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第187章 有時候，恨也是一種期待

「你瘋了，裴越，我和你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會發生，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虞念歌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並且裴越的兩隻手緊緊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近乎痴迷的看著虞念歌，得意道：「念歌，你不要再掙扎了，這是沒有用的，不管你願不願意，等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封宸一定會嫌棄你的，到時候你就只有我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永遠保護你，除了離開我，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念歌，你放心，這催/情香是我特意從國外買回來的，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只是會讓你更加快樂而已，我知道你暫時難以接受的，但是一會兒你就會心甘情願了，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等你主動開口的那一刻！」

裴越的話，是那麼的無恥，也是那麼的變態！

此時此刻，虞念歌的理智還在，她當然知道裴越的話意味著什麼。

這該死的裴越竟然給自己下藥，還是什麼催/情香？

他想幹什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裴越，你不要這樣，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看的，你不能這麼對我！」虞念歌語氣乞求道，希望自己的示弱能夠讓裴越良心發現。

裴越眯起眼睛，定定看著虞念歌，借著昏黃的燈光，他近乎痴迷的看著她道：「念歌，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的，我一直都沒有把你當做妹妹，從前我就說過，我喜歡你，我在等你長大，只是你長大以後，卻是愛上了封宸，不過沒關係，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你回心轉意的一天，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就算是對封宸失望之極也沒有想過不愛他，三年了，我找了你三年，可你一回來，就再一次投入了封宸的懷抱。」

「封宸他真的有那麼好嗎？他當年是如何對你的，如何誤會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他竟然還敢用錢來侮辱你，念歌，這樣的男人，你為什麼要這麼痴迷，這麼執著？」

裴越問的這個問題，虞念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看著裴越瘋狂的眼神，她不由道：「你這麼問我，那我也想問問你了，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痴迷，這麼執著？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我對你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裴越突然俯下身來，鼻子幾乎都要挨著虞念歌的鼻子了，他冷笑一聲，道：「你現在自然是這麼說了，等一會兒你受不了的時候，等你求著我的時候，我再慢慢問你，你對我到底是不是有感覺！」

他在生氣。

他在憤怒！

這一點，虞念歌是清楚的！

然而，此時此刻她更加清楚的是她的身體在發生變化，很明顯的變化，她知道那是催/情香在起作用了，她的身體漸漸變得熱了起來，心頭升起了絲絲的難受之意。

封宸，你在哪裡？

虞念歌閉著眼睛，不願意和裴越那瘋狂的目光對峙，她滿心都想著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儘管知道他不可能找到自己，可在這一刻，她還是只能在心中喊著他的名字。

裴越見虞念歌閉著眼睛不說話，又看到她明顯泛紅的臉蛋兒，心中得意一笑，「念歌，你一定會滿意的，你要相信我，我是比封宸更加適合你的人，等你成為我的女人之後，你一定會改變你之前的想法的。」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柔，像是一陣風一般輕柔，可聽在虞念歌的耳邊，卻是那麼的悲哀，那麼的絕望……

感受到裴越的手漸漸放在了被子上，虞念歌生怕他真的對自己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怕，他一定會這麼做的，不是嗎？

她連忙叫道：「裴越，如果你敢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裴越的臉色微微一變，連手指都顫抖了一下，他深深看著一臉憤怒和堅決的虞念歌，心頭冷笑。

是啊，裴越，難道到了如今你還不明白么，念歌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如果今天真的要了她的話，只怕事後她真的會恨自己一輩子。

可是，腦海深處再次響起了宋之琳之前的話：

你喜歡虞念歌，可封宸得到了她，說到底，你還不是因為沒有得到過她么，女人都是這樣的，會對得到自己的男人死心塌地，只要你和她真的發生了關係，無論從前是如何，她的心裡都會有你。

他知道宋之琳打的什麼主意，也知道就算是念歌的心裡有了自己，也是恨意居多，可是……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如果念歌真的因為這個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退一萬步，就算她真的恨了自己，那也說明她的心裡有一個位置是留給自己的，不是嗎？

「如果你要恨的話，就恨吧，至少你的心裡還有我！」裴越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虞念歌的心頭一涼，知道自己再也逃不過這一劫了。

她緊緊閉著眼睛，「如果你希望我死的話，那你就繼續下去好了。總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涼，神色是那麼的絕望，這樣的她，讓裴越想起了九年前她知道她的腦部有兩個血塊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守在封宸的病床前，告訴封宸，如果她沒有死，她一定會回來找他。

那個時候的她，蒼白的臉蛋上滿是不舍，滿是痛苦，可她依舊對封宸那般溫柔。

她對昏迷的封宸說道：

無論生死，我此生只愛你一個人！若我平安歸來，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若我不幸死去，我的靈魂也會一直陪伴著你！

這是她的原話，而那個時候的他就站在病房門口，把這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記在了心裡。

放在被子上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去。

裴越這一刻是真的動搖了，猶豫了，這樣美好的念歌，他如何捨得傷害？

氣氛，就這樣一直凝固在這一秒，一個絕望，一個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