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欽定御前保姆
看著忠叔一副奇怪的表情:「什麼話就說。」
忠叔一臉怪異的說到:「王爺,說了您別生氣。」
「說。」
「王爺,您是不是看不上梅姑娘?」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難道這傢伙看出什麼來了?不會吧,你還不老呢,就成賊了?盯著忠叔:「怎麼?」
「那個……王爺,您不讓梅姑娘見任何人,可小老兒剛才看出,這梅姑娘現在還是處子之身。王爺您年級也合適了,是不是該上奏聖上,考慮大婚了?」
大婚?朱慈煃被這句話擊敗了。你有沒有搞錯,我這幅身體才剛剛十五歲,居然說結婚?雖然我知道古代人結婚早,可你也不要這麼誇張吧。看出來這梅雪容還是處女了?這麼厲害:「除了你,還有誰見過梅雪容?」
「除了伺候她的小丫鬟,只有我一人了。王爺放心,都是可靠的人。」
看著忠叔狡黠的眼神,這傢伙,看來是看出點什麼了:「大婚的事情回頭在說,至於這梅雪容,你去問一下趙夫子。」朱慈煃說完就走想梅雪容那裡。
朱慈煃心中也是驚奇,這些人這麼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來梅雪容還是處子?我怎麼看不出來?還好這個事情是忠叔一個人知道,要是讓王府長史錢亦柳這個明間或者讓別人的姦細發現,那自己假裝紈絝子弟的大計不是要敗露了?看來這個梅雪容不能在京城多呆了,趕緊送回南京去,讓自己那個便宜老娘看著吧。信步走到梅雪容房間之中,看著嬌艷如花的梅雪容。
看著朱慈煃盯著自己發愣,梅雪容不由紅了俏臉,低下頭去:「妾身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朱慈煃坐了下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看著梅雪容幽怨的眼神,朱慈煃暈了,看她這架勢,完全是一副怨婦的架勢啊。
撇撇嘴,朱慈煃起身就要走。梅雪容卻是一聲幽怨的叫聲:「王爺,您要怎麼處置妾身?為奴為婢,妾身都認了,妾身家逢巨變,身不由己。蒙王爺收留,免了淪落之苦,小女子無以為報…………」下一句不是要以身相許吧,我有那麼大魅力么?
抬手打斷梅雪容的話語,朱慈煃心中也是一陣慨嘆,現在局勢還沒有明朗,在京城一日,就要謹慎一日啊:「你的去向本藩自有安排,明日自然有人告訴你該做什麼。」
咬咬牙,朱慈煃在幽怨的眼神中快步走掉,彷彿在後面看著他的不是一個美人,而是被丟棄的小貓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朱慈煃就找來忠叔:「你問過趙彥傑關於梅雪容的事情了吧?」
「是。」
朱慈煃一點頭:「你馬上啟程,護送她去南京,你明白該讓她做什麼。」
這下忠叔猶豫了:「王爺您打小起,小老兒就一直跟在您身邊,日日伺候,現在實在是割捨不下啊。」
看著忠叔真情留露的樣子,看來這傢伙對於以前的朱慈煃感情很深啊,可惜此『朱慈煃』非彼『朱慈煃』:「忠叔你只管去,這裡還有趙夫子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起身推開窗戶,朱慈煃望著天空:「離開窩飛翔的雄鷹才是真正的長大,不是嗎?」
忠叔欣慰的點點頭,自家主子確實長大了,自打出了意外以後,確實變得成熟了:「王爺您在京城小心,我將梅姑娘安置好了,馬上就回來與您會合。」
朱慈煃頭也不回,口中卻阻止他:「不,你繼續留在南京,與南京備廷的人接觸一下,日後有用。」朱慈煃開窗戶可不是表達自己的高深,其實他是看一看附近有沒有人,若有人,相信是躲不過他的眼睛的。
「這?」
「唉…………去執行就是了。」南京備廷,就是南京的那一套預備小朝廷,那裡六部官員俱全,接觸一下,以後都是有用的,未雨綢繆一下總是好的。總不能告訴忠叔,這大明朝是註定要滅亡吧。
等謝雲沛帶來陳演消息的時候,朱慈煃也樂了,又該自己求見了。這次進皇宮卻沒有太大的障礙,很快就見到了崇禎皇帝。
對於朱慈煃的參拜,崇禎依然是那副樣子,眼皮子都沒抬,眼睛總在奏摺上:「你求見有什麼事情?」
「皇上,臣和吳總兵的衝突已經辦好了。」
