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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圍著一幫刑警加兩個局外人。

其實這種情況維維一開始有點不適應,那種類似於自己走錯片場的感覺,奈何當時還是她的教授的人表現的太坦然,所以維維跟著跟著也就習慣了。

「這個人的表情不太對,」維維開口,腦袋往夏洛克這邊偏了一點,「我說,你看他的動作有一點急促,雖然不太清晰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動作有些畏縮。他可能知道行李箱放著什麼。」

「但是他沒有嫌疑。」

兩個人的聲音重合。

雷斯垂德聞聲轉了轉頭,然後看到維維有點歉意的笑臉還有夏洛克依舊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為什麼?」

這裡是問出來的文森特。

「這種問題不知道想想嗎?」

雷斯垂德反手就給了文森特一巴掌——哦劃掉重來,他反身就駁斥了文森特。

這種很簡單的推理,他也能看出來,只是稍微比那兩個慢半拍罷了。

那位拾遺者穿著很普通,肯定沒有這個經濟實力拿這麼好的行李箱,這條信息可是夏洛克沒有而他們都有的。

二來,按照監控顯示,行李箱被扔在一個監控恰好壞掉的地方。特地避開監控的嫌疑人不會再次自己冒出來。總之不符合錄像里這個人的作風。

「我們初步查了一下,是A牌的行李箱,出了半年左右,特點就是容量大。箱子里裝著死者的軀幹還有頭和腿,手臂不在,可能是裝不下。裡頭還塞了一些棉絮,現在法醫辦公室那邊已經開始查受害者是誰了。」

雷斯垂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然後說。

夏洛克的眼睛就像黏在了監控屏幕上一樣,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屏幕。

「所以現在是要找到是誰扔的行李箱嗎?」維維壓低聲音問。

「顯而易見。」

夏洛克說。

「找不到。」

「看起來對方還算是狡猾,這裡是交通樞紐,有換乘,還有鄰近的火車站,選在了監控壞掉的地方目前來說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從監控來說能找到的可能性太小,效率太低,我們去一趟法醫辦公室。」

夏洛克的眼神從這一排監控滑到下一排,他似乎是將所有的影像刻錄在了腦子裡。

他拽著維維往外走了幾步:「雷斯垂德,你不走嗎?」

雷斯垂德有些無奈,側著頭嘆了口氣:「好吧我為你帶路。」

夏洛克勉強擠出了一個算是誠懇的表情,禮貌地讓雷斯垂德先走,還比了一個手勢。

然而雷斯垂德並沒有感到高興。

就在三人走掉之後,剛剛轉正的安德森法醫進來了。

「嗨文森特,我看你有點失落。」安德森的語氣說不上好說不上懷。

文森特有一點失落地盯著出口:「我在想,他們兩是在一起了嗎?」

安德森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雖然那個反社會一直帶著那個小姑娘,但是我還是沒有覺得他多具有人性,你還有機會的,文森特,自信點。」

「你來幹什麼?」文森特有點神思不屬地笑了一下。

「我是法醫我過來當然是……等等他們三個剛剛走是因為?」

「屍體已經被送到法醫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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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辦公室

在這種時候維維一般只能在一邊圍觀,負責的有一位快要退休的經驗豐富的老法醫勞倫斯。

儘管夏洛克總是看不起蘇格蘭場的人,但是維維知道他對這位盡職盡責的老法醫還是很尊敬的。勞倫斯從剛畢業以來就一直在一線,後來雖然有提升的空間,勞倫斯依舊選擇了奮鬥在一線,然後一呆就呆到了現在——他快要退休了。

勞倫斯見過太多案子了,經驗豐富的他在某些方面完全不遜於夏洛克·福爾摩斯。

這並不是天生的智力優勢,而是不斷的積累。

「看起來留下的痕迹並不多,」勞倫斯皺著眉,把屍塊一塊塊擺好,「從我們現在看到的部分來說,致命傷就在後背這裡了。」

他伸手按壓了一下後背肩胛骨的傷口。

「這種傷口,看起來像是20cm左右的刀。或許是水果刀。」

夏洛克接話。

「不用急著下結論,年輕人。」勞倫斯的表情很嚴肅——儘管他戴著口罩看不太出來,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很嚴肅。

很少有人能這樣叫夏洛克年輕人,而不遭受到夏洛克噴洒毒液般反駁,這也是維維說夏洛克尊敬他的論證之一。

夏洛克沒有反駁,而是和勞倫斯一起找起了標本上的痕迹。

「好像沒有多少束縛傷,或許是一擊致命。從斷口來說,罪犯似乎並沒有醫學背景,她的切割處很隨意,但是在後面又改到了關節處。看起來似乎是比普通的刀要大一些。」

夏洛克試圖在腦海里構建出兇器的模。

死者的dna數據已經交給隔壁辦公室到系統里搜索匹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結果。畢竟沒有頭的屍體,又偏偏在這麼個接近交通樞紐的地方,這給摸排帶來很大困難。

