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第507章 自作聰明
「警告你,別以為方言情懷上了,你就一定後繼有人,你可知道方言情是什麼人?」
想到方言情,盧懷德再次被陸青雲的做派給噁心到了。
陸青雲娶方言情為平妻,這簡直就是對小姐的一種侮辱。
「我知道,言情是言卿的族妹。」陸青雲答了一句。
「你真的以為,方言情只是小姐的族妹?不怕告訴你,方言情其實是我家小姐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什麼,不可能!」陸青雲眼睛一瞪,扭著脖子看盧懷德:「你騙我,言情怎麼可能是言卿的親妹妹,我不信。言情跟言卿長得一點都不像!不是,就是沒那麼像!」情兒只是與方言卿有幾分相似而已,作為族中的姐妹,有幾分相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看來,你也是被方言情給騙了。明明都是那個毒婦的女兒,小姐卻太像主子,為人單純光明,容易被人算計暗害,而方言情卻是徹徹底底地繼承了那個惡婦的狡詐奸滑。難怪像你這樣的人,也會被她給騙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當真沒有騙我?」陸青雲深吸了一口氣:「那她嫁給我……」
「自然是為了娶回小姐的一切。她覺得小姐的一切是屬於方家的,她是方家的人,自然該由她接收。沒有小姐,豈會有今天的陸府,因此整個陸府的一切,也該是屬於她的。因此,她嫁給了你,替你生兒育女,為的是讓陸家的一切,都成為她兒子的。」
方言情的算打得就跟元延的一樣好,一樣精明無比,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不過,陸家的一切都是靠著小姐才有的今天不假,但是小姐的一切並不是方家的,更不會屬於方言情。
「行了,信不信由你,我就一個要求,我要見到我家小小姐。能見得到,姑且讓你多活幾日,若是見不到,你便讓你的妻兒替你收屍吧。」丟下這句話,盧懷德直接離開了。
盧懷德來得悄然無聲,走的時候,陸青雲更是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見到。
所有的一切不真實地就如同陸青雲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一般,唯獨脖子上的疼痛感,以及陸青雲往脖子上一摸一把血在提醒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再可怕的惡夢,總有醒的那一刻,但是這個「惡夢」除非他徹底解決了,否則永遠都醒不了。
只是當陸青雲想到方言情的身份后,氣得連覺都睡不著了。
原來方言情根本就不是方言卿的族妹,而是親妹妹。
沖著對方言卿的諸多不滿,要是陸青雲早知道方言情是方言卿的親妹妹的話,陸青雲是絕對不可能會娶方言情進門的。
哪怕當初他娶方言情,也有一點故意噁心陸凝眸的意思,但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難怪,難怪當初他在知道方家的真實情況后,方言情的表現是那樣的。
因為在那些事情之中,真正關鍵的人物,全是方言情的至親。
真要出了什麼醜事,方言情的臉也丟得最多的。
當時方言情否認自己的娘也是老娘,還跟他解釋了不少。
那個時候,陸青雲只當方言情的爹娘得到了特別照顧,而方言情頗得方丁明這個家主世伯的喜,關係比較親近。
此時陸青雲回想起來,其實一直以來方言情還是露了不少馬腳給他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方言情,所以那些線索通通都被他給忽視了。
陸青雲鐵青著一張臉,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外衣:「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陸家明明有那麼多的家丁,他一年在這些家丁的身上砸了多少銀子。
可是府中一旦有什麼情況,這些家丁一個個就成了擺設一般,讓盧懷德進出陸府就跟走自家後門似的,若入無人之境,這樣的奴才,他養來何用。
聽到聲響在半夜連忙爬起來的周泗水披著衣服過來:「老爺,你、你受傷了?來人啊,趕緊去把大夫請來!」
當周泗水看到陸青雲一脖子的血,衣服都紅了時,嚇了一大跳:「老爺,這事兒是誰幹的?」
「你知道誰幹的,有本事能攔,替我報仇嗎?」陸青雲從丫鬟的手裡接過帕子,先將傷口給捂了起來。
陸青雲知道,他脖子上的傷口並不深也不算大,要不然的話,他早就血盡而亡了。
「我……」周泗水詞窮:「老爺,疼不?」
「大夫來了。」三更半夜請大夫來,虧得陸府不是小門小戶,又有馬車,所以把城裡的大夫請來倒並不是一件多麻煩的事情。
大夫衣服也是穿得亂七八糟的,打著哈哈地進了陸府:「見過陸大人。」
「行了,趕緊過來替我們家老爺將傷口處理一下。」
「是,大人。」大夫也不敢磨蹭,好在陸青雲只是傷了皮肉,問題並不大,以大夫的本事將這個傷口處理好,自然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大夫就將陸青雲脖子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並且上好了葯:「陸大人,近幾日莫讓傷口沾了水,葯要塗好,大概月余,脖子上的疤痕自然會沒有。」
「嗯,周泗水。」脖子傷口處傳來清涼的感覺讓陸青雲的眉頭鬆了松。
周泗水點頭,給大夫十兩銀子后,就把大夫給送了出去。
「小夫人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他怎麼沒見到一個人?
「老爺忘記了,自從小夫人懷孕了之後,特別缺覺,只怕現在睡得正熟呢。」周泗水老實地回答。
「那大夫人呢?」他明明有兩個妻子,現在他受傷了,身邊卻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周泗水猶豫了一下:「許是大夫人睡得深了,沒聽到動靜吧。」
「呵,一個比一個架子大!」陸青雲怎麼可能會信周泗水的這話,尤雪丹是不是一個覺沉的人,陸青雲怎能不知道:「好啊,這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簡直是放肆!」
「老爺,您的傷?」周泗水更擔心的是這一點。