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俯首稱臣 【2】

274 俯首稱臣 【2】

宮錦文笑而不語,一動不動,任憑奚留香在他手腕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奚留香咬住,終究不忍心用力,鬆口張嘴。

兩排明顯的牙印,清晰地留在宮錦文的手腕上,甚至滲出了血跡,宮錦文只是溫柔地笑著看奚留香,摟在奚留香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將奚留香的嬌軀摟的更緊。

看到宮錦文手腕的牙齒痕迹,有些尷尬,弱弱的低下頭去。

「香兒,這是你給我留下的烙印,打上你的印記嗎?若是如此,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這牙印我會給你一直留著,永遠留著。」

聽了宮錦文的話,奚留香抬眼瞪視宮錦文:「小子,你等著,姐很快就會把這個所謂的破情鎖給打開,你看著吧!」

「好,我看著。」

宮錦文滿臉笑意,唇貼在奚留香的耳邊:「香兒,先用飯吧,用完飯再休息。」

奚留香伸了一個懶腰,睡了一天舒服了很多,此時也顧不得和宮錦文計較。她肯如此乖順地跟著宮錦文一起走,也是為了宮錦文著想,先把宮錦文送到葉飄零大軍之中。

她擔心留在日盛國時間越久,宮錦文的安全也是問題,無論以後如何,她想走也不能在此時走,給日盛國有機可乘。

被宮錦文用情鎖將兩個人鎖在一起,她想一個人走也不可能。

看著宮錦文俊朗無匹的臉,心裡有說不出的鬱悶,情鎖不是沒有探查過,但是探查來探查去,也沒有找出能打開情鎖的方法,看著宮錦文的笑容,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外面的人早已經準備妥當,搭好了帳篷,宮錦文吩咐一聲,有人掀開車簾。

宮錦文帶著奚留香走出馬車,他跳下馬車,伸手想抱奚留香下車,奚留香白了宮錦文一眼,自行跳下馬車。

此時天色有些發黑,將士們開始埋鍋造飯,就地紮營休息。

奔行了一天,將士們都疲憊了,昨日一路奔波急行軍到了瀨戶,傍晚時分已經將瀨戶拿下。其後一夜駐守,不敢有絲毫疏忽,清晨啟程離開瀨戶,只有午時才休息了一個時辰,因此今夜宮錦文命將士們就地紮營休息。

入夜,宮錦文拖著奚留香上床休息,奚留香抵死不從,兩個人正在拉扯之間,有人在帳篷外回稟,菊丸前來求見。

宮錦文不想見菊丸,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奚留香獨自相處,大好夜晚,他正好施展柔情攻勢。

聽到菊丸到來,奚留香揚聲讓菊丸進來,宮錦文也不好反對,鬱悶地坐在椅子上,兩個人各自坐在桌案的一邊,銀色鏈子繃緊。

菊丸垂首彎腰進入帳篷,不敢抬頭去看,撩衣跪倒大禮參拜:「罪臣菊丸,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你來有何事?」

宮錦文沉聲問了一句,有些不快。

菊丸明知皇上有些不快,卻不敢不在此時來請罪,以求奚留香能為日盛國美言幾句。

「砰砰……」

菊丸不敢多言,連連重重磕頭在地,磕了好一會才開口:「罪臣前來請罪,請皇上和娘娘賜罰,罪臣一片誠意,懇求皇上和娘娘恩典,恕宥一二。」

宮錦文端起茶喝了一口,沒有讓菊丸平身,垂眼俯視跪在腳下不停磕響頭的菊丸,冷笑道:「菊丸,你有何罪要來請罪?」

「皇上,罪臣萬死猶輕,任憑皇上處置,任憑娘娘處罰。」

奚留香懶得說話,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這種事情由大妖孽去處理就好,她連皇后都不願意做,如何願意去管這些事情。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痴心妄想,不該將皇後娘娘軟禁在皇宮中,更不該對娘娘不敬。皇上大軍所到之處,摧朽拉枯一般,罪臣妄想和皇上大軍對抗,實乃是不智之舉,有違天意。菊丸罪該萬死,不敢求皇上饒恕,任憑皇上吩咐,罪臣無有不從,但求皇上和皇後娘娘開恩納降。」

菊丸此時再不敢有絲毫自傲,跪伏在宮錦文的腳下苦苦哀求請罪,低聲下氣。

宮錦文側目看了奚留香一眼,看到奚留香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中滿意,舒服了許多。

菊丸磕頭之時,偷偷向奚留香看了一眼。

見奚留香閉眼養神,心不由得一沉,這個心黑手辣的女人,裝沒有看到他,任憑他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連眼皮都不抬,眼睛都不睜,看起來是不會為他求情,為日盛國說一句話了。

「菊丸,你調集忍者和武士,向瀨戶集結,意欲何為?」

宮錦文語調平靜無波,問了一句。

菊丸身子一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不敢用在瀨戶的借口敷衍,低頭盯著宮錦文的腳尖,不敢出言回答。

