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演戲
絳衣搖曳綻冰肌,依約華清出浴時。
安靜才知道這首詩不僅能用在女人身上,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同樣適用,只是他的眼神太過銳利,根本不像一個只靠女人的牛郎該有的。
現在的牛郎,素質都這麼高了?
男人還未開口說一個字,安靜便回過神,著急地看了下手臂,該死,只剩下五分鐘不到了。
她連忙走過去,拉過這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邊帶著他往床邊走,邊酒氣上來地粗魯道:「你快躺床上去,我的我自己來,快沒時間了。」
等時暮上來看到他們兩半脫不脫的才尷尬,既然決定要做了,就豁出去了,只是演戲又不會少跟毛,怕什麼?
男人極淡地深邃平靜瞥過她,彷彿在看她是瘋女人一樣的眼神,私自闖進他的套房,還迫不及待地要到床上去,到底是多飢-渴?
「你幹嘛一動不動站那,不是害羞吧?」安靜蹙著眉說了一句,一個久經風月的牛郎會害羞嗎?
可手上的動作脫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也沒有顧忌男女忌諱。
還忌諱什麼,本來就是要演戲的,哪能不碰到,何況看?
男人與其說害羞,倒不如說是內斂得無動於衷,看著她褪下了那繡花的白紗裙,動作粗魯,跟個男人似的迫不及待,但身材卻是出乎意料的……。
而這時,安靜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畢竟是陌生人,她在褪去僅剩的遮羞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但她根本沒多少時間好猶豫,眼看沒兩三分鐘,時暮就要到了。
做到一半的狼狽,反而令她最後的自尊都沒有了。
所以她動作極致地慢,緩緩抬手,啪嗒地解開了扣子,下意識捂住了雪白的肌膚,沒有看面前的男人一眼,但卻感覺到窒息的壓迫。
她抿了紅唇,不過是個她花錢請來演一場戲的牛郎,沒必要緊張,她努力忽視那一道攝人的視線,抬手勾起了邊角,緩緩下拉……
安靜抬起一隻修長白皙的腳,將唯一的遮羞褪下,扔到了地上,微微緊閉了雙腿,近乎是本能的反應。
羞怯了幾秒,她恢復了理智,看了下手錶的時間,遭了,只剩下一分鐘了。
安靜顧不得禮義廉恥,拉過了那個即使不開口說一個字,也震懾壓迫感極強的男人,雙雙倒入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她被這個男人沉重炙熱的體溫,燙得一個激靈,從來沒和男人接觸過的她,頓時覺得頭昏腦脹,清澄的眼睛無措地盯著他,彷彿身至浮沉的河水之中想抓到一顆浮木。
這時,門外傳來了房卡開門的聲響!
她才徹底恢復了理智,抓著什麼都不做的男人的結實手臂,腦子裡想到這兩天惡補的大片,逼自己低軟的申吟,「不要好深。」
聽罷,男人好看的眉峰偏冷,好半響,似乎感覺到門外有人進來了,他才緩緩動了矜貴的手,帥氣利落地拉過了被子落在了兩人身上,他俯身好整以暇地居高臨下,低而沉地性感黯啞道:「不深……怎麼能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