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從跨海大橋撞下去，銷聲匿跡

霍靖堯沉著臉卻沒有回答瑾瑜的話，之後便掛斷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查到位置了。

「在什麼位置？」霍靖堯磚頭盯著葉兆宣。

「不在海城，具體位置很快就會分析出來，瑾瑜她說什麼沒有？」葉兆宣除了關心自己的妹妹，當然也很關心作為綁架犯的宋初南。

霍靖堯染了一層冰霜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讓我不要報警。」

葉兆宣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以為瑾瑜應該會很害怕或者情緒激動又或者會很反感宋初南，但是這種狀態在他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你要報警嗎？」葉兆宣的語氣里夾著一些詢問，對霍靖堯的心思他大多平是不知道的。

「你希望我不要報警，但是你覺得宋初南這個女人如果不教訓的話，會長記性嗎？」霍靖堯緊緊皺著的眉頭裡仍然是沒有什麼餘地。

葉兆宣綳著唇線，沒有說話，霍靖堯說的總歸是有道理的，宋初南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果不教訓，遲早有一天會闖出大禍。

阿惠備好了車，霍靖堯同葉兆宣之間再也沒有什麼交集，抬腳大步的從別墅里離開，葉兆宣只得跟在他身後。

現在的警方興許已經出動了，發出去的位置警察興許會比他們早到。

宋初南不過是前腳回來，後腳身穿制服的許多特警就將這裡團團圍住。她看到立在窗前看著她的葉瑾瑜，然後回頭默默地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警察們。

這個地方本沒有人知道，可是這天下之大，好像在任何地方都能有霍靖堯的爪牙。

她回到房間一步步的靠近瑾瑜，瑾瑜就一步步的往後退，宋初南沒有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就停下腳步來。

她此刻的臉上似乎是沒有溫度的，葉瑾瑜已經好幾頓滴水未進了，臉色很不好，精神也有些萎靡。

「瑾瑜，你告訴霍靖堯的？」宋初南的聲音不大，瑾瑜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是在質問她。

帶著一種絕望的心，因為對瑾瑜放心所以才沒有注意這個房子里的專線點話，誰知道葉瑾瑜會真的把這裡的一切告訴霍靖堯。

瑾瑜搖頭皺眉：「我沒有。」

「瑾瑜，其實你的心思不難猜，寧願接受霍靖堯也不願意接受我，瑾瑜只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他害你流產在先，不孕在後。什麼都限制你，苛刻你，那樣絕情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宋初南覺得自己很傷心，很多時候她嫉妒霍靖堯擁有瑾瑜，而她卻不能擁有，最重要的人，擁有的那個人從來都不知道珍惜。

她想珍惜，而瑾瑜卻不接受她。

「你現在難道不是在傷害我嗎？初南，我一直希望我們的感情不會褪色，但是絕不是這樣的。」瑾瑜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給過她什麼樣錯誤的提示，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宋初南瞳孔微微縮了縮，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對啊，這樣的感情對瑾瑜來說，是傷害。

這是這麼多天瑾瑜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讓她感到那樣的傷心難過。

「瑾瑜，外面全都是警察，霍靖堯今天是要置我於死地。」

瑾瑜猛地一下回過神來盯著她的臉，長發下的臉蛋越發的蒼白起來，她怔怔的望著此刻一臉平靜的宋初南：「你說什麼？」

宋初南在將她逼到了牆角的時候，在一米處停了下來，她不喜歡她靠近，她不靠近就是了。

拐走瑾瑜，本來就是一步很冒險的棋，被霍靖堯抓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還是願意以身試險，都說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哪一天就實現了呢，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做的。

「瑾瑜，其實沒有什麼的。霍靖堯想對我下死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喜歡任何一個對你有所覬覦的人靠近你，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剔除掉，那個霍靖城不就是例子么？他們還是兄弟呢。」宋初南說著慢慢的勾著唇角笑了一下。

瑾瑜覺得心尖疼的發顫，她分明說過不要報警的，霍靖堯還是報警了，他真的是為了她嗎？他恐怕為的只是自己的私心。

「瑾瑜，霍靖堯興許是真的愛你，愛你，才會對你有佔有慾，我一直覺得我會贏，但是到了現在我始終還是要承認自己的失敗……」

她清明妖嬈的眼睛里有些淺淡的憂傷，特別是這麼深深凝著瑾瑜的時候，特別明顯，瑾瑜也感受到了。

瑾瑜睜大了眼睛沒有說話，因為有人從身後撞破了門，霍靖堯和葉兆宣同時立在門口。

他們的眼神一樣很緊張，只是一個人的目光在瑾瑜身上，另一個人的目光在宋初南身上。

宋初南轉身便對上了葉兆宣的那雙眼睛，今天倒不復從前溫柔了，這個男人，不是最喜歡在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溫柔的一面么？特別是在她面前。

