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媽媽因為你心情不好

葉瑾瑜覺得不可置信，這種事情說出來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起死回生。

「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想幹什麼？但是我現在有丈夫有女兒，我不希望我現在幸福平靜的生活被你打破。」瑾瑜的一臉防備被霍靖堯看在眼裡，多少都覺得難過。

她對他的抵觸從未減少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霍靖堯覺得心裡頭像是有根刺一樣永無止境的在折磨自己的心，特別是在跟葉瑾瑜再次相遇的時候。

「瑾瑜，葉家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當初你媽媽多難過？差一點就跟著你去了。」

瑾瑜拉著女兒的手轉身就走，不想理會她，霍靖堯就靠著車子，很想再說些什麼，林煜城就已經出來了，看到瑾瑜跟霍靖堯站的很近，抬腳就過去就走了過去。

「霍先生，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能惹的瑾瑜不開心，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不問不但的一句話滿是諷刺，霍靖堯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有些難看。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很讓人討厭，整天擺著那張溫和的臉，不覺的煩嗎？

「我只是跟她說一說家人的情況而已，並沒有惹她不開心，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只是佔有她就夠了，愛屋及烏，你沒聽過嗎？」

瑾瑜回頭清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霍靖堯，你所說的事情我都會考慮，謝謝告訴我家人的事情。」

她的眼神不友善是真的。連帶著她眼中的一些恨也是真的，葉瑾瑜怎麼可能會原諒他，或者還愛著他。

「那宋初南呢？」霍靖堯下意識的繼續問道。

瑾瑜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轉身拉著女兒繼續走。

流音卻一直回頭看著霍靖堯，瑾瑜最後是將她抱了起來：「流音，別看了。」

林煜城幫她將她拉開車門，關上車門之後對上霍靖堯的眼神也顯得分外清冷。

「霍先生，我們還是找個時間談一談吧，不然你這樣盲目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激怒瑾瑜，你是覺得瑾瑜現在的身體好了，所以覺得又可以隨意的欺負她了是嗎？」

林煜城走過去，對著霍靖堯，再也沒有什麼溫和，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找來。

明知道瑾瑜當年以多麼慘烈的方式離開，如今還要來重新讓瑾瑜想起過去令她痛不欲生的過去。

他是真的愛她嗎？如果真的愛的話，又怎麼會找來。

「我只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林煜城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這些等我們正式談的時候再告訴我。」林煜城抬腕看了看手錶，今天因為霍靖堯真的是耽擱了很多時間。

霍靖堯看著林煜城轉身然後上車，卸下了自己一臉的淡而無味，冷峻的臉漸漸地被悲傷情緒籠罩。

他跟自己說只是來看看她而已，哪怕是不出現在她的面前，看一眼就夠了但是他始終高估了自己的剋制能力。

這麼多年苦心的尋找，終於找到的時候，又怎麼真的只是看一眼這麼簡單。

車子在回家的路上，瑾瑜坐在車裡一直緊緊地抱著流音，流音漂亮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總感覺媽媽很難過，見到那人很難過。

「媽媽，剛剛那個叔叔他好像很難過。」

一旁沒有注意女兒的林煜城，眉梢微微一挑，大抵是沒想到她會跟瑾瑜說這樣的話。

「流音覺得剛剛那個叔叔是好人嗎？」林煜城問的很隨意。

流音想了半天，然後搖搖頭：「看不出來。」

流音下意識的看了看葉瑾瑜，下意識的很小心翼翼，林煜城摸了摸她的頭髮。

「流音，你還太小，許多事。你不懂的。」林煜城聲線溫柔。

流音在長大，也逐漸的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兒，有的時候就是太過於聰敏和敏感了，跟她的媽媽一樣。

流音看著林煜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像是明白了的樣子。

一直到莊園，瑾瑜下車抱著女兒沒走了兩步，腳下一軟，林煜城瞳孔微縮，大步上前將她扶住。

「流音，媽媽今天累了，你自己下來走路。」林煜城覺得葉瑾瑜有的時候太慣著流音了。

聽了林煜城的話，流音乖乖的從瑾瑜懷中下來，好好地站在地上。

「你沒事嗎？」林煜城還是能感覺到，在家宴上看到霍靖堯，她必然是震驚的，然後又是無可奈何。

瑾瑜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但是煜城，三叔是不是從霍靖堯哪裡知道了些什麼才會做這種事情？還有你們二十多年前有什麼恩恩怨怨嗎？」

