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娘子,你怎麼臉紅了
他掐著我的手臂,把我往半空中一拋,甩到帝弒天的懷抱里。
「看,本王多好心,讓你們永遠在死一起……」
我落到困住帝弒天的電網內,一道透明的結界迅速把我包裹,讓我沒有受到電閃的襲擊,也沒掉下去。
我漂浮在他懷裡,看他胸口潺潺而出的血,已染紅大片的黑袍。
我剛止住的淚洶湧落下。
我伸出手想按他的胸口的血,可手一碰到他,被細小的電流電的手指麻麻的,手給反彈回來。
他身上血流不止,還一遍遍忍受雷電的擊打。
我一下崩潰了。
「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幫你,帝弒天。」
他嘴唇還在淌著血,對我微笑道:「別哭了,沒事。乖乖的別哭……」
「帝弒天,你會死的,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哪怕幫你減輕痛苦也可以。」
他纖長分明的睫毛微顫了顫,斜長鳳眼半眯,血唇張開:「幫本尊把誅絕刃從胸口拔出來。」
我一聽,大聲驚道:「那怎麼行,刀拔出來了,你胸口的血會噴洒出來,會死的……」
「乖,本尊不是凡人,不會這麼輕易死去。」
又一道電光打到他身上,他咬牙忍住,沒有呼出聲來。
但我看見他脖子青筋暴起,眉峰緊皺,一定很疼很疼。
我伸出手慢慢接近刀柄,屏息凝神,額頭冒出豆大的汗,雙手握緊刀柄。
刀柄沒有想象的電流竄動感,沒有被麻到,我咬牙將刀刃一把拔出來。
刀拔出來了,我瞬間鬆了一口氣。
可瞬間,我看見他胸口血涌的更多更凶了,潺潺的往下流,雙手堵住他的胸口。
我大聲的哭道:「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讓我拔出來的嗎,為什麼血流更多了。」
「咳咳……」
他一咳,嘴唇的血溢出來,閃電照耀下,映著他蒼白的臉色,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隨時斷氣似的。
我不顧他身上電光,抱著他哇嗚嗚的放聲大哭:「怎麼辦啊,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救你啊,為什麼會這樣……嗚,我好無助啊。」
一冰冷的手輕撫我的背,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別哭了寧玉,沒事的,本尊不會死的。」
聽他這話,我哭的更傷心了:「別安慰我了,你鬼氣散的這麼厲害,胸口血流了這麼多,還挨閃電劈,別說你鬼王了,就連玉皇大帝都照樣掛的。」
他又咳嗽了幾聲,我甚至能感覺到血落在我身上。
我好後悔,好恨自己。
為什麼要上伊宮夜的當,害帝弒天成這樣……
「娘子……」
我哭著道:「別叫我娘子,我不是……」
「娘子,有一個法子可以救為夫,就是不知你……」
有辦法?
我迅速把眼淚擦乾,放開他,急促的問:「辦法?你說什麼辦法?只要能救你刀山火海我也願意!」
他血色瞳孔閃爍璀璨絢麗華光,染血色薄唇勾起完美的幅度:「娘子,你真的願意?」
又叫我娘子!
我皺了皺眉,現下也沒時間跟他計較這些。
我點頭如搗蒜:「願意,肯定願意的,你說就是了。」
他頭伸到我耳邊,冰冷的氣息探來:「為夫身體陰氣散的厲害,但不是沒辦法救。陰陽調合,你我行陰陽雙修之術,讓為夫吸收你身上女子陰氣,為夫就有救了。」
「陰陽調合!」我皺眉重複了道:「陰陽雙修之術,這不就是做~愛……嗎?」
我第一反應,內心是抗拒的!
「咳咳……」
我還未說出拒絕的話,帝弒天又咳嗽了。
這一咳,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還在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我從包里掏出紙巾,妄想把他嘴角的血給堵住,可是沒用,他一直在吐血。
我雙手按著他的嘴角,血就從我指縫中溢出來。
我急的哭了:「不要再咳嗽了,不要再吐血了,你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他蒼白幾近透明的臉上,勉強的笑著:「別哭,本尊哪能這麼容易死?」
我咬著牙根,雙手從他嘴上拿開,衣袖把眼淚擦乾:「我做,為了救你的命,我願意……」
他眼睫毛顛了顛,血色瞳孔異常閃耀,幸喜道:「真的?」
我點頭。
他命懸一線,我還矯情什麼?
是我害了他,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過來了,也不會中了伊宮夜那卑鄙小人的陣法,於情於理我應該救她。
不就是陰陽之合嗎?
我做!
我低著頭,沾血的手一顆顆解開上衣扣子,動作很慢,好羞恥……
他雙手被困不能動,一會難道要我主動嗎?
我……好像辦不到啊!
啊啊啊啊……怎麼辦?
「娘子,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他沒咳嗽了,關切的問我。
我低著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內個,難度有點大,我不太會主動,你也知道我做的次數不太多。」
雷電這麼大,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他含著笑道:「無妨,娘子不要害怕,為夫自己來。」
「可是伊宮夜在……」
「電網內,他看不見,放心本尊還有披風……」
我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認真說:「你先閉上眼睛。」
他血唇含笑,如我願的閉上眼睛。
我迅速解開扣子,脫下衣服,手指顫抖很厲害,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心房。
忐忑,不安,羞澀……
我心情很複雜,五味雜陳。
我脫光后,手伸向他腰間,嘗試解開他的腰帶。
他腰間系的是黑曜石墨玉帶,很寬,每塊玉帶上面雕刻了黑龍,可我沒辦法解開,到底是該從哪裡下手!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尋找暗扣時,帝弒天睜開眼睛,勾唇笑道:「娘子,還是為夫來吧。」
他修長手指輕鬆將腰間的墨玉帶解開。
我頓時愣了一下,他手腳自由了?
我環顧四周,外面狂風閃電擊打在一個圓形的結界上,圓形結界把我和他護在其中,難怪他身上沒有了電流。
我又望他,孤凝道:「你……沒有被捆住?」
他未回答,纖長如蝶翼般的睫毛掩藏眼內光景,他單手把披風解下來,披在我身後,包裹著我身體。
抱著我的腰平躺漂浮在結界,我剛想開口說話,他密細的吻落下來,含著濃郁的血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