「葉兆宣，說你是護妹狂魔，真的是想一點都沒錯，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她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奴役。

葉兆宣感覺到心頭一震頓頓的疼，一邊的霍靖堯疾步的往瑾瑜身邊走過去，但是宋初南還是趕在了他前面，轉身過去掐住了瑾瑜的脖子。

「宋初南！」

霍靖堯的腳步生生的收住了，他厲聲吼了一聲。

宋初南挑唇嫵媚一笑：「還是讓我離開吧，不然瑾瑜是要跟我同歸於盡的，就算是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

她的話里透著恨意，瑾瑜沒有動，任由她推著自己往外面走，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樣複雜的落在她的身上。

宋初南無視這兩個男人複雜的眼神，走的很快，除了牆院的門，面對外面黑壓壓的警察，宋初南還是微微僵了僵。

瑾瑜知道。宋初南根本不會真的傷害她，這樣的做法不過是給自己找一條出路罷了，但是今天霍靖堯似乎是做的太過分了一些。

真的想要將宋初南逼上絕路，宋初南微微低了低頭伏在她耳邊。

「瑾瑜，如果我今天死在這些人手裡，你會不會為我感到難過？」

「初南？你為什麼非要這樣，人生有很多活下去的理由，每一天正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活下去的理由。」

宋初南低聲笑了笑：「瑾瑜，能讓我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你而已。」

瑾瑜心頭狠狠地一震，然後一些酥麻的疼痛開始悄無聲息的蔓延。對於宋初南這樣的感情，她感到難過害怕，可也一樣心疼。

宋初南因為缺少一份愛才會這樣，她不是有意的，她心裡仍然這樣堅持相信她。

「宋初南，你放了瑾瑜，我什麼都好商量。」霍靖堯跟葉兆宣一塊兒跟出來站在理她稍遠的位置跟她說話。

宋初南面對著這兩個神情緊張的男人，只是挽唇淺笑：「什麼都好商量的話，你會叫這麼特警來招呼我？霍靖堯你分明是想我入地獄，置我於死地，卻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有意思嗎？」

霍靖堯眼色逐漸冰冷了下去，目光沉的厲害：「宋初南，決定事項可以隨時改變的。」

宋初南四下環顧了一圈之後，掐著瑾瑜脖子的手慢慢的鬆了。

「好，瑾瑜，你自己選選看，是要待在我這邊還是要去霍靖堯那邊或者你大哥那邊？」宋初南的聲音很溫軟。

瑾瑜聽著，心裡的難過越發的濃烈，她沒有辦法留在宋初南這邊。也不想去霍靖堯那邊，她唯一想去的自然是大哥那邊，宋初南給了三個選擇，她需要好好的選擇。

瑾瑜遲疑了半晌之後最終還是邁腿準備從她身邊走開，走了兩三步，宋初南突然之間掏出槍對準了瑾瑜的背心。

「瑾瑜，你真的要過去那邊嗎？」她的詢問有些漫不經心，彷彿不是故意的，又好像是故意的。

瑾瑜怔住了，回頭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心裡頭咯噔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初南，眼底的驚愕怎麼也掩飾不住。

宋初南邪魅的勾了勾唇角，慢慢的打算寫扣動扳手。

「嘭！」

忽然之間的一聲槍響，生生嚇了瑾瑜一跳，她是嚇壞了，臉色慘白，她親眼看到宋初南胸口被獻血一點點的然後渲染開來，像綻放的紅花。

她想出聲，可是張著嘴怎麼都說不出來話，只能朝她拚命的走過去。

宋初南望著瑾瑜走過來的樣子，堅持站了好幾秒，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倒下了，在瑾瑜臉上她還是看到了擔心。

「誰開的槍！是誰！」葉兆宣一面跑著一面嘶聲的問，眼看著她倒下，他幾乎是飛奔過去接住她墜落的身體。

緊緊地抱在懷中，人有鮮血染紅自己的衣襟。

葉兆宣死死地摁住她流血的胸口，紅著眼睛看向霍靖堯：「叫救護車，算我求你。」

葉瑾瑜嚇壞了，她跑走過去跪在地上握著她溫熱的手，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不住的往下掉。

