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復仇少女
第四百七十四章復仇少女
「悅悅?」看見牧眠站在防洪壩上站著,一如當年心灰意冷的時候。
傅斯年走上前,老淚縱橫哭的很是傷心:「原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姚懿悅早就死了,現在這個站在你面前的人叫牧眠!」
傅斯年滿臉狐惑:「我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樣的心結?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非要自殺呢?」
「我也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樣的緣由,讓你賣女求榮?」牧眠雙手背在身後,腰桿筆直:「是怎樣的原由能讓你親手將女兒送到別人的床上去呢?」
傅斯年裝傻,黑著臉呵斥道:「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難道,當年你就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鬧自殺?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媽媽當年傷心欲絕,我老年喪子有多可憐?」
「所以在我屍骨未寒之際,公關危機處理好那個強.奸未遂的男人。打撈隊還沒有放棄,你們倆先放棄了。死了還不到一個月,就為了遺產爭奪起來。」牧眠搖著頭嘆氣:「我想知道,傅瑾死了,你也會這樣么?」
傅斯年愕然,下意識的吼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對傅瑾幹什麼?我警告你,你活著已經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我不去追究這些年你做過什麼,但是我知道當年鄭曉林一家的事情跟你脫不了干係。還有,我們是你的父母,有什麼做的不對,你直接提出來。我可以補償你,但是你絕對不能傷害傅瑾。」
傅斯年臉色極為難看:「我就知道,傅瑾跟宋楚不會平白無故的吵架。一定是挑撥的對不對?」
他站在原地轉圈圈,若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抽姚懿悅兩巴掌。搞不懂這個掃把星回來幹什麼?
「原來過了這麼多年,你一點愧疚都沒有!」牧眠仰起頭目露失望:「也是,但凡你有一丁點的良知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傅斯年臉上浮現幾分氣急敗壞,他跺著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你出現的太突然了。而且這些年我們完全沒有你的消息,我們已經接受了失去一個女兒的現實了。」
「所以你都不問問你的女兒,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么?」牧眠覺得自己站在這裡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傅斯年後退兩步攤手,瞪著眼珠子看著牧眠:「這不是顯而易見嘛,這還用解釋還用再說嘛?你現在是誰啊,你是娛樂圈裡呼風喚雨的經紀人,你是舉國矚目的小魔女。你現在出去都要戴口罩,你一個普普通通的代言費就足夠我賺一年的了。現在又攀上了展少昂,你還有什麼不好的?」
儘管心裡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可這些話還是刺痛了牧眠的神經。
「所以,我應該感謝你當年對我做出的這一切。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牧眠的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淚水,時至今日她還是不爭氣的想要哭。
「今天我們父女見面,我一直都搞不清楚我們是仇人啊還是親人!」傅斯年面沖著黑黢黢的江邊背對著牧眠。
他嘶吼道:「難道你不知道一句話,無不是的父母嗎?即便當年我確實有一些失誤,但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怎麼沒有找不三不四的人帶走你?我也是為了你打算的?可你呢?你做了什麼?跟我視頻,當著我的面跳了下去。一走了之這麼多年,你可想過你的父母是什麼心情?我們不慈,你也不孝!」
「原來這都是我的錯啊,原來一個父親與一個禽獸聯手,原來一個父親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拖進酒店,這是為了女兒的前途著想。」牧眠實在是想不出還有比無恥更貼切傅斯年的形容詞了。
「你當初找的那個是什麼男朋友?你自己非要跟他在一起,我們當老人的不同意,你一意孤行。我們找了一個喜歡你、迷戀你、家庭條件好的男孩子給你。就像是害了你一樣!」傅斯年手背敲打著手心,他想不通眼前這個女兒為什麼如此冥頑不靈。
「為什麼不說是因為你資金鏈斷了,又還不起高利貸。剛好鄭家的人看上了我,你以為兩家聯姻可以平復那場難關。這麼做都是為了你自己,哪一件是為了我?」
傅斯年猜的出她已經知道了當年的內幕,沒辦法她的那些奇怪的朋友們總有兩個有點手段的。鄭家落難,他已經心知肚明因為什麼。
「你要直接說出來,就因為你要做這件事。我作為你的女兒,或者說作為你的棋子,你就要我這麼做。我還當你是條漢子,你敢做敢當。」牧眠嗤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傅斯年,我對你無話可說了。我就想當面鑼對面鼓的問問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傅斯年盯著牧眠,冷笑:「因為我生了你養了你。你吃我的喝我的,就該為我做點什麼!」