林煜城是這樣一個家族中的人，瞞著她一些事情並不奇怪，但是跟霍家掛鉤的，她有些想不到。

林煜城溫潤的眉目間流露著淡淡的關心，她這樣才讓人覺得擔心。

「瑾瑜，這其實是男人的事情，女人知道的太多，只會自尋煩惱。」林煜城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只是早晚的問題，關於他所隱瞞的，葉瑾瑜會在將來的某一天或者一段時間，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那時候興許他就看不到她知道真相后的氣急敗壞了。

「這跟我多少都有點關係，不是嗎？」瑾瑜望著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感覺不是很舒服，難道這些她沒有權利知道嗎？

「那你想知道什麼？關於我們家跟霍家幾十年前的恩怨，還是想知道三叔是不是想針對你做些什麼？」林煜城的語氣逐漸的傾向於清冷。

瑾瑜微微一怔。靜靜地站在原地許久沒有說話。

「流音，我們走吧。」林煜城無法看到瑾瑜這個表情，轉而拉著流音就走了。

流音被林煜城拉著走，一直回頭在看瑾瑜，瑾瑜看著女兒只是微微一笑，算是讓她放心。

她一直都覺得，至少她能守著流音長大的，原來事情也不盡都是自己想的那樣容易和簡單。

林煜城跟霍靖堯見面時的其很壓抑，就向外面的天氣一般有些冷。

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在一間環境清幽的咖啡廳的別間坐著。

「你為了得到瑾瑜，用盡了手段，那麼你到現在真的得到了瑾瑜了嗎？」霍靖堯的眼神仍然是不善的。

只是林煜城是直接忽略他這樣的眼神，溫淡如水的樣子更顯得淡泊一些，他刻意隱藏起來的單薄和病態，雖然很小心，但是還是被霍靖堯看出來。

霍靖堯過去那些割人的鋒芒似乎都一點點的收斂起來，坐在這裡的是個更耐得住性子，更沉穩的男人，他的俊美更傾向於一種歲月流過後的沉穩。

林煜城一直都覺得霍靖堯在商界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從少不經事，到現在歷盡滄桑，應該很難找到跟他媲美的人了。

「你那天在墨爾本街頭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以你對瑾瑜的了解，還看不出來么？」有些隱晦的諷刺在這話語當中，只是火警喲啊自動忽略了。

他自知現在的自己就是厚顏無恥的樣子，他最清楚自己要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前他。

心裡的壓痛始終無法平復，他只能片刻安靜的坐著。不說話，也不看林煜城，目光落在窗外灰冷的天色上。

「林煜城，論卑鄙無恥，我們其實都差不多，不管我們家族之間有任何的恩怨，你都不應該把瑾瑜牽扯進來，這麼多年，你只顧著如何擁有她。卻忽略了她在錦城的那些家人，因為她墜海，痛不欲生，你說這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林煜城，這真的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

霍靖堯說話間目光也沒有收回來或者是轉而落在林煜城身上。

林煜城放在膝蓋上的一隻手慢慢的攥緊了褲子的面料，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同樣的都想擁有最好的瑾瑜。

「是你不珍惜她在先。」這不是強詞奪理，是事實，因為霍靖堯不珍惜她，才會有其他男人膽敢覬覦。

相反的，如果這兩個人很相愛，就算是有人覬覦又能改變什麼。

「你用你的催眠術差點毀了瑾瑜，所以你到現在不敢對瑾瑜做任何催眠，你也怕她會經受不起然後崩潰或者瘋掉。」

霍靖堯的語氣始終都很淡，那些對瑾瑜才會有的激動和口不擇言在林煜城這裡似乎一點都沒有，他有的只有渾身上下那一股強烈的平靜。

林煜城溫和的面色逐漸開始有了變化，這件事，他始終很怕瑾瑜會知道，他不想在她的印象當中是那麼的惡劣。

「霍靖堯，我不是在跟你比誰更愛她，誰傷害她最深，至少她現在過的很幸福，希望你能就此打住。」林煜城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瑾瑜是生不出來卷頭髮的混血兒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你跟瑾瑜的孩子？」霍靖堯不相信，林煜城明明也是一張中國臉。

「我的祖母是英國人，流音很像她的祖母。這種情況，應該是遺傳學當中的返祖現象。」林煜城解釋的不緊不慢，對他的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逐漸的開始適應。

