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我怕

陳乾和蔡琰兩人隨著馬向前走著，當兩人到達陳留城時，已經是深夜。在馬上，陳乾叫守城門的人開門讓他們進去，然後不管怎麼叫，城門上的人說上面有規定，不管什麼人來，夜晚不能開城門。沒有辦法。只好借著月色。在城門外二裡外的一塊墓地里，找到一個用來守孝的草棚。抱著蔡琰從馬上下來，準備兩人在草棚里對付天亮前的這幾個時辰。

草棚有一張床，陳乾把蔡琰放在床上。蔡琰似睡似醒地躺在上面。陳乾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感著到非常的困了。便坐在地上打起盹來。迷迷糊糊中，正做著回到現代與家人團聚的美夢。忽然聽到一聲響。陳乾睜開眼睛，猛的清醒過來。原來是蔡琰掉在地上了。陳乾急忙過去把她抱了起來。此時蔡琰已經全身冰涼。呼吸不暢。陳乾知道蔡琰知道她的蔡家被滅族會非常的悲傷，但是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現在離死不遠了。這也難怪，蔡琰作為一個官宦之家，富家千金，從來就沒享受過什麼幸福。小的時候與父親四處避難。生活好過點后，又出嫁了，原以為出嫁後日子會更好。沒想到一年後就死了丈夫，死了丈夫后想衛太夫守節，然而又為夫家所不容。說她克夫，是一個不祥的女人。被迫回娘家。回到娘家后，沒過幾年父親又下獄冤死，現在母親生死下落不明，待她如親生的從叔也慘死了。整個家族也滅了。這真是靠水水流，靠山山崩。現在只剩下的自己和妹妹，一切要靠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來支撐。還要負擔起這毀家滅族之恨。這事不要說對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男人碰到這一路的打擊也會崩潰的。

陳乾知道自己現在如果不採取急救的措施，蔡琰可能就會悲傷而死，於是慢慢在解開蔡琰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讓蔡琰的胸部整貼著自己的胸膛。以自己的體溫來溫暖蔡琰。這個方法他不知道有沒有效，他是聽他的導師說的。

慢慢地，蔡琰的身體恢復了正常的體溫，呼吸也變暢了。象是睡著了。陳乾此時很累了。於是抱著蔡琰慢慢地向床上躺去，讓蔡琰伏在自己身上，繼續用自己的休溫溫暖她……

第二天，當陳乾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蔡琰還是象昨天晚上一樣的伏在自己的身上。沒有醒來，陳乾小心地把蔡琰放在床的一邊，自己穿好衣服后，仔細觀察蔡琰，蔡琰那俏麗的臉上，已經有了點血色。胸部那豐滿白嫩的玉峰一起一伏的非常有規律。陳乾知道蔡琰現在已經緩過氣來了。應當不會再有危險了。於是慢慢的幫她整理好衣服。當他整理到蔡琰的上衣時，不禁看了看，作為一個男人，陳乾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胸部，以前和女朋友在一起時也只是摸摸而已，街上那些穿著暴露的女人的胸部也只能遠觀。卻都不能如此次之真實！蔡琰的雙峰飽滿圓潤傲然聳立。白嫩中青色的脈絡清晰可見，山頂紅潤中突出的兩粒，精神可愛，透露著渴望，陳乾不禁俯下身來，含著其中的一粒，一隻手忍不住向另一個山峰襲去。頓時感覺熱血賁張，如同電擊。慌忙逃出草棚。草棚外的馬匹已不知去向。遠遠地望去，城門已經打開。好一會兒，陳乾平靜了下來，再次走進草棚，幫蔡琰整理好衣服，抱起蔡琰，忍著**和飢餓，一步一步地向城裡走去……

陳乾抱著蔡琰終於回到了陳留城內他們原來的住處。進了府第后，陳乾抱著蔡琰直衝進蔡琰的房間，蔡琰的房間內，蔡璞抱著一個丫環正在哪裡流淚。看到陳乾抱著蔡琰進來后，又喜又驚，喜的是蔡琰終於回來了，驚的是她的小姐竟抱在陳乾的懷裡。陳乾直把蔡琰放在床上。然後就叫那丫環快去準備薑湯。自己則癱坐在地上。那蔡璞看到這情形后。不知所措，春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跑了出去端了一碗薑湯過來，陳乾從地上跳了起來，接過薑湯。叫那丫環稍稍扶起蔡琰。自己則用筷子撬開蔡琰的嘴唇，灌了幾口薑湯。正當陳乾準備再灌里，蔡琰忽然一下坐起，一股黑色的血箭噴射而去。直落在陳乾的身上。陳乾笑了。叫那丫環放下蔡琰。慢慢地，蔡琰的臉色紅潤了起來。陳乾知道沒事了，叫那丫環服侍蔡琰睡下。心情輕鬆起來，傻傻地笑了起來。忽然一下子倒在地上……

