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用第一重身份為薩塔濃正名
第二百九十六章他用第一重身份為薩塔濃正名!金色和明黃色其實是有本質上區別的。但明黃色和金色卻都是皇帝的代表。所以民間的人,沒有人敢用大面積的金色或者明黃色製成衣物或則任何用品,那是對皇帝的大不敬,是要殺頭的。面積稍微大一點的黃都不敢用,就更別提是整體的金色或者黃色了。
可是眼前他們看到了什麼?那金光刺眼的金色,那個人仿若是被金色包裹著,華麗的金光強烈的刺人眼,叫人只覺得那片光華只是佇立,便有頂天立地之態,仙風道骨之姿。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的用如此正的金色做衣袍?還是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遜?他活膩歪了嗎?
驚駭欲絕的人們,隨著好奇震驚的深入,更像窺探那人的模樣姓名,於是所有人都更仔細的看著那個在日光下被折射出萬般光芒的人,他們的表情便更是驚駭欲絕,他們的內心也是翻騰起驚濤駭浪。當那個人闊步走來,滿身氣勢瞬間凌厲的仿若出鞘寶劍,一剎那他的姿態與容貌彰顯在日光之下。
俊美如仙人之姿,眉目凌厲夾裹著風霜寒冽,挺拔的身姿、無敵的氣勢,將那一身黃金鎧甲的霸氣凌厲展現的淋漓盡致。隨著他的靠近,隨著越來越清晰的畫面,他眼角眉梢的料峭春寒都一覽無遺,那副黃金鎧甲,更是讓他看上去所向披靡!
那張臉,怎麼會有人忘記那張臉!
那件鎧甲,如何會有人遺忘那件鎧甲!
戰神的鎧甲,金蛇戰甲!戰神的容顏,霍御風!
在場的人,但凡上了年紀的,都是見過霍御風本人的,沒有資歷的也是見過霍御雲的,那張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臉,如何不讓人驚駭欲絕!
見過霍御風的人,這一刻,當真是渾身血液逆流,滿面震驚惶恐,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急促,渾身凝聚著一股氣流,張狂的、熱血的、狂喜的、不可置信的交錯在一塊的激烈情緒,他們想咆哮,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沒見過霍御風本人的,見過霍御雲的,也都是各種震驚!畢竟霍御雲的名聲不好,一直以來也都是不務正業示人,哪裡有人見過這樣威嚴霸氣、天下無敵一般的霍御雲?一個個也都是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
「怎麼會這樣?他、他絕對不是霍御雲!」與霍御風向來交好兄弟感情很好的二皇子霍御火,驚得一下子便失去了往日的穩重,一個激靈的從地上跳起來,震驚的呢喃道:「是御風嗎?是御風嗎!」
整個混亂的場面,隨著霍御風的步伐站定,瞬間就仿若被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連眼睛也不會眨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那仿若天人的霍御風!
而皇帝,在轉身的剎那,便已經是震驚的表情猙獰,但卻轉瞬即逝。他已經算計好了一切,自然也就是算計好了霍御風會在今天將他的身份公諸於眾!所以,不能退縮,不能怕,沒什麼好怕的。
霍御風死,天下萬民其悲!
但死了也就死了,萬民的感情是真的。可霍御風如果又活了,那麼他假死的事情,就可以成為萬民痛恨他的根源,可以成為皇帝滅了霍御風的理由!
所以,皇帝此刻卻是熱血沸騰的,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想要的就是滅殺霍御風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霍御風這般震撼的出場,卻並沒有讓那個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有任何舉動,她依然老老實實的被女王抓著。
而女王看著這樣震撼亮相的霍御風,當真事第一次有了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感覺。
烏薩婧心裡便是在想,我的塔塔是如此絕美優秀的好孩子,這個霍御風倒是勉強的能夠配得上。
烏薩婧不愧是個好母親,在好母親的眼中,自己的孩子絕不能縱容,該教育的要教育,但在好母親的眼中,她的孩子卻也是最好的,哪怕是天下最優秀的男兒要得到她的女兒,她都能挑出幾個不滿意的點來。
霍御風可不知道他這位沒事就會霸氣側漏,有事總是霸氣全開的丈母娘,在心裡可是將他品頭論足一番,結果竟然只是個勉強配得上!