霍靖堯覺得林煜城的每一句話都足夠讓他絕望，他想著興許那是自己的女兒呢，但是不可能，那段時間瑾瑜的身體根本沒法懷孕。

「是嗎？」

「瑾瑜被我帶到墨爾本的時候，整整昏迷了一年，這一年中，她就像是在不斷的找重生的出路，在你看來，你的六年難熬，還是瑾瑜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年難熬？」林煜城的這個問題其實沒有答案，他們之間沒有誰比誰好過。

霍靖堯因為瑾瑜的離開而痛苦，而瑾瑜也因為車禍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捻，同樣是痛苦的。

「我們之間，誰都是痛苦的。」霍靖堯忽然之間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語氣很冷，難道不是么？被這個人折磨的很痛苦。

「霍靖堯。你何必再這麼自欺欺人，她在愛你的時候你不珍惜，如今離開你了，過的好了，你卻想著原來你深愛她，這樣做，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很諷刺么？」林煜城身上的一些溫和頓時蕩然無存，興許是想不到他你會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如今還想來纏著瑾瑜。怎麼會讓人心裡舒服。

霍靖堯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雙冷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林煜城，可能這是在他的地盤上，他就顯得很弱勢。

「瑾瑜在你們這種充滿算計的家族中要怎麼存活？林家這樣複雜的家族，你真的覺得瑾瑜會很容易輕鬆，你覺得所謂的幸福，不過都是瑾瑜願意表現給你而已。」霍靖堯開始不確定，葉瑾瑜跟林煜城在一起整整六年時間，是不是早已經愛上了這個對她很好的男人。

女人似乎都會這樣，到最後都會愛上一個對自己很好的男人。

林煜城被霍靖堯這樣的話堵到了，好半天看著霍靖堯一句話都沒說，瑾瑜她不適合複雜的生活，他當然知道，所以他已經儘可能的在避免了，盡量的不讓瑾瑜跟那些人有什麼接觸。

「我會保護好她。」

「你在林家的地位似乎也不如那幾個老了的叔公，人老了本來就要退休，但是他們到現在還要對你指手畫腳？你真的覺得你保護的了？」霍靖堯剛剛接觸那幾個叔公的時候就感覺到，他們對葉瑾瑜的不喜歡。

林煜城微微皺了皺眉：「如果你不插手，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他們從我身上什麼都查不到，我只是從他們願意跟我合作的這件事情上發現，原來瑾瑜在你身邊也並非是輕鬆。」霍靖堯不依不饒，林煜城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林家的那幾個叔公又怎麼會是什麼好人？

「這樣當然是最好……」林煜城的話還沒說完，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瑾瑜，怎麼了？」

「你在哪裡？」

「在外面，有些事情要談，很快就會回去。」林煜城的聲音溫潤，也聽不出來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談什麼？我不能知道嗎？」

「瑾瑜，你怎麼了？」

「我有些不舒服……」瑾瑜輕輕地垂了一下胸口，覺得越發的沉悶。

林煜城這個時候竟然有些失控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皺起眉頭：「我馬上回來。」

霍靖堯也跟著起身，抓住匆匆要離開的林煜城：「她怎麼了？」

「跟你無關。」林煜城甩開他的手，大步的從別間離開。

「林煜城！」霍靖堯看著他快步走開的時候，默默地咒罵了一聲。

葉瑾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林煜城這麼著急，那一臉的平靜已經被驚慌所代替，如果不是因為葉瑾瑜，他又怎麼會有這麼驚慌的神情。

林煜城回到家，醫生已經到了，流音哭的渾身顫抖看到林煜城回來，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爸爸……媽媽這是怎麼了？」

林煜城抱著流音的手一點點的收緊：「媽媽沒事，只是暫時有點不舒服，很快就好。」

流音大概是被嚇到了，林煜城走進房間，瑾瑜側著身子再吸氧。

周圍有醫生也有家裡的傭人，他的眼神忽然之間就沒有了溫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說過家裡不準有任何的煙霧和灰塵，怎麼這麼不小心？」

「對不起，對不起……」有人小聲的不住的道歉。

「把她給我趕出去！」林煜城眼裡沒有半分仁慈，葉瑾瑜的肺養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好，今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出事了。

瑾瑜聽到林煜城暴怒的聲音，慢慢的有了清醒的意識，睜開眼睛，林煜城就過去講流音從懷中放下來。

「煜城，算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瑾瑜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林煜城微微皺著眉頭舒展不開。

