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逼上絕路
柳一白被送上高空,落霞門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只剩下蒼茫的劍氣在縱橫。
大滴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快走,保住落霞門唯一的傳承,就當是師父求你。」這是宋一飛在把他送上高空時傳的音。
他緩緩閉上雙眼,急速往山下落去。
山峰之上轟的一聲巨響,宋一飛的劍罡被擊散,強大的能量到處肆虐,他的身體被餘波衝擊的倒飛了出去。林文風、容雲鶴早已被多名宗師圍攻致死,他們騰開手,一起向宋一飛攻去。
很快,他的身體堙沒在無盡的劍氣中。
冷風瑟瑟,秦傲天、衛離都受了些輕傷,但他們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喜色。二人相視一笑,秦傲天開口說道:「衛兄,此番奇襲,雖然我們死傷不少弟子,但仍舊沒傷到根本,今日之後,枯骨門、聞香谷必定在江湖上大放異彩,統一武林,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嘿嘿,此事還多虧了你得意弟子的妙計啊,這可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衛離嘿嘿笑道,意味莫名。
秦傲天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聽出了衛離的話裡有話,的確,這個弟子實在是太過聰明了,聰明的讓他也有些害怕。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凌駕於他之上。
「是時候打壓打壓他了....」秦傲天看了一眼遠處的慕修寒,暗暗想道。
他把慕修寒喚道身前,吩咐道:「柳一白跑了,你安排些人,務必把他殺掉以絕後患。」
「師尊,不必了,弟子早已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自然有人會對他出手,我們只需喝茶看戲即可。」慕修寒微微欠身。
「哦?」秦傲天眼睛一亮。
慕修寒斜睨了一眼遠處看著滿地屍體的葉准,輕笑道:「落霞門柳一白勾結聞香谷、枯骨門攻打山門,弒師,殘殺無數同門弟子....」
「你是說....」秦傲天嘿嘿一笑,明白了慕修寒的意思。他驚嘆於慕修寒駭人的心計,心中竟萌生出了要立刻除掉他的念頭。
慕修寒玲瓏慧心,他眉頭微皺,感覺到了一絲秦傲天對他的殺念,他心中暗暗冷笑,他早已看出秦傲天這個人心眼小,容不得別人風頭掩蓋過他。現在他表現出的種種,更是讓秦傲天加強了除掉他的念頭。不過,他倒不是很驚慌,現在他背後已經有了一個萬劍宗,雖然實力跟聞香谷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但他還是有一站之力的,況且在他心中,秦傲天根根不會是他的對手。
「哎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秦兄,我看你也是時候退位了,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吧。」衛離適時的插了句話。
慕修寒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暗道衛離這個老不死用心險惡。
秦傲天自然也是聽出了衛離是在有意挑撥,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衛前輩說笑了,我師尊雄才大略,日後必定一統武林,重現祖上無上榮耀。」
「哈哈,不敢當。」秦傲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嘴上卻仍謙虛的說著不可能。
「虛偽。。」「噁心。」
慕修寒、衛離心底皆是暗暗咒罵。
清掃完戰場后,聞香谷、枯骨門的弟子盡數撤離,慕修寒帶著葉准一路趕往金陵城,在這裡,他將要颳起一陣剿滅惡魔柳一白的風....
金陵,繁華依舊,清晨城門打開,門口就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失聲痛哭,「落霞門亡了....」
「落霞門亡了....」
....
很快,這個消息像股颶風傳遍了金陵各大勢力,一時間,信鴿滿天飛,消失傳到了中原各地。
武林震驚,朝野嘩然。落霞門被滅了,門中僅存的一個人是宋一飛弟子葉准,是他,把落霞門被滅的消息帶了出來;是他,告訴了世人柳一白喪盡天良勾結魔教,帶著魔教穿過守山陣法攻進了落霞門,最後他更是親手弒師,姦殺了師姐宋飛雁。
武林各派迅速在金陵聚積,一是商討攻打聞香谷、枯骨門的大計,二是詢問葉准落霞門被滅的細節,換個說法,他們要問的是柳一白勾結魔教的細節,畢竟事出突然,而且在他們看來,柳一白勾結魔教攻打落霞門完全道理,他的動機在哪裡?葉準的話到底可不可信,這是他們需要驗證的。
面對正派各大領袖的詢問,葉准半真半假的把柳一白是如何帶魔教的人穿過法陣,如何干出了那些散盡天良的事情一一道出。
據他所說,柳一白完全入魔了,泯滅了人性,沒有了意識,只是殘忍的對門人揮動屠刀。
各大首腦將信將疑,雖然葉准說的很仔細且沒有什麼破綻,但他們也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他們商議決定,在武林中發出傳召令,命柳一白速速來金陵當面解釋。
於此同時,洛陽王府又爆出一條驚人的消息柳一白和楊素仙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武林中不平靜,到處都是談論著關於柳一白的事情。
「嘖嘖,聽說柳一白竟然和他的妹妹入了洞房,第二天早上才出來呢,真是道德淪喪啊。」
「那天早上他還和逍遙王大吵了一架呢,最後一氣之下把王府的大門都給拆了。」
「不是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這樣的人真是個敗類啊。」
....
一時間,眾說紛紜,柳一白再一次被推上了風頭浪尖。
柳一白本人卻在這時候銷聲匿跡,並沒有站出來解釋。各大派沒辦法,只好在七天後召開審問大會,讓武林人士廣布消息,希望柳一白那天能夠出現,接受審問,如果那天他沒出現,他們將會採取極端手段。至於這極端手段是什麼,他們倒是沒明說。
時間一天天的過,日子很快已經過了六天,明天就是各派召開審問大會的時間了,可是柳一白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眾人只能寄託於明天,希望明天他能夠出現給天下人一個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