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討價還價

「他說我會再次成為馬家的恩人，但是可沒說，讓你命令恩人。」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或者說，你認為命令會有用？」

我一反常態的的態度著實讓馬程程有些吃癟，她盯著我，想發火，卻又硬生生的壓住了。

不過很快，她只用了一秒鐘就反應過來了，再度笑著開口，「或許我們可以交換。剛剛你說想用墨研查看白易的下落，我答應你，我甚至可以動用馬家的力量幫你在整個白山一個地兒一個地兒的找，但是，你必須要先幫我解決掉這件事。」

「對我來說，找白易才是最重要的。」我毫不退讓，既然有了恩人這個殺手鐧，我也就不怕馬程程敢對我怎麼樣。我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找白易，而且，他很可能受了傷，當然越快越好。雖然馬家的案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但是主次還是得分清楚的。

「可是我馬家現在人心惶惶，哪有人會幫你去找白易？」馬程程的情緒突然被燃到了極點，一改往日的淡定優雅，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馬程程作為一家之主，馬家每日都有人遇難，壓力之大，可以想見。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同情她，要跟她死磕到底，她越是氣勢高漲，情緒失控，我越要風輕雲淡，佯裝事不關已的冷漠樣子。

我看著她近乎發狂的樣子，一語不發。只是扭過頭跟宗實說了一句。

「既然馬家無可用之人，我們只好儘快離開自己去找。」

宗實自然明白現在的形勢，瞭然的點點頭。

「不許走。」馬程程兩步衝上來拉住我的袖子，我回過頭看她，卻見她的眼神不再那樣的高不可攀，更多的是一種無助。

我甩甩衣袖，馬程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跟著鬆開手，退後兩步，慢慢開口。

「我十歲的時候接手馬家，至今已經足足有十六年了。」馬程程自顧自的述說著，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唇瓣的顫抖。我知道，這一刻，是她的真情流露，此時的她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反而像個六神無主的孩子。如果她是小孩兒模樣，我甚至會以為，是又遇見了當年的若風靈兒。

「從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不再是個小孩子，我不需要玩具，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別人偽善的關愛可憐，我只需要讓自己更加強大，讓整個馬家更加輝煌。」馬程程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抑制著不讓眼角的淚水落下，「你們不懂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多少，你們更不明白現在正在發生的這件事，究竟有多可怕。自從馬家出了事，我每天都睡不著覺。因為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在覺醒，如果我不阻止，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到時候不只是馬家，可能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後果不堪設想。我馬程程不是什麼救世主，更不是什麼善茬，你以為我願意管別人的死活？你以為我愛管這閑事？但是沒辦法，家族給了我這個姓氏，我有我的責任，我不能愧對我的祖上。就算是死，我也要對得起我馬家的列祖列宗。」

馬程程的話，我句句都聽在心裡，說不震撼是假的，於情於理，我都該和她共患難。而且她的話不無道理，那種恐懼，我也感覺到了，在第一次遇到奇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股力量暗潮湧動著，很可能關係到某個巨大的秘密。

「而且，宗實，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白易真的偷偷來了白山，那他的目標只可能有一個，藏書閣，我說的對不對？」馬程程突然話鋒一轉，整個人都褪去了剛剛的無助，又找回了幾分自信。

果然馬程程這女人有幾分本事，並不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擺設。

都到這份上了，我們也不需要再隱瞞，直接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哈哈，那就對了，如果白易真的在我們白山，藏書閣他是不可能進去的，沒有我們白家人帶路，那個地方，沒有一個外人可以進去。因為那個藏書閣是有靈性的，感受到馬家人的血液，它才會出現。所以，你們猜，他的消失，會不會跟馬家出事有關？」

「你是說，殺馬家的人，是為了得到馬家人的血？」宗實突然插了一句，「如果這麼理解的話，似乎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昨晚的那個夢，「對了，昨天我睡覺的時候，夢到了一個場景，在一個走廊的盡頭，我聽到兩個人在說話，好像在說，還差三個。」

「三個？」馬程程環抱著胳膊，思索著，「難道是說，還差三個人的血？」

「有可能。」宗實開口。

「已經死了五個人了，算上那三個，一共八個人，八個人，有什麼特點的含義或者特別的用處？」我自言自語的一邊嘀咕一邊思考。

突然，馬程程驚恐的吼道，「難不成是煞血法陣。」

「那是什麼？」我和宗實都奇怪的看向她。

說到這個，馬程程神色立時變得凝重，「那是我馬家古書中有記載的，但是這煞血法陣已經失傳很久了……」

「哎呀，你管它失沒失傳呢，有人會用就證明沒失傳，說那些有的沒的，你當拍電視劇呢？賺神秘度呢？墨跡。」因為可能關係到白易，我立刻急了，白了馬程程一眼。

馬程程也被我說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她嗔怒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解釋道，「那是一種很古老的法陣，這個法陣極其陰毒，需要八個人極其恐懼時候所流之血，灌注於法陣之中。據說這個法陣可以讓人返老還童，死而復生。」

「極其恐懼的時候？」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死去的那個人，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恐怖的情緒。」

「但是按照古書上所說，這個血必須是極其恐懼的時候所流之血，且這個人必須得活著將血流入法陣之中。可那些人都死了，這與古書記載不符啊。」馬程程說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