「初南……」喊了一聲，剩下的便只有無聲的哭泣。

宋初南有些捲簾變得看著瑾瑜哭花的臉，想抬手，卻沒什麼力氣，此刻好像渾身上下都在疼一樣，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宋初南最終還是將目光轉向了葉兆宣，從不輕易落淚的她看著葉兆宣緊張的發白的臉，居然哭了，她眼眶紅紅的，彷彿是極度難過。

「葉兆宣，我這一生辜負了你的深情，對不起，瑾瑜她是第一個給我端牛奶的人……」

葉兆宣細細的聽著她的話，每一句都覺得心痛不已，他的手臂手臂只能一點點的收緊，用力的將她柔軟的身子摟在懷中。

「初南，我從來沒有生氣過，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就葉兆宣心裡最清楚。宋初南愛瑾瑜，自然有她的理由，瑾瑜是第一個給她端牛奶的人，在所有人嫌棄欺凌，只有瑾瑜把她當朋友，從這個時候起她應該對瑾瑜就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只是他知道的時候不願意承認而已，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情敵竟然是自己疼愛這麼多年的妹妹，更不願意相信她原來是喜歡女人。

「只要你活著……」

「遇到你們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被人疼愛是什麼樣的感覺？沒有選擇愛這麼疼愛我的你，真的很遺憾，可是我現在不想活下去了，從我出生開始，我的人生就註定是痛苦的，你不要這樣強迫我。」

宋初南沒有隻是在看葉兆宣，沒有看失聲痛哭的葉瑾瑜，她很後悔讓瑾瑜知道自己的這些想法，真的很後悔，希望從今往後，她有機會把這件事忘記。

以後再也不想起來，多看她一眼，怕自己會難過，就連死的時候都不開心。

她說著說著力氣逐漸變得小了，意識也很恍惚，幾乎是想起哪裡就說哪裡。

葉兆宣始終緊緊抱著她，有些撕心裂肺，沒有辦法表現，聽她越來越微弱的呼吸，葉兆宣心裡湧起的巨大悲傷就越發的難以控制。

宋初南沒有堅持等到救護車，等到救護車的時候，醫生對著葉兆宣滿臉遺憾的宣布她已經沒有呼吸。

葉兆宣獃獃的抱著還有些餘熱的宋初南。久久的不願意鬆開，也不願意說話。

葉瑾瑜哭暈在宋初南屍體身旁，霍靖堯才將她抱了起來看了一眼葉兆宣只是輕嘆一聲然後轉身走開。

警方想要帶走葉兆宣手裡的帶走宋初南，他怎麼都不肯放手，霍靖堯最終跟你警方夠了好一會兒，警察才一一的褪去。

他看著情緒失控的葉兆宣，看了一眼阿惠，阿惠會意他的眼神，轉身朝葉兆宣的方向走去。

霍靖堯轉而上車，將座位上的葉瑾瑜輕輕的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走吧。」

車子漸行漸遠。阿惠在跟葉兆宣簡單的溝通了幾句無果之後，最終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葉兆宣把宋初南抱了起來：「初南，我們回家。」

他從未放棄讓她成為葉家的人，不管是想從前還是現在，這樣的決心從未改變過，葉太太的位置一直為她空置著。

活著的時候不能成為葉太太，那麼死了，也一定要入葉家的族譜，這樣她不會變成孤魂野鬼，會有香火可吃，不會覺得孤獨。

驚天動地的綁架案就這樣不了了之，因為宋初南的死，什麼都結束了，葉兆宣拒接任何調查，帶著宋初南回到海城舉行了一場葬禮，葉家少夫人的葬禮。

而瑾瑜在醒來之後面對著霍靖堯想起來宋初南的死，悲從中來，竟然無法壓制的哭了起來。

霍靖堯面對她這樣撕心裂肺的哭泣，很無奈，只能靜靜地等待她哭完。對於宋初南的死，葉瑾瑜把帳算在了她的頭上。

她從來都不覺得這樣對他會有多麼的不公平，但是她還是要這麼做。

「開槍的警察已經被開除了，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在做任何決定之前有什麼事情你是知道的，霍靖堯，我真的從未像現在這樣恨過你，你什麼時候不要這麼死皮賴臉，不要用這種令人討厭的方式來逼我就範？」

瑾瑜清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溫度，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只有惡劣，瑾瑜自己都覺得很累很累。霍靖堯當真一點都不覺得累嗎？