霍御風和皇帝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沒有傳說中激烈的火花,也沒有各種恨不得滅殺彼此的厭惡仇恨。這兩個皇家的男人,都很平靜。哪怕他們現在心裡都會彼此動了殺念,但,他們依然表現的仿若平常人談天一般。
眾人看著那兩個男人,只覺得有氣流從他們的周圍四散,讓他們不寒而慄,頭皮發麻。然而,那個震撼了他們心神的男子一開口,便讓所有人都見鬼了一般的心肝顫抖,嘴角抽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霍御風平靜而認真的清冷開口:「本王給你一次機會,收回給薩塔濃賜婚的旨意,你便還是大夏皇帝,你便毅然可以安安穩穩的做你的皇帝!」
他這話,是對皇帝說的!
他這話,好生狂妄自大!
他以為他是誰?他一個小小的王爺,哪怕他爹是皇帝的親弟弟,也不能這樣講話!他竟然敢對一國之君說這樣的話?這是大不敬!是放肆!是藐視皇權!是找死!
轟地一聲!那些跪地的大臣們群起而攻之,集體討伐霍御風,恨不能將霍御風用唾沫淹死,好在皇帝面前表忠心。
所有人都堅定的認為,這個人一定的霍御雲,是那個不務正業的廢物小王爺!所有人都堅定的認為,霍御雲瘋了!
咒罵的話教訓的話,如江河般滔滔不絕。
但霍御風依然寵辱不驚,只是淡漠的看著皇帝。
皇帝也不動怒,只是他的聲音更加冰冷和嘲諷:「霍御雲,朕一直以來都格外寵愛你,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這兩下子,你能繼承你哥哥霍御風的一切嗎?小王爺這個身份,你真的覺得你配嗎?你一直和朕沒大沒小,朕也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從不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不該在眾人面前對朕如此大不敬!你這樣,朕就是想保住你,保住封王府的最後一點血脈也不行啊!」
皇帝特意在霍御雲和霍御風這兩個名字上加重口氣,那嘲諷的目光和看破一切的樣子,赤/裸/裸/的告訴霍御風,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不怕你霍御風!
皇上沒有給霍御風說話的機會,繼續諷刺的道:「再說你今天前來可是很不對呢,薩塔濃不是你自己親自休掉的嗎?你的理由不是她紅杏出牆,給你戴了綠帽子嗎?你既然已經不要她了,就沒有權利在管她!朕是個仁慈的君主,雖然薩塔濃行為不檢點,但她和雷以諾兩情相悅,咱們也該成全的不是嗎?畢竟,雷以諾可是我大夏大功臣的血脈。雲兒啊,你真的要在雷以諾的婚宴上搗亂嗎?」
霍御風鳳眸里是平靜的,他再一次問道:「本王再說一次,本王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收回成命,你就還是皇帝!不然,不要怪本王不念親情!」
皇帝就恨霍御風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仿若他掌控了一切!明明他才是這天下君主,掌管一切!憑什麼讓一個小輩在他面前作威作福?處處威脅他?霍御風,今天你必須死!
皇帝胸腔翻滾著怒火,惡言惡語便張口而出道:「雲兒啊,不要任性了。雖然薩塔濃是你不要的玩意兒,但人家畢竟是個公主,不能你都不要了,還不讓別人要呀?畢竟人已經嫁給別人了,就算在給男人戴綠帽子,那也是戴在別的男人頭上,與你無關不是?何必為了個不乾不淨的女人而讓天下人恥笑?」
皇帝怕西域嗎?他不怕!他自認為他的軍隊是最強大的!他不怕西域來犯,他甚至還有野心想要吞併西域,吞併那個物產豐富的國度!所以皇帝絲毫不在乎身旁的烏薩婧的感受,言語間盡情的羞辱薩塔濃,以此來羞辱和激怒霍御風。
他知道,霍御風會上當的!因為霍御風在乎薩塔濃!
