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太過不自量力
372,太過不自量力這倒也是好幾個月了,還未曾見著她走。
黎傾夏先前也是將這件事情給忽略了,如今想起來,莫非這安雲柔是早有預謀而來?
宋翎歡在旁聽了安雲柔的請求,愈發覺著可笑不已。
黎傾夏抿了抿唇角淡薄的笑意,「你就這般將你的心思暴露給我了?你可知道,我並不是什麼深明大義的女人,我對別的覬覦我男人的女人,從不會給她們好果子。你可知,若是今日這談不妥,我會如何對你?」
暫且不說別的,這安雲柔敢這般將最終想要達成的目的說給她知曉,看來這已經是十分有把握的事情了。
只是,她自從懷孕以來,脾氣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對待看不慣的,總也會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這安雲柔在她的面前敢說這些話,純粹就是挑釁。
「娘娘,難道林落在你心裡,永遠都比不上你的魔君大人么?」安雲柔有些諷刺的笑著。
她自從幾個月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是原來的安雲柔了。
人都會變,她也同樣如此。
她最初的時候的確是將黎傾夏當成是朋友,可是人家呢,並非!
如若黎傾夏真的將她當成朋友的話,那一次在她請求加入煉藥師協會的時候,黎傾夏也絕不會不幫她!
所以,她認為,黎傾夏從未將她當成過朋友。
既然如此的話,她又為何還要將黎傾夏當成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她想要什麼,難道還需要顧及別的么?
那一天,她就那般下跪在他們那一眾人的面前,丟了顏面不說,甚至還是在他的面前。
她自認為一向不動心,可是在看見他的第一面的時候,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丟了似的。
黎傾夏則是為她鼓掌起來,「林落是林落,阿琰是阿琰。他們在我心中是代表著兩種含義,一個是愛情,一個是友情。對我而言,我無法割捨其中任何一個。」
「可是,我今日就想讓娘娘做一個取捨出來。」安雲柔淡淡笑著,「畢竟,只有我知道林落的下落。娘娘,可要好好想想。」
安雲柔怎就變成了這副討人厭又噁心的嘴臉了。
黎傾夏不悅的皺著眉,芷葉率先替她罵了出來,「果然林姑娘說的一點都不錯,你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只知道怎麼樣借著別人往上爬!還肖想我們姑爺,真是痴人說夢!」
黎傾夏也是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安雲柔來了。
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
她一點也不如最初那樣,最初那時,她還有些骨氣呢。如今何談骨氣,臉皮可都不要了。
安雲柔則是故作無視了芷葉的話,「如何,娘娘?」
「並非我自信,就算你脫光了爬到阿琰的面前,他也絕不會多看你一眼。」黎傾夏便也絲毫不介意打擊一番安雲柔。
只是這番打擊,她也知道,對安雲柔而言,並無作用可言。
安雲柔提出了這麼個要求,她無法拒絕,可是阿琰那邊,她也無法……
「如此說來,娘娘是要選擇夫君,而不是好友了?」安雲柔笑吟吟的,那笑意堆在她的臉上,卻是那般扎眼。
黎傾夏委實有些犯難,但是,身後卻又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直接替她做好決定了。
「這件事情,你便也不用妄想了。林落的下落,你當真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么。」
這是,阿琰的聲音。
黎傾夏驚訝的回過頭去,一見,果然是阿琰!
而風陌琰身後一些的一左一右,正是塵生與白瀚逸。
不過……
聽著阿琰方才的話,他是知道林落的下落么?
「若是不等著你主動現身,怕你還真是躲了起來,不知何時現身。」白瀚逸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隨即視線悄悄瞥了一眼宋翎歡那裡。
也算作是眉目傳情了。
黎傾夏聽著白瀚逸的話,稍有了幾分思量,這話是在說,他們正等著安雲柔主動現身?
安雲柔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這般么?
隨之,塵生又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告訴我們,你是替誰辦事,為何要殺害那麼多無辜之人?」
這都是什麼與什麼?
黎傾夏顯然已經繞不出來了,後來想了想,這才想起來之前的那些離奇命案。
莫非,這幕後真兇,就是安雲柔?
可是安雲柔,不是煉藥師么?
煉藥師又豈會……無緣無故的屠殺別人的性命?