當陳乾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自己的床上，奇癢難受，身上汗味、屍臭味、血腥味、香味等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實在難聞。於是坐了起來。

「陳公子，你醒了」聽到房內的響音。門外一個丫環問道。

「嗯，麻煩你幫忙把我準備一下洗澡水，我想洗澡了。」陳乾說道

春兒走了，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開始幫陳乾準備換洗的衣服，並說道：「程大人先前來過，叫公子醒了后就去他府上」

「哪個程大人」陳乾問道。

「就是城裡的程大人啊」春兒說道

「你們大小姐怎麼樣了」陳乾問道

「先前醒了，吃了點黑米粥后又睡下了」春兒說道

「好，那你們的二小姐、還有其他呢。」陳乾又問道，先前進府前發現有些不對，一直沒想起什麼事不對，原來發現人小了不少。

「二小姐在，其它人都跑了！」春兒說道

「啊，怎麼回事，東西還在吧？」陳乾說道

「他們看到你和大小姐一天沒有回來，就逃跑了。我和二小姐沒有攔住，他們走時只留下一輛裝行李的馬車，車上的東西還在，只是搜出了金子，只給我十金，其它的全帶走了,陳公子，這是他們給我的十金，我現在給你」春兒哭著道，並從身上掏出一塊金

「啊……」陳乾大驚，從那丫環手裡接過金子，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時候的貨幣主要是銅錢和金子。一金只值一萬錢。由於戰亂。此時一金才換一石米，十金能做什麼呢，只能換十石米。看來自己這一行人只有留在這個陳留城裡。

「他們逃到哪裡去了？沒報官么」陳乾問道

「不知道他們逃到哪裡去了，報了官，曹將軍不在，官府不管，程大人來時，我與他說了，程大人說派人去找，可現在還沒有迴音」春兒說道

陳乾知道這件事已經兩天了，找回的希望很少了，「你怎麼不走呢？」

「春兒和大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老爺和大小姐對春兒很好，春兒就是死也要和大小姐在一起」春兒

原來這個丫環叫春兒，於是陳乾說道：「你們大小姐會記住你的情意的，你是一個好丫環，這事你不要告訴大小姐，我來處理錢的事兒。」他不想讓蔡琰再受打擊。然後現在沒錢了，怎麼辦呢？

「嗯，好的，公子，準備好了，你隨我去洗澡吧」春兒拿著陳乾的衣服說道

陳乾於是跟著春兒走出房間，向洗澡的柴房走去，到了柴房，柴房內是一個很大的浴桶。春兒把衣服放下后，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陳乾大驚道：「我洗澡你脫衣服做什麼啊」

春兒臉紅道：「我不脫衣服，如何幫你洗澡啊」手並沒有停住。一下子脫得個精光，並準備來幫陳乾脫衣服。

陳乾急忙阻止道：「你快點把衣服穿上，我洗澡不要人服侍。我幾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有點餓了，你去幫我準備吃的吧」

春兒有點不好意思，半天後才回答道「哦」然後穿起衣服。走了出去，陳乾看到她可憐，怕她受刺激，於是說道「「春兒，記住了，以後我洗澡不要人服侍，你快去準備飯吧，我餓死了」陳乾說道

春兒走了之後，陳乾躺浴桶里，把煩惱全放下，痛痛快快地享受著，終於有了點自己來這裡前的感覺。然而肚子卻餓極了，只好快點洗完。

陳乾穿好衣服從柴房走了出來，想去看看蔡琰，於是便向蔡琰的房間走去，蔡琰已經醒了，半呆坐在床上。眼淚直流，不說話。

「你醒了」陳乾說道

蔡琰沒有說話。

「你好好休息吧。昨天你嚇死我了」陳乾繼續說道

蔡琰還是沒有說話。

「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日子還是要過的，你不能再有事了，不然以後誰來給他們報仇，走，我們一起吃飯去」陳乾說完就開始去拉蔡琰。蔡琰竟然隨著他的手起來了，在陳乾牽引下，走出房間，一起向客廳走去。客廳里，春兒早就擺好碗筷。蔡璞也在坐，心神不寧地看著陳乾和蔡琰兩人，看到陳乾和蔡琰也人牽著手，有點吃驚。兩人坐下后開始喝起粥來。陳乾知道兩人都是幾天沒吃東西了，不能暴飲暴食。兩人吃了一碗粥后，陳乾叫春兒撤下碗筷。