「沒有下一次，都出去吧。」林煜城見她醒過來，怒火消了依稀，流音握著媽媽得手放在自己粉嘟嘟的小臉上，一臉難過的表情。

「媽媽，我好擔心你。」流音到現在說話都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瑾瑜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是媽媽不好，嚇壞了流音。」

流音一雙眼睛眼淚汪汪的，看著著實讓人覺得心疼。

「你真是嚇死我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流音怎麼二班？」

「是意外，今天我知道你去跟霍靖堯見面了，所以我才特意打電話給你，巧的是我今天很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

林煜城微微一怔：「你知道？」

「我為什麼你不知道，你出去談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沒有什麼好覺得奇怪的。而你跟他本來就要談一談的，怎麼樣，他願意就此收手嗎？」

葉瑾瑜淡淡的問他，慢慢的拿下氧氣罩看著他。

「他不會打擾你的。」

瑾瑜乾脆不說話了，不打擾，那怎麼是霍靖堯，他應該會想方設法的將她打擾個徹徹底底，最好讓她徹夜不眠，他就爽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這段時間可能要委屈你在莊園里待著了。」林煜城並非是想限制她的自由，而是希望霍靖堯在屢次見不到，應該就會放棄。

「好。」瑾瑜低聲應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翻了一個身。

林煜城幫她蓋好被子拉著流音就出去了。

霍靖堯此時正在林家莊園外面，他靜靜地坐在車裡面，面上沒有半分的溫度。

葉瑾瑜就住在這個堡壘一樣的別墅里，她更喜歡林煜城送給她的這個莊園吧，可以在各個角落裡種自己喜歡的花。

林煜城在監控室看到外面路上的車輛，是霍靖堯的車沒錯，他到底還是跟來了，這個男人，果真是很喜歡鍥而不捨的追求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不用理他，太太這幾天不會出門，這個人沒有什麼威脅。」林煜城倒是想看看在林家的地盤上，他能表現的有多耐心。

他們之間的怨恨，根本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就會消散。他們之間有個葉瑾瑜，更是沒法釋懷的。

這些霍靖堯和他都是最清楚的。

霍靖堯在莊園外面真的是待了好些天，一直到流音從裡面跑出來，拍了拍霍靖堯的車窗門。

霍靖堯搖下車窗：「流音？」

流音漂亮的眼睛盯著他滿是鬍渣的臉，小手伸過去摸他扎手的鬍子，然後咯咯咯的笑了：「叔叔，你的鬍子好扎手。」

「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我在監控室看到叔叔，他們說你好幾天都沒有離開，所以我來看看你。」

「媽媽是不是生病了？」霍靖堯挺喜歡這個小女孩，真是可愛，不知道葉瑾瑜小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可愛，應該跟她一樣漂亮活潑。

「嗯，媽媽肺不好，聞到煙霧就不舒服。」

霍靖堯輕輕地挑了挑眉：「肺不好?」

以前她似乎沒有這種情況，是不是因為那次落水所留下的後遺症。

「那你要不要跟叔叔出去玩，我想你爸爸一定不讓你這幾天出門，你媽媽不能出門，你就不能出門了。」

「叔叔你怎麼知道呀？」流音咧嘴笑了笑。小牙齒就露在外面。

霍靖堯覺得心裡酥軟的很，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因為叔叔也是爸爸，爸爸最清楚小孩子心裡在想什麼。」霍靖堯將她放在副駕駛位置上。

「原來叔叔也有小孩子啊，跟我一樣大嗎？還是比我大？」

「比你要大點，跟你一樣可愛。」

流音交纏著手指把玩著：「其實我知道叔叔很喜歡媽媽，可是媽媽不喜歡你，爸爸因為這個也很不開心。」

「原來你是當說客的，你爸爸叫你來的？」霍靖堯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流音搖了搖頭：「不是爸爸叫我來的，叔叔看到媽媽總是很難過，我不知道以前你跟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媽媽現在因為你每天心情都不好。」

霍靖堯慢慢的綳著臉，這孩子真是聰明，大人有什麼情緒，她都能察覺到，瑾瑜那樣小心的人，還是被女兒給發現了。

「媽媽每天心情都不好嗎？」

流音用力的點點頭：「嗯嗯。」

霍靖堯一直開車，漸漸地不知道該如何跟牙尖嘴利的流音說話，瑾瑜因為他心情不好的話，那麼他會覺得更難過，他是不是應該強迫自己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