就想,我又惹她哭了,她怎麼就那麼嬌氣、那麼愛哭?可她哭,本王便是有再多的抱怨,但這心裡也是難以壓抑的痛。我讓她那麼痛苦,哪怕是為了她好,都不該讓她為難傷心的。我第一次那麼痛恨自己!」
「是本王太貪戀她了,太過愛慕,便那麼奢望能夠擁有下去,便成為了別人利用本王的軟肋!本王太害怕失去她,便做了那麼離譜的錯事。她哭的時候,你知道本王的心都快要被她的眼淚扯碎了嗎?」
「塔余,為何你愛人的方式和本王如此不同呢?本王愛她,便恨不能將她想要的,天下最好的都雙手捧給她,本王只想讓她笑,讓她圍繞著本王片刻不離,她傷心欲絕,本王便滿腔罪惡感。」
塔余看著霍御風,一顆心猛然緊縮起來。他緊縮的瞳孔里有茫然,更有懼怕,他知道,這樣的霍御風不正常,霍御風怎麼可能和他說這樣的心理感受?只怕他知道的越多,被折磨的越狠!
塔余劇烈的搖頭,想要抗拒霍御風的話,但也只是徒勞罷了。
霍御風嗤笑一聲,但那目光里卻一絲笑意也沒有,他按著胸口重重地喘了口氣,平靜的道:「讓你威脅是本王的錯,但本王依然不夠會被你威脅,本王也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本王在乎濃濃的心,她是真的傷心了,本王知道。所以你就得來承受比本王心裡還要難受的百倍千倍的苦楚!」
塔余嗬嗬的粗喘著,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他能感覺到,今天這炮烙之刑,便是對他的終結。不會立刻死去,卻又會異常痛苦,被慢慢的折磨致死。
霍御風不會親自殺死塔余,因為塔余不配。
但霍御風已經玩夠了,薩塔濃已經離開他兩天了,一切都該結束了,他解決了塔余,將封王府收拾得乾乾淨淨,便要將他的濃濃親自迎回來了。
霍御風在火堆上親自鏟了幾塊燒的極旺的煤炭,扔進了鐵管中。一瞬間,那鐵管的溫度更加高漲。
塔餘明明已經奄奄一息,也被這猛然間的灼熱給燙的尖叫起來,尖叫過後,便是長久的壓抑的痛苦悶哼,還有飄蕩在整個院子里的血腥味。
凄冷的夜空下,霍御風眉目冷峻,尊榮優雅的向外走去,仔細用帕子擦乾手后,大手一揮,將那帕子仍在了塔余的頭頂,剎那間錦緞帕子燃燒起來,燒著了塔余參與的頭髮,在霍御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落里的時候,塔余整個人虛弱的慘叫著,現身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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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御風穿戴整齊,從來不照鏡子的男人,此刻卻站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模糊的自己,親手整理了一番衣領袖口、玉冠長發。
這翩翩佳公子,光彩瀲灧,英氣逼人的模樣,又哪裡有半點曾經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的模樣?
霍御風闊步向外走去,迎面而來的就是烏薩婧女王閣下。霍御風迫切的心也只能停下來,沉聲道:「女王閣下。」
烏薩婧看著眼前貴氣逼人,英武不凡的男子,眼神有些恍惚,暗道難怪塔塔一心愛戀這個男子,便是這相貌,就叫女人神魂顛倒了。
「女王閣下可是有事?」霍御風見烏薩婧不言,只是看著他,便冷聲道。
烏薩婧也不在乎霍御風的冷言冷語,她那張和薩塔濃像極了的唇瓣開口戲虐道:「小王爺可是要去接塔塔?」
霍御風大方承認:「是,事情已過,濃濃自當改回來自己的家才對。」
烏薩婧輕笑一聲,但臉色卻有些咄咄逼人的道:「如今外面四處流言蜚語,你大夏百姓到是各個道德高尚了,把我的塔塔咒罵的體無完膚。小王爺開口說了那些話,本王能理解,卻不喜歡,本王的女兒,如何能被一群無知蠢貨這般輕賤咒罵詆毀?難道小王爺便想就這般將塔塔接回來?從此背負淫/婦的罵名嗎?」
霍御風面色不改,目光卻是極冷的,霍地展開衣袖,雙手平放在額前,對著烏薩婧便是一個躬身大禮,聲音清冷卻擲地有聲:「損壞濃濃名聲是小王的錯,但小王卻不後悔,小王在乎的女人,必然是能坦坦蕩蕩肆意快活的活在這個世上的,濃濃,便是小王在乎的女人。所以,女王閣下自是不必擔心……」
霍御風站起身來,目光灼灼,言辭切切:「本王必會讓濃濃風光而歸!」
烏薩婧瞳孔緊縮,卻是暢快一笑,爽朗道:「好!本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