可是霍御風這一次卻並沒有被激怒,甚至他還抬手示意暴怒的烏薩婧冷靜安靜下來。而後他的目光掃視眾人一圈,院子里的文武百官,大門外的圍觀民眾,這人可不必那日他昭告天下休妻來的少。
於雜亂的人聲鼎沸中,霍御風用真氣將自己清冷威嚴的聲音傳遍了大街小巷,在近處的人聽了只覺得氣血翻湧,堵上耳朵都不能避免那魔音灌而,而幾條街以外的人聽了也是清晰響亮的。
只聽霍御風嚴肅的聲音緩緩響起,隨著他的話語開始,雜亂的聲音迅速落下,甚至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變得淺淡……
「六年前,大夏面臨著最危險的戰亂,面臨著國破家亡的危機。若還是流淌著我大夏血液的兒女,便都不會忘記六年前那場生死大難!你們今日能夠活下來,不是你們心懷感念的霍御風一個人的功勞!你們今日還能歌舞昇平,談笑風生,山河依舊,是因為六年前有無數的將領鮮血拚殺鑄就!是因為有霍御雲的不顧生死報信而來!是因為有薩塔濃的拚死引爆火藥而來!」
霍御風的話,不急不徐,一點一點,卻直擊人心!
所有人都傻眼了,聽著的人不自覺的紅了眼睛,不論男女老少,聽到了六年前的事情,都還會心有戚戚焉,而不知何時而來的久病的封王妃,在門口聽到那一句『是因為有霍御雲的不顧生死報信而來』的時候,一個踉蹌,連門檻都沒有邁過去,便直接軟倒在了一旁的婢女身上,面色蒼白的看著院中央,那個頂天立地光芒萬丈的兒郎!
霍御風的目光依然在眾人那不斷變換的臉上掃視,他的聲音透著一股蕭殺與凄涼,是悲天憫人的慈悲,更是痛失手足的哀戚,亦有為妻正名的豪情:「你們只知道一個霍御風為大夏捨生取義,卻不知道,那一戰中,一直被人看不起的封王府二王子霍御雲,拖著殘破的身軀,不遠萬里的趕到戰場,只為了找到他的兄長,將他偶然得來的敵軍的陰謀送到他兄長的耳中!」
「霍御雲到達戰場的時候,一切已經都來不及了。陰謀已經爆/發,他嬴弱的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他死在了那場戰亂中!可他的死卻不是累死,而是為他的兄長擋下了致命一劍而亡!」
「他的兄長,你們口中所向披靡的戰神霍御風,卻連救都無法挽救他唯一的兄弟!他死在了霍御風的面前,卻還要背負萬民的罵名!他有什麼錯!」
霍御風這一聲質問,帶著雷霆之怒,響徹天地,震懾人心!
忽聞這段不為人知辛秘的大俠子民官員,具是心神巨震,面帶敬畏與羞愧!這一刻,甚至沒有人有那個腦子去想,既然霍御雲死了,那麼站在他們面前講述這件事情的人又是誰?
封王妃的腦子瞬間炸開了一聲巨響,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來,面如金紙,整個人軟的如同麵條,血和淚從她的口中眼中落下,明明那麼悲戚,卻愣是一聲也哭不出來!
霍御風也是紅了眼睛,他狠狠的瞪著皇帝那張虛偽的臉,聲音比之剛才更冷更可怕:「而六年前那場註定失敗卻險勝的戰爭,之所以能夠勝利,完全是因為你這位大夏皇帝口口聲聲羞辱中傷的薩塔濃!是你瞧不起的、不尊重的、詆毀輕賤的薩塔濃,是她在危急關頭,拋下生死,當機立斷的點燃了運往戰場中央無人理會的火藥庫!是西域公主烏薩塔濃挽救了你的大夏江山!」
霍御風一字一頓,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咆哮而出,甚至帶著天地之威,響徹天地,震得上京城內外百姓無一不是震驚駭然,不可置信!