維維竟然在這種時候不合時宜地生出了一些羨慕。

雖然自己是所謂的助手,但是像勞倫斯這樣的人才能給夏洛克一些幫助,擁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思考水平還有獨特的知識範疇……從這點來說不管是在哪方面專精的人都能給夏洛克提供幫助,除了夏洛克一手教出來,卻沒有任何自己特色的她。

如果還是這樣,那麼她只能離開。

「Vicky,你有什麼想法沒?」

夏洛克的一聲Vicky永遠能最快地把維維從自己的思路里拽出來。

這會兒雷斯垂德的目光也看向了Vicky。

「從行李箱來看,行李箱本身挺結實的,把屍塊塞進去也沒有凸起什麼奇怪的形狀,」維維嘆了口氣,「而作案人依舊塞了棉絮,她應該是個很細心的人。我覺得棉絮應該沒有多少線索,說不定就只是很普通的被子拆出來的。只能作為找到作案人之後的認證,目前來說大概沒有多少指向□□。」

「從你們判斷出來的致命傷來說,作案人的身高應該和死者相仿,右利手。力氣應該很大,她行兇的時候運氣不太好戳到了肋骨,但她或者他,暴力地捅穿了肋骨一刀致命。」

「從這一點來說性別看起來有點難確定,畢竟一米七的男性女性都有可能,我目前傾向於男性,畢竟在車站裡拿著這麼大行李箱就這樣扔下而不被別人注意到。可能是男性。如果是女性應該也是比較壯實的那種,很可能是打扮成男性進行棄屍。」

「還有就是壞掉的監控視頻也是個疑點。到底是刻意還是偶然呢。」

維維低低地嘆了口氣。

「如果說有什麼思路,我覺得帶著這樣的行李箱,作案人是怎麼來到這個地鐵站的。計程車?公交?步行?但是不管哪條路子對於蘇格蘭場來說,摸排的工作量都太大,很難說。」

「我寄希望於查出死者是誰再去判斷受害人的人際關係。」

「目前來說受害者看起來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你看她的腳,很嬌嫩,看起來不像是經常運動的類型,肌肉鬆弛,看上去很瘦,大概是個追求美麗的姑娘,別人靠健身她靠減肥,看起來死了48小時以上了,我想胃內容物估計什麼都分析不出。手上看起來有些繭,這個位置這個形狀看起來她經常寫字。不過說實在的如果死亡四十八小時以上那麼蘇格蘭場應該能很快匹配到失蹤人口。」

「哦對了,頭,還有頭,」法醫辦公室的味道不是太好聞,維維儘管不是第一次來說多說少也都有些習慣了,可是她現在就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導致她引以為傲地被夏洛克親自教導的邏輯思維都差點隨著難聞的味道散去了,「頭是一起扔的呢,還是分開扔的呢,還是留在了什麼地方?如果想要同時扔掉頭和這個行李箱,那麼他或者很健壯的她還需要一個手提袋,或者另一個小一點點的行李箱。」

「幹得漂亮Vicky,」夏洛克的聲音下一秒就接上,「然而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

維維側了側頭看向一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抱歉教……抱歉夏洛克,我沒有多少思路。」

「我是說,在這樣的地方,大家都匆匆忙忙,能注意到作案人的人不多,就算注意到這一點的人,也未必會現在冒出來作證——而且已經過了兩天……我是說可能有兩天,因為那位撿到包裹的人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如果是第一次看到他不會動心思的,他可能是因為第二次看到才起了拿走的心思,然後悄悄看了一眼——他知道行李箱算是昂貴所以也猜測裡頭東西或許價值不菲——然後他嚇到了,所以才把證據移交的。」

她的嘴巴發乾。

「作案人連棉絮這一茬都想到了,我猜包裹上不會有指紋……」

「可是如果作案人要把東西搬到地鐵站……路上會不留下指紋嗎?」

雷斯垂德又一次掏出了手機。

「我們找到了指紋……順便也找到了撿到這個昂貴行李箱的人,」雷斯垂德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已經在審訊了,需要去見見嗎?哦對了,那個指紋就屬於這個撿了行李的人,鑒於我們排除了他的作案可能……」

「即便如此或許我們還能挖出一些別的訊息。」

夏洛克對著勞倫斯低聲地說了些什麼,老先生點點頭,夏洛克就摘了手套往外走。

「如果是那個實習的,我還真不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夏洛克一邊往外走,以便對維維說,「和勞倫斯合作一向很愉快。」

「是啊。」維維很快地給出了回復,「順便告訴你,你口中那位實習的已經轉正好幾天了,現在正在我們身後準備進入法醫辦公室。」

「oh,no。」夏洛克低聲地說,然後轉過頭對那位新來的法醫露出了一個虛假的笑容,「實習的,希望你配合勞倫斯的工作,不要做多餘的舉動。」

安德森:……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回應,就只看到了三人匆匆忙忙走掉的背影。

很好,又一次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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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大偵探神出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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