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鬼嬰
金色的秋總是夾雜著一絲冬的氣息,每到夜晚,一絲絲寒風吹了進來,緊了緊身後的衣服,今天我沒有出去聽故事,也沒有去記錄,我不知道這種的故事那一天會寫完,但是現在,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一大早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哥們打來的,他說最近和一個女的好上了,準備工作不到位,現在女的懷孕了,鑒於他們倆個都沒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來源,孩子暫時不能要,看我能不能給拿點錢。
哥們怎麼說了,是一個比較放蕩不羈的人,女人如果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衣服,偶爾換件衣服,那麼對他來說就是臭襪子,那個角落都會有那麼幾雙。
當然我這麼的比喻,相信不少的女性朋友會罵我,但是為什麼造就了這種人存在,本質上,我覺得女性應該反省自己,對自己負責。
但是這小子對於兄弟們還是很義氣的,記得又一次,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小混混,在家裡惹了點事,要出去躲一陣的時候,那時候彷彿所有把酒言歡的朋友都在一刻間消失了。
當我問他的時候,他只問了我在哪裡,讓我在某某路口等著,記得那天下著雪,他穿著一件半袖,一雙拖鞋就那麼急匆匆的給我送來一萬塊錢。
當時的我感動的只想哭,結果這小子捶了我一下,壞壞的一笑說:「外邊照顧好自己,風聲過了就回來,也不用太感動,到時候請我去玩就行」。
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一萬塊是他四處從親戚處借來的,此刻的他開口了,我沒有辦法不幫助。
如果我不借錢,我將會失去一個好兄弟,如果我借錢了,那麼將會失去一個小生命,一個還沒有見過朝陽,呼吸一口這個世界的小生命,因此而喪失。
但是沒有選擇,註定的事就是這樣,他決定的事,我想我也改變不了,或許命運就是這樣,當你不想失去某種東西的時候,總是在為失去而惆悵。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下面這個故事是發生在我大學時期的一件真人真事,逝者如川,祭奠好友。
某些時候我也在問我自己,為什麼在我身邊總是會發生那麼多的奇怪的事情,即使你躲避也躲避不開的。
在這裡我就將學校的名字不說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事情往往就是這樣。
大學那會,我認識一個女孩,叫李麗,但是同學們都喜歡叫他小名妮妮。
妮妮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非常乖巧,努力學習的女孩子,平時的他穿著一件白裙子,扎著高高的馬尾,整個人給人一種特別清純的感覺。
而且他的學習也是班級上名列前茅的,那時候的我不知道在學校幹啥了,反正一個班五十人,我永遠都在前十名,(倒數的)掛科那是家常便飯。
像妮妮這種人,我怎麼也想不到那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令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卻。
當有一天的時候,妮妮找上我,眼神有些暗淡,明顯的看到他剛剛哭過。
當時怎麼說了,他也算是我的女神了,那時候心裡老是暗戀,但是鑒於自己的成績和品行,還是不想害了人家,因為那時候的我不知道以後會幹啥,靠什麼賺錢養家(那時候想的真多)。
妮妮對我說,可不可以借點錢給她,在我印象中,妮妮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從來不會沖人借東西或者錢。
我問她幹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旋即妮妮的眼神有些暗淡,她說:「我有了,他不想要,要我去打掉」。
話沒說完,她的眼淚頓時如雨俱下,看的我心中頓時一陣痛,尤其是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轟」的一下,天旋地轉。
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一遍又一遍的騙著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妮妮的表情告訴我,那就是真的。
我不知道當時我說了什麼,只記得衝進了宿舍,先是將幾個舍友的零花錢全部搜刮來,外加上我自己的,全部給了妮妮,其中包括一塊五毛的。
打聽到了傷害妮妮的那小子,我帶上宿舍的兄弟們,當天晚上就去堵丫的,當時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為妮妮出口氣。
那小子那時候是個混混,在社會上也有點小弟,當我們四個在網吧門口堵住他的時候,那天晚上真的特別的血腥。
我們四個單挑了二十多個人,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當天晚上聽說是幾名路過的人將我們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輸液三天,總算是恢復了過來,當我在見妮妮的時候,他已經打掉了孩子。
他告訴我會儘快將錢還給我,其實我不在乎那些錢,老實說,那時候在乎只是妮妮,希望他能儘快的恢復過來。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當天妮妮再次和我見面,此刻的她雙眼深陷,憔悴的已經不成人樣。
我問她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她說她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夢見一個血淋淋的孩子沖他喊媽媽,當天晚上的時候,他去上廁所,夜深人靜的半夜時分。