怎麼、怎麼可能是烏薩塔濃救了他們?挽救了那麼多子民,拯救了大夏江山?!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這其中的隱情真/相叫人這麼驚駭欲絕!
霍御風卻不管眾人的傻眼和驚愕,直指面色巨變的皇帝的鼻子,擲地有聲的喝道:「而你,卻在此百般羞辱烏薩塔濃,羞辱那個不顧國度,不顧身份,挽救了你江山的你的恩人,拯救這大夏國的恩人!」
皇帝也同樣是驚駭欲絕!他被霍御風的指控駭的腦子一片混亂。腳步下意識的連連後退好幾步。皇帝的眼珠子一樣是要瞪出來了。
怎麼也想不到!死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曲折!
霍御風不是假死嗎?他不是故意假死嗎?他不就是為了搶走他的皇位嗎?為什麼現在竟然變成這樣?
死了的人不是霍御風!但是霍御雲的死竟然是為了要給霍御風通風報信?那麼棺木中的屍體上霍御雲?所以在六年前霍御風才會以霍御雲的身份回來,所以那一天,這對雙生子才會一同出現,只不過一個是躺在棺木中,一個是站在棺木旁。
只是霍御風為什麼要冒充霍御雲?霍御雲沒有攻擊性,所以霍御風還是有目的的!所以不能相信霍御風!
但是薩塔濃呢?她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她一個西域公主,怎麼會出現在大夏的領土中?怎麼可能拋棄公主身份不顧,生死安危不顧,甘願為了其他國家的人民而付出生命?
皇帝不相信!所以他的疑問也問出了口,就在他想的時候,關於薩塔濃的疑惑,他就已經脫口而出!
而這個疑問,又何止是皇帝一個人的疑問?那些大夏百姓全都疑惑不解。
甚至皇帝在反應過來后,還很有力的怒斥道:「霍御雲你少在這危言聳聽!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麼你為什麼還會站在這裡?大夏誰不知道你是霍御雲?朕看你就是想要為薩塔濃正名吧?你知道只有這樣一個天方夜譚似的震天功勞,才可以讓我大夏的百姓接受薩塔濃,愛戴薩塔濃,這樣薩塔濃就可以洗去那些污名!」
「你就算是愛薩塔濃,卻也不可為了給她洗去污名,而撒這種彌天大謊!」皇帝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更大聲的怒道:「你當我大夏子民是傻子嗎?要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你說她不幹凈她就不幹凈,你說她對大夏有功就有功?呵!霍御雲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不長腦子的廢物嗎?」
大夏百姓們官員們,也確實是被霍御風這番話給驚得魂不守舍,茫然失措。
難道,剛剛那些震撼人心的話,都是假的嗎?都是為了給那個失去楨潔,水性楊花的女人正名?
霍御風聽著眾人的議論,冷冷的看著皇帝,眼中殺機爆/發。
他之所以選擇今天穿著這身陪伴霍御雲沉睡六年之久的戰甲,站在這裡,述說過去,就是因為他徹底走出來了,他也要讓他的弟弟霍御雲受萬人景仰!他更要讓他的女人薩塔濃,活得光明磊落,流芳百世!
他已經做到這一步,那麼便不可逆性,誰若敢觸他逆鱗,天涯海角,雖遠必誅!
霍御風一手重重地垂在胸口上,金蛇鎧甲蕩漾出層層金光,他用他的名字起誓般的道:「我以我的名字,像我大夏子民保證,我今日所說的話,句句是真!」
皇帝譏諷大笑道:「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值幾個錢?誰認你的名?」
霍御風瞳孔似乎都染上金光,這一刻,所有注視著他的人仿若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驚,只見霍御風薄唇輕輕開啟,聲若洪鐘,響徹千里:「吾之名,霍御風!」
六字一出,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