「啪啪啪!」牧眠鼓掌為傅斯年的直白喝彩。
「說得好,我從來都知道我跟傅瑾不一樣。我從來不祈求你能把我們兩個公平的放在一起。但是我拿你當親爹,你拿我當玩具,這事兒我真理解不了。」
牧眠冷笑著看著傅斯年:「咱們倆之間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也沒什麼意思了。傅斯年,這輩子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要為你的錯誤買單,我要你眼看著你的孩子重複我當年的噩夢。」
「別做夢了,即便沒有我,傅瑾還有她媽媽呢。」傅斯年十分不屑:「你以為你抱上了大腿,就能為所欲為么?」
「我弄不了牧眠,我還弄不了傅康堤么?」牧眠沖著傅斯年獰笑:「你們傅家的金疙瘩,他要是瘸了、殘了,你肯定要心疼死吧!」
傅斯年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他衝過去要掐住牧眠的脖子。被牧眠靈巧的躲開了,故意氣著傅斯年:「哎呦,不高興了,忍不了了?想要殺人滅口了?」
「你忘了么,我這輩子沒有親人緣分但是我有貴人緣。我的朋友明知我已經死了,都會想方設法的查找真相為我報仇。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最受不了我受到傷害的人,他會把你們全家千刀萬剮的。剝皮、拆骨、炸肉.....」傅斯年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罵著牧眠:「瘋子,你是個瘋子!」
牧眠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斯年,大聲喊道:「爸爸,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我不是個瘋子,我怎麼可能活到今天。我不僅是個瘋子,我甚至還是個傻子。直到今天,我還對你有那麼.....嗚.....」
牧眠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所有的委的委屈卡在嗓子里說不出來。
展少昂上前環著她,拍著她的後背鼓勵道:「慢慢說,你有很多時間的。」
牧眠抓著展少昂的衣領,盡量的平復心情。她側過臉看著蹲在地上呼吸困難的傅斯年,吞咽了一下口水:「從小到大我每一次過生日許的願望都是我想吃一頓真真正正的團圓飯。我拼了命的努力,一定要成為一個耀眼的受人矚目的人。只不過是想要,想要你能夠驕傲的得意的對別人說:『你看,這是我女兒!』」
傅斯年抬起頭露出慘白的臉,眼神動容。
「我聽話、我努力、我乖巧,可是你依然不喜歡我。我叛逆、我胡鬧、我作,你對我絲毫的包容的都沒有,你只會更討厭我。我考上一所好大學,不如雙腿張開找個富二代。」牧眠抓著展少昂的手,二人十指交叉。
「爸爸,展少昂比鄭曉林優秀千萬倍。他給的起很多很多的彩禮,他給的起很多很多的資源,他比那個什麼都干不好的宋楚強多了。可是,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牧眠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最後的淚水:「因為你不愛我,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所以不關我受傷了還是高興了,是哭還是笑你都不在意。爸爸,這輩子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下輩子,我們也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說完牧眠扭身大步朝展少昂的車走去。
傅斯年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展少昂上前從他的衣兜裡面取出了葯。幫他服了下來,然後拿出他的手機撥打了傅枕的電話。
傅枕趕到現場,發現傅斯年整個人好了許多隻不過還不能說話。他不明白為什麼傅斯年會在這個地方,沖著展少昂點了點頭道謝。將傅斯年扶進了車子里,送進了醫院急診。
展少昂與牧眠一路在後面跟著,看著袁琦紅趕過來。聽著醫生說傅斯年沒有大礙,悄悄的離開了。
「我只是把話說的難聽一點,嚇唬他而已。」牧眠有些內疚:「我不該提傅康堤,他也不會差點被氣死!」
「他來之前已經有了應對的想法,只不過一時怒火攻心吧。冷靜下來用腦子想一想,你要是真的對一個孩子下手,何必提前告訴他呢。人吵架,總是會說最傷人的話。」展少昂握著牧眠的手:「你只想要一個結局罷了,又不可能真的去煎炒烹炸。」
牧眠噗嗤笑了起來:「我也是,搞的跟鬼片里的惡靈一樣。估計那個時候面目可憎,嚇到他了。」
傅斯年清醒過來之後,就要傅枕將傅康堤帶到醫院。他不肯說原由,只說有人要害了他。
袁琦紅跟傅枕都覺得傅斯年受到了刺激,小題大做而已。
出了院傅斯年見到家裡人對傅康堤的安全不夠重視,急得團團轉。想了想,通知了姚林藝,想讓她出面阻止姚懿悅的復仇計劃。
「悅悅死而復生?她就是電視上的牧眠?」姚林藝聽完傅斯年所說的話,翻了個大白眼,一副他大白天說夢話的表情。
「你是不是歲數大了,老年痴獃了?你現在是不是小腦萎縮了?」姚林藝好笑的說道:「就算,就算是她們倆是一個人。這麼長時間了,她不回來見見我?可能嗎?」
「她要殺你!」傅斯年前傾著身體,壓低聲音嘟囔道:「她回來複仇來了,她不會放過我們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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