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第400章 一出好戲2
顧溫溫瞬間開始往後退,並要退回到化妝間。
她臉上被抹著的粉紅色的胭脂都是不能遮掩住她此時惶恐驚懼的內心。
可偏偏,一後退,她就踩在了一個男人的鞋子上,有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她抱住,她根本不能再後退。
「瘋子,瘋子,你是瘋子!你到底是誰?!」
顧溫溫驚恐地叫出聲來,剛才那種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了的感覺,在她的心頭叫囂著,讓她感到害怕,感到惶恐。
「這句不是台詞,重來!」
男人偏執又瘋狂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帶著讓人膽顫的溫度。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讓她的心底里露出這樣的害怕的男人。
這男人真的就像是個瘋子一樣,完全不知他接下來會怎麼樣,顧溫溫覺得,他如果出手殺了自己也不會讓她感到意外了。
她哪裡記得什麼台詞,此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顫抖著,沒說話。
眼睛都是不敢朝前看。
因為,在她的目光正前方,觀眾席的中間一排的位置上,擺放著的,不是別人,剛好是方稚雲燦爛的笑著的照片。
可是,那是一張巨大的黑白的照片,她黑黝黝的瞳孔,直直的朝著自己看來。
那種目光,讓她心裡感到害怕,哪怕,這方稚雲早就已經去世了,哪怕,那只是一張黑白的照片,可依然讓她感到害怕。
沒了一個李諄,難道還有一個這麼個男人么?
他是誰,他和方稚雲又是什麼關係?
顧溫溫腦子裡一片混亂,卻是不敢多說話。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所有的一切,在她高二的那一年的那一天,就註定好了的,未賴總有一天會發生。
「顧溫溫,呵~」
男人摩挲著顧溫溫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脖子里,卻讓顧溫溫感覺那溫度是冰冷的,是可怕的。
顧溫溫不明白男人的這一聲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想知道,這男人到底算方稚雲的什麼人。
「你,你想做什麼?」
顧溫溫感覺自己的喉嚨,隨時都可能被這男人給掐住,再是狠狠地,往死里掐。
她害怕,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里還有寶寶。
「顧溫溫,你知道么,假如當年取走林頃澄的器官的人是稚雲,那麼,去地下長眠的那個人就是你。」
男人低低的笑著,湊近了顧溫溫的臉,好像他就是顧溫溫最親密的愛人。
這樣親密的溫度,讓顧溫溫卻是感到十分膽寒,好像在自己身後的是一隻隨時都會加更自己吃了的惡狼,毒蛇,而且,還是要將自己先折磨一番,再是吃掉的那種。
顧溫溫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一些,「你說的這些,我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
「可是,傅城是你的愛人不是么?你的愛人做的事情,就等於是你做的事,就好像稚雲死了,就由我來代替她報仇。」
男人笑呵呵的聲音,帶著溫雅,光是聽著他的聲音,讓人不由猜測,這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非常溫柔儒雅的男人。
可卻偏偏不是,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讓顧溫溫覺得他就像是個神經病的男人。
「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不可能讓方稚雲復活。」
顧溫溫咬了咬唇,認不出說道。
「對啊,稚雲不會復活了,所以,我只好把你送過去陪她了呀。」
男人笑著,笑意濃濃,整個舞台上打著的那盞大燈的光芒,就打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將他們兩人的臉色都照得清楚。
「瘋子,你是瘋子,變態,你是變態!大變態!」
顧溫溫的嘴巴都是在哆嗦,整個人更是在顫抖。
男人笑意卻更濃了,「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你的,我只是,邀請你看一場好戲,從幾天開始即將開始的好戲。」
男人的聲音,帶著絕對偏執的感覺,那種對於某種東西的執拗,讓顧溫溫心裡感到害怕。
這種男人,心裡根本就沒有底線,他只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對了,聽說,你懷二胎了,寶寶在肚子里還不大吧,放心,我也會讓你好好的養胎,讓你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噠。」
男人尾音上挑,竟然還帶著一絲的調皮。
可顧溫溫此時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更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到後面,她站在舞台上,都不知道自己被他拉著都做了什麼事情,大約都是這一部舞台劇的台詞流程。
顧溫溫被折騰得精疲力竭,感覺自己身邊站著的男人,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到最後,他拉著自己去化妝間坐下,她才感覺自己的手和腳又變成了自己的了。
化妝師和造型師用可憐的目光看著顧溫溫,卻是不敢說話。
顧溫溫看著鏡子裡面那個精疲力竭的自己,原本也不想說話,可卻是不得不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誰?」
她躊躇了一下,終於開口。
看著變態偏執的男人所說的,應該暫時不會把她怎麼樣,不會讓她死,也不會讓她去做手術拿掉孩子。
或許就是要配合這個變態男人時不時做一些變態的事情。
「喬擎亦,喬是喬木的喬,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亦。」
男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磁性多變的聲音隨口解釋。
喬擎亦。
顧溫溫在心裏面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說實話,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或者,她聽說過這個名字也忘記了,畢竟,她曾經丟失過一段記憶。
卸了妝,顧溫溫又穿上了來時的衣服,連髮型也是編織得一樣的髮型。
到了外面,此時,外面剛好是中午的時間。
今天法國的天氣特別好,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
喬擎亦換了一套日常的西裝,臉上那妖艷賤貨一般的眼線,也已經卸掉了。
他從後面出來,站在顧溫溫的身邊。
「冬天的風啊,真是冷。」
嗯?
顧溫溫眨了下眼睛,收緊了身上的真皮毛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