「臣知罪,臣該死,罪臣萬死猶輕,任憑皇上賜罰,懇求皇上天恩恕宥一二……」

菊丸不敢多言,唯有連聲請罪,磕頭更加用力,不顧額頭流血,已經是血肉模糊,繼續重重磕頭在地。

「香兒,你說呢?」

「哼……」

奚留香冷汗一聲,終於睜眼斜了宮錦文一眼:「這些小事,皇上看著處置就好,我並無異議。」

宮錦文輕笑,對奚留香的態度很滿意,雖然看到奚留香用眼刀不停地向他飛,但是跪在地下磕頭的菊丸看不到,語氣上平淡,頗給他面子。

菊丸的心,沉陷到無邊的寒潭,好一個心黑手辣的女人,連一句話好話也不肯為日盛國,為他說。

他想懇求奚留香,想了想,終究是不敢當著宮錦文的面,向奚留香懇求,讓皇上誤會。

沉悶的磕頭聲,回蕩在帳篷中,皇上不開口,菊丸不敢停,只是低頭一個勁重重磕頭,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菊丸,朕的話為何不回答?」

菊丸身體戰慄,向前跪爬幾步到了宮錦文的面前,低頭重重磕在宮錦文的腳邊,伸手抱住宮錦文的腳:「臣萬死不足贖罪,任憑皇上重重處罰,一切無不遵從皇上旨意,只求皇上大開天恩,恕宥一二。罪臣縱有多少罪過,皆願承受皇上處罰,但求皇上勿要遷怒日盛國,罪臣感激不盡。」

想到之前菊丸將奚留香幽禁在皇宮,諸多傷害無禮,其後更要趁機行事,趁他在瀨戶之機有所圖謀,宮錦文心中對菊丸怎麼會有絲毫憐憫之意,任憑菊丸將額頭磕到血肉模糊,苦苦請罪哀求,也不開口讓他起來。

菊丸絕望地跪伏在宮錦文的腳下,匍匐於地,繼續磕頭不止,連身哀求。

「皇上,求皇上隆恩,若皇上盛怒不能平息,罪臣唯有一死謝罪。」

聽到菊丸如此說,宮錦文看著奚留香,想看奚留香有什麼表情。

奚留香淡漠地靠在椅子上,似沒有看到菊丸在不停磕頭,也不曾聽到菊丸的哀求,仍然是一言不發。

她心中滿是惱怒,這個小惡魔敢暗中向瀨戶集結武士和忍者,明明就是想趁機活擒宮錦文,意欲重蹈覆轍。

若不是葉凌宇先一步到來,把瀨戶拿下,保護皇上,可能此時後果嚴重。一想到菊丸敢有傷害宮錦文的心,她對菊丸只有恨意,當然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啟稟皇上,柳生一刀和織田雄求見。」

外面有人通稟,柳生一刀和織田雄知道菊丸前來請罪,見菊丸良久沒有從宮錦文的帳篷中出來,不由得憂心忡忡,前來一起求見。

「讓他們在外面候著。」

「是。」

柳生一刀和織田雄面面相覷,帳篷裡面宮錦文的話,他們如何會聽不到,帳篷不隔音,裡面沉悶的磕頭聲,不絕於耳,也同樣傳入他們的耳中。二人知道,這是菊丸在帳篷裡面磕響頭請罪在哀求皇上。

二人同時撩衣,雙膝重重跪倒帳篷外面冰冷堅硬的雪地上,同聲道:「罪臣柳生一刀,織田雄,長跪在此向皇上請罪,懇求皇上息怒開恩,罪臣等,懇請皇上重重處罰。」

二人低頭,匍匐跪伏於地,不敢多言,恭候宮錦文旨意。

寒風凜冽,從二人身上掠過,地面上滿是冰雪,被大軍踏過,堅硬如石頭,冰冷滲入膝蓋中。二人的手,支撐在地面上,低頭盯住地上的冰雪。

「香兒,你說該如何處置?」

「你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奚留香斜了宮錦文一眼,撇撇嘴,這隻大妖孽是故意問她的,想看看她是否會為日盛國,為菊丸和柳生一刀求情。

如果她求情,大妖孽趁機給她一個天大的人情,但是心中必定不滿。若是她不求情,大妖孽說不定就會故意為難這些人,看她最後是否會心軟。

她為什麼要心軟?

奚留香想了想,找不到心軟的理由。

被柳生一刀劫持到日盛國,無常身受重傷幾乎喪命,她也被柳生一刀用藥物控制,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其後就被柳生一刀將她先給皇室,菊丸幽禁折磨她,險些凌辱了她的清白。

一筆筆賬,她尚未跟柳生一刀,跟菊丸算。

最讓奚留香在意不滿的,是菊丸竟然想趁宮錦文深入到日盛國,想在瀨戶加害宮錦文。

菊丸傷害她,她尚能不過於追究,但是敢對宮錦文動心思,她如何不怒。

菊丸此時心中滿是絕望,額頭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麻木起來,血不停地順著額頭滴落在地下,他抱住宮錦文的腳:「罪臣不敢求皇上饒恕,只求皇上先留罪臣一條性命,恩准日盛國歸降。此事過後,罪臣願在皇上面前自自裁謝罪,求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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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個皇帝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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