就在她洗臉的時候,周圍彷彿禁止了一般,靜的彷彿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水龍頭中的水「滴答,滴答」掉落,當妮妮上完廁所,廁所中一隻血淋淋的小手伸了出來。
妮妮當時嚇的瘋狂的叫,但是在看去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馬桶還是馬桶。
當她要回到寢室的時候,廁所的門突然乒的一聲關上了,緊接著點燈開始閃爍不停,鏡子中一個露著死魚眼,全身血淋淋的小孩出現了。
「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媽媽」
小孩的叫聲中充滿了幽怨,確切的說更多是怨恨,一聲聲如同夜梟一般的叫聲,如同指甲劃在鐵皮上,刺耳異常。
當第二天人發現妮妮的時候,他躺在廁所中,同學將他送到醫務室,只是說學習壓力大導致的,開了一些安眠藥之類的。
妮妮躺在我懷裡慢慢的睡著了,但是她的口中還是不斷的說著:「它來了,它恨我打掉了她」。
就這樣,在操場上,我們坐了一下午,妮妮睡的很安靜,偶爾還會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但是不多久又會留下幾滴淚水。
我想她在夢裡應該是看到了開心的一些事,或許遇到了感動到流淚的事。
天漸漸黑了,當一絲風吹來,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終於醒來了,她說謝謝我。
我帶著妮妮去外邊吃了點東西,給他講了很多的笑話故事,我想以此來沖淡她對那些不開心的回憶,大道理誰都會講,但要是擱到自己身上,就不一定能釋懷了。
和我在一起的一下午,妮妮都顯得格外開心,或許是我吹牛逼的能力強吧,總是能給她帶來歡樂。
我們溜達著,終於到了女生宿舍樓底下,我知道,再往前兩步,就要分開了。
人生就是這樣,總有要分離的一天,我始終記得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說此刻的分離是為了下次的重逢。
但是那一別,短短的幾步路,卻是最後的一別。
第二天的時候,舍友小賤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推信我說,女生宿舍三樓305有人上吊自殺了,那是妮妮的宿舍樓啊。
我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是妮妮,不會是她的。
急忙套上一件外套,就沖了出去,當時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樓下宿管阿姨綳著臉不讓我進去。
那時候我的理智已經完全被吞沒了,不知道當時怎麼恐嚇了宿管阿姨,直接就一口氣衝上了三樓.
在宿舍中間的電風扇上綁著一條床單擰成的繩子,上面吊著妮妮,她的雙眼瞪著,頭垂著。
就那麼死在了宿舍,同宿舍的幾個女同學被嚇的精神失常,帶回警察局做完筆錄后請假都回家去了。
我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讓我相信,妮妮確實已經死了。
我的腦袋裡昏昏沉沉,臨走的時候,我發現她的頭似乎抬起對我笑了一下。
當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是我多想了。
之後被待會警察局做完筆錄,我就回了宿舍,一晚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當天晚上我夢見了妮妮,他依然穿著一聲潔白的裙子,扎著高高的馬尾,一如既往的自信,清純。
她沖著我笑,她說她要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只是很抱歉,沒有機會還我的錢了。
在她的身邊有一個全身血淋淋的小孩,我想要抓住妮妮,讓她回來,卻怎麼也追不上。
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學校全面封鎖了消息,但我無心理會那些掩蓋事實的東西,心裡雖然難過,但是生活還得過,隨著緊張的考試學習,距離妮妮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
但是當某一天的時候,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一起車禍時間,被撞的人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攝像頭匆匆一掃之下,我清楚的看到,那人正是妮妮以前的男朋友。
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但是世界上很多事還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我畢業已經五六年了,當初不愛讀書,如今卻靠著寫書寫劇本來養家糊口,怎麼說了,或許冥冥之中這些都是註定的。
東在這裡奉勸各位一句,珍惜生命,好好的愛護自己,如果你找到一個不能對你負責的人,那麼就拒絕,負責後果是很嚴重的。
這件事是真人真事,絲毫沒有誇大其詞,包括我做的那個夢也是,家裡晚上一個睡覺的孩子們,適當的睜開眼看看,或許天花板上,就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你們了?。
下卷預告:《拔舌》背後議論別人,講壞話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傳說要是人死了,生前嚼舌頭根聽信謠言的人會被閻王拔去舌頭,水銀灌耳,當再次輪迴轉世的時候,這類人就會變成聾啞人。
李茹是一名大二的學生,最大的愛好就是聽牆根(躲在暗處聽人家說小秘密然後四處散播的人)但是某一天的時候,有人發現她死在了自己的宿舍,被拔去了舌頭,雙耳也被桃木釘貫穿,那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曲折,且看明晚的《拔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