崇禎的眼神總算從奏摺轉到了朱慈煃身上:「不錯,很快啊。你做的不錯,朕都知道了,以後也需這般行事。慈煃,你對鄭芝龍這個人怎麼看?」
以後也需這般行事?看皇帝老子這意思,九成說得是自己給陳演難堪一事,而不會是結好吳三桂。朝廷防備藩王到了這個程度,他還能說什麼?現在他和崇禎一比,那就是一根筷子和參天大樹比粗細,沒的比。
鄭芝龍?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難道這是崇禎的一個信號?熬了這麼久,裝了這麼長時間紈絝子弟,總算是快看到希望了。思考了一下,朱慈煃一本正經的說到:「臣只是聽聞過,似乎以前對抗過朝廷,陛下仁義,以德服人,鄭芝龍歸化,是皇上的仁德啊。」
「這話朕聽大臣們說的太多了,慈煃,要是有官員對朕不忠了,你覺得該怎麼辦?」
朱慈煃一下跳了起來:「什麼人敢背叛皇上?皇上為天下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要反叛,臣這就去砍了他。」
看朱慈煃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崇禎呵呵一笑:「你有此心就好,只是這天下反賊頗多,闖賊西賊更是朕的心腹大患,你一個娃娃也應付不了他們。好了,你去一趟昭仁宮吧,媺娥這孩子與朕多次說起你,她和你倒是投緣的緊。」
朱慈煃當即無語了,你真的讓我去給你小女兒當保姆啊?可沒有辦法,誰叫皇帝說話了呢,自己也只好當一回御前保姆了:「臣遵命。」
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昭仁宮,還沒進去就看見那次戲耍自己的小羅莉跑了出來,那甜甜的笑容簡直能驅走冬日的嚴寒,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壞蛋表兄,你現在才來看我。」只是小羅莉一開口,卻讓朱慈煃無語。
對方只是個小孩子,你還能計較什麼?幸好旁邊的一個女官出言解救了他的尷尬:「公主殿下,吉王千歲是您的親人,您應該稱呼一聲兄長,不應該加前綴,有失體統。」
小羅莉顯然對這個女官有點忌憚,撅著小嘴巴:「知道了。」
朱慈煃眼珠子一轉,這個小傢伙,應該是深得崇禎皇帝喜愛的,要不然也不會發出讓自己來陪她玩這種近乎兒戲的命令。或許在這未老先衰的傢伙眼中,我也是小孩子吧:「不如我們出去玩吧,今天天氣不錯。」
剛剛說完,旁邊的女官急忙阻止:「不可以,公主殿下年級尚幼,怎可如此,萬一得了病,你吃罪的起嗎?」
這下朱慈煃惱了,他什麼時候讓女人這樣教訓過,雙眼狼一樣盯著這位女官,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粗魯狀:「你是個什麼東西?本藩與公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宮中的禮儀都那裡去了,有你這樣的女官,公主長大會成什麼樣子?來人啊,拖出去打…………」
這一串話說的順流無比,要不是顧忌是在皇宮之中,恐怕他都要自己動手了。這位女官被朱慈煃盯的心中發毛,連退了好幾步,卻不知那裡來了勇氣,勇敢的盯住了朱慈煃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到:「吉王殿下要處置下官,下官無怨無悔,但下官既為昭仁宮內常侍一日,便需盡責,即便是死,也不能辜負皇上的重託。」
下官?朱慈煃留意到這個女人居然稱呼下官,你一個宮廷女官充什麼大頭蒜?宮廷女官確實是有品級,負責皇子公主小時候禮儀教導,其實就是高級保姆的內常侍是六品。只是沒人拿宮廷女官當回事,畢竟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實在不怎麼樣。
朱慈煃眉毛一挑:「好膽……」正打算教訓一下這膽大包天的女官,卻感覺後面有人拉自己的衣角。
-----------分割線
有大大對這段豬腳在北京裝傻充愣不滿意,呵呵,蒼穹也只有加快,畢竟明朝藩王在後期的特殊待遇決定了這一切,不裝傻不成。在北京只是一小段,蒼穹一定加快速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