看到蔡琰還是穿著那天的衣服。陳乾叫春兒去服侍蔡琰洗澡。蔡琰也就隨春兒去了。陳乾沒有注意蔡璞，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床上的東西已換，陳乾倒在床上。眼睛看著帳頂出神

「大哥哥，你睡了么？」不知過了多久，蔡璞在外面敲門道

「沒有，小妹妹有事么？你進來說吧」陳乾說道

蔡璞走進了房間，怯生生地對陳乾說道：「大哥哥，你和姐姐兩人怎麼了？璞兒好害怕的，你們不會不管璞兒吧？」

「他們很兇的，全走了，把錢也拿走了，你們又不在，只有我和春兒兩人在。我們怕死了」蔡璞眼淚流了出來。

「璞兒，沒事的，我和你姐姐還有春兒都不會離開你的，這兩天是我和你姐姐都有重要的事，沒辦法把你留在這裡，以後不會了，不管到哪裡，我們也會帶上我們的璞兒的」陳乾問道。

「嗯，我相信大哥哥是好人，我和春兒說，姐姐和大哥哥會回來的，結果你們真的回來了」璞兒停止了哭泣。

「嗯，璞兒想得對，璞兒是個好孩子。等大哥哥有空了，天天陪你玩」陳乾不忍心看蔡璞這個小女孩傷心。

「大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娘了，還有叔叔！」蔡璞忽然說道

陳乾有點想哭了，好久之後才平定下來說道：「璞兒不聽話了，你娘和你叔不是叫你和你姐姐去襄陽么？怎麼這麼久就想家了呢？你不是很想見到那位王大哥哥么？」

「嗯，璞兒會聽話的，想家只在心裡想，我要去襄陽，去跟王大哥哥學習，他好有學問的」蔡璞故作成熟地說道。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陳公子，小姐叫你過去，對了，璞兒，姐姐帶你去洗澡去，你姐姐身體不好，今晚就跟春兒姐姐睡吧。」正說道，春兒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在說話，便說道

陳乾聽到后便與蔡璞說下再見后，便向蔡琰的房間走去，蔡琰此時還是半坐在床上。陳乾把門關上出去了，在床邊坐了下來。眼晴看著蔡琰。

「你是不是知道蔡府會出事？」蔡琰終於說話了

「我，我……不知道」陳乾掩飾道

蔡琰死死地看著陳乾。看得陳乾心裡發毛。許久，眼神淡了下去。

陳乾站了起來，背對著蔡琰說道：「你相信么」

「我相信」蔡琰說道

「其實我是騙你的，我什麼都知道，不但是他們，就是你，你父親、還有更多的人的命運的人，我都知道，我好後悔，但我不知我應當怎麼做，我也怕……」陳乾痛苦地說道

「你,真的知道？……」蔡琰說道

「嗯，你知道我在蔡府時。用來裝那些書籍的東西么？那不僅僅是一個玩具，它裡面記載著上下五千年裡著名的人的命運和事迹，這裡面有你父親，有你，還有王司徒、曹昂……還有千多年後的人等等。」陳乾說道

「裡面我的命運就是這樣？」蔡琰問道

「比這還慘,生不如死，與你蔡府失蹤的那些女人命運一樣」陳乾說道

「你改變了我？……」蔡琰說道

陳乾不語。兩人沉默不言。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蔡琰忽然呤起陳乾在馬上呤的岳飛的《滿江紅》來。

「當時你是清醒的？」陳乾轉來身問道

蔡琰點了點頭。

「那在草棚里的事你也知道」陳乾急了。那時陳乾把她的上衣連裡面的紅肚蔸全打開了。而且還有所動作。

蔡琰紅著臉點了點頭

「對不起了，我當時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唉，我當時色令智昏，我不該」陳乾吞吞吐吐地說道

蔡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我也不怪你，你救了我！」

陳乾感到不好意思，兩人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卻把別人的上衣脫了，裡面全看了，而且還偷吃了，開始以為別人不知道，，沒什麼關係，現在別人卻說她知道，兩人在一起，多少有點尷尬。於是說道：「城裡的程大人找我有事，我去他府了，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準備去開門出去。

「陳公子，別！別走，我怕，陪我一會好么」蔡琰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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