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第282章 第一個人

吃的多又怎樣，還不照樣是你馬家的恩人？我竊竊笑著，覺得這馬程程，還挺有意思的。

進了房間，馬程程命人準備好了水果和茶水，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開始了嚴肅的探討。

馬程程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顯然是真的很著急。

「事情是這樣的，馬家第一次出事，是在五天前的一個晚上。那天白天一切正常，我們家裡的事務都正常運作，沒有絲毫異常，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直到晚上十點半，所有的僕人都在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準備收拾停當就歇息了。這時，卻從樓下傳來了尖叫聲。我立刻跑下樓，就看到一個女僕慌慌張張的，有些語無倫次。我立刻呵斥她，她這才冷靜了些。原來是她在收拾廚房的時候，在廚房的下水池裡看見了一隻乾癟的手，大晚上的，廚房燈光本來就暗，那孩子估計是嚇壞了，都不敢走近去看，扯著嗓子就叫開了。家裡的保鏢，女僕，醫生聽到聲音都來了。眾目睽睽之下，保鏢從水池裡拉出了一具乾癟的女屍。我立刻命令醫生上去查看，發現這具屍體雖然泡在水中，屍身卻已經乾癟，經我們的人鑒定，她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應該不久，可奇怪的是她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口，水池周圍也沒有太多血跡。」

說到這，馬程程垂下眼帘，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那天目睹這件事的人太多，事情不脛而走，大家都有些心慌，因為馬家一直很太平，我們這輩接手后，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我事後立刻核實了死者的身份，她叫秀秀，是我們本家的女僕，世世代代都在這山裡，算是我們馬家的一份子。我問了家裡別的傭人，說她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見她來著。我問她們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有人說覺得她沒什麼精神，臉色不太好，跟平時的狀態不太一樣。不過大家也都沒上心，以為她不舒服，就讓她去歇會兒，不過一個跟她關係不錯的女僕在家裡接連幾天出事後，又找到我，說想起來個事。她說那天吃過飯，她見秀秀不舒服，就給她熬了點薑湯，端過去給她的時候大概是八點鐘，秀秀側躺在床上，臉對著牆，頭髮披散著，她以為秀秀睡著，就把薑湯放下，怕她發燒，就伸手想試下秀秀額頭的溫度，卻突然被秀秀抓住了手，她後來回憶說那時候秀秀的力氣非常大，根本不像原來的她該有的力道。大概抓了兩秒鐘，秀秀就放開了，對她說了句『你走吧。』這小孩還以為她鬧什麼彆扭，再加上有工作，就離開了。雖然出了這樣的事，但我們馬家人都訓練有素，有傷心有震驚，卻並沒有覺得恐懼。而我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要查明真相，還秀秀一個公道的，但是經過排查，確實沒找到可疑的人。」到這，這第一案子算是講完了。

「那第二個呢？後來為何戒嚴？」宗實補充道。

「第二個……」說到這，馬程程眼神不自在的飄向遠方，「第二個，是在別墅外的雪地里發現的。屍體被積雪覆蓋著，死因也是失血過多。」

我一臉蒙圈的看著馬程程。

「就這樣？」

「就這樣。」

「第一個案子講了那麼多那麼詳細，這個就這麼兩句？」

「死因差不多，只是地點變了，大致說說你理解了就行。」馬程程的視線全程躲著我。

我扯扯嘴角，小樣，跟我玩上貓膩了？

雖然馬程程語氣篤定，但我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在隱瞞著什麼。我仔細觀察著她，發現她眼神閃爍，臉色微紅，果然撒謊並不適合她這樣直率的女人。

我笑笑，兩隻手向後搭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如果再叼上根牙籤，一定痞氣更足。

「第三個……」

「馬程程。」我不容她多說，立刻打斷她。

「嗯？」馬程程終於抬眼看我，臉上寫滿了心虛。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件事？」

「什麼？」她有些呆愣的問道，估計是奇怪我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適合撒謊。」

「我……」

「你在隱瞞什麼？」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想馬程程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更不想這個節骨眼上，跟她玩太多心眼。既然是雙贏的交易，如果連這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最後的結果只會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沒有。」馬程程不服氣的反駁道。

「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我們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我說完，拉起宗實就要走。

馬程程立刻站起來，「藍顏，你別以為你是我們馬家的恩人，我就會對你一直忍讓。」

「你忍讓我？真會倒打一耙啊，馬程程，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一個人找不到白易就要受你牽制。馬家算什麼？整個馬家都死光了，跟我藍顏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在我眼裡，只有白易最重要。跟你合作，無非是想藉助你的力量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如果你不真心合作，那我也不會浪費時間，我照樣能用我自己的力量找到他，而你，就繼續在你馬家的噩夢裡扎掙吧。」我的語氣非常沖，因為這一刻，我心裡是真的生氣。白易生死未卜，我誠心幫她們，可她卻如此隱瞞，這無疑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與她四目相對，目光直直看著她，毫不退讓，是我不想退讓，也是我真的不能退讓。

「馬程程，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能浪費。」我最後又強調了一句。

說完，屋內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約莫過了半分鐘，馬程程泄氣般的重新坐下，「第二個，是在我房間里發現的。」

見她終於鬆口，我和宗實才重又坐下。

「你房間里？」她的話讓我十分驚訝，因為按照之前的樓層理論，完全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