「瑾瑜……」

「我覺得很累，霍靖堯，我求求你放了我，讓我去去自生自滅好不好？」葉瑾瑜的眼裡一片死寂。

她不過是二十多歲，卻感覺經過了很多滄桑的歲月一般，將她的心洗滌的千瘡百孔。

霍靖堯沒有再說話，他知道，他跟也瑾瑜之間徹底完了。

海城再入冬，瑾瑜獨自一人立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色，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只是不想跟霍靖堯碰上，所以刻意的在辦公室里多呆了一個小時。

一直等到公司里空無一人的時候，葉瑾瑜才從公司里出去，她穿著單薄，一出去就感覺到一陣冷風襲來，於是她掉轉頭去地下車庫取車。

這期間，瑾瑜看著後視鏡彷彿是看到一個人，隱隱約約像幻境一樣。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像是攝取了她的魂魄一般，這樣的感覺空洞有些莫名的恐懼。

瑾瑜回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後視鏡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一直都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路上，霍靖堯的電話還是打來了，現在畢竟很晚了，瑾瑜一個人開車穿過車來車往的馬路。

「想說什麼就說。」

「從跨海大橋這邊過來，我在橋的盡頭等你。」霍靖堯手裡拿捏著一分文件，眸光溫和。

「我為什麼要去？」葉瑾瑜不巧的就看到跨海大橋在眼前，然後她轉了方向開了上去。

「你為什麼不來，除非你真的想要放棄葉家。」

瑾瑜聽著他的這些細微的威脅，望著車窗外面海城的夜景，這個角度看著真的是極好的。

瑾瑜很久都沒有說話，搖下車窗，任由冷風吹著自己的臉，這個時候，她其實哪有什麼退路，在霍靖堯這個手掌心中，從來就沒有什麼退路。

「瑾瑜？」

瑾瑜在電話那頭低聲一笑：「霍靖堯，你無非是仗著我在意葉家，無非是仗著我曾經愛過你。」

之後霍靖堯聽到電話那頭穿著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震的他耳膜都疼了，他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

「葉瑾瑜！」他對著電話激烈的吼了一聲。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些去奇怪的雜音。

他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可是感覺很不妙，葉瑾瑜除了很大的事。

葉瑾瑜的車子重重的撞出圍欄，車身嚴重變形，而她隨著車子掉落到跨海大橋下咸澀的大海里，銷聲匿跡。

她終於還是要為了自己放棄葉家，在宋初南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無法懷著這麼深的內疚活一輩子，無法行屍走肉一般的在霍靖堯身邊待上一輩子，到最後還是落的孤苦無依的下場。

想了很久的離開，今天好像終於能夠實現了，即便是沒入這麼冰冷的海水裡，她也不覺得有絲毫的難受，這是一種解脫的放鬆，前所未有的。

橋樑上因為這通交通事故車子漸漸的擁堵起來，霍靖堯從酒店裡出來，看著遠處的人頭攢動，心裡忽然落空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支點。

他瘋了一樣的駕車開過去。越來越近，跨海大橋很長，他開車開了很久，途中阿惠打來電話。

「太太的車子從跨海大橋上撞出了圍欄，掉落到海里了。」阿惠的聲音里多少透著些擔心。

這樣的消息能在第一時間收到完全是有人告訴了她這個消息，萬萬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就在網上看到橋上的交通事故。

就知道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霍靖堯心口疼的厲害，一雙手扶著雙向盤一點點的收緊，骨戒都泛白了，忽然明白了葉瑾瑜最後說的那句話，他不過是仗著她在乎葉家，不過是仗著葉瑾瑜曾經真的愛過他。

他這樣一個不懂得珍惜的人，在傷害她的事情做盡之後，還希望能夠得到她，真的是痴心妄想。

「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霍靖堯的車速很快，橋上擁堵的車子越來越多，但是他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有人通知的，但是查不到IP。」

「馬上去讓人派最快的搜救隊過來，不管是花多少人力物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霍靖堯說道最後聲音已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現在是數九寒天，這樣掉下去回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他想都不敢想，葉瑾瑜就是不會被淹死，也能會被凍死的。

「是。」阿惠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安慰霍靖堯，除了父母過世，葉瑾瑜這次給他的打擊應該才是最大的。

沒有人撞出圍欄的人是霍太太，只見到霍靖堯在大橋上，像精神失常的人一般來來回回的走著。

橋下許多的救生艇在活動，但是這麼長時間，仍然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霍靖堯等到天明，終於感覺到絕望，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葉瑾瑜，她是不是就這樣離開自己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