安雲柔搖著頭,「你們又怎麼會懂?原本的我,也不該走上這一條路的。若不是你們不幫我,我又怎能進不了煉藥師協會的大門。不然的話,我現在又豈會淪落到這一步田地?若是要追究起來,這還不是要怨你們?」
真是倒打一耙頗有本事啊。
不過,也真是難為安雲柔能夠這麼面不改色又雲淡風輕的說完那麼一段話了。
此時的戲文,也就此停住了。
黎傾夏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她還是先離安雲柔這個女人遠一些比較好。
安雲柔如今這模樣,倒真像是急紅了眼。
同時,安雲柔見黎傾夏站起身來,眼神忽而一狠,便要上前去擒住黎傾夏的脖子。
只是離安雲柔稍近的夏景文已經看出了安雲柔的動作,也不知怎麼的,就下意識的擋在了黎傾夏的身前。
他的脖子倒是被掐住了,有些疼。
黎傾夏一愣,竟不知該說什麼了。風陌琰也在下一瞬來到了黎傾夏的身邊,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裡。
安雲柔本以為夏景文沒用,但是見勢不妙,覺得還是將夏景文抓在自己手裡還有一些勝算。
「這位姑娘,我看你還是不要與夏姐姐還有魔君大人做對了。」夏景文的手試圖去掰開安雲柔的手,只是奈何安雲柔力道用的很大,他一時也難以動彈。
黎傾夏見夏景文都難以掙脫,秀眉愈發簇深了,安雲柔是因為什麼,玄靈之力好似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安雲柔卻笑道:「這件事情,不用你管。」
夏景文有些難受的咳了咳,「可是你即便抓了我也未曾有用。」
黎傾夏的手心緊了緊,安雲柔這女人是腦子壞了吧,一下轉變竟然是這般大?
快到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安雲柔聽了夏景文的話,狐疑的看了看黎傾夏,「你不是她的弟弟么,她豈會不管你?」
「是我們夏家對不起夏姐姐,今天夏姐姐不管我,我也不會怨她。」
風陌琰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玄靈之力猛地向著安雲柔襲了過去,打在了安雲柔的手腕上,還有肚子上。
讓安雲柔一下沒有控制住的就往後面倒退了好幾步。
「當本君是死的么?」風陌琰聲音涼薄,就這女人,還敢在她的面前耍這些花招,真是太過不自量力。
黎傾夏稍稍鬆了一口氣,她也可以算是故意不接近夏景文吧。但是夏景文這人,倒是還行。
所以,夏景文若是沒事,她也覺得不錯。
阿琰方才也算是替他解決麻煩,他方才又替她擋住了那安雲柔的攻勢,這樣一來,也算是兩清了吧。
她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夏家之中的人。
安雲柔被風陌琰的玄靈之力震得手臂發麻,咬著唇瓣,一時無言。
她當初都不惜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地獄之戒,就是因為她不甘心!可是地獄之戒說是會幫她,可這……又幫在了何處?「」
而在安雲柔想到地獄之戒的這一瞬間,黎傾夏手上的言靈之戒又飛快掠過一道光芒。
在光芒爍亮之後,言靈之戒道:「原來真是和地獄之戒有關係!」
黎傾夏也分了神在言靈之戒這裡,聽言靈之戒說起了事情,「從一開始的經柳心,再到後來的一些其他事情,直至今日的安雲柔。地獄之戒,這是在借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妄想要修復好它的虧缺,從而再贏我們!」
地獄之戒……
黎傾夏沒有忘記這個禍害的東西。
地獄之戒並沒有消失,反而以另外一種形式不斷滲透入她的生活之中。
為的,又是什麼?
「主人,看來也是時候讓你回一趟鳳凰山了!」言靈之戒說道,「先前你在醉音閣遇上的帶路人,也就是鳳凰聖族的人。」
「……」這鳳凰山,鳳凰聖族又是些什麼?
黎傾夏聽得不明白。
於是,她下意識的都會看向風陌琰。
風陌琰則是捏了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黎傾夏也在接收到風陌琰的眼神之後,安心下來。
畢竟眼下比較重要的,還是這個安雲柔。
風陌琰用玄靈之力將安雲柔的手縛住,連帶著身子也一道縛住了。
「你輸,便輸在了對自己估量高了。」風陌琰頭一回直直看向她一眼,雖是不屑與傲然之姿,但舉手投足卻是矜貴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