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8.第898章 黛黛,等著本尊
「阿瀾。」
隨著青衣人的叫法叫他,果然,小狐狸那雙湛藍色眼珠,立刻就眯了起來。
他要是化成人形,應該也挺帥的,畢竟叔叔都那麼帥了,沒道理做侄子的丑不是。
「阿瀾,青衣人是你的親叔叔?」
「嗯。」白安瀾點頭。
「那為什麼你叔叔的眼眸是黑色的,你的是藍色的?」我也是無聊,閑的:「基因突變?還是你們家……」
說著,想到一點,都說狐妖性……
「永小黛,你說說你這麼關心我,一定是早就想著要做我女人了,放心,在等兩百年,我就能化成人形了,到時候一定娶你過門。」
白安瀾似乎是聽不出我的畫外音,反倒是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
反倒弄得我有些不自在:「胡說什麼,你還小,娶老婆著什麼急啊,再說,我可沒說要跟你。」
「你嘴上沒說,可心裡想著呢,我都知道。」白安瀾笑道,一副吃定了我就是在嬌羞的篤定。
尼瑪,這小狐狸還真是傲嬌又自大,簡直天下第一。
不。
不對,白安瀾還談不上天下第一,要說第一,就應該是……
明明到了嘴邊的,可為什麼就是說不出來?
「永小黛,你就別裝了,你心裡稀罕著我呢,人間不是有一句話么,打是親罵是愛,你現在就是這樣。」
白安瀾再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徹底想不起來了。
翻白眼,我沒好氣:「小狐狸,你倒是快點啊,別弄得我趕不上去四方魔城救人。」
「什麼人,分明就是個魔。」白安瀾懟我。
我曹,就小狐狸這種直男癌,別說女人了,我估計以後連母狐狸都找不到。
不高興在搭理他,我不吱聲了。
***
四方魔城,魔主府。
「你說什麼?人被抓走了?」帝胤拍案而起,血眸冰冷,怒視:「誰的人?」
「啟稟魔主,是前任魔主的人。」伏地的魔仆瑟瑟發抖,害怕自己會小命不保。
「師父的?」帝胤蹙眉。
他黑色衣袍上的一條金龍,也在怒目圓睜,彷如是在無聲咆哮。
魔仆都快要被嚇死了,雙腳止不住發軟,差點就癱倒在那兒:「魔主喜怒,小的聽到說有個大人,是個女的,他們都聽那女人的。」
話說的不利索,但帝胤卻聽明白了。
「丁思恬。」
「是是,魔主說的是,就是這個名字。」魔仆不斷的磕頭:「魔主饒命,小的真的……」
「滾。」
薄唇吐出一個音節,帝胤俊美如玉雕的面容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丁思恬一日不死,便會加害我一日。
他此時無比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丁思恬,而是顧念舊情將她給放走了,縱虎歸山。
越想,越是呆不住。
「黛黛,本尊這就來救你。」
帝胤大步流星出了魔主府,直奔彙報的方向而去。
而這時,我跟小狐狸剛好到了四方魔城。
才剛到,白安瀾就縮起來睡大覺了,任由我操控身體在四方魔城裡胡來走動。
大概是魔界很少有其他界面的物種出現,當我控制小狐狸的身體閑逛的時候,很多魔仆都在看我。
那眼神就跟看到一盤美味佳肴似得,一個個眼珠子都是綠的,看的我瘮得慌。
還沒繞多久之後,黑衣人果然出現了。
「永小黛,我還當你不來了呢。」
「你都抓了我朋友,我當然不會不來。」我沒好氣的回答:「你之前說好的,說那什麼青衣人會主動來找我,還給我一塊破木牌。」
「可結果呢,我都走到四方魔城了,結果你口中說的青衣人怎麼連根毛都沒見著。」
我故意大吐苦水,先一步攪混水。
「你是說,他沒來找你?這怎麼可能?」黑衣人一下被我說蒙了。
「怎麼不可能,你自己看,這破木牌,說的跟個寶貝一樣,結果呢,就是塊破木頭。」我說著,一把就將木牌給丟了過去、
下意識的伸手接住,黑衣人看了看,似乎是沒看出什麼,又將木牌丟給了我。
「難道是他知道我的計謀了?」他喃喃自語:「不,絕不可能,那就是白安瀾出了事,他感知到了,先一步回了妖界?」
「嗯,我覺得是。」我點頭道:「一般像重要人物,小說里都有魂燈什麼的,想當初你抓這小狐狸的時候,他不就很快出現了么。」
我說的,都是一些沒根據的猜測,事實上,白安瀾自己的事情,不願意跟我多說,像是怕我知道多了惹禍上身。
「那可糟了。」黑衣人語帶憂慮:「我讓你留的白安瀾的一魂一魄呢?」
「額,路上太餓,吃掉了。」本能的,我不想他知道小狐狸沒事。
先前他讓我留下小狐狸的一魂一魄,肯定是要出什麼幺蛾子,可不能讓他得逞。
「你吃掉了?」黑衣人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竟然敢吃掉他。」
瞬間呼吸不及,我險些就被掐的直接窒息,艱難吐字:「放手……掐死我就沒人……幫你做魚餌了。」
「你怎麼敢?你知不知道你吃掉的是……」黑衣人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盯著我的眼神依然是惡狠狠的,跟要吃了我一樣。
我摸著被掐的脖子,喘氣:「是什麼?」
黑衣人沒有回答我,只是繼續盯著我,那眼神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硬著頭皮瞎掰:「吃掉就吃掉了啊,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周圍都是魔物,我不吃掉小狐狸,我能安全到這裡?」
「我又不像你,法術颼颼的,我要花力氣吃掉小狐狸,也是費了老鼻子勁的好伐,這路上又不太平,我不吃能行嗎?」
「再說了,現在這身體歸我了,我就是小狐狸,到時候在隱藏一下氣息,就算青衣人有所懷疑,也不能一眼就看出來吧。」
「你自己說,要不是一開始你知道我是奪舍的,你能看出來小狐狸的靈魂換了人?」
純粹是情急之下的信口胡謅。
但我發覺,我越是往下說,黑衣人眼中的殺意就越是減少了,到最後看著我